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玄幻修仙小说《乘云录》-入道篇第二十九章禁制

玄幻修仙的乘云子值 2024-06-30 21:12:01

庐炬本不愿提此事,但云骞出行在即,能让他多些见识也是好的:“那间洞府不是古墓建制,像后来人开拓的。看内外腐朽差不多和古墓一样几千年了。此人为何在墓底拓洞府栖居,如何能够存活,我们都想不明白。另外洞府里散落不少的药瓶,我们推测此人生前受过重伤,最后苦捱不住,一同殉葬的。”

“那后来呢?我爹娘和二位世叔为什么不愿再谈这些事情?”云骞追问道。

“因为我们碰项坠的时候,古墓里出现了阴兵。”常景住见庐世兄说不下去,接道:“我们几个逃了性命,也受了邪气,落下了病患。你父亲当年身强力壮,那以后久病孱弱,就因为替我们挡了大半。”

云骞以为爹娘是操劳过度留下的病根,从未想过是这样。

常景住担心他因旧事胡思乱想,打断了他的思绪:“都是过去的事了。这卷玉简我留在手里,是好奇作祟,想着万一哪天能打开,得个天书秘卷,就能如何如何。如今可不再敢有这个心思了。”

常世叔手上的玉简长不过一尺,牍(音同读)片凸刻着一方封缄,与平日见过的竹简形似,但并无字书:“这玉简打不开吗?”

常景住知道有此一问,将玉简递他手里:“自己试试。”

云骞转了转玉简,并无捆绳之物,用力掰动封缄,牍片如粘连的一般纹丝不动。常景住见他费劲了力气也没奈何,到书房外捡了颗石头:“用这个试试,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不舍得扔了。”

“砸坏了怎么办?”云骞迟疑道。

庐炬本就喜好查鉴东西,当初玉简被常景住收走,还未曾细看,今日复见,也想探究清楚:“你这些方法都试过了?五行之法呢?”

常景住苦笑道:“开始我还怕弄坏,后来刀砍斧剁,火烧水浸,连砒霜都买了两兜,全不行。只有一点,重击它会现出一些东西。小骞看看你气力有没有长进。”说着将石头递给了云骞。

好奇难耐,又有常世叔前言,云骞将玉简放在地上,用石头轻磕了两下,见其无恙,便运足了气力,猛地砸向玉简。

石块及身刹那,玉简乍现出许多诡异的铭纹,瞬间又流闪不见。常景住苦笑着叹气,庐炬正惊疑不定,却看到云骞突然抱头痛叫,转瞬昏困倒地。

……

两日后

云骞一点点睁开眼睛,脑中头痛阵阵,勉强起身又缓了一会。庐家婶婶正在水盆旁投浣毛巾:“醒啦,有不舒服吗?你等会我去叫你世叔。”

云骞迟迟地嗯了一声。庐世叔很快走了进来,脸上显着疲惫,看到云骞苏醒才如释重负:“可算醒了,郎中说你神劳亏虚,耗伤了心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劳?”云骞揉太阳穴,吃痛地哼吟了两声:“世叔,那卷玉简呢?”

庐世叔回道:“在景住那呢,你的项坠也是。前天你突然昏倒,我们安然无事,思来想去怕都是项坠的缘故。他不放心,都收起来了。”

正说着,常景住与婶婶也走了进来,同样关切地询问因由。云骞摇头道:“我没事了,两位世叔和婶婶都没休息吗?”

常景住无奈地笑道:“休息个拐,这两天又是请郎中,又是查古典,又是砸玉简,差点没把神婆请来。你倒好,蒙头一觉,睡到现在。”

云骞听着常世叔苦笑爆粗,多少明白了一番‘热闹’:“给你们添麻烦了。只是现在口渴得紧,常世叔能不能再帮我弄杯水。”

常景住笑骂道:“自己起来拿去,惯得你。”婶婶不懂两位叔侄的取闹,但牧犊心盛,起身给云骞倒茶水。

云骞哪敢造次,赶忙起身解释,抢着倒水喝了两杯。庐炬和妻子说了两句,让她先回屋休息,接着朝云骞说道:“这件事,你婶婶知道得不多,只说你哀思成疾。我们俩明白,所以你常世叔还自己带上项坠砸了玉简,但怎么试都没有像你这样,想得到缘故吗?”

“我也不太明白,不过我好像知道了些奇怪的东西。常世叔那玉简和项坠呢?我想再试一次。”

“还要再试?再晕过去呢?”庐世叔诧异道。

“这次轻点应该没事。”云骞也担心,就是耐不住好奇。

常世叔放开了许多,转身出门,回来带着一个小包和一块石头。

云骞打开包袱,思虑后,并没拿起项坠而是将玉简放到了地上,刚要举起石头,便听到常世叔拦道:“你要不先吃点东西,万一你再昏个几天,饿死了咋办。”

“常世叔,您就不能盼我点好。”

庐世叔瞪他了一眼,但也说了一句:“你先吃些东西。”

云骞安慰了句没事,举起石头再次砸向玉简,只不过力道比小了许多。异纹乍现,转瞬即逝,云骞若有所思地把戴上项坠,再一次砸了下去,依旧如此。

云骞托腮不语,二位世叔不明缘故,看他安然无事,先将心放了下来: “看出什么了吗?”

云骞思绪难进:“嗯,这纹路好像叫契崖五玄禁,是一种护封用的禁制,跟契印一样,需要对刻出另一半才能解开。强要破开,会毁掉玉简。”

常世叔眉头紧蹙:“什么拐,梦游呢你?怎么跟那帮大仙说得一样。”

“我也不清楚啊,之前看到的时候,脑子突然被灌了很多它事,我一时半会想不懂,就弄得头昏脑涨。但我现在应该把它搞明白了。”

庐世叔沉吟着问道:“这等仙家之物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你知道方法,是不是能解开玉简了?”

“封禁好像有五重,我只看到了第一重,剩下的还不知道。即使知道了,还是得要契印。”云骞确定地回道。

常世叔失望叹道:“咱们还是没这个缘分。你砸两回,是真跟项坠有关系?”

“就是总觉得是。”说着云骞想起百盘山时,翁芝庭说项坠吸血的性质,连忙跑到储柜边,取出了一枚细针。朝自己指尖比了比,没能下得去手,把针交给常世叔说道:“世叔,你帮我取扎几滴血出来。”

从方才开始,常景住一直糊里糊涂,见云骞莫名其妙地要放血,索性也懒得再问,捏起指尖叮了上去。

血珠涌出,云骞没觉得十分疼痛,自嘲着端托项坠,在上面抹了几滴,随后吮指等待。片刻后仍无变化,似乎需要什么特殊的缘故。

庐世叔看着云骞莫名的动作,开口询问原因。云骞是突发奇想,说了徒增疑惑:“庐世叔,这两样东西我想留下行吗?”

“项坠是世兄嫂给你留的传家物,无需我同意什么”,庐世叔踱起了步子:“可玉简,你确定要带在身上么,万一突然昏倒,外面可没有我们帮你。”

云骞点头道:“嗯,我明白,自顾有余的时候再尝试,平时细心收藏好,不让别人看到,世叔请放心。”

庐世叔朝常景住看了一眼,这才点头应允。既然查不清,试不懂,再多深究无益。此时屋外有些阴沉,而且时辰未到正午,便吩咐云骞将应用之物收拾好,洗漱后准备吃饭。

云骞却觉得已经耽误了两日,再吃过午食,今日行程又要搁浅:“庐世叔,不用麻烦了,我在路上买些吃的。收拾完便出发,免得晚上找不到客店。”

“急这一两天?你精神差,还是不要勉强了。”庐世叔担心的回道。

“我怕再多呆几天,失了心思,所以想尽早出发。而且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不用再麻烦什么。”

见庐世兄有些不愿,常景住解劝道:“小骞有自己的打算,咱就别管了。帮他收拾收拾,带些吃食也就行了,我去叫车行的人过来,顺便吩咐两句。”

“行吧,我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带的,你抓紧收拾。”庐炬这才同意。

半个时辰不紧不慢,两位世叔将云骞送上马车,临别又是一番叮嘱。轻鞭一响,马蹄踏踏而行,常世叔看着云骞渐远的车架,开口问道:“要不我还是跟着吧,反正这辈子就这样了。”

庐掌柜平静地说了几句:“真碰了那种人,你能做什么,有些事还得小骞自己担着。好在与那处峡谷南辕北辙,该不至于危及性命,你把伤养好,我给你保个媒亲,过些踏实日子。”

常景住苦叹不言,转头看到豆评急急赶了过来:“豆子,你怎么过来了。舍不得你这兄弟了?”

豆评喘息着问道:“常大爷,庐掌柜,小骞出发了?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么?”

常景住疲累难耐,用力地抹了把脸:“得有些日子,等着看吧”,转头回去了庐寿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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