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高悬映冷光,权谋暗涌血作浆。
朝争暮斗山河裂,子弑亲残社稷殇。
昨日新臣夸意气,今时旧主叹沧桑。
皆言富贵千秋久,不过南柯梦一场。

在权力场那璀璨的聚光灯下,有一群身戴金丝面具的演员正在演绎着一场怪诞之剧。他们凭借虚妄的誓言编织出绚烂的冠冕,通过浮夸的表演来遮蔽自身的孱弱,将卑劣猥琐的欲望潜藏于明黄的龙袍之内。这种因权力异化而催生的表演型人格,已然化作当代社会肌体上一处持续溃烂的脓疮。
权力的剧场中,始终循环上演着荒诞无稽的表演。古罗马皇帝尼禄在烈火焚城之际高声吟唱特洛伊的悲壮,路易十六于断头台上依旧维持着君王的威严仪态,这些历史的剪影在当代的权力场里找到了新的演绎之人。他们仿若提线木偶一般,重复着程式化的举动:于镜头之前硬挤出悲悯的泪水,在讲台之上背诵精心谋划的台词,在红毯之上摆出特意设计的姿态。这些表演不再是政治智慧的延展,而是堕落成拙劣的行为艺术,恰似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与虚幻的风车展开着永无休止的争斗。

这种人格的分裂源自于对权力的畸形崇奉。马基雅维利在《君主论》中所描绘的权谋之术,在当代变异为毫无灵魂的生存策略。恰如卡夫卡《城堡》中那永远无法触及权力核心的土地测量员,这些表演者深陷自我编织的迷宫之中:既渴望聚光灯的炽热烘烤,又惧怕真实自我的袒露无遗;既觊觎权力巅峰的尊贵宝座,又缺乏攀登的勇气与才能。他们犹如希腊神话里的伊卡洛斯,凭借用蜡粘连的翅膀去追逐太阳,却在现实的烈阳之下坠入无尽的深渊。
当表演型人格成为权力场的准入凭证,整个社会都陷入了集体的癔病之中。古雅典公民在广场上辩论真理的场景,蜕变为精心策划的舆论表演;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精神,异化为流量至上的数字狂欢。这种异化造就出诡异的认知黑洞:人们明明知晓皇帝的新装并不存在,却依旧要为其编织更为华丽的纹样;清楚誓言不过是空谷中的回响,却执意要为其谱写更为悦耳的旋律。

走出这场权力的闹剧,需要勇气与智慧的双重觉醒。恰似苏格拉底在雅典街头执着追问真理,孔子周游列国全力传播仁政,真正的政治人格应当构建在真实与担当的基石之上。当我们扯下表演的面具,停止为虚幻的冠冕镶金嵌玉,或许能够重新寻回政治本真的模样:不是镁光灯下的孤独舞蹈,而是扎根于大地的辛勤劳作;不是精心编排的剧本,而是直面真相的无畏气魄。唯有如此,权力的剧场方可真正转变为缔造文明的神圣殿堂。

卸下皇帝外衣的荒唐,需要树立正确的主人翁意识,拥有权力这柄双刃剑,需要刀刃对着自己,刀柄交由人民掌握,而不是那种痴狂下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停止你王侯将相的虚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打天下就一定能守天下?天下是谁的天下?天下永远都是人民的天下。打与不打,天下都在,爱不爱民,数朝更替,但人民永远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