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潘金莲上寿。古人正式生日的前一天叫“上寿”。
正月初九,潘金莲生日。
这一日,傅伙计娘子、甘伙计娘子、贲四娘子、崔本媳妇段大姐、吴舜臣媳妇郑三姐、吴二妗子等人也都在。
西门庆则和吴大舅、应伯爵应约前往何千户家赴席。那日何千户也请了许多的官客(指男客),还叫了四个唱的粉头妓女在席前弹唱杂耍,同席的还有周守御(就是以前的周守备)。西门庆吃完酒已是晚上,这日在前边奶子如意那儿歇息了一晚。
没想到作者兰陵笑笑生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潘金莲的生日就这么闲闲一笔带过,倒还真的有点出人意料之外。
到了正月初十这一天,吴月娘跟西门庆商量,正月十二看灯酒那天,也把孟大姨(三娘孟玉楼的大姐)和她姐姐吴大姨也一起叫过来热闹热闹,免得让她们知道了不好。西门庆满口应承,让陈经济写好帖子打发小厮送去。
这潘金莲听后多心,回到屋里就撺掇她老娘潘姥姥早些回家,免得到时候待在西门庆家丢人现眼。
西门庆还有自己的小心思,打发小厮玳安,送了两个请柬到王招宣府,一个请柬请的是王三官儿的娘林太太,一个请柬请的是王三官儿的娘子黄氏。
又叫了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儿、洪四儿这四个唱的粉头和李铭、吴惠、郑奉这三个小优,到时候席前弹唱助兴。
这一日,贲四护送夏提刑家小到东京也回来了。按书中交代,贲四是腊月初六离开清河的,屈指数来,一去一返,已经一月有余,难怪西门庆会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时间。贲四解释道,因为自己在东京生了一场寒病,直到正月初二才动身回来。
贲四这一回来,西门庆便照旧把狮子街的绒线铺的钥匙交给了他,不过又另开了一间门面卖绸绢,让自己的二舅哥吴二舅去打理。西门庆的商业王国现在是越做越大了,可惜已经是时不我待了。
这时,应伯爵领了李智来见西门庆,和西门庆说起一桩大买卖。原来,当今天子徽宗皇帝,在皇城内新修了一个艮岳,现在改名为寿岳。
这个寿岳里面盖了许多的亭台楼阁,需要大量的珍禽奇兽,以及各色的周彝商鼎、汉篆秦炉,并历代的稀世古董玩器做摆设。
现在朝廷向天下十三行省行下文书,每个省都要几万两的古董,派到东平府上是二万两,现在朝廷的这个批文就在巡按老爷那里。
李智建议西门庆一定要及早把这桩大买卖给拿下,否则恐怕就要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他的原话是:“自古兵贵神速,先下米的先吃饭,诚恐迟了,行到府里,乞别人家干的去了。”
没想到西门庆却笑道:“不怕他。设使就行到府里,我也还叫宋松原拿回去。”西门庆现在是越来越自信了,只要是我西门庆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人能争得过我。就是被别人拿了,我也有办法把它拿回来。
西门庆随即安排小厮春鸿(因为春鸿是那个宋御史最喜欢的)和新来的那个家仆来爵,明日就跟随李智到兖州府走一趟,去找宋御史拿到这个批文。
西门庆一切都成竹在胸,可惜他已经等不到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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