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尺度,大角度,小人物

许博文 2023-04-24 14:21:48

一部新电影,打破了不少少年的心理防线。这是一个如此真实的故事:上学,毕业,找工作,加班,比工作。一天又一天。但,其中一人,在这一刻,竟然自尽而亡。怎么会这样?这句话里,有很多“不敢说”两个字的阴暗《下一个素熙》。

电影讲的是一名高中学生苏溪,刚进一间通讯公司当一名电话服务实习生。在被压迫的公司氛围中,素熙亲眼目睹自己的顶头上司——队长的死去。没过多久,苏溪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然而,宥真却发觉“加害者”竟是另外一个人,而她竟是被强迫自杀!肇事者将学生胡乱地往外推,以求就业率;企业压榨实习生,违反劳动法律;是警察,教育部门,劳工部门,相互推诿责任;那些对自己的孩子不了解的家长,才是罪魁祸首,而那些制造了这个世界的成年人,才是罪魁祸首。每个刚进入这个世界的青年,都可以成为下一个苏西。就像在招贴画中一样,虽然素熙是主角,但她的面容很小,很模糊不清。素熙就像《82年生的金智英》中的金智英一样,是她身上的一个小点,一个象征。

从介绍上就能看出,这个故事很压抑,很真实,让人喘不过气来。这部电影的结构很特殊,可以分成两个部分。节目的第一部分以素熙为中心,第二部分以宥珍为中心,展开对苏氏案件的查访。两人只是在舞蹈室见了一次,并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正面交锋。尽管死了两个人,但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场面,甚至连 BGM都没有,一切都是真实的。有一幕给苏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苏希从舞厅里走出来,看见了楼下的雨。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的?素熙感觉到了生命的绝望。

这场雪让人觉得很冷。喜欢上了舞蹈的苏西停止了舞步,在安静地看完后,便悄悄地从舞厅里走了出来。就好像素熙已经脱离了自己曾经的生命,不再有一个全新的生命在等着她,反而有一个黑暗而冷漠的事实在等着她。作品还完全体现了情感的传达,狭长的阶梯,“框”出了正方形的天空,天空飘着寒冷的雪花。

两个画面相连,光线和温度都和舞厅完全不同。一片光明一片黑暗,一片火热一片冰凉,这就是苏溪情绪的转变。电影里的很多雪景,都是关于死亡的。“雪”的形象具有冰冷、绝望的意味,在这一层面上表现得尤为突出。全校的老师并不关心素熙的割脉之举,只是担忧素熙惹麻烦会对全校名誉造成不良影响,并责备她。不顾公司的问题和前任领导的死亡给苏熙带来的影响,也要她回去工作。将真事后告诉老师,根据当时的情况,素熙很有可能在跟老师交谈过后,就已经做出了自尽的打算。

教师对学生生理、心理方面的关注较少,对学校名誉、就业等方面的关注较少。这个职校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人才招聘市场,一个以就业为尊的利益团体,这个教官理所当然地说出了“这就是事实”。公司还说,素熙等人是主动要求加班的,相信大多数工作人员都会理解。公司会安排很多工作,要求员工在一定的工作期限内,无法完成的工作,就会被称为“自愿加班”。不过,即便苏希超时工作,公司仍以她的工作不稳定为由,拒绝支付她应得的佣金。宥珍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他们的新队长,给了他们一个特写。果然,众人皆是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不敢与宥真对视。公司和校方都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公司把锅甩到了校方身上,校方又把锅甩到了教育局身上。

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只是苏西的案子了,而是社会结构与制度层面的问题。以就业为目标的教育制度,使其变成了另外一种商品,其中必然存在着利害关系。教育部把权力下放(丢)到了学校,但没有标准的实施和监督。

这些穷同学没有被视为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被视为“数据”。这让人不寒而栗,但又无可奈何。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戏剧效果的真实场景。世界上自杀率最高,人口出生率最低,这可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做到的。毫无疑问,影片所揭示出的种种缺陷,也正是东亚所面临的种种困难所共有的。苏西,无国界。有趣的是,每当有人在讨论这种现实社会的时候,都会说一种说法,那就是“光拍不修改,没意思”。

这个问题很大,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就连身为警方的他,也不能对其中一人负责。只有这样空洞的目送素熙离去,看到素熙仅存的一段跳舞录像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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