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妻子鼓励丈夫寻花问柳,几年后妻子说:家产全都是我的

小冉有故事 2024-08-21 01:41:45

在唐朝贞观年间,云鼎县有一位姓孙名路远的举人,此人家中几代经商十分富裕,光是良田就有千亩之余,城中还有数家店铺,在云鼎县那可是富甲一方的存在,但是他却有个令人不齿的癖好那就是喜欢流连粉门勾栏这样的地方,家中的钱财也是随意挥霍。

二十岁那年,爹娘觉得给他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说不定娶了媳妇就能收收心,于是就给他聘了陈氏为妻,陈氏长得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便是江南那样的地方也极为少有,两人完婚后的前几个月还莺莺燕燕十分恩爱,可三个月后新鲜劲便过去了,孙路远便又开始四处沾花惹草,整宿整宿地不回家,陈氏稍有怨言他就拂袖而去,并且扬言再也不回家了。

就这样二人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孙路远一连四五天不回家在过夜都是常有的事情,陈氏正是花容月貌的年纪却与寡妇无疑,没过几年她便抑郁成疾,最后在一天夜里悬梁自尽,那天晚上孙路远已经待在青楼里面七天没有回家了,得知陈氏自缢的消息后这才极不情愿地回去料理后事,可刚下葬没两天就又跑到烟花之地风流快乐了。

他有一位挚友名叫徐青,此人乃是一位秀才,见他生活如此放荡便忧心忡忡地劝说道:“孙兄,你要是这样下去这辈子可就要毁了,陈夫人不仅相貌无双,而且还温柔贤惠,这样的女人不比那些章台柳色强上百倍?可你为什么家有娇妻不要,却偏偏跑出来去找那些庸脂俗粉,徐某真是想不明白?”

孙路远苦笑一声,说道:“实不相瞒徐兄,其实在下也知道酒色害人,可我就是抵挡不住美色的诱惑,让我天天面对一个人,就算她是天上的仙女也总有看腻的一天。可是在这勾栏之中就大不相同,这里有美女西施,也有如佳人南威,还有那洛河女神,各种千姿百态的女子那里应有尽有,也正因如此我要是一天不去就感觉浑身难受,只怕是这辈子我是改不了了。徐兄的好意在下心领,但以后就不要再劝了。”

徐青听后无奈地连连摇头,最后叹了口气说道:“话已至此,那我以后再也不劝你了,但还望孙兄能够好自为之!”

一转眼过去了一年多,孙路远觉得家中没有个女主人终究不是个事,于是便请媒婆帮忙在村庄找个合适的女子打算娶个继室,可十里八乡的人们都知道他是什么德性,没有人愿意将自家女儿送入虎穴。

一连数月过去始终不见媒婆回话,于是他便找来媒婆询问,媒婆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出实情,孙路远听后感到十分气愤,自己好歹也是云鼎县的首富竟然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最后他一怒之下花费千两白银从江南买了一位貌似天仙的青楼女子做小妾。刚开始的几个月里的确对她宠爱有加,但好景不长新鲜劲很快就过去了,他也觉得腻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又故态复萌。

小妾深知青楼就是销金窟劝他那种地方最好还是少去为妙,不仅浪费钱财最关键的是去多了会对身体不好,孙路远闻言大怒,指着小妾的鼻子训斥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管我,难道这么快就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

小妾是真心为了他好,尽管孙路远恶言相对可她还是想再劝劝,不料气急败坏的孙路远竟然破口大骂,甚至还对她拳脚相加,小妾被毒打一顿之后便不敢再劝,一年之后抑郁而终。随着小妾身死的消息传出来后,同时一句话也在十里八乡间疯狂传播开来,那句话就是:生女宁作娼也不嫁给孙路远。

当然这些话孙路远自然也有耳闻,此时的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他就是改不了,回到家后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心里总觉得孤单寂寞,于是他干脆整日留宿在青楼里面,短短两年时间,硕大的家业就被他败掉了三分之一。

县城里有一位姓范名婉清的女子,相貌平平,嫁到云鼎县不到两年时间,丈夫就因身患绝症去世她也成为了寡妇,而且她本人身体也比较羸弱。她主动提出愿意嫁给孙路远,并且还请了媒婆前往孙家说亲。

孙路远听完媒婆的话后甚是好奇,在如今的云鼎县城居然还有女子会主动提出嫁给他简直就是一大奇闻,抱着好奇的心态他决定先与对方见上一面。见过面后感觉对方相貌平平总得来说还算看得过去。现在只要有人愿意嫁,他就非常知足况且对方也不丑,于是乎很快就下了聘礼,风风光光地将范婉清娶进了家门。

街坊四邻看着新娘子都觉得惋惜,觉得她也会步入之前两位夫人的后尘,然而范婉清却对那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自从范氏过门之后家中大小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而且对于以前的事情她也是只字不提,就算孙路远彻夜不归她也从不过问甚至都没有半分怨言,回来后她就无微不至地服侍丈夫。

范氏越是这样,孙路远反而觉得越是有愧于对方,这天夜里两人翻云覆雨过后,孙路远搂着她柔声说道:“娘子,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怪癖,是天下女子最为讨厌的怪癖,不知道娘子介不介意?”

范氏故作糊涂,一脸惊讶地问道:“虽说男女有别,但大家都是人,应该没有什么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你有什么怪癖尽管告诉妾身就是。”

孙路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实不相瞒,我这个人好色成性,酷爱流连风月之地,甚至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一天不去就感觉浑身难受。”

原本以为妻子听完之后会暴跳如雷,毕竟这种事情天底下那个妻子听后能忍,可没想到范氏听后却是极为平静,反而一脸笑意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癖,我那死去的丈夫之前见了那些妖娆多姿勾栏女子也是心痒难耐,可惜他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闲钱,天天在家长吁短叹,我也曾劝过他,可他还是不敢,最后反而得了痨病死了,真是可惜。如今相公想去就尽管去就是,我绝对不会阻拦。”

自那以后范氏不仅不拦着孙路远,反而还会鼓励他去,说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了范氏支持孙路远就变得更加放纵,云鼎县附近的青楼妓院他是逛了一个遍,慢慢地就觉得没有了意思。

这天,孙路远闲来无事在街上闲逛,正好遇见了一个姓刘的中年妇人,他连忙上前小声问道:“刘婶,您终日走东家串西家,一定知道哪里还有奇花异草,要是有的话一定要带我去开开眼,到时候必定有重金酬谢。”

被称为刘婶的妇人笑道:“我可听说大官人前不久才刚刚成亲,难道就不怕尊夫人打翻醋坛子跟你闹吗?”

孙路远得意洋洋地笑道:“那你是有所不知,我那娘子不仅温柔还很贤惠,她从来不管我的事情,而且还鼓励我出来玩,告诉我人不风流枉少年,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玩,省得将来老了后悔莫及。”刘婶听后不敢相信。

虽说不信,但她还是告诉了孙路远一个消息,说是桂花胡同里面来了一位从苏州那边过来的老鸨子,带着四个美娇娘各个千娇百媚,如今有一个已经被城西的王家公子给包养了,现在只剩下三个,其中有个名叫初冬的女子那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般,并且表示现在就可以带他过去,保证让他满意。

听到有美人孙路远顿时就来了兴趣,连忙催促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带我过去呀!”

刘婶也不啰嗦立马前面带路,当两人来到一处宅院进门一瞧,只见那是一座三进门的大宅院,院子里面布置的十分雅致,与他以往去过的青楼妓院完全不同,里面笔床茶灶一应俱全,门口站着的伙计见到来人后连忙笑脸相迎,并且对着里面喊道:“贵客来了,姐姐们烧好茶水!”

伙计的话音刚落,就见一位四十多岁且风韵犹存的妇人从屋子里面出来,妇人束腰袒胸的鲜绿襦裙外披一件鲜红薄纱的大袖衫,手里一边摇着美人扇,一边殷切地说道:“这位大官人喜欢什么样的?想找姑娘来我这里就对了!我春三娘保管让您找到可心的!”说着就拉着孙路远往屋里走去,身后的丫鬟们也是一个个笑脸相迎。

进屋后自称春三娘的老鸨对刘婶说道:“这位就是你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位孙大官人吗?”

刘婶笑道:“可不是!你可要好好伺候,千万不要得罪了这位财神爷呀!”

春三娘闻言笑的花枝乱颤,依靠在孙路远的身上笑道:“早就听刘大姐说起过您,今日一见大官人果真是一表人才,这要是让我家初冬见了,还不得得了相思病不成?”

刘婶说道:“大官人今天来就是要找初冬的,她人在哪,还不快点叫她出来?”春三娘笑道:“真是不巧,她被张员外家的公子找去赏花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大官人要是能等就到她的房间先休息一会儿。”说着就将孙路远带到了一个房间,说这就是初冬的闺房,让他先在这里休息。

孙路远走进房间环顾四周,见墙上的字画,床头摆放的绣花鞋还有那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簪钗珠串这类的首饰无一不是精巧别致。就在他欣赏房间字画的功夫从门口进来两位佳人,那真的是冰肌玉骨闭月羞花,春三娘随后也跟着进来说道:“大官人,这两位是春分和小满,她们可都是我的好女儿!”两位美人也是连忙上前大献殷勤,极力奉承。

孙路远被服侍的如痴如醉,大呼道:“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我要永远留在这里。”

刘婶这时上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官人,你可要千万稳住,她家的初冬姑娘那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千万别让老鸨子小看了官人。”

不一会儿各种美味珍馐就摆上桌,春芬和小满二人则是吹拉弹唱各展所长,名叫春分的女子显得稳重,而那位名叫小满的姑娘却恰恰相反尽显风,骚,在孙路远的身边不停地搔首弄姿极尽媚态,此时的孙路远被对方撩拨的恨不得立马上下其手将其就地正法,可心里面始终惦记着那位名叫初冬的姑娘,所以强装镇定。

日落西沉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几名丫鬟上前搀扶着一位美人走下马车,来人应该就是初冬姑娘。

春三娘上前让她赶紧去拜见孙路远,然而初冬此时已经醉眼朦胧,意态阑珊,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便直接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看样子应该是没少喝酒。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初冬果然如刘婶说得那样倾国倾城,就连醉态都如此迷人,看得他心神荡漾难以自拔。

孙路远说道:“今天晚上我要留在此处过夜。”小满娇声娇气地说道:“留在这里过夜,难道大官人就不怕家里的母老虎?”

一旁的刘婶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大官人家的夫人与其他妇人不一样,不仅不会吃醋反而还鼓励他四处风流,您说这是不是奇事呀!”孙路远也在旁边帮忙夸赞自己家妻子,小满有些惋惜地说道:“只可惜四妹她喝多了,没有办法陪伴大官,而我又长得丑陋不堪配不上大官人。”

刘婶闻言连忙说道:“此话差矣,小满姑娘美若天仙和孙大官人乃是佳偶天成,今夜良宵难得,可不要错过。”

小满掩面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先代替妹妹来服侍官人,等她醒来再服侍官人如何?”此时的孙路远已经欲火焚身,当下就拉着小满来到她的房间,见到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好奇地问道:“没想到娘子还是个女学士,只是不知道这字写得如何?”

小满含羞地说道:“我就是闲来无事随便乱写,没想到竟然让大官人见笑了。”

孙路远问道:“可会作诗?”

小满说道:“会,但也就是几句唱词而已,入不了大雅之堂。”

随后两人宽衣解带相拥入帷,孙路远只感觉销魂蚀骨,欲海翻腾,当下便说要与小满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小满淡淡一笑说道:“大官人乃是人中龙凤,只有初冬才能配得上你,而我只不过是代替她罢了。”小满越是怎么说,孙路远就越是迷恋她,这一夜房间内春光无限,两人极尽缠绵,那真的是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一夜狂欢直到筋疲力尽方才罢休,二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要不是婢女将二人叫醒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孙路远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初冬姑娘醒了没有,丫鬟却说初冬姑娘一大早又被县令家的公子给请去了,不过这也无所谓,此时的孙路远已经将心思全部放在了小满身上,至于初冬在不在他也无所谓了。

孙路远在小满的服侍下洗漱完后春三娘便让丫鬟过来索要昨晚的夜合钱,可孙路远这次出门并没有带那么多银子,于是便写了一张纸条让伙计前往孙府去取钱。范氏是二话不说立刻就将银子送了过来。

这天,孙路远心血来潮写了一首诗并且挂在墙上,诗云:“魂被香笼魄粉薰,此中温暖更谁分。从今莫忆秦淮月,笑倚花前看白云。”然而这首诗恰好被初冬看到了且大为赞叹,思索片刻她也提笔附和道:“温台荀席异香薰,饱满恩情已十分。无怪小满狂欲死,孙郎词藻艳于冬。”

这时孙路远带着小满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有人在写诗附和便想着走过去看个明白,初冬发现有人来,连忙将写好的诗揭了下来揉成一团藏在身后。

孙路远见到初冬的第一眼就被对方那绝世容颜给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执意要看藏在初冬身后的诗,实在拗不过无奈之下初冬只好将揉成一团的诗递给了他。

孙路远看过后不禁感叹初冬的才情远胜小满,这一刻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初冬的身上移开,而小满则被他晾在了一边。小满也非愚笨之人见此情景也只是会心一笑,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用不到我这个替代品了。”

当天晚上,小满就将孙路远带到了初冬房间,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两人肆意挥霍着激情与汗水极尽缠绵直到再无一点力气方才罢休。

虽说四人当中初冬是最漂亮的那个,同时她也是几人当中最为贪婪的一个,孙路远沉迷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几乎天天都让仆人回家拿钱,至于花了多少钱他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每天只知道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多,这一年里小满为孙路远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初冬也生了一个儿子,就连一向稳重的春分也偷偷与他私通,而且也生下了一个儿子。

孙路远在春三娘这里一住就是三年,虽然期间他也会偶尔回去一趟,但每一次回去时都见不到范氏,询问下人,下人们都说夫人回了娘家,对他而言范氏不在反而更好,反正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所有并未在意。

冬去春来一转眼又过了一年,孙路远这次让仆人回家拿钱,然而拿回来的却不是银子,而是一些金银首饰,过了几个月后再拿回来的就是一些名人字画来抵。半年之后,他再让仆人回家拿钱,可这次仆人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拿来,只拿来一本厚厚的账本。

仆人神情有些古怪,支支吾吾地对孙路远说道:“夫人让我给您传个话,说是府里已经没有钱了,如今就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在这里欠下的债务还需老爷自己想办法解决。”

孙路远听后心头一震,连忙说道:“实在不行就将田产或者城中店铺卖掉一些。”仆人颤颤巍巍地说道:“那些早就变卖了。”听完仆人的话后孙路远一脸不可置信地连忙拿过账本开始翻阅,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他是那天那日从府里支走了多少银子,每一笔支出都记录在案十分详细,田产宅子一共卖了多钱上面也清楚记录。

孙路远疑惑地问道:“家产全都变卖了,那夫人现在怎么生活?”

仆人回答道:“现在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夫人只能寄宿在尼姑庵里。”

孙路远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万贯家财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他一路小跑赶回家,发现府邸还是那个府邸,只不过宅院已经换了主人他这位曾经的主人如今连大门都进不去。孙路远不服气上前质问,不料新房主竟然真的拿出了买卖契约给他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此处宅院已经易主。

孙路远瞬间瘫软在地,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妻子范婉清,于是就想问问她在那间尼姑庵里借宿,不料当他回头寻找仆人时才发现,仆人早就不见踪影,想必是看他落魄了便偷偷离开了。

无处可去的他只能再次返回春三娘的宅院,当他回去后发现那里也已经人去楼空,与他山盟海誓的春分,小满和初冬也已经不辞而别,不知所踪。他找到宅院的主人询问才得知,原来春三娘带着三个女儿才是刚刚搬走。

身无分文的孙路远无处可去,无奈之下只好向亲朋好友求助,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昔日里那些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亲朋好友得知他现在的情况后竟然没有一人愿意帮他,看着亲友们嫌弃的目光,孙路远只能感叹世态炎凉。

无家可归又身无分文的他只能寄宿在附近的破庙之中,这些年养尊处优他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能靠着沿街乞讨为生,就这样孙路远凄凄惨惨地过了两年。

这年深秋时节,夜里的寒风格外刺骨,孙路远蜷缩在破庙的角落里被冻的瑟瑟发抖,想着一死了之却没有自杀的勇气,于是就想着不如去做贼好了,如果能够偷点值钱的东西出来最好不过,倘若不幸被抓,就算被打死也比自己寻死要强。

他想明白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跳进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本来想着偷点东西就走,怎料刚进去不久就被人给发现了,立刻喊来家中仆人,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在这时,这户人家的主人从里走了出来,被打得嗷嗷直叫的孙路远立马认出对方竟然是他以前得至交好友徐青。

徐青也没有想到,抓住的毛贼竟然是好友孙路远,毕竟二人以前还是有些情分,于是他连忙喊停正在动手的几名家丁,准备将他送到衙门交由县令发落。

孙路远见到好友顿感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大声喊道:“千万不要把我送到官府,还望徐兄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一个痛快,孙某真的是无颜苟活于世。”

徐青思索片刻缓缓说道:“这个好办,只要你承认自己是贼并且立下字据,我就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放你离开。”

孙路远心里清楚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和对方谈条件的资格,能让他安然无恙地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被逼无奈只好写下认罪文书。可是等他学完后徐青并未按照约定放他离开,而是命人将他关进了一间小黑屋里严加看管,好在每天都会按时给他送饭,虽然都是一些残羹冷炙但起码吃了几顿饱饭。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青的家奴将他带到了一处宅院,刚进去就听到屋子里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随即便有一个仆人模样的青年将他带到了一个房间。此刻的孙路远早已被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把头抬起来。”

孙路远颤颤巍巍地将头缓缓抬起,惊讶地发现这里的陈设十分熟悉,再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家的客厅,客厅两侧的椅子上坐着都是同族长辈,妻子范婉清身穿华服一脸冷意地站在她的面前,春三娘的三个女儿也在这里,站在范氏的身后。

孙路远一脸惊恐地看着一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怎么会突然间全都冒了出来。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范婉清开口说道:“孙路远你这个不孝子,估计你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今天族中的长辈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当初如果我也像之前两位姐姐那样劝你远离青楼妓院这种地方,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听,说不准我也会步了两位姐姐的后尘,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另辟蹊径。”

我托人花费重金在江苏一带买回来三名妇人,并且买通刘婶引你入局,让我没想到的是过了这么久你居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也不好好想想,如果那里真是销金窟的话,为何四年里老鸨子从来没有接待过除你以外的其他客人?

你也别怪我无情心狠,我忍了这么多年设下此计,也是为了保住祖上辛苦传下来的这份家业,这几年我悉心经营,如今的家业比之前翻了一倍,不过这些产业现在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事到如今我也当着各位叔叔伯伯的面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肯改过自新,那你孙路远依旧是这个家的主人,三位妹妹也还可以留在府里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跟她们争宠,但是我也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不准拿家里的一分一毫,第二,从今往后不可以再去烟花之地,只要能够做到以上两点你就可以坐享其成,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富家老爷。

你要是不愿意,大门就在你的身后请你立马离开,如今我有产业也有孩子,这个家有没有你我都可以将它守住,不需要你费心。今天就请各位叔叔伯伯们做个见证,相公到底如何选择?”

听完范氏的讲述,孙路远只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这几年发生过的事情就如幻灯片一样瞬间浮上心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可谓是看尽人间百态,此刻他的也终于大彻大悟,对天发誓心甘情愿按照范氏的要求去做,并且还立下字据如违誓言将净身出户,永不反悔。

看着孙路远诚恳发誓的样子族中长辈觉得他这次是真心悔改,大家高高兴兴地为他做了见证。

几天之后孙路远发现如今的家产的确比之前大了很多,自己与初冬三人生下的孩子们也已经能够读书认字,这些都是范婉清的功劳。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刘婶的牵线搭桥,初冬三姐妹的软玉温香,自己做贼被好友抓获,这一切竟然都是范婉清一手安排的,虽说自己这几年吃了不少苦,但好好回想一下那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了别人,如果要怨也就只能怨他自己,如果不是范氏设下此计,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此之后他痛改前非安心待在家里辅佐范氏,家中一切大小事务全都听从范氏指挥,他如今每天面对范氏和三位小妾却再也没有外出寻花问柳的心思,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享受膝下承欢的快乐,一直活到八十九岁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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