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是值得崇拜的“海青天”,还是徒有其名?

时空谜城 2025-01-12 10:43:18

仕途沉浮:困境中砥砺前行

海瑞,那个被尊称为海刚峰、海笔架,与包拯并称封建王朝两大青天,甚至在华夏民间神仙体系里荣膺最后一任门神之称的人物,在世人眼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评价。

有人觉得他只是个迂腐的 “老好人”,于时代发展毫无建树,这般论调或许受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影响,从海瑞所处阶层局限来看,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但身为普通人,尤其是上海人,每当伫立外滩,凝视着黄浦江那奔涌不息的江水,心中便涌起不一样的答案。

有人质疑海瑞一生未中进士,认为这是其无能的表现,实则不然。与两湖、江西、浙江等文化昌盛之地不同,海瑞成长的海南,在彼时堪称科举的不毛之地。自隋代开启科举取士后,历经三百余载,直至宋朝,才因苏东坡流放期间在此讲学,培育出海南第一位进士。

明朝科举为平衡各地教育落差,划分南榜、北榜,海南不幸被分入竞争惨烈的南榜,这使得海瑞虽能在乡试中崭露头角,却难以在会试中突围。就好比以高考上海卷的难度,把当年的自己扔到江苏、山东、河南等地参加高考,能考上三本都算幸运。

公元1554年,40岁的海瑞再度会试失意,黯然归乡,两次折戟让他坦然接纳了平凡与挫折,转而在延平府南平县开启八品教谕生涯。同一时期,严嵩也蹉跎到不惑之年,历史的奇妙在此尽显,一个是遗臭万年的明代第一奸臣,一个是流芳百世的明代第一清官,两人走向了截然不同的生活道路。海瑞因在其他领域作为斐然,反倒让他在本职教育工作上的卓越功绩,被后人轻易忽视。

为官功绩:清廉实干,福泽四方

任职教育期间,他大力振兴文教事业,年年考核皆获优等佳绩,又因不阿谀上官,被同僚戏称为 “海笔架”。后来在浙江淳安县担任七品知县时,海瑞大展拳脚,清查隐匿田产,重新丈量规划,推动保甲法落地,不仅稳定当地治安,还将堆积如山的疑难案件逐一化解,让穷苦百姓重燃生活希望。

声名远扬后担任应天巡抚,面对自明初永乐年间就困扰朝廷、耗费无数人力钱粮的吴松江水患,海瑞仅用三个月、动员几万人,便一举攻克难题。而上海那举世闻名的黄浦江,作为地标性航运出海口,正是得益于海瑞 “黄浦夺淞” 的治水方略,其意义堪比纽约修筑伊利运河,彻底改写了地区发展轨迹,长三角乃至上海民众,都受惠于他的壮举。

即便步入晚年,70岁高龄的海瑞任职南京,依旧心系百姓,解决了朝廷强行摊派给百姓的火甲公差问题,也就是消防工作及用品费用的负担。

而且海瑞并非只有实干,对治国方略他也颇有见地,《治黎策》、《000000.》皆是他心血之作,感兴趣者网上一搜便知。无奈他既非阁臣,又非六部高官,人微言轻,诸多良策难以付诸实践,也是无奈之举。海瑞就是这样,在自己的位置上拼尽全力,不负初心,无愧良心。

海瑞之名:争议背后的真相与坚守

不过海瑞的性格却饱受争议,许多人认为他偏激,可这种印象多源自民间传闻。像 “海瑞杀女” 一事,连作者都坦言是道听途说,并无实据,所以即便不欣赏海瑞,也不该以此抹黑他。

其实海瑞与明朝诸多坚守信念之士,如大明第一硬汉杨继盛、大明第一全才唐顺之、于少保于谦等,有着共通之处,他们都执着于理想。

而海瑞又更为独特,其一,论清廉,他出身贫寒,自幼家徒四壁,在从知县一路晋升至封疆大吏的过程中,面对形形色色的诱惑,却始终坚守廉洁底线,与于谦、唐顺之等名门子弟相比,这份坚守愈发难能可贵,他以实际行动证明,穷苦出身之人飞黄腾达后,并非都会沦为贪婪之徒,如影视剧中的齐同伟那般。

其二,谈及官场智慧,别看海瑞性格刚直,实则深谙官场门道。唐顺之22岁中举,54岁离世,为官仅6年;杨继盛年轻气盛,为直言劝谏壮烈牺牲。海瑞却不同,七品知县时,他敢直面五品的叶茂卿,上书痛斥;嘉靖后期身为巡抚,他连前任首辅徐阶一家都敢查抄,最终官至三品,安然善终。

除了上书嘉靖那次近乎拼命之举,其他诸事,要说海瑞不懂官场的弯弯绕绕,实在令人难以信服。他懂得顺势而为,在实现理想信念的同时保全自身,这份智慧令人称奇。

有人揣测海瑞上呈“天下第一疏”是算准嘉靖不会杀他,这实在是对他的污蔑。彼时海瑞不过是小小户部主事,皇宫西院门朝向何方或许都不清楚,又怎会有心思揣测嘉靖心思?

看看那奏疏原文 “嘉靖家家皆净,“天下人不知,陛下久矣”,字里行间皆是死谏之意。至于 “海瑞沽名钓誉” 一说,源头是嘉靖驾崩后隆庆年间一位言官的弹劾奏章,称 “海瑞必奸民鱼肉士绅沽名乱政”,纵观两千多年封建史,“鱼肉士绅” 这样的帽子独独扣在海瑞头上,若这也算沽名钓誉,那他这 “名” 沽得光明磊落。

诚然海瑞也并非完美无缺,他错在以自身严苛标准要求下属、同僚乃至整个大明官场,期望众人皆奉行他的理念,这固然不切实际,可他何错之有?

错的是这现实世界,面对困境,多数人或堕落、或妥协、或逃避、或抱怨,唯有少数像海瑞这般的勇者,凭借坚定信念迎难而上,即便结局可能如飞蛾扑火,却为后世留下永不磨灭的精神火种。

所以那些说海瑞不懂官场规则的,不妨问问被海瑞搞得焦头烂额的叶茂卿、严世藩、徐阶等人,他们可会认同?质疑海瑞毫无用处、只会耍嘴皮子的,去问问曾在他治理下,夹道相送、泣不成声的百姓,他们答不答应?诬陷海瑞假清廉、沽名钓誉只为青史留名的,抬头问问苍天,天理可容?海瑞,当得起世人敬重与推崇。

文本来源@玄九尘 的视频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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