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将我视作玩物,将我囚禁,让我失去一切,重生后,他成为我裙下之臣,唤我女王……

尔门 2024-03-04 10:17:07

城破那日,亲妹将我推向虎视眈眈的敌国士兵。

她眼里满是得意,勾唇道:“姐姐,上辈子我吃过的苦,也轮到你了。”

后来敌国士兵却跪在我的脚边,喊我女王。

而她却被软禁,成为玩物。

她不知道,我比她更早重生,为了这一日谋划了三年。

1

我重生到了我在敌国当质子这一年。

我的母国,祁国,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

可后来大周却大举进攻祁国,一时之间,山河永落。

大周太子许诺,只要我们送去一位公主当质子,他就保我们三年无虞,归还河山。

母后在我和妹妹之间做选择时,毫不犹豫,选择了我。

让我去大周。

做那被大周太子玩弄的质子。

我还记得母后那日抱着在她怀中撒娇的苏婉婉,目露温情,却不是看向我,道:“你妹妹从小过得苦,你便替她苦这一年就好。”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小时候是怎么个过得苦?

因为想要诬陷我欺负她,大冬天自己跳入河里。

却不小心玩脱了,落下了到冬天全身疼的毛病。

母后继续柔声:“那大周都城,居于北寒之地,你妹妹她怎受得了?”

为了祁国安危,更为了母亲心安,我同意了。

在大周当质子那一年,我受尽凌辱。

大周太子司空闫在明面上是个雄心勃勃的未来储君。

可背地里。

他却用尽手段来折磨我,以满足他病态的兴趣。

司空闫真是疯子!

夜里,他对我予取予求,全然不顾我几乎快要窒息昏迷。

在他陈设着无数典籍的书房背后,有一间密室,里面都是些我闻所未闻的道具。

有时候,他会兴奋地抱住我:“苒苒,试一试这个好不好。”

我害怕地后退,全身颤抖着摇头。

可我的拒绝他全然不顾,直至将我弄得泪流满面,他才又装模作样地安抚:

“下次本宫会轻一点。”

语气里的温柔,像致命的毒药。

我曾想过逃跑。

可一个周都,我都逃不出去。

我在禁锢我的房间角落,用发簪默默刻下度过的天数,倒数回祁国的日子。

可有一次被司空闫发现了,他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晦暗的眸子里盛着怒意,语气隐忍而危险:

“苒苒,你就这么想离开本宫吗?!”

那个夜晚,成了我的噩梦。

暴怒的司空闫在我身上留下无数痕迹。

他低沉的嗓音恍若魔咒:“苒苒,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你离不开我的,是不是……”

那是他第一次自称“我”。

那一瞬间,他流露出一丝白日里从未显现过的脆弱。

仿若幻觉。

2

我在大周的那一年,仿佛度过了自己的大半生。

归国之期到时,司空闫居高临下,威严似平常,道:“苏苒苒,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选择留下,本宫许你……”

我几乎不待他说完,抢先道:“我选二。”

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凝滞,只余下我的心脏在跳动。

我们都知道,第二个选择是,我离开,回祁国继续做我的公主。

我害怕他突然反悔,不放我自由。

心里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可等他终于点头时,心中万千释然。

这一年,他也玩够了吧。

就这样吧,司空闫,我们永生不用再见。

可在我看不见的角落,司空闫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极力隐忍。

他喉结上下滑动,却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一晚,他从身后抱住我。

修长的手轻覆在我的小腹上,略显冰凉。

可他掌心所及之处,却像是生出一团火焰。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离开,心里松懈了许多,我第一次转身回吻了他。

我能感受到司空闫被我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无措,胸膛肌肉瞬间紧绷。

正当我快要彻底沦陷时,他推开了我。

司空闫冰冷的嗓音唤回我的理智:

“你不需要这样做。”

他起身,留给我孤彻的背影。

“明日本宫会派人护你回祁。

“这一年,本宫不过是借你陪我玩了一场游戏。

“游戏而已,不必当真。”

我手指抚上唇瓣,上面还有他的余温。

良久,我听到我说了句:

“好。”

空气里还残存着他的气息,可房间内,只有我一个人了。

司空闫,你真狠啊!

临走,还往我心上扎了一刀。

3

我几乎是伤痕累累地从大周回到祁国。

我以为,我的牺牲,会换回一点点母后的偏爱。

却事与愿违。

祁国上下,都以我为耻。

苏婉婉刻意在我的归国宴上问我:

“姐姐,听说大周男人个个孔武,不知道是否如实?”

孔武吗?

脑海中浮现出司空闫的模样,以及那声声销魂的“苒苒”。

心底某处微微抽搐了一下。

“姐姐?”苏婉婉揶揄地看向我。

四周所有人都知道她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些大臣纷纷目光交接,眼底都是暧昧。

一个女子,被送去他国当质子,其结果,不虑而知。

我淡淡笑道:“大周男子自是孔武,我祁国当更勤勉,以图安身。”

父皇不悦道:“哼,长他人志气。”

我喉头一噎,说不出话来。

我亲眼所见大周地大物博,兵强马壮。

大周拿捏我们,就跟拿捏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经历上次一战后,我祁国应该早日醒悟才是。

更何况,那大周太子司空闫,也绝非良善之辈。

苏婉婉也接道:“就是,父皇你看看她,去了一趟大周,就忘本了。”

我没想到,这句话在父皇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归国宴后,我就被变相软禁在我的凤夕宫里。

说是让我好生休养。

真实目的是,隔绝我与外界的接触。

我在周都之时,司空闫虽说几乎桎梏我,与他寸步不离。

但,他会带着我攀上周都名满天下的凌霄楼。

万千星河入眼,仿佛抬手可摘。

他会将我圈在怀里,骑马去郊外放纵。

草地上,小河边。

伴着潺潺流水声。

他说:“苒苒,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鼻尖埋在我的脖颈,喷洒出的气息,让我觉得痒痒的。

那时的我,满心满意都是还剩一百多天就可以回祁国了。

可我回来后,却是这样的待遇。

父皇母后都认为我当过质子,与大周联系颇深,担心我与大周通消息,做出叛国的事情。

再加上宫里宫外议论纷纷,他们觉得我有辱皇家脸面。

于是我被软禁到我的院子里。

宫里人见风使舵,留下来陪我的,只有一个从小陪我的丫鬟绿芜。

在我被软禁的同时,苏婉婉风光订婚了。

4

苏婉婉的订婚对象,是我幼时就喜欢的逸安哥哥。

裴逸安,祁国护国将军裴琮之子。

小时候,我俩在巨大的槐树下捡槐花。

我捡了满满一篮,打算酿成槐花蜜,在他生辰礼上送给他。

后来却被苏婉婉从我房里顺走,抢先送去。

从那时起,裴逸安就对苏婉婉比对我更亲密了许多。

他们订婚了,我却是整个皇宫上下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丫鬟绿芜怕我伤心,一直隐瞒不说。

还是苏婉婉亲自上门“看望”我,状似无意地提及。

她说:“像逸安哥哥这样谪仙似的人物,只有我这种清白姑娘才能配得上他。”

言外之意,是说我不清白了。

可当初母后选择当质子的人若是她!

原来,经过这一年,我失去了一切。

我的名声,我的自由,我的挚爱…...

后来两年里,不知道为什么,裴逸安始终没有正式和苏婉婉成亲。

而大周也在短暂的偃旗息鼓之后,再次大举进攻祁国。

打了祁国一个措手不及。

父皇殚精竭虑,但边关层层失守。

直至两年后,祁国真正成为大周的囊中之物。

城破那日,我正被关在我的别院里。

也许是终日来的独处,我对一切都不甚放在心里。

宫门外的厮杀声纵使恐怖,可我却没有半点恐惧。

其实,这一天,迟早都会来的不是吗?

司空闫如此野心勃勃的人,并吞天下,一直都是他的向往啊。

我那一年的质子生活,终究还是换不回祁国的安宁。

尽管我为之失去一切。

5

城门破开,铁蹄像暴雨一般散布整个皇宫。

宫人纷纷逃窜。

就连父皇母后也丢失了往日的体面,乔装打扮成宫人,仓皇地带着苏婉婉准备逃出皇宫。

可却被一群士兵拦住去路。

苏婉婉为了活命,告知了我的藏身所在,说那才是祁国的公主,难道他们不想尝尝公主的滋味么。

可大周士兵却说,大周公主是要嫁给他们太子的。

而苏婉婉伪装成宫女,被那群士兵肆意羞辱。

尽管她嘴里不断喊着,其实她才是公主。

已经无人相信了。

我在的偏僻小院被众多人闯入。

司空闫出现时,身后黑压压跟着一片乌云般的兵甲。

宛若修罗。

我被他的手下带到他面前,像是一个奴隶。

亡国公主,不过如此。

他居高临下,问我肯不肯嫁给他。

嫁?

我用什么嫁?

他用什么娶?

我们之间地位的悬殊,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婚嫁。

曾经我是任凭他拿捏的寄人篱下的质子,如今我更是一个失去一切的亡国公主。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正是他啊!

他问我嫁不嫁,不过是再一次想让我难堪罢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起身,向他走近。

倏——

锥心之痛从后背贯穿。

鲜血从我的心口处喷涌而出。

像是一朵血色之花,从其绽放。

剧烈的疼痛让我拿着短刀的手瞬间脱力。

泛着白光的短刀落在地上,发出金石撞击之声。

清脆无比。

我听到司空闫撕心裂肺地呼喊:“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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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门

简介:笔耕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