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婶去世,堂弟打电话报丧,让我去奔丧,我果断拒绝了

秋雅聊情感 2024-03-22 14:24:53

昨天晚上,我正在跟家人吃饭,我妈手机来电了。我拿起了正在我旁边充电的手机,帮忙接通了:“喂,请问哪位?”

“莹莹姐吗?我是刘旭啊!你堂弟。”

刘旭?二叔的大儿子?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毕竟我们两家断交十年了,早已不做亲戚了。

接着,刘旭又说道:“姐,一个小时前,我妈走了。我爸让我打电话给你们,问问你跟大娘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堂弟说:“那个,你大娘生病了,在医院里,姐我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她的,实在是没时间。对不起啊,麻烦你替我跟二叔说一声对不起。”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被我说生病住院的我妈正好好地坐在餐桌前,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奈。

无缘无故说自己母亲生病了,我也感到十分愧疚,可是我情急之下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理由拒绝,只好编了这个。

坐在一旁的我婆婆产生了好奇:“莹莹,你为什么不肯去参加你二婶的葬礼啊?话说回来,我好像除了你妈和你姐一家外,就没见过你娘家其他亲戚。”

为了不让老公一家误会我是冷血无情的人,我只好把我们一家与二叔一家的恩怨情仇讲了一下。

1987年,我出生在一座山清水秀的小村子里,这里靠近黄河,土壤肥沃,地产丰富,按理来说是个好地方。

可是,黄河容易发洪水,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来一场洪水把我们这里淹了,让我们这些庄稼人颗粒无收,一年心血都打了水漂,因此这里一直很穷。

俗话说,越落后的地方规矩越多,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就拿我们这里来说,直到现在,重男轻女的思想都屡禁不止。在村子里的人看来,谁家要是没有儿子,谁家就是绝户,就活该矮人一等,比如我家。

我爸妈膝下有两个女儿,我是老二,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姐姐。我出生的时候,我妈难产大出血差点造成了一尸两命的惨剧,幸好医生妙手回春救下了我们母女俩。不过,我妈也因此伤了身子,不可能再生了。

我爸认为天命如此,他注定没有儿子,也就坦然接受了,对我们姐妹俩都挺好的,想方设法让我们姐妹俩吃饱穿暖,让我们可以上学。可是,由于我们家没儿子,因此很多人看不起我们家。

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毕竟陌生人的言语可以不在意,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二婶也会看不起我们家。

一说到二婶,我就气得牙痒痒的,想到了娶妻娶贤这四个字。在我看来,我二叔这辈子都毁在了我二婶的手里。

据我奶奶讲,在二婶进门之前,我爸和二叔兄弟俩感情蛮好的。我爸比二叔大三岁,从小到大都很照顾弟弟,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给弟弟。小时候,二叔就是我爸的跟屁虫,我爸走到哪他就走到哪,什么事情都听我爸的。那时,对二叔而言,我爸的话比爷爷奶奶的都好使。

1986年,22岁的二叔经人介绍娶了二婶,从二婶进门的第一天起,我们家就变得鸡飞狗跳了。

她为人强势,嘴巴不饶人,还特别喜欢飙脏话。从外面买菜的商贩再到我爸妈、爷爷奶奶,没有二婶没骂过的。至于二叔就不用多说了,从小到大我不止一次目睹她叉着腰放声辱骂二叔,二叔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敢吭声的场景。

后来,二婶生了两个儿子,更加得意了,一天到晚把自己肚子争气、给老刘家传宗接代了的话挂在嘴边,话里话外挤兑我妈。

我妈为人忠厚老实,又十分孝敬,爷爷奶奶很喜欢她。二婶总觉得爷爷奶奶偏心,在家里又吵又闹的,吵到兴头上就骂人。我爸妈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便选择忍让。

我九岁那年,爷爷去世了。爷爷去世没多久,二婶就吵着要分家,奶奶这些年来把我爸妈的委屈看在眼里,觉得分家或许能让我们一家清净点,答应了。

那时,家里六间屋子可以分,还有2000块钱存款。我奶奶刚把钱拿出来,还没说话呢,眼疾手快的二婶就伸手抓钱,一把全部揣到自己口袋里。

奶奶急了,喊道:“你给老大留一点,哪能全拿走呢?”

二叔也捅了捅二婶,让二婶拿出来,二婶瞪了回去,还吼道:“家产都是男娃的份,你大哥也没有儿子,凭什么分钱分房子?”

听二婶这意思,她不仅想要所有的钱,还想要所有的房子,这是想让我们一家睡大街啊!

我妈不干了,跟二婶吵了起来,二婶却一口一个“绝户”、“生不出儿子”、“没脸见列祖列宗”,每一句都是在戳我爸的伤疤,让我爸痛不欲生,也让我妈气得满脸泪水。二叔去拉二婶,还被她踹了好几脚。

奶奶看到二婶这么过分,也气得嚎啕大哭,可是我们全家人都太老实了,没一个人骂得过二婶的。闹到最后,我们家就分到了两间屋子,其他的全部是二叔一家的。

就这样,二婶还说我们家占便宜了,以此为由把奶奶的养老责任甩给了我爸。我爸怕奶奶在二叔家遭到苛待,只好答应了。

打那以后,我们两家往来就变得很少了,除了过年的时候象征性问一下新年好,几乎没啥往来。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彻底下定决心与二叔一家断绝联系。

2014年6月13日,我爸因为癌症去世了,享年53岁。失去了父亲,我与姐姐本来就悲痛欲绝,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惹怒了我们姐妹俩。

按照农村老家的规定,女儿不可以摔盆子,必须有男娃来完成这种事情。由于我爸没儿子,所以最有资格给我爸摔盆子的人正是我二叔二婶的两个儿子。

对于这样落后腐朽的传统习俗,我与姐姐恨之入骨。可是我们想着让我爸入土为安要紧,于是我们还是去了二叔家,向二叔报丧,并且说起了摔盆子的事情。

听到我们姐妹俩的话,二叔不吭声,看向了二婶。我们只好又跟二婶说明来意,希望在外面打工的两个堂弟回来帮忙处理一下我爸的后事。

二婶一听眉毛就竖起来了:“又不是他们亲爸死了,他们回来干什么?请假不扣工资啊?”

这话说的无情无义,不讲道理,让我与姐姐听得十分恼火。一开始,我们姐妹俩压下了火气,好说歹说,只希望二婶可以通融一会,喊回一个儿子。

见二婶怎么样都不松口,我姐急了:“婶,这样,你把刘旭喊回来,他路上的开销我报销了。请假扣多少钱,我十倍补上,可以不?”

没成想,我姐的话捅了二婶的心窝,只因二婶的两个儿子都没考上大学,我和我姐一个考上了大专,另一个考上了大学,要比堂弟们有出息多了。

随着我们姐妹俩都有出息了,我爸妈在村子里也有了地位,村子里来我们家走动的人也变多了。还有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喜欢说一些家长里短,老是把我们姐妹俩跟堂弟们放在一起比较,说了不少难听话,这让二婶看我们家越来越不顺眼了。

果不其然,二婶听到我姐的话更加炸毛了:“你有钱了不起是吧!你有钱,自己想办法给你爸摔盆子。想让我儿子帮忙,门都没有!”

很明显,二婶是在故意为难我们,而一旁从来不敢说老婆一句不是的二叔也让我们姐妹俩寒透了心。

当即,我姐拽着我扭头就走。回到家里,我们跟我妈讲了二婶的事情,我妈气得直跺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我与我妈愁眉苦脸时,我姐咬了咬牙,冲了上去,抱起了盆子,大喊一声:“爸,刘娟给你摔盆子了。你培养出了两个有出息的女儿,给老刘家争光了,列祖列宗不会怪你的,对不对?”

说完,我姐狠狠地把盆子摔在地上,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说她一句不是。接着,我姐大喊一声“刘莹,发什么呆呢?送爸上路”,我赶紧答应,跟着我姐一起拿起了灵幡,姐夫招呼人扛起了棺材,把我爸送入祖坟。

我爸入土为安后,我姐就把我妈接走了,我也离开了老家,打那之后我再也没回去过。听村子里的人说,二婶听说我姐摔盆子打灵幡,没少骂我姐,说我姐丢了老刘家的人,对此我们姐妹俩懒得管。

我只知道,从那一天起,二叔二婶都与我们家无关了,再也不是亲人了。二婶刻薄,二叔作为一家之主管不住老婆,亲哥的丧事都不尽心,寒透了我们心。

刚才,我姐打电话给我,让我不许去参加二婶的后事,否则别怪她连妹妹也不认了。我把头点成拨浪鼓,告诉我姐我绝对不会去的,我妈也不去。

听完了我的讲述,老公立马给我竖起大拇指,说我做得对:“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赞成你的做法。”

公婆也点了点头,认为我做得对,我妈见我们都这么想,也就随我们去了。

是啊,人在做天在看,当初他们做了初一,就不要怪我们做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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