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38岁生日那天，我突然发现自己不能跟老婆好好的深度交流了。

我去看男科，遇到了高中暗恋的女同学，阴错阳差。

1.

38岁生日那天，喝了点小酒，微醺状态，跟老婆罗秀荣准备来个深度交流。

老夫老妻递个眼神都知道对方啥意思。她穿着粉色的丝质睡衣，横陈在床上，欲拒还迎。

我兴致勃勃，直奔主题。

可是……。

她了无兴致，嘟嘟囔囔说我喝多了酒。

我只好顺坡下驴，偃旗息鼓。

不一会，耳边传来平静的呼吸声。

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辗转反侧到天明。

持续一个月，没有好转的迹象，我急了。

我是个拎得清的人，我得直面问题，有病得治。

我知道自己必须得来看医生了。

进了男科候诊室，默不作声地等了近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叫到了我的号，我赶紧一手夹着包，一手拿着病历往里走。

刚刚坐定。

“徐进军是吧？什么症状？”

坐诊医生戴着口罩，一双漂亮的眸子隔着眼镜片冷冰冰的。

语气也冷冰冰，公事公办得很。

我一怔，

早上在一楼导医台，被美女导医一阵忽悠，她说给我挂的是最厉害的男科专家，慌里慌张，我也没看。

面前这有名的男科专家，为什么是个女的？

还是…

我的高中同学王丽华。

狗屁导医，让她给介绍个最好的男科医生，她竟然把王丽华介绍来给我看阳痿。

我在心里疯狂地骂一楼的导医。

王丽华仿佛是根本不认识我似的扫了一眼我，又扫了一眼挂号单：

“什么症状，？”

这会儿直接说能合适吗？

我的脑子一时根本转不过弯来，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股想逃跑的冲动。

但偏偏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像是瞬间变成了铁坨坨，想跑，但动不了。

在天人交战中，我缓缓地坐直了身体。

夹着包从医院出来，我的脑袋还是乱的。

王丽华让我躺在检查床上，戴着手套的手抹着消毒液，冰冷得厉害。

她戴了冰冷手套的手给我检查。

我一腔情绪难以言说，既惊骇莫名又羞耻无措，甚至还带着一丝不知道从哪儿升腾起来的兴奋。

我在心里尽量开拓自已的思绪，想着王丽华那张清清淡淡的脸；想着现在最火的女明星，丰胸肥臀；想着要是能在检查的时候当场恢复就好了。

然而，这次冷冰冰的手动检查很快便结束了，我心里五味杂陈，荤的素的，想了很多，一点用都没有。

王丽华盯着拍出来的片儿，最后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人到中年，偶尔勃起困难也算是正常的，正常的反应而已。就目前的检查来看，器质性的没有发现问题，多半与心情有关，多放平心态 ，调整心态，注意劳逸结合。”

我怀疑王丽华是故意的。

班里那些孩子，哪一个是省心的？

我每天五点起床，7点准时到学校，她王丽华能不知道？

忘了说了，我是高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

我这个班是全校摆尾的班 ，没有哪一个老师愿意接，教务主任找我谈了几次，我才勉强答应了。

接了之后，才知道难于上青天。

早自习，其他班上书声琅琅，我班上学生都是稀稀拉拉的迟到。

晚自习，其他班上讨论题目 我班上学生在疯追打闹。

工资不多拿一分，每天处理学生的鸡毛蒜皮，哪有好心态？

越想，我心里就翻江倒海。

我才38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竟然不举，王丽华也不开点药，要是会调整心态 ，要医生干嘛？

2．

下午4点多，老婆罗秀荣的电话打来了：“临时出差，今晚就不回来了。”

罗秀荣居然在这时候出差。

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年纪念日。

本来没什么怀疑的，我自恃我们夫妻感情一向好，除了这段时间一连数次晚上的不爽，我自认从没让她不满意过。

网上不是有一句话，不管是男女，不是不出轨，而是诱惑不够大。

儿子住校，回家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孤枕难眠。

我第一次不行是一个月前。

那天我38岁生日。

儿子不在家，我们都很高兴。

晚餐两个人出去吃了大餐切了蛋糕庆祝，回家后又搞了点二人世界的气氛和老婆喝了点红酒才上了床。

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夫妻热情澎湃的深度交流一番才算是完美。

结果...

“不行就下次再说吧。明天还有一个会议，我先睡了。”

面对人生的第一次不行，我急得抓耳捞腮 。

罗秀荣貌似毫不在意，一个翻身过去，竟真的睡了。

我在黑暗中瞪大眼睛，难以相信地摸了摸自己，内心在不断地发生地震。

我不到四十岁，就这么不行了？

想当年就是恨自己太行。

特别是大学住校那一年，隔三差五就要洗内裤床单，尤其是冬天，冻得要死。

我从高中就开始追王丽华，她长得漂亮，成绩好。

她永远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 拒人于千里之外。

大学听说她读的医学院，我准备了好久，给她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长信，表达爱意。

盼了一个月，有信来了，不过是罗秀荣的信。

罗秀荣比王丽华瘦点、黑点，丢在人群看不见的那种。

痛定思痛，王丽华是看不上我了。

那个时候，觉得罗秀荣就是救命稻草，我决绝的抓住了。

咬定目标不放松，我是什么都能答应。

就这样，我跟罗秀荣结婚了。

婚后生活和谐得很。

据说王丽华离婚了，没有生孩子。目前的状况，按罗秀荣的说法是只谈恋爱不结婚。

当年，罗秀荣跟她一样读的医学院 ，后来做了医药代表。

我只知道王丽华医学院 毕业当了医生，谁晓得她是看男科的，还是专家。

估计觉得不太雅观，没有大肆宣扬。

罗秀荣跟她一直是好朋友好闺蜜，而且罗秀荣做医药代表，跟王丽华更是联系紧密。当年求而不得，多少有些心结，基本不参与她们的活动。

罗秀荣已经做到了大区经理，事业如日中天。

我这么多年就是原地踏步，从高一孩子带到高三 ，周而复始。

百无聊赖，在网上刷到一个医疗行业曝光帖子，说女医药代表抓业绩陪睡。

下面回帖认同感很高，当然也有持反对意见。

我心里那丝不安像一根刺扎在心里，看不见伤口，但疼痛如丝如魔，迅速扩散。

实在忍不住 ，我给罗秀荣打了个视频电话。

没接。

愣了一下，再打一个，挂断。

过了五分钟，罗秀荣回电话了。

但不是视频，而是语音电话。

而且语音电话那边不是罗秀荣在说话，而是几个人在讨论什么选题的声音，我仔细地听了几分钟，有罗秀荣，但也只有于她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男的。

她往常在开会忙碌的时候，也曾这样给我回过电话。

过去我不曾怀疑过什么，但今天我忽然有一种高度警戒 ，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的感觉。

3．

查了度娘，网上有帖子说这样的电话，也有可能是放的是录音。

内心的不安加剧，王马上给侄儿徐涛打电话：“你们今天在哪开会呢？”

徐涛一副懵逼的样子，“没有啊，我在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