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枕边十年的妻子,竟然夜夜在我牛奶里下药。
我发现端倪,倒了当晚的牛奶。
假寐的我,听着妻子偷情,她和情夫躺在了我身侧,做着不可言喻的事情。
为了情夫,妻子把要换给女儿的眼角膜,转送给了他。
后来,我意外死亡,妻子亲手把情夫送进了监狱。
1
今天,是我认识林初悦的第十年,从学生到现在。
我亲眼目睹,她在我的牛奶里下药。
睡前一杯牛奶,是林初悦要求的,她培养起我这个习惯。
牛奶我倒进了下水道,躺上床,闭眼,假装进入梦乡。
商品房的隔音并不好,我听见客厅有动静,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路到了主卧,门咔哒一声关上。
暧昧的喘息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道低沉,压着邪火的男声怀疑道,“你确定不会醒过来?”
林初悦嗓音娇柔,含着难以忍受的沙哑,听起来,她真的迫不及待了,“不是你说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怎么,怕了?”
我身侧的床垫猛的陷下去,不到一米的距离,我的合法妻子,相爱了十年的女人,在和情人苟且。
刺激,简直太刺激了。
我极力控制着乱了节奏的呼吸,生怕发出动静。
男人发出愉悦的喘息声,意乱情迷地问,“初悦,你说是和我做有感觉,还是他?”
正欲仙欲死,享受这一时刻的林初悦,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是你,他啊,没意思,跟条牛一样,没有你跟我有默契。”
两人纠缠的难舍难分,林初悦在我这欲求不满。她极力迎合着男人,轿吟着,实在是疲乏了,她开始撒娇求饶。
后半夜,他们累的睡死过去。
伴随着匀称的呼吸,我睁开了眼。
林景初身量娇小,缩在男人怀里,跟之前躺在我怀里的姿势相同。
作为旁观者的我看来,很恩爱,很和谐。
我的心疼的厉害,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导致我呼吸困难,两眼发晕。
感情走到这一步,该好聚好散了。
林初悦,你恶心我,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我的十年,就当做送你了。
我魂不守舍离开,和她一起布置,一起畅想未来的小家。
睡醒发现我不见了,林初悦知道玩脱了,轰炸我的电话。
一接通,我故作沉稳,抢先一步开口,“明天是小颜的生日,我希望你这个做妈妈的,别让孩子失望。”
我及时摁断了电话,怕自己乱了阵脚。
林初悦在微信上不痛不痒的解释了几句,态度若即若离。
我没回,直接咨询律师离婚事宜。
带着小颜去朋友家住了一晚。
小颜兴致勃勃,眼里闪着稀碎的亮光,“爸爸,妈妈说给我买了个超大的蛋糕,我可以跟好朋友一起吃。”
我摸了摸小颜的头,牵强地笑着。
2
小颜生日当天,林初悦迟迟没来,一群小朋友等着蛋糕,我看小颜露出落寞无助的眼神,我心慕地一疼。
安慰好小颜的情绪,逗笑了她,我准备打电话给林初悦。
凑巧,她先打了过来,“定位发给你,先去拿一下蛋糕,我有点急事,不能过来了。”
我身子往后倾,靠着桌子,心凉了半边“行,找机会和小颜解释一下。”
林景初匆匆挂了电话。
我马不停蹄去蛋糕店取回了蛋糕,大家围在一起哼唱生日歌。
小颜许完愿望,吃上了第一块蛋糕,她笑的很开心,说这是世界上最好吃,最甜的蛋糕。
没过一会,小颜身上长出红疹子,没了意识。
我打了120,去了医院。
医生说再晚点,就要过敏性休克了。
我一个大男人,急的想哭,林初悦的电话完全打不通。
冷静过,我出去买生活用品,在医院大厅,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林初悦。
我怒气上脑,不顾所以地冲了过去,“蛋糕里有芒果对吗?”
回忆了半晌,林初悦脸上闪过不自然,“忘了,抱歉。”
我摁着她的肩膀,声嘶力竭问,“就一句抱歉,小颜差点死了,有你这么做妈妈的吗?”
“死了,是什么意思?”林初悦挣脱开我的手,她瞪大眼睛,反过来质问我,“你怎么看孩子的?你一个大男人,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你有什么用?”
我为这个家,放弃了事业,失去了人生价值。
她不但无视我的付出,还否定我的价值。
我忍不住红了眼,强迫自己镇定,语气接近恳求,“你现在去看看小颜吧。”
“怎么?你看不好孩子,你的错,还要我来帮你一起承担?”
林初悦皱起眉头,面色过于狰狞,原本满是爱意的眼睛,被不耐,厌恶取代,“你怎么这么自私?”
她的话,令我大吃一惊。
我不敢相信,呜咽着问,“小颜不是你的孩子吗?”
情绪逐渐失控的林初悦,暴躁道,“你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段从善瞎了,他这么年轻,看不见了!”
难怪,她会出现在医院。
我闭了闭眼,眼泪不自觉流下。
“你外面那位瞎了,不是我和小颜造成的。”
“林初悦你不配做个母亲。”
扔下这句话,我扭头就走。
我和小颜,再也不是林初悦心中的第一位了。
行尸走肉的回到病房,我默默擦干净眼泪,伪装出无事的模样。
小颜病情稳定,她乖乖配合治疗,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妈呢?”
我弯着的嘴角僵住,扯了个谎,“妈妈有事耽搁住了,她也很想来看你。”
我拿出手机,给小颜放动画片。
这几天,精神过于紧绷,我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了。
迷迷糊糊醒来,病床空无一人,被窝里残存着一点温度。
我找遍了整个儿科病区,都没有找见小颜。
护士帮忙调了监控,小颜独自跑出去了。
我边往外跑,边给林初悦打电话,在快要播出去的一瞬间,我关闭了屏幕。
心想着,算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带给我一个五雷轰顶的消息。
小颜出车祸了,正在急诊抢救。
我跑回医院,如箭一般冲进急诊,我想去推开抢救室的门。
有人拉住了我的手臂,“林初悦,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哭的不能自我,慢慢瘫软在地,捂住脸,再度痛哭。
林初悦责怪出声,“你拿孩子的生命,来吸引我的注意是吗?”
“时景和,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3
小颜有惊无险,捡回了一条命,可角膜严重受损,医生建议更换眼角膜。
换器官,不知道要耗进去多少等待的时间。
我忧心忡忡,无比的自责。
林初悦烦躁不已,在医院走廊,来回踱步,他打电话联系了不少人,可得到的回答,只有一个结果,无计可施。
“小颜才多大?你这个做爸爸的就让她瞎了?她以后可怎么办?”
林初悦暴跳如雷,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仇人。
悠悠转醒的小颜,应该是听见了我们的吵架声,害怕地哭了出来,低声呢喃着,“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都是小颜的错。”
我将小颜抱进怀里,抱的紧紧的,她一醒来,眼前就一片黑,一定很害怕。
“是爸爸不好。”
小颜抬起脑袋,想辨别林初悦在哪个位置,她鼓起勇气说,“不怪爸爸,是我自己要去找妈妈的。”
林初悦喉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避开小颜,我和她进行了谈判。
我做出最后打算,肯定道,“我会把眼角膜给小颜,离婚后,抚养权我就不争了,希望你别忘了自己是个母亲。”
林初悦想了想,她的姿态深深刺痛了我,“我天天加班应酬,累的跟条狗一样,我出轨怎么了?再怎么样,也威胁不到你。”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成长。”
女人有钱也是会变坏的。
这么多年过去,我似乎第一次认识林初悦,她的言辞,行为,通通让我感到陌生。
林初悦软了语气,“回家一看见你,我就想到了茶米油盐,鸡零狗碎,我压力很大。段从善不一样,他能让我放松。”
她看着我,“景和,理解理解我。你自己没有爸妈,你最能明白其中的感受,别让小颜步你的后尘。”
最亲近的人,往往知道刀子该往哪扎。
麻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我说不出话,脑中轰鸣作响。
下一秒,我昏死过去。
我是在小颜的喊声中醒来的,她坐在轮椅里,小小一只。
“吃饭了吗,小颜?”
小颜摇摇头,她犹豫道,“妈妈要给我买的,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林初悦大概陪在段从善身边吧。
小颜不重要吗?她才五岁。
我把角膜手术的事情提上日常,和医生沟通好了细节,签订了器官捐献同意书,再拜托好友照顾小颜。
躺上手术台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手术顺利结束。
小颜很快会重见光明。
我特别高兴,哪怕眼前一片漆黑。
我满怀期待问医生,“小颜恢复的怎么样?”
医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给我的感觉,不太妙。
我摸索到小颜的床边,焦急询问,“小颜,你怎么样了?”
“爸爸,你来了?我一个人在病房玩了一天,好无聊啊。”
我突感五雷轰顶。
在病房?
小颜不是和我一起上的手术台吗?
我抓着医生逼问,在医生办公室砸了不少东西。
姗姗来迟的林初悦阻止我,“你的眼角膜换给段从善了,别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