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俊杰笑书郎
编辑 | 俊杰笑书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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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家靠贤妇,退敌凭健马。”
在冷兵器时代,当别人还局限在苦练步兵时,西夏却很早就深刻地认识到了战马与骑兵在战争中决胜的关键作用。
所以,西夏上下广泛蓄养马匹,并将大量优质战马配备给军卒,而在西夏对外战争中,其骑兵更是动辄以万数为计。
那么,在西夏时期,到底是如何善用马,如何“退敌凭健马”的呢?
威风凛凛铁鹞子在西夏法典《天盛律令》中《军持兵器供给门》记载了西夏众多“部类”装备供给的详细情况。
这些“部类”名目繁多,既有各级官员、大小首领,又有农牧主、使军等,然而各种“部类”的正军,均配有“官马”,而辅主、负担无马。
且规定“军首领、军卒等所有官马、坚甲、杂物、武器应依律令使数足、全备”,并不允许他人索借。
西夏骑兵的战斗力是比较强的,其佼佼者,当数史书中多有记载的“铁子”。
史载,西夏“每于平原驰骋之处遇敌,则多用铁鹞子以为冲冒奔突之兵”。
事实上,通过宋夏战争中的诸多战例来看,西夏高素质的骑兵往往是西夏军队制胜的关键。
如庆历元年(西夏天授礼法延祚四年)宋军“延州、镇戎军、渭州山外三败”,皆因西夏“始纵铁鹞子冲突,继以步奚挽强注射,锋不可当”。
再如庆历元年好水川之战中,宋将任福“阵未成列,贼纵铁骑冲突,自辰至午,阵动”,最终造成了宋军的败局。
又如熙宁五年(西夏天赐礼盛国庆四年)的永乐城之战中,“夏人纵铁骑渡河(无定河)”,且“铁骑既济,荡冲突,大兵从之”,取得胜利。
宋人对西夏的铁骑极为忌惮。宋朝在三川口之败后,宋军上下皆留下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而西夏骑兵在战斗中的突出表现更是让宋军惊骇不已。
西夏以武立国,而骑兵又是武备的关键。
西夏生产大量优质的战马,以此组建起数量庞大、素质较高的骑兵,这使得西夏在对外战争中,尤其是对宋朝的战争中往往能够利用这一优势取得战场上的主动。
不能不说,这是西夏马在西夏国家里最主要的作用,也正因为如此,马匹在西夏具有无可取代的地位。
从西夏法典《天盛律令》来看,西夏对驼、马、牛等大型官、私牲畜皆有较为严格的保护规定。而对专门用以军队使用的“官马”,其保护则更为严格。
如《季校门》中规定,为军卒配发的包括官马在内的诸多装备,每年十月一日校验,若短缺、丢失、以次充好者,则须受到相应的惩罚。
如:
“诸人不得宰杀、分用著籍官马。若违律时,领属者依偷盗法论处,买者、取用者及宰者依盗窃从犯法判断。”
“诸人不得以著籍官马祭葬。违律者有官罚马一,庶人十三杖。”
“军卒所有官马,上属行监、将、盈能等大小首领不得拘乘。若违律时,自拘乘日起每日算力价七十,以枉法受贿判断。”
“军人匿官马铠甲而卖之、铸钱敛钱等种种中获死罪”。
最为值得一提的是,西夏信使被限制使用军用的“官马”,“附近有堪骑之他畜不用而无理用官马时,徒二年”。
从这些条文可以看出,西夏政府从制度上确立了军队对优质马匹绝对且优先的使用权,并且这一点不会轻易触动。
马在西夏社会中的使用情况马匹是古代社会最常使用的交通、运输畜力。无可否认,西夏的马匹在这一方面也有一定程度的应用。
西夏马匹在公文、命令的传递中经常会被使用到,此外,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以及西安市文物管理处,各藏有一枚西夏时的救燃马牌,二者形制略同,这就是西夏传递军令和紧急文书的信牌。
不过,西夏传递公文并不仅仅使用马,《律令》中对信使使用官马有较大的限制。可见,西夏政府认为,马在这一方面的应用仍属次要,而最大可能性的保证马在军事上的充分使用才是最为必要的。
在古代社会,马常常会成为皇家仪仗所使用的役备。通过诸多史料来看,西夏前期亦系如此。如元吴在青年时即“出乘马,以二旗引,百余骑自从。”
不过,至少到了西夏中后期,皇帝仪仗所用的牲畜已悄然从马变成了骆驼。
在西夏日常的驮运中,马匹亦有一定程度的使用,尤其是在战争等特殊条件之下,如《天盛律令》规定:“官马年老有疾病,不堪骑乘置极无力者,未暇更换,发兵马时不堪驮运,而以壮健私马代替驮运者,军头监当担保,是实言则勿以未来论”。
另外,身份较高的官员在代表中央政府承担检校、磨勘等任务时也是骑马,并且国家还为其承担草料的开支。
但是,此类材料数量毕竟不多,但更多的史料表明,作为交通、运输的畜力,骆驼的使用应当更为广泛。
马在其它方面的价值西夏的马匹质量优良,具有较高的价值,因此西夏人对其马匹十分珍借。
如在熙宁三年(西夏天赐礼盛国庆二年)的一次战役中,“贼(西夏)置马平川,大持攻具来,众惧,广(林广)即被甲引兵开他门,示将出夺其马。贼去城救马,广复入,遂得益修守备。”
可见,在西夏人的眼中,马的价值远远要大于城池一时的得失。
元吴早在13岁时即与德明因以马易物而产生了争执,在少年元吴看来,像马这种西夏借以立国的重要战略资源,如果随意出口,只会增加敌对已的战略优势。
另外,在《俄藏黑水城文献》中存有约二十余件卖畜契,内容详实,前人据此考证出了西夏后期黑水城地区各种大型牲畜的价格。
其中,一匹马在 4~7石杂粮之间,而相比较之下,骆驼则为3~6石,牛为 3~5石",显然马的价值要高过其它的大型牲畜。
然而事实上,也正因为如此,西夏通过马的输出,往往能为其换取较大的利益。自党项政权建立始,西夏(党项)马匹出口的事例就不绝于史书。
马还是西夏对外献礼中最主要的产品。
西夏在给宋朝献礼时,凡有明确记载献礼内容的,几乎每献必有马(仅除庆历四年元吴献辽俘;元祐八年献兰州以换塞门寨等特殊事件)。
宋代马政相比唐代大大萎缩,马匹数量大减,质量亦不佳。而优质的西夏马匹对于宋朝来说确实是十分难得的资源,因而它也就成为了西夏对宋朝绝佳的外交礼品了。
辽国与西夏一样,也是游牧民族所建立的政权,其备牧业亦十分兴盛,西夏的马匹对辽国并不见得有很大的优势,甚至辽国在统和四年将义成公主下嫁继迁时,还赐马三千匹。
也正因为如此,再加上其他若干繁杂因素,夏对辽的献礼并不全是马,还有宋俘、鹘以及后来的僧、佛经、佛像等。
不过,即便如此,就现有记载来看,在西夏对辽的贡献中,马作为礼品依然占据大半。可见,即使是在辽国这种强大的游牧政权面前,西夏的马也依然是拿得出手的。
事实上,西夏依靠以马为主的献礼,或向宋朝贺寿、贺节等,以维护友好邦交;或谋取了诸多的政治、经济乃至文化上的利益。比如向宋朝求取封号,求得宋朝恢复场,先后六次向宋朝求取大藏经等等。
另外,马还是西夏对外贸易中重要的出口物品,西夏以此换取经济利益。
自景德四年,宋朝于保安军置榷场与西夏贸易,其中马即为西夏重要的输出货物。西夏中后期,西夏的马亦向金国出口,史载“世宗大定三年(西夏天盛十五年),市马于夏国之榷场。”
结语:作为西夏四大官畜之一的马,其不仅在军事上组建成了威名赫赫的“铁鹞子”骑兵部队,让人闻风丧胆,在日常生活中的运输传递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更有意思的是,它一边因强大的机动性让宋朝畏惧,一边又以献礼的身份为宋朝政权的权威性增光添彩。
而在那个动荡争霸的年代,地瘠民贫的西夏却在强敌环伺中安然生存200余年,并多次在强国角逐中赢得胜利,谁又能否认马在其中不是居功甚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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