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纵人伤我,任人辱我。直到我意外恢复记忆,才知道为什么。

-如意- 2024-06-02 10:03:33

祭神仪式,可汗特意命人为我打造铁架,供我祁舞。

我忍着剧痛,跳完舞蹈。

铁架下点了篝火。

冰火两重天,我脚底溃烂。

舞毕,我被冷汗浸湿。

有人指着我的脚,嫌弃带血的祭神不祥。

曾对我关怀备至的可汗坐在王座,笑着喝下一碗烈酒。

“让她再跳一遍就是。”

1

我对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绷紧精神。

“真珠。”

低沉的声音让狼群有些躁动,篝火边,破延冲我挑眉,“你求求我,我就把它们赶走。”

我沉默不语,默默对峙着,一点不敢松懈。

上次御马时,他也是如此。

我信了他,大声求饶。

结果他一鞭子抽在马腿上,然后勒住缰绳停下。

我死死地抱着马脖,马疯狂跳跃。

我被甩在地上。

马拖着我跑了许久,摩得后背鲜血直流。

他欣赏着我的狼狈,在马快控制不住的时候迫使它停下。

“真珠,学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笨?”

我气若游丝,倒在破延脚边。

他命人将我送回毡帐。

片刻后,破延拿着一坛烈酒闯进来。

“真珠,有伤口就要治疗,你这一身光滑的肌肤留了疤不好看。”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毯子上。

不能挣扎,也挣扎不了。

就像破延刚将我带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宠我入骨。

会亲自喂羊乳给我,狩猎也不去,就乘马陪我在草原上狂奔。

部落的一个俟斤一箭射穿我们面前的野兔。

邀请他一起狩猎。

他搂着我的腰。

从侧篓里抽出一支箭,擦着俟斤耳边,射向他身后的旱獭。

一箭穿心。

他捂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看不到本王正在与可敦培养感情吗?”

咦——

四周传来调笑的声音,无一不在打趣。

我几乎是一张白纸,任由破延在上面填着色彩。

红也是,黑也是。

烈酒整坛倒在我的背上,连着里衣刺进我的肉里,血和酒混着流下。

我疼得喘不上气,只能用手抓紧毯子打颤。

那一刻,我以为我要死了。

破延拍拍我的脸,手指点在我的背上,碾压。

我已经痛到麻木。

“真珠,你真好看。”

“尤其是香汗淋漓,红着眼看我的时候。”

我松开攥着毛毯的手,嘶哑地问:“为什么?”

破延猛地松手,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眼尾带着一抹红。

“你说呢真珠?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

“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嗷呜——”

我陡然回神。

没有理会破延的话,轻移着步子试图靠近篝火。

狼群会回避火光,这也是我唯一能够脱身的法子。

破延的衣带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一下,都像索命的钩子插在我的心尖。

我掐着手心,每一步都挪得小心翼翼,不敢再分神。

破延却不时发出动静。

狼群要攻不攻。

我仿佛站在一根钢丝上,进退两难。

而钢丝的操控者,还乐此不疲地拨弄,颇有兴致地观赏着我的胆怯和惊慌。

我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

只记得第一日来部落的时候。

我看了两眼羊圈里刚生下来的小羊羔。

破延就宠溺地,用哄小孩儿那般的语气说:“喜欢?改天让人给你捉一只小狼崽去。”

我不好意思地垂眸,无声地表示拒绝。

破延也不强求,就带着我闲逛。

除了商议部落大事,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我。

2

他们都说,破延看上我了,要迎娶我做可敦。

我不明白。

明明我身材矮小、相貌平庸、性格内敛,为什么他偏偏会看上我。

我只能尽可能地收好我的心。

直到一次集会,宗族代表联合上奏,建议可汗繁衍子嗣。

破延没有理会。

晚上抱着我时,他说:“真珠,你不愿,本王是不会碰你的。”

那时,他身边除了我没有别人。

“那王位怎么办?”我还有些天真。

“到时候传给特勒就是。”

他拍拍我的头,语气里带着随意。

后来,我答应了他的求爱。

他对我的好比之前更甚。

记忆中,父母的样子渐渐模糊,我从小游牧的草原也逐渐淡去,甚至我都觉得我的语音也和大家格格不入。

破延看出我的窘迫和恐慌。

他用半年的时间,亲自教我怎么写字,怎么说话。

一遍又一遍地带着我巡视领地。

他告诉我,有他在,我就不会没有家。

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他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始终记得。

那天,太阳从南边落下,撒了满地的金光。

破延压不住向上的嘴角。

他说:“下次大节,我一定要让你终生难忘。”

确实。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

僵持时间久了。

破延许是觉得无趣,转身离开。

我擦着火滚落在地上。

发丝被燎起,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从篝火堆里抽出一根带着火光的木棒,狼群多了几分退意。

渐渐,一只银灰色的狼转身,狼群隐匿在黑暗中。

我松了一口气。

手上传来灼痛感,木棒从我手中脱落。

水泡和黑灰黏在手心,我的手又疼又肿。

在部落里,可汗的喜好完全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比如,从前对我恭敬有加的女仆,肆意踩踏我晾晒好的皮毛。

我去取饭的时候,厨役端出一盘带血的羊肉,连着血倒在我的头顶。

“真珠小姐,我一时手滑,你不会介意吧?”

想必是他们特地弄来的羊血,满满当当灌了我一身。

黏糊糊的血将粘住我的皮肤和衣服,羊膻味直冲鼻尖。

有几个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寒冬腊月,他们将我丢进结冰的湖里,戏谑地调侃:

“真珠小姐,可不要辜负我们的一片心意,好好在湖里清洗干净。”

破延也会适时“施恩”。

他不顾众人意愿,推举我在祭神台上跳舞祈福。

他很了解我,我四肢僵直。

根本跳不了美丽柔和的舞蹈。

“真珠,不要拒绝,这是你的荣幸。”

他亲自给我换上舞衣,动作温柔。

冰凉的银链触碰到我的身体,是彻骨的寒。

尖帽扣在我头上,发夹擦着我的头皮划过。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光脚站在他专门命人打造的铁架上。

脚底和铁架粘在一起,每一次抬脚都像掉了一层皮。

展臂,跳跃。

脚底铁架时而冰冷,时而滚烫。

仔细看的话,铁架上峰林着刺尖。

一朵朵血花在我的脚下绽放。

有人指着我的脚,嫌弃带血的祭神不祥。

破延坐在王座,笑着喝下一碗烈酒。

“让她再跳一遍就是。”

我数不清转了多少圈,一头栽倒在地上。

头破血流。

3

破延止住笑,起身把我抱回毡帐。

昏睡之际,我隐约看到一个面容不清的男子,温柔地抚上我的额角,轻轻擦拭伤口处的污脏。

到了晚上,一个穿着宽袖衫、大长裙的丫头进来。

她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刚好醒来。

“你……是?”

她看向我的脸,有些迟疑,“奴婢是来伺候夫人的。”

“夫人看起来格外娇小,怎么受这么多伤?”

她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替我煮药、包扎。

她忙活完了,坐在角落,盯着北处看。

我躺在毯子上,看着她时而难过,时而庆幸,最终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

半夜,我发起高烧。

侍女哭倒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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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9-16 01:18

    还可以,男的挺该死

-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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