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萨沙历史上的今天。
作者: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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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十年代一家三代二十平方的房子,新婚夫妻不觉得别扭吗?1957年12月7日:我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

人总是要适应环境。
一般来说,不管日子怎么穷,只要能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存,中国人都能承受。
在中越战争的资料中,萨沙看过这么一段内容。
中越战争打响了,部队随时可能开拔去前线打仗。
上面通知,让官兵们尽快同家人见面,再迟就可能见不到了。
一支驻扎在山区的部队顿时接待了大量亲戚,尤其是军官的妻子们。
这可是生离死别,妻子能来的都来了,大多带着孩子。
这支部队在山区驻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小小的招待所早就住满了。军营所有闲置房间都满了,甚至连猪圈的小屋也住了一对。
一个连长和一个排长的妻子最后赶到部队,实在没有地方可以住了。两个军官劝老婆回去,女人都哭着不愿意。这次分别以后,夫妻两人很可能就见不到了。
怎么办?只能在官兵的大活动教室凑合凑合。
一对在这个角,一对在那个角,关了灯后,夫妻的动静尽量小一点。尴尬自然尴尬,尤其年轻的排长还是新婚,新娘子肯定羞死了,但又能怎么办呢?
这就叫人要适应环境。

六七十年代,城市的住房是很紧张的。
在1949年中国人口5.42亿,绝大部分都生活在农村。毛时代鼓励生育,中国很快出现人口大爆炸。
1978年,中国人口猛增到9.6亿,几乎增加了一倍。
对于中国的城市来说,人口增加速度更是夸张。
1949年中国城市有居民5000多万,1978年则有接近2亿,数量翻了4倍。
这就出现了最严重的问题,住房不足。
新中国建国前,老百姓房屋都是私房、私地。
你有钱可以向别人买地皮,自行去盖房子,或者干脆直接买二手房,借此解决房屋问题。
我们看看鲁迅在北京的两次购房。

第一次是在1919年,鲁迅在北京新街口的八道湾11号买了房。
这个房子是一套三进式的四合院,有高达21间正房,加上厢房耳房,总计32间屋子。此外还附带一个小花园加一个小跨院。
这套房子即便放在当年,也算是很奢侈的屋子。其中32间屋子的房屋面积,就超过500平方米。
加上院子、花园,房屋总面积高达1300多平方米。

这次买房、支付中介费、税费和装修改造,鲁迅一共花费了约4000块大洋,其中房款为3500块大洋。
这在当时也是巨款了。为此,鲁迅将绍兴老宅卖了1000块大洋,加上自己和弟弟周作人的积蓄,还差了几百块大洋。于是,鲁迅跑到银行贷款500块大洋,三个月还清,凑齐了房款。
那么,4000块大洋对鲁迅兄弟算是承受不起吗?当然不是。
鲁迅在北洋政府教育部挂职,担任社会教育司第一科科长,月薪300银元。而二弟周作人在北京大学文学院当教授,月薪240银元。如果再算上兄弟俩的稿费,那么他们各自的月收入在500银元以上。

1924年,因为调戏门事件,鲁迅被弟弟周作人赶出八道湾老宅,只能再次买房。
由于兄弟反目,此时鲁迅对于房屋面积,就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能够容纳母亲和原配妻子朱安即可。
这套位于阜成门西三条胡同的四合院,只有6间正房和2间厢房,包括院子,面积一共400平方米。

由于面积小了,房屋价格也比较便宜。房屋自身售价为800块大洋,加上装修改造和中介费、税费,不超过1000块大洋。
以鲁迅的收入,花费3个月就可以支付这笔钱。
普通老百姓没有鲁迅这么豪阔,买不起房,但还租得起。

年轻的毛泽东到北京时,和朋友罗章龙他们在东城区吉安所东巷8号,租了一个小院居住。小院有三间正房,还有耳房、厢房共四间。
三间正房是住人的,总面积是40平方米,平均每间10多个平方米。
这个小院月租金8块大洋,毛泽东回忆一共住了8个人。那么,他每月只需要支付1块大洋的租金。
虽然居住条件比较差,毛的月薪是8块大洋,也就是租房的钱只占收入的八分之一。
对比今天北京的北漂族来看,这个租房负担并不算重。

建国之后,情况就发生了改变。城市土地都是国家的,不能随便买卖土地和建房,住房完全依靠国家解决,就更为紧张。
如果你的工作单位比较好的,还可以期望单位分房子。虽然这种解决方法的难度极大,甚至是不可能。
那么,老百姓唯一能够解决的方法,就是全家挤一挤。
同时代的苏联,解决的方法是建造赫鲁晓夫楼,也就是中国的预制板楼。
预制板楼的特点是造价低,建造速度快,面积小,是一种廉价应急住房。
苏联的预制板楼分为30平方米一居室、44平方米两居室、60平方米三居室共三种。
虽然这种楼的平均居住面积很小,却只有让苏联老百姓有了房子。
在1964年赫鲁晓夫下台的时候,苏联已经有5000多万居民住上了预制板楼,大体满足了实际的需要。

中国也搞了一些预制板楼,但数量非常有限,投入到建房的资金很少。
建国后30年内政府的人均住房投资不足300元,年人均住房投资不足10元。
代价就是,中国人的住房条件有很大的下降,甚至不如落后的解放前。
1949年,中国城市居民平均居住面积是4.5平方米,到了1979年反而降到3.6平方米。
建国30年,人民翻身,住房条件却越来越差。
要知道,一张床就有2平方米大小,可见当时居民居住的条件有多差。
关键在于,这还是广大老百姓平均居住面积。当时中国是分等级的,干部的居住条件较好。
这样一算,城市普通居民还达不到3.6平方米。

朱普乐老先生回忆当年这么写:城镇居民的住房就紧张多了。机关干部一律由单位或系统安排住房。单身汉数人一间是很正常的事情。1961年我在城关小学当教师,住的是四人一间的民房和两人一间的披厦。次年到文教局,与人同住一间。
1962年到潘村中学,住在大门口厢房内,约6平米。房内只容得下一张床、两张课桌和一条方凳。1963年到文化馆,三人同住一间大约十多平米的房间。以屏风隔成内外两个空间,王静山住里间(他先来),我与潘德平住外间;二人各一张单人床,床下面各一只破箱子。
1967年结婚的时候,文化馆给我半间房,好在是独立空间,约八、九平米。除一张双人床以外,岳母给了我们一张六仙桌和两张椅子。自己又买了个煤油炉,似乎有点像个样子了。后来,文化馆建了一路平房,每人一间 (有房者不安排) ,约十五、六平米。那时候我的孩子已经出生。“文革”中一度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终于在文化局领导的关照下,在大会堂一块空闲地上盖了两间极其简陋的平房和半间厨房。待买得起房,真正改善居住条件,则已是改革开放之后。

已婚的人可以分得一间房。如果有家属(配偶、父母、子女)随住,房间会大一点,尚可腾出小块地方作厨房。都没有“卫生间”,一律上公共厕所(那时候没有“卫生间”“洗手间”这样的词汇,直呼“厕所”“茅房”)。我常去县委会葛兆铣、吴宗庆等人家。他们住的是老式民居,四周皆木板,缝隙多大。户与户之间一点都不隔音,睡梦中翻个身隔壁人家都能听得真切。城关小学也多为这种民居。
我的同学H某在那里当教师时,与一位女教师合住一间——中间以木板隔断,分别走两个门进出,相安无事。房顶上只搭了一方竹帘,实际上是通的,用他的话说: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那女教师有个相好,情投意合,一度间如胶似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天夜里,相好的进了她的房,H某睡在这边床上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用被子将脑袋捂得严严实实……

街道居民的住房有两种情况:一是祖上有房,而房子又不多,仅够一家人居住。故此居住状况必不太好,旧民房,狭窄,潮湿,阴暗,一家人十个八个挤在一起。这种私有房产是不允许多的,一旦多了,政府就要把你的房子无偿收走——谓之“没收”。
“土改”时这样做了,“土改”以后在城市里还搞过所谓“私改”——私营工商业改造,“没收”多余房产。我的朋友曹远芳,他父亲五十年代在南街开书店,有一些房子,后来“私改”时就把他家房子“没收”了。

二是无房户,租住“房管所”公房。也是民居,也是阴暗潮湿,也是狭窄闭塞;又陡又仄的楼梯;有的仅一斗天窗,采一线光亮而已。
一家三代蜗居在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吃喝拉撒无所不包。老老小小全部上里弄巷道内的公共厕所。各家各户自备一马桶,或一痰盂,平日装屎盛尿,满了则拎去厕所倒掉。因此每日清晨必为公厕最热闹的时候,男女老少你攒我挤。趿着鞋子者,拎着裤子者;吭哧吭哧痰咳不爽而气喘吁吁者,唏溜唏溜抽劣质香烟而言语不清者;扶老携幼,大呼小叫……为市井一观。
各家各户多无单独厨房,而是一大间里集中了若干炉灶,较为均匀地遍布各个角落;与之配套的常有水缸,碗橱,柴禾,及锅碗盆勺。早先烧柴禾,尔后烧煤球,使用煤气则已是改革开放以后的事情。三户五户,乃至十户八户人家挤在一个空间煮饭烧菜,叮叮当当,磕磕碰碰,既嘈杂又热闹。你家吃什么好的,我家吃什么孬的,一览无遗。
如果大家相处通达和谐,也可以互相帮助互通有无。烧了好吃的,大家分点尝尝,通融人情,增进友谊。今天借你一升米,改日必堆满一升还你;细声细语,一团和气。如果“阶级斗争”之弦绷紧了,那是不敢多言多语的,不声不响把饭菜烧好,赶紧端进自家房间。没有自来水。各家备一担水桶,到西门口大河挑水。也有人以挑水送水为职业,十分辛苦。

夏天,泾县奇热。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日子,夜里热得不能睡。于是将凉床竹椅搬到外面乃至街边路旁,似坐似靠似睡。折腾半夜待微微合眼,东方即发白了。那时候没有空调,用得起电风扇的人家都是少数。
冬天奇冷,常常冷到零下七、八度。于是深秋时节即去附近农村弄些稻草,反复晒干,梳理干净,厚厚地铺于床上,再铺上垫絮、床单。老伴说她上大学之前从未睡过垫絮和床单,只铺稻草,稻草上铺张草席,上面盖床棉被。草席一旦破损常划伤皮肤。我说“那不冷?”——“开始是冷,睡睡也就不觉得冷了。”
老伴家住四川,少数民族地区,看来比我们泾县还要穷苦。冬天洗澡是一难题。全城仅一南门澡堂,又老又旧又小,远不能满足百姓需求。“饮服公司”下大力气,终于新办一堂浴室,在荷花塘畔。仍然十分拥挤。尤其大年三十前几天,澡客盈门,排队等候,洗上一个澡得花几个小时。女同胞更难,根本无处洗;多半是在家支起“澡帐”,大盆沐浴——房间里生一盆炭火。有一次不慎一氧化碳中毒,幸亏救治及时,才没有造成恶果。

我的同学Z某,在一次聚会时谈及她侄子无房结婚,想买“经济适用房”又找不到人,结论是“还是计划经济时候好”。我不服,与之争辩。那时候,她也是弱者。她家成分虽然不坏,但母亲是“一贯道”,“反动道会门”,属于“坏分子”,“地富反坏右”名列老四。她前半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自不必说,就是衣食住行也颇为艰难。改革开放以后,她有了自己的“房改房”,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儿子当教师,有两套住房。计划经济时代,她能有这般日子?为人要实事求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Z某不是邪恶,不是无知,而是大脑意外“短路”;造成所储存的资料缺失,“程序紊乱”。晓之以理,拒绝遗忘,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关键在于,建国以后得住房问题是一直存在,而且越来越严重。

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1956年9月,大陆99个城市中,要求解决住房问题的职工有110万户,全国估计有250万人左右。
到了1985年城镇居民中缺房户增加到1054万户,占总数的26.5%,是以往的10倍。完全无房户128万,占3.2%;不方便户415万,占10.5%;拥挤户511万,占12.9%。
城市居民中,缺房户754万户,占城市户数的28.8%,县镇缺房户300万户,占县镇总数的22.1%。

1982年,政府研究报告坦率的指出:城市住房状况非常紧张、严重,“三分之一的城市人口无房或缺房”。无房导致“五难”,即“烧饭吃饭难、休息睡觉难、全家团聚难、夫妻生活难、孩子复习功课难”
大家注意,这个夫妻生活难五个字,说尽了小夫妻的尴尬。
这种情况,到了1995年也没有彻底好转。
1995年武汉有40%居民住房困难,12岁以上的子女与父母同住一室的占11.9%(基本都是睡同一张床);12岁以上的异性子女同住一室的占4.0%;老少三代同住一室的占4.2%;已婚子女与父母同住一室的占2.6%;床晚上架起白天拆除的占6.5%;客厅里放床的占8.6%。

那么,一家几口睡在一个屋内,夫妻生活咋办?
只能忍呗。
大家看过王朔的小说《无人喝彩》吗?女配角韩丽婷想方设法要嫁人,用尽了各种手段讨好离婚的男主角李缅宁。
小说生动的写了这一幕: 小个男人正在和他的妻子,一个高他一头的丰满女人拥抱在一起,两广一边急切互相摸索着,一边像鸟儿似地彼此啄着,发出,阵阵啁啾声。“你妹妹不会马上回来吧?” “不会,起码十一点,互相通报完一般情况也得这时候,其间还得打会儿贫呢。”“哗”地一声,小个男人掀下小褂,露出广东武师的那种排骨。女人已接近于一摊泥,于兴奋、痴迷中犹有抱怨:“本来是明媒正娶,回回弄得跟通奸似的。”
小个男人于鱼跃中蓦地有所警觉,停在半空。女人立刻觉察到了质量的变化:“怎么啦?”“外边好像有人。”小个男人如去时那般敏捷撤“磅”下身。小个男人开了房门探头,韩丽婷坐在洒满月光的台阶上。屋内灯开了。这是间狭窄逼仄的旧平房,柜子挤柜子,箱子摞箱子,在大床和单人床之间挂着塑料布。单人床上摊着一件织一半的女式毛衣。女人装裹得像个伊兰妇女广塑料布帘后转出去亲热地对韩丽婷说:“没关系,不合适咱们再找,千万别将就,明儿再让你哥陪你去小树林蹲一晚上。”韩丽婷朝嫂子笑笑,笑得很难看。
韩丽婷为啥要讨好男主角,就是因为李缅宁有个房子。只要两人结婚,她就可以迅速搬出去,不用住在娘家。
娘家只有一间平房,韩丽婷被迫同哥哥嫂嫂挤在一个小屋内,哥嫂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很难进行。
韩丽婷这种情况并不稀奇,唯一解决办法就是没办法。

如公婆和儿子媳妇住在一屋,解决方法就是中间挂个帘子,晚上动静小一点,不然还能怎么样。
有些公婆明事理,有时候明明一天工作下来累的不愿意动弹,也会拉着老伴,拖着孙子孙女,在深夜出门“散步”。“散步”之前还要特别告诉小两口一声:我们能出去了,要半个小时后才能回来,只会迟不会早。
小两口自然心领神会,妥善利用这点时间!
很多人说,以前不要花钱买房,都是国家分房子,关键是你算哪颗葱,你分得到吗?
当年想分到一套房子,真的是千难万难。而为了得到一套房子,很多人无所不用其极同单位闹,跳楼上吊喝药都不算什么。

冯裤子拍过一部电影《一地鸡毛》,改编于刘震云的小说,萨沙看过原著。小说中很多就是说刘震云自己的故事,他本来就是河南小县城出身的大学生,大学毕业后落户北京。
电影中,男主小林最头疼的,就是住房问题。
作为一个大学毕业生,又是国家大机关的公务员,按道理来说在北京城算是不错了。
然而小林却难以解决住房问题,苦不堪言。虽然妻子小李是北京人,也是大学生和公务员,家里同样没有住房。最终就是,小两口婚后还需要各自住本机关的单身宿舍。小林同宿舍的2个哥们比较仗义,偶尔选择去其他宿舍挤一挤,让这对小夫妻能够在宿舍过一过夫妻生活。妻子小李怀孕七八个月,肚子已经很大,马上就要生了,还只能住在单身宿舍。小李忍无可忍,找到丈夫小林吵闹。小林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办公室的干部们。
他的运气很好,一来有暗恋他的女同事小彭帮助,二来办公室的处长老张正好荣升副局长,手上有了权力,要耍一耍威风。

最终,在两人的帮助下,小林得以住进去单位的合居房(其实也就是副局长一句话的事情)。合居房就是将一套很小的两居室,由两家人合住,基本都是两对夫妻各住一屋,狭小的客厅则是公用空间,如果还有厨房、卫生间也是公用。当然,北京也有很多合居房压根不是什么单元楼,就是小胡同里面平房、瓦房,破破烂烂。
虽然居住条件还是很差,小林夫妻毕竟有了自己的窝,尤其是马上就要生产的妻子小李,她和孩子也有了落脚地。
这种合居房最大的问题,还不是居住条件差,而是容易有邻里矛盾。兄弟姐妹住在一起尚且有矛盾,更别说被拼凑在一个屋内两个陌生人家。有些矛盾是难免的,有时候甚至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在电视剧《命案十三宗》中,就有一起杀人案是合居房搞出来的。这集的名字叫做《同室杀戮》,说的是医院职工合居房的杀人案。
刚离婚的锅炉工老万带着农村的老母亲,同刚结婚的年轻的化验员小胡与护士妻子小史,住在单位分配的“团结户”合居房。
由于一些鸡毛蒜皮的矛盾,双方从互相客气、尊重,转而恼怒、嫌弃,到暴怒、争吵甚至打架。
打斗中,老万毕竟年龄大了,被年轻的小胡一拳打倒。吃亏后,老万恼羞成怒,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刺。小胡中刀后倒下,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老万也被判了死缓,蹲了20年牢房。
《同室杀戮》和其他十二起案件不同,杀人者和被杀者根本没有稍微大一些的矛盾,是各种小事长期积怨后的爆发。

我们再回来说小林,当时小林的唯一方法就是等待单位分房。
虽然小林表现出色,最终也是等到女儿都上了幼儿园,才分到一处自己的房。
他带着妻子小李兴冲冲的赶去看房,才发现这个房是一个楼道,经过简易改造的。
小林大感失望,却仍然对着妻子高谈阔论,夸耀这屋的种种好处。
《一地鸡毛》说的是90年代初期的故事,也是当时北京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

1987年4月26日,邓小平在接见外宾时指出:“搞社会主义,一定要使生产力发达,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坚持社会主义,要建设对资本主义具有优越性的社会主义,首先必须摆脱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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