武松回到清河,见哥哥武大郎死得不明不白,嫂嫂潘金莲也不知嫁到何处,心生疑惑,加上武大郎显灵,说自己死得好苦也,更加让武松坚信事情必有蹊跷。
武松找到街坊四邻打听情况,有那好心的多嘴的向武松指点迷津:“卖梨的郓哥儿与仵作何九二人,最知详情。”
武松这才分别去寻访知情人郓哥儿和何九。
武松找到郓哥儿,不待武松说明来意,郓哥儿先开口道:“武都头,你来迟了一步儿,须动不得手!只是一件,我的老爹六十岁,没人养赡,我却难伴你们打官司耍子。”
武松见郓哥儿有意帮他打这个官司,但顾忌家中还有个六十岁的老爹无人赡养,便掏出五两碎银给郓哥儿,并答应事成之后,再给他十来两银子做本钱。
郓哥儿一看,武松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足够自己老爹开销三五个月的,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放心大胆地将武大郎遇害的前后经过,从头至尾诉说了一遍。又将潘金莲嫁给西门庆一事也说了。
武松再三确认郓哥儿所言非虚,警告郓哥儿“你休说谎”。从这个细节便可看出,作者兰陵笑笑生笔下的这个打虎武松,绝非莽撞之人,并没有一味地偏听偏信,应该说还是粗中有细,心思比较缜密的。
武松还想去找仵作何九一问究竟,郓哥儿告诉他,何九现在根本不在清河县,早在三天前他就不知往哪里去了。
武松只得作罢,随即吩咐郓哥儿,明日切记早点到县里的衙门给他做个证人。
到了第二日,武松写好了状子,郓哥儿也早已到了。武松当堂跪下,大声喊冤,递上状子,状告豪恶西门庆与嫂嫂潘氏通奸,害死哥哥武大郎,又霸占潘氏在家为妾,要求知县大人明镜高悬,为他做主则个,旁边的这个小厮郓哥儿就是证人。
知县当堂摘问了郓哥儿的口供,便退堂与佐贰官吏(知县的僚属)商议。书中交代,原来这帮清河县的官吏上上下下都和西门庆有首尾,平日都没少得了西门庆的好处。这个时候,焉能向着武松说话。
等到再次升堂,知县便以“自古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为由,驳回了武松的状子,吩咐武松“不可造次,须要自己寻思!”
这边早有人将武松告状打官司一事报给了西门庆,西门庆赶紧指使心腹家人来保、来旺,带着银两打点衙门里的大小官吏。
到了第二日,武松还要到衙门里催逼知县拿人,被知县再次以“这件事欠明白,难以问理”为由,不准所告,当堂驳回。武松不觉仰天长叹一声,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口中骂奸夫淫妇不绝而已。
而武松口中的奸夫淫妇,此时正在家中快活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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