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女主最初有个尊贵的身份,不料她身世有隐情,还被剥夺了她的一切身份和地位,男主还把女主给金屋藏娇了,女主心灰意冷便结束了自己!再次醒过来她却有了另一个身份,而且男主还用她身边亲近的人威胁她,女主怎么都逃离不出男主身边!男主真的很疯批!
【文章片段】
被软禁在车内,四周有侍卫把守,嘉穗再不挣扎,安安静静在车上待了半个时辰,便听见有马蹄声响起,紧接着传来宦官的惊呼:“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身上为何有这么多血?”
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嘉穗猛地站起,夺门而出,她漂亮浓黑的乌发在半空划过一道秀丽的香弧,提裙的动作和嘴角扬起的弧度,同时僵在看见姜献的那一霎。
姜献手提长剑,长剑有血滴落。
他身上黑袍染了血也看不出,倒是苍白的脸庞溅上少许鲜血,使得他浓郁的眉眼更加炫目。
此刻他正漫不经心站在那里,任由侍从为他清理身上沾染的血迹,更替长袍。
尊贵矜立,如在宫中。
察觉嘉穗失落的视线,姜献转眸看她,他不动声色品尝了她的表情半晌。
她既隐忍又失望的表情太有趣,让他忍不住勾唇,扯下染血的披衣掷落在地,露出尚算干净的长袍,随手将剑交由侍卫,朝着她气定神闲的,一步步逼近。
“为何是这种表情?嘉穗。”他替她叹息了声,喉咙深处却漫上笑意,“我毫发无损,你是不是很失望?”
嘉穗双手低垂,提起的裙摆复又落下,不能逃跑,这个动作就全无意义。
她手扶车门,目光闪烁的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姜献,她看得见他眼中的志得意满,那是一种姜献从不会对外、只会对她露出的神情。
每一次捉住她的时候,他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身体像被抽干力气一样绵软,嘉穗浅浅勾了下嘴角,在姜献朝她伸出手的时候,她灵巧的避开,俯身行了一礼。
“陛下说笑了,臣女盼望陛下得胜而归还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只是陛下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受伤吗?”
她清涟涟的目光忍不住把姜献打量一遍,从他的肩、腰、宽阔修长的身躯甚至足靴,用前所未有的灼热视线把他全身游走一遍,确认没有任何伤痕后,她眼皮有些无力的垂下,眸中神采也黯然无踪。
如果是前世,她有胆量敢当着姜献的面,直视他的眼睛问他为何没有死。
可她现在做不到。
她如今是南嘉穗,她有年老慈爱的祖母,恩爱宽厚的爹娘,兄弟姐妹,她受过南家的恩惠,就不能再自私的以这副身躯做筹码激怒姜献。
她已经不是孤家寡人了,却也变得更加脆弱。
乌黑眼仁里泛起的水光出卖了她的心情,嘉穗低头想接下来要怎么办,要以什么样的手段和姿态应对姜献。
她婉转低垂的螓首,因郁郁之色变得忧愁凄艳。
姜献的手悬在半空中,他不急着放下,饶有兴致等嘉穗的头垂下去。
起初的怒意散去,他开始变得有耐性,像兔子巢穴边的猎豹,他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等待嘉穗消沉颓废,再梳洗整理,主动送进他的手掌心里。
“外面风大,我扶你上车?”缱绻时他就不用朕自称,贴近她白皙的脸颊,他眼睫低出好看的弧度,以指腹揉搓她圆润的耳垂问。
他自幼习武,骑射弄剑将他指腹磨磋出薄茧,力道兼容占有欲,一下一下,揉得嘉穗耳垂发烫发痛。
让嘉穗想起第一世嬷嬷帮她穿戴耳坠,便用这样的力道将她耳垂的血肉捏薄,再以银针穿过,微凉的刺痛以后,又是绵延不绝的灼烧之痛。
却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痛楚牵引出阵阵的心悸和战栗。
这具身体还没有习惯姜献的对待。
她强忍着推开姜献的冲动,眼中不知何时蓄起一层薄泪,仰起头看他,“既然祸事已平,臣女可否自行坐南家的马车回家?”
南家的家仆和马车,都遥遥跟在远处,惶恐的不敢抬头。
回到南家,他们,还有她,要如何自处?
嘉穗想都不敢想。
姜献一愣,松开手替她擦眼泪,“又哭啊。”
他像少年时初见她那样,对她全无办法,一边皱眉安慰,一边又冷静漠然的告诉她:“绝无可能。”
他攥住嘉穗的手,带她上车,不容许她离开身侧哪怕一息。
嘉穗不肯,他就拦腰抱起她,嘉穗挣扎中踢了他胸口一脚,锦鞋不慎脱落,掉在地上。
她脚上没力,踩下去也软绵绵的,姜献的脸沉了下来,他箍住她纤细柔曼的腰肢,快速弯腰登上马车。
忽然觉得有阻力,低头一看,见嘉穗用手抓住车门。
她的力气能有多大,细的可怜的腕子令人担忧有扯断的风险,肌肤更是白得透出玉色。
他蹙眉裹住她的手,一根根将她手指和车门分离开,揉在掌心里,头也不回地迅速命令:“回程!”
“陛下。”
门外传来宦官怯怯的呼唤。
将嘉穗放在柔软的羊绒毯上,姜献发觉她右脚的绣鞋掉了一只,露出干净柔白的绸袜,浅浅兜着脚。
他皱着眉,转身走下马车,门外的宦官连忙双手托起一只绣鞋,小心翼翼的道:“六姑娘方才遗落的……”
姜献的嘴角这才略微扬了扬,抓起绣鞋淡淡道了句赏,身体却倏然顿住。
他抬起下颌,沉静的目光以居高临下的态度落在面前清俊的少年身上,隐晦的厌恶被秘密压纳在他低垂的眼睫中。
半晌,姜献才漫不经心扯起冷弧,手掌一点一点收拢了其中的锦鞋,缚于袖中,“裴元悯?”
他冷眼打量裴元悯,上位者的审视冰冷不带有温度。
裴元悯亦在打量他,他的衣着和神情俱都狼狈,在姜献近乎压迫性的目光下,他咬紧腮帮,硬是没有躲闪回避他的目光,而是擦拭额角污渍,有礼有节的拱手行礼。
“您认得我?”裴元悯分辨不出他的身份,却知道对方一定出身高贵,甚至更甚于裴家。
裴家是平州的名门望族,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平州人士,他的音调清正,不带任何的口音,是清晰动听的官话,语调简洁有力,仿若来自军中,或者更规矩严谨之处。
方才法灵寺忽然生变,流民中不知为何混入一群东番倭寇,劫掠众姓家眷,裴元悯带家仆勉强和倭寇打了平手,将母亲和姐妹们送至安全处,便一直在找嘉穗。
山下没有,他便去山上,手臂因此负伤,好在不算严重,鲜血打湿的衣袖看上去狼狈些,裴元悯只能在心中苦笑今日诸事不宜,总是受伤,连嘉穗都找不到。
山上遍寻不着,他抄小路跑下山,却意外在法灵寺后门山脚下,撞见姜献强行抱嘉穗上车的一幕。
他认得嘉穗的兄长,不是姜献的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马车远处还跟着南家的仆从,他简直要以为嘉穗被人劫掠!
裴元悯强稳住呼吸,姜献并未理会他的话,裴元悯紧紧盯住他手中绣鞋,心如擂鼓——这是嘉穗的鞋子,他今早见过,她的鞋子上绣有银珠,在日光中闪烁着滟目的光泽,车上的女子正是嘉穗无疑!
察觉他冒犯的目光,姜献不悦得捏紧手中绣鞋,鞋面细腻的缎子犹如女子肌肤,轻柔蹭过他的手腕,令他愈发想念嘉穗身体的每一寸。
扫兴的是,眼前的裴元悯,也正觊觎着她。
裴元悯要更卑微,恐怕只能觊觎嘉穗丢给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次呼吸。
他也配么?
姜献轻轻眯起眼,大袖将绣鞋完全纳入,至看不见,他才慵懒冷淡的垂眼,给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让开。”
是让开,而非滚开,已是他看在嘉穗的面子上格外留情宽容。
裴元悯半步不让,他有些遗憾的挪开眼,姜献身上传来的肃杀之气让他更确认他不是良善之辈,法灵寺附近不太平,嘉穗怎么会落进这种人手里!
他来不及细思姜献到底是谁,趁众人不注意,几步走到马车车窗前,纱帘半掩,有女子婉丽绰约的身影透出,那是嘉穗!
“嘉穗,是你吗?你在车里,方才法灵寺生乱,我找不到你,你……还好吗?”
嘉穗听见他的声音,顾不得双脚有一只没穿鞋,站起就想走出马车,谁知眼前车帘忽然被掀开,姜献弯腰而入。
他虽换过衣裳,周身仍萦压着淡淡血腥之气,脖中郁青色的血管毫无保留的露给她。
他无声张扬着他的不悦,抬眉看向意欲走出马车的嘉穗,他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眉眼的锋利被眼中冰冷的焰火点燃。
嘉穗下意识退后一步,未穿鞋的那只脚,轻触毛毯,瑟瑟蜷在裙下。
“陛下……”她被逼得步步后退,只能柔柔唤他,“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让他安心,不想他一直在这儿拦着。”
门外裴元悯的声音仍在继续,得不到嘉穗的回音,他语气越发的着急,“嘉穗,你如果在,回答我一声好么?我担心你的安危!”
他已经不隐忍,直接的说出他的顾忌!
愤怒看向马车四周的护卫,仿佛这些人都是劫掠嘉穗的帮凶。
姜献听得笑了笑,他不再问嘉穗“真的只是不想让他一直拦着”吗,他伸出手,掌中赫然躺着嘉穗的绣鞋,还不如他一掌宽大,真是秀气。
他俯身幽然的道:“穗穗,把脚伸出来。”
嘉穗反倒瑟缩了下。
姜献挑眉,“不穿么?”
“那就全脱了也好。”
他抽出她头顶玉簪,任由她长发如瀑披散,嘉穗受惊想尖叫,余光瞥见窗外裴元悯的身影只得生生忍住。
她踢打姜献高大的身躯,却还是被他掐住脚踝压至身下,胸前绣出荼靡花吓得惊颤清艳,姜献一手挽起她的脖颈,迫她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掀起车窗纱帘。
裴元悯就在纱帘之后,疑惑的听着车内沉闷犹如撞击的声音,他心如焚火,“嘉穗、嘉穗!?”
嘉穗猛地伸出手,扣住姜献的手腕。
姜献顿住,意味不明的低头看她。
缓缓露出柔婉的笑容,嘉穗小心翼翼用两只小手包裹他的大手,轻轻吸动鼻尖,脸颊蹭上他的胸膛,柔顺的,瓮声瓮气的说:“不要,陛下,不要掀开。”
“不是想让他安心吗?”姜献爱怜得收回手,轻抚嘉穗柔软的脸颊,冰冷的目光却越过被风拂动出波纹的纱帘,杀意丛生的落在裴元悯的身上。
“还有什么办法比这更让他安心和死心的吗?嘉穗。”
掀开这层纱帘,她在裴元悯面前苦心经营的表妹形象,就会倏然崩塌。
一个裴元悯固然没什么,只要她想,她可以成为所有待婚适龄儿郎心目中贤良温善,又无可替代的“南家表妹”。
但嘉穗不想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她正枕着姜献清劲有力的小臂。
前来施粥所穿的缥碧色半臂短衫,于挣扎中被姜献随手除去,孤零零搭在角落的螺钿箱子上。
满头长发成了她临时的外衣,遮掩她酥酪凝脂般的肌肤。
梅腮上的两滴泪就是点睛之笔,看上去就令人想入非非,成了她被姜献胁迫的证据。
纵使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
到那时,嘉穗毁去名声不能再嫁给裴元悯事小。
如果姜献不做人,他大可以站出来宣告他皇帝陛下的身份,以至高无上的权势封住悠悠众口,顺理成章向南家下聘——
纳嘉穗为妃。
可能都不是妃。
他恨她,兴许只会让她做个美人或才人,以煞她对他的蛮横,却能名正言顺的拥有她。
“想好了吗,嘉穗?这纱帘是掀还是不掀,朕的手举得有些酸了。”
他均匀低沉的呼吸声落在嘉穗的耳畔。
分明近得可以随时吻住她,却偏偏保守冗赘的礼节。
大手箍着她的腰,他想解开她的衣带都可以,却只是缠绕在指尖把玩。
像真的只是单纯欣赏她的慧黠和美丽。
如果不是姜献眼中对她全然不加掩饰的嗜欲,嘉穗可能就信了。
“陛下想听嘉穗说什么?”
嘉穗微微撑起身体,仰头,以湿润哀愁的目光看他。
前世缠绵病榻,今生这具身体十多年都是在闺阁度过,腰肢纤瘦细薄。
她花了点力气,也没能从姜献身下彻底坐起。
姜献忍不住用手掌托了一下,指腹贴住她窄腰的软骨。
和男子的精瘦挺拔不同,嘉穗像一枝傍在他指尖的马蹄莲,水汪汪,雾绵绵。
他眼睛里含起薄薄笑意:“怎么连骨头都这么软?”
顿了顿,他低声道:“我想听你求我。”
嘉穗别过脸,“臣女方才求过陛下了。”
她方才说,不要掀开,陛下,不要掀。
姜献恍若未闻,“是吗?朕没听见。”
他低头哄她,“你再说一遍,声调软些。”
她总是寒声寒气同他说话,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扯的很远。
姜献便忍不住要将她抓回来,哪怕她就在眼前,她像美人画轴自矜自持,他就撕了画轴将她逮出。
嘉穗身子颤了颤,她在姜献笑意脉脉的眼神中抬起头,冷冷吐出三个字:“你做梦!”
姜献一愣,笑容淡去。
就趁他这一愣的功夫,嘉穗抓过半臂短衫往身上套,飞快系上衣带,那短衫被姜献揉过,落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褶子。
嘉穗却管不得这么多了,她骤然掀起纱帘,唤了声“裴表哥!”。
那雪指还在微微颤抖。
扬起的纱帘刹那有清风钻入,带起她耳畔碎发,日光照亮她清艳绝丽的雪面。
十六岁的少女,正如花瓣间露珠一样饱满剔透,美丽不可方物,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驻足生出据为己有的阴暗心思。
何况她美得如此有神气,灵动的眼波扭向姜献,她柔嫩的唇瓣弯起可人的弧度,狡黠又骄傲的神态仿佛在说:你慢了,你输了。
姜献勾唇。
他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手肘随意搭在膝上,冷眼旁观。
他当然不至于愣这么久,只是看她系衣带的手那么抖,忍不住含笑多看了两眼,给了她自作主张的机会。
车下。
名唤葫芦的小宦官,正是方才拦嘉穗视野的那个,紧张的盯着马车前清挑的年轻公子。
这裴三郎莫不是疯了,竟和他家陛下抢女人。
听闻尚未定亲,八字还没一撇,就扒着南六姑娘不撒手,婚前就这么霸道,婚后岂不是要囚着南姑娘不让她出门!?
他家陛下简直就是天降圣人,前来解救南六姑娘于水火之中!
俨然忘记,他家陛下更是八字没一撇的人物。
葫芦想好了,只等裴三郎闯上车,或是强行掀开纱帘,坏了陛下的事,他就带人冲上去,把裴三郎的腰带靴子都给扒下来!
啐,好好的世家子不干人事,尽在这儿偷窥他家陛下和南姑娘。
要在京城,裴元悯敢这么直勾勾看着,非得被扣出眼珠子不可。
然而不等葫芦上前,马车的纱帘便被掀开。
葫芦赶忙伸长脖子去看,咦,这掀帘子的人怎么是南六姑娘,不是陛下?
“嘉穗!”
眼前殊色,迎光而来。
裴元悯眼睛一亮,上前一步,被侍卫带刀拦住。
看着那些侍卫拔出刀鞘一截的刀锋,裴元悯咬紧牙关,“嘉穗,你怎么样了?”
嘉穗藏住发颤的指尖,身体微侧,不想让裴元悯看到她胸前因忙乱系错的衣带,“我很好,裴表哥不用担心。”
落在裴元悯眼中,就成了佳人委屈靠壁而坐,粉面朝内,不知道在忧惧的看着谁,一副被胁迫的样子。
他攥紧手中的剑,“嘉穗,你不用怕,有我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能安全护送你回家,你下来,到我这里来。”
他伸出手,坚定的看着嘉穗。
嘉穗迟疑了下。
“哎哟,我说裴三公子!”葫芦看不下去了,扯着嘴角道:“山下还有东番流寇逃窜,论跑,你自己一个人都够呛,还想带六姑娘,是嫌我们六姑娘不够吓的?我们这光护卫、随从,能看到的就有大几十,不比跟着你安全多了?”
葫芦轻哼。
这还只是能看到的。
正往山上赶的,山上正逮流寇的,还不知有多少。
裴元悯,年少鲁莽,竟然敢在他家陛下跟前说这番话。
不自量力!
姜献就坐在嘉穗身后,恰好被拢起的纱帘遮住,他挑起嘉穗一丝长发,细嗅。
“他对你似是真心。”
听不出喜怒的话语,让嘉穗薄背的肌肤上浮起一层寒气。
她再低头看向裴元悯,这是她亲自选中的未婚夫啊,年青英俊,博学多识,清正儒雅,怎么会不好呢?
原本她应该继承南嘉穗的人生,和这样清隽的郎君在平州月下共度余生。
嘉穗再开口,眼中多了几分不忍,“裴表哥,我……唔!”
脚踝忽然被滚烫的大掌握住。
血热隔着她薄肌玉骨,源源不断透进她的体内,嘉穗惊得僵住,恼怒看向姜献。
以眼神问他:你干什么!
姜献被她看得笑了。
他喜欢被她这么全神贯注的盯着,令他自深处昂扬起一股愉悦,是含情脉脉也好,是愤怒瞪着也罢。
她这对漂亮的眼珠子里,只允许,也只能装下他一个人的身影。
“别这么瞪我,嘉穗。”姜献微笑,“我看你这只脚没穿鞋,怕你冷,我用手帮你捂捂。”
嘉穗气得笑起来,好不知羞耻的嘴脸!
她整个人都快坐在姜献小腹上,他体温高得吓人,上面下面都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她会冷?
她后脖子都要被姜献贴出汗了。
“表妹,我在!”
见嘉穗唤他,裴元悯黯淡的目光变得明亮。
“你说,我听着!”
少年眼神清亮明直,姜献似有些被灼伤,厌恶的沉下脸,尤其发觉嘉穗的眼神再次被吸引过去。
他冷笑了下。
矜慢的视线划过嘉穗秀美白皙的足踝,拇指指腹沿着的她凸出的那一块,揉上圆圆小小的骨头。
反反复复的揉。
忽轻忽重,毫无章法。
她果然在怀里颤抖起来。
水涟涟的眼眸含恨看过来,姜献微微一笑,不再为自己的动作找任何借口。
他就是想要嘉穗。
“表妹,你怎么不说话了?”裴元悯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
嘉穗强忍着脚踝处的痒麻,软软吐出一口气,“我是想告诉表哥,我很好,表哥不必为我忧心……表哥的手臂是否受伤了?还是快快回家包扎,免得落下病根。”
她忧心的目光,落在裴元悯手臂的患处。
裴元悯被她这般注视,整个人如渴极的人得到灵泉甘露,浑身涌起无限的力量。
“你不用担心,一点小事,我不痛的。”
他说着,忽然顿住,迟疑的看着飞扬的纱帘后,少女腰上那只凭空多出来的大手。
修长有劲,骨节分明,光凭手便能无端看出一个人的威仪。
他抱着嘉穗,很亲密,嘉穗颤了颤,扣住车窗的手用力至发白,竟也没有拒绝。
裴元悯眼底微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想移开眼睛,他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可嘉穗狼狈的别过头,触及他的目光,竟然仓皇的闪避了。
这是在心虚。
已经到这种地步,还在这里站着,便是不懂事了。
葫芦上前一步,隐忍的催促:“裴三公子,话也说够了,六姑娘都跟你说了她无事,您可以让开了吧?”
“天色已晚,再下山路陡,可不安全呐,您也该回家了!”
裴元悯站在落日余晖之中,身影僵立良久,方才不死心的问:“嘉穗,那你车中那男子,是谁?”
众人都静着,等嘉穗的回答。
姜献也不动,他老神在在搂着怀中少女。
良久,嘉穗轻柔的声音在黄昏中响起:“他亦是我表兄……远房表兄。”
裴元悯愣住,葫芦不等他反应过来,灵活的爬上马车,对马夫道:“快,快启程!”
车队、护卫、随从,从裴元悯眼前奔腾而去。
唯有落日凝结的一点澄黄洒在他身后,衬得他身影格外孤寞。
嘉穗一直看着,直到下巴被姜献掐回来,她推开姜献:“你放开我!”
谁知她越推,姜献抱的越紧,他嗓音淡淡:“原来朕是你表兄啊,那这亲上加亲的好事,是不是也该轮到朕了?嘉穗……表妹?”
这人不笑的时候冷的要命,哪怕是调情,也肃穆的像在批阅奏折,声音平静无起伏。
那双大手如朱批御笔,灵活扫过她脆弱的耳廓、脊背、腰窝,最后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她那么瘦,连小腹两旁凸起的髂骨都能被人摸出。
更何况往里更小的所在。
他开始担心以她柔弱的身体能否顺利诞下皇嗣。
他不是禽兽,不至于真的疯到要前世病的快死的嘉穗,承受分娩之苦。
生育孩子对母体造成的消耗,只会让她更快的离他而去。
但现在她这具身体还算健康轻盈,除了……嗯,除了太羸弱。
姜献叹了口气,他像在进行夫妻之间的喁喁私语,半商量半强迫的:“穗穗,不如我们这次要个孩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