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暧昧对象荒村偷欢时,床底下正躺着他妻子的新鲜尸体......

想你我一直在等你 2025-03-28 15:23:03

我和杨蓉在老旧的木床上翻滚,床板吱吱作响。

窗外,雨点如子弹,狂暴地敲击着玻璃,几乎要吞没这间破败的民宿。

我的手滑过她湿漉漉的背脊,黏腻又柔软。她的嘴唇微张,像在勾引,又像是已沉沦。

我们各自有家室,故意选在这间乡村民宿偷情,这隐秘的角落成了我们的禁地。

待喘息渐渐平静,杨蓉翻了个身,看着我:"明天一早我就得回去了,刘强要是发现我周末不在家,会疯的。"

"嗯,我也是,"我说,"我老婆最近总是怀疑我,我骗她说去上海出差,她好像还是不太相信。"

杨蓉抚摸着我的脸,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会好的,我们总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突然,我听到床下有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挪动了一下。

"听到了吗?"我问。

杨蓉紧张地看着我:"什么声音?"

我摇了摇头,也许是我的错觉。但那个声音又响了一次,这次更清晰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蹲下身去检查。床底下漆黑一片,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光线照进床底的黑暗中。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床底下,有一具尸体。

一个女人,面部朝下,长发散乱,身下是一滩已经半干的血迹。我没有立刻认出她是谁,但她身上的衣服让我心跳几乎停止——那是我老婆方琳最喜欢的蓝色连衣裙。

"天啊!"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连连后退几步,撞到了墙上。

"怎么了?"杨蓉从床上探出头来,有些不安。

"床...床底下..."我的声音在发抖,手指指向床底,"有...有一具尸体。"

杨蓉的脸刷一下变得苍白,她跳下床,也蹲下来看。当她看清床底的情况后,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是谁?"她惊恐地问。

我的喉咙干涩:"我...我想是我老婆,方琳。"

"方琳?你妻子?"杨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而且已经..."

我完全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方琳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死的?谁杀了她?无数的问题在我脑海中爆炸,但我找不到任何答案。

"我们得报警,"我机械地说。

"不行!"杨蓉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如果报警,我们怎么解释我们在这里?一个已婚男人和一个已婚女人,在一个偏远的民宿,床底下还有你妻子的尸体?警察会怎么想?你知道第一嫌疑人是谁吗?是你!我们会被当成共犯的!"

她的话让我清醒了一些。是的,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典型的情杀案件。丈夫和情人杀死了妻子,藏尸在床下。这个故事简直是为头条新闻量身定做的。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和杨蓉都吓了一跳,静静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有人在里面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杨蓉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是刘强!天啊,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刘强是杨蓉的丈夫,一个在当地有些名气的商人,据说脾气暴躁,手段狠辣。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杨蓉!"刘强的声音更加愤怒,敲门声也更加剧烈,"再不开门我就踹了!"

杨蓉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现在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应付刘强,然后再想办法处理...处理方琳的事。"

杨蓉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走向门口。我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

当门打开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

"刘强,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蓉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但还是有些颤抖。

刘强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我和杨蓉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我身上。

"所以,这就是你的'闺蜜聚会',是吗?"他冷冷地说,"和这个男人?"

杨蓉张口想要解释,但刘强打断了她:"省省吧,我不想听你的谎言。我跟踪你到这里,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证据。"

我向前迈了一步:"听着,刘强,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和杨蓉..."

"闭嘴!"刘强怒吼道,"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两个要付出代价。"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刘强突然停下了,他的目光越过我们,落在了床上。床单凌乱,明显刚被使用过。然后,他的视线移向了床底。

"那是什么?"他问道,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

我和杨蓉都没有回答。刘强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床底。当他看到方琳的尸体时,他没有表现出我预期的震惊和恐惧,反而发出了一声轻笑。

"真有意思,"他站起身,转向我们,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你们不仅背叛了我,还杀了人?"

"不是我们干的!"我立刻辩解,"我们也是刚刚发现她的!"

刘强挑起眉毛:"哦?那她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把她放在床底下的?"

我无言以对。这一切太离奇了,简直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不知道,"我最终说,"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杀我的妻子。"

刘强笑了笑:"真巧,我也没杀我的妻子。"他看向杨蓉,"虽然,我很想这么做。"

杨蓉畏缩了一下,躲到了我的身后。

"那么现在,"刘强继续说,"我们有一个问题要解决。床底下有一具尸体,是你的妻子。如果报警,你和杨蓉会立刻成为嫌疑人。如果不报警,迟早会被发现,结果只会更糟。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的语气出奇地冷静,就像在讨论一个日常的商业决策,而不是一起可能的谋杀案。

我和杨蓉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困惑。

"我们应该报警,"我说,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我没有杀人,警方的调查会证明这一点。"

刘强嗤笑一声:"你真的这么天真吗?你和我妻子在一起,你的妻子死在你们的床下。即使你没杀人,谁会相信你?"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沉默。他是对的,这看起来对我非常不利。

"我有个提议,"刘强突然说,"我可以帮你们处理这具尸体。"

我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你没听错,"刘强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但是,需要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杨蓉问道,声音几乎是耳语。

刘强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们两个必须分开,永远不再见面。杨蓉,你要回到我身边,像个好妻子一样。至于你,"他看向我,"你最好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

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威胁,而且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威胁。但是,看着床底下方琳的尸体,我不确定我还有多少选择。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杨蓉突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笑声。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着她。

杨蓉的表情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害怕的女人,而是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

"没什么,"她说,"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荒谬了。"她转向刘强,"你真的认为他会就这样离开吗?"

刘强耸了耸肩:"这取决于他有多惜命。"

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是一个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等等,"我打断他们,"在做任何决定之前,我们需要弄清楚方琳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杀了她?"

刘强和杨蓉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杨蓉慢慢地说:"也许,这是一个警告。"

"警告?什么意思?"我问。

"也许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想警告我们,"杨蓉解释道,"或者,这是一个陷阱。"

刘强点点头:"她说得有道理。这看起来太完美了,简直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试图理清这一切。如果这是一个陷阱,那么是谁设的?为什么?方琳是无辜的受害者,还是这个阴谋的一部分?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闪过我的脑海。

"你们两个,"我慢慢地说,"认识方琳多久了?"

刘强和杨蓉对视了一眼,没有立刻回答。

"你们早就认识方琳,对吧?"我继续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中升起。

杨蓉咬了咬嘴唇,刘强的表情则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不,"杨蓉最终说,"我们不认识。"

但她的语气和刘强的表情都告诉我,她在撒谎。

我回想起过去几个月和杨蓉的相遇,我们的关系发展,以及那些微妙的细节。她总是对我的个人生活非常好奇,特别是关于方琳的事。她提出来今晚在这个偏远的民宿见面的建议。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显得太过巧合,太过完美。

"你们设计了这一切,是吗?"我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颤抖。

刘强突然笑了,但那笑声中没有任何温度:"看来我们低估了你的智商。"

他的承认如同一记重拳击中我的胸口。我感到呼吸困难,双腿发软。

"为什么?"我艰难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蓉也不再伪装,她的眼神变得冰冷:"因为方琳欠我们的。"

"什么?方琳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的好妻子,"刘强冷笑着说,"毁了我们的生意。她的那篇调查报道让我们损失了数千万。"

我恍然大悟。方琳是一名调查记者,几个月前她发表了一篇关于当地一家化工厂偷排废水的调查报道,导致那家工厂被勒令停产。但我从不知道刘强和那家工厂有关系。

"所以这一切都是报复?"我问道,感觉心里一阵发冷,"杨蓉接近我,只是为了..."

"接近方琳,"杨蓉接口道,"通过你,我可以了解她的行程,她的习惯,她的弱点。我们原本计划让你成为杀死她的凶手,但你太懦弱了,下不了手。所以我们改变了计划。"

"我们让方琳相信你在这里和另一个女人偷情,"刘强继续说,"她果然独自前来捉奸。然后,意外发生了。"

他的语气中的"意外"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想象着方琳独自来到这个偏远的民宿,期望揭露我的不忠,却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们杀了她,"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然后把她藏在床底下,等我和杨蓉发现,好让我们陷入恐慌,好让你有机会威胁我们,控制局面。"

刘强点点头,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不错的推理。现在,你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床底下的尸体,你的妻子,唯一的证人是你的情人和她的丈夫。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谁的故事?"

我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切太过残忍,太过精心计算。我被利用了,方琳被杀了,而我现在也处于生命危险中。

"那现在呢?"我问道,竭力保持冷静,"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杨蓉和刘强再次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杨蓉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

"很遗憾,"她冷冷地说,"你知道得太多了。"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我的心头。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结束生命,在一个雨夜,在一间破旧的民宿,被一个我以为爱我的女人和她的丈夫杀死。

"等等,"我举起双手,向后退了一步,"我可以保守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刘强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一旦你离开这里,第一件事就会是去警察局。不,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我环顾四周,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或武器。窗户太小,门被刘强堵住了,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用作武器的东西。

"至少告诉我,"我拖延时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杨蓉叹了口气:"如果这是你的遗言,我想我可以满足你。刘强是我哥哥,不是我丈夫。我们共同拥有那家化工厂的股份,直到你的妻子出现,发表那篇该死的报道。"

我震惊地看着他们:"哥哥?"

"对,"刘强确认道,"我们策划这一切已经有几个月了。杨蓉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了解方琳的一切。我们需要一个完美的机会,一个不会让人怀疑的死亡。"

"而一个出轨的丈夫,一个情杀的故事,"杨蓉接着说,"是最完美的掩护。"

我感到一阵反胃,他们的冷血和残忍超出了我的想象。

"你们不会得逞的,"我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坚定,"警方会查出真相的。"

杨蓉举起手枪,对准了我的头部:"我们拭目以待吧。"

就在她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一道刺眼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房间,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电闪雷鸣中,我做出了一个绝望的举动——我扑向了杨蓉,试图夺取她手中的枪。

枪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爆炸开来,但子弹没有击中我。我和杨蓉扭打在一起,刘强上前试图帮助她,但在混乱中,我把一把椅子踢向了他,正好击中了他的膝盖。他痛苦地倒下了,而我和杨蓉继续争夺那把枪。

在这场生死搏斗中,我的恐惧转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我不能就这样死去,不能让方琳的死没有得到公正。

终于,我夺过了手枪,并用枪托狠狠地击中了杨蓉的太阳穴。她倒下了,短暂地失去了意识。我立刻转向刘强,他正试图站起来。

"别动!"我用枪指着他,声音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增而异常平静,"跪下,双手放在头上。"

刘强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照做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恨意,但也有一丝我没想到的恐惧。

"现在怎么样?"他问道,"你要杀了我们吗?"

我摇摇头:"不,我不是杀人犯。我要报警,让警方处理这一切。"

就在这时,杨蓉恢复了意识,她慢慢地坐起来,额头上有一片淤青。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她冷笑道,"你觉得警方会相信你的故事?一个和别人妻子偷情的男人,他的妻子死在床底下,而他声称是被害者?"

她的话让我心中一沉。她说得对,从表面上看,我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我不能就此放弃。

"我会告诉警方真相,"我坚定地说,"即使他们不相信我,我也要尝试。"

我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但发现这里没有信号。雨夜的山区,民宿位置偏远,通讯信号几乎是零。

刘强看出了我的窘境,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了。"

我咬了咬牙,对他们说:"我们走。去镇上报警。"

"在这样的暴雨中?"杨蓉反问,"山路湿滑,随时可能塌方。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我看了看窗外,雨确实下得很大,闪电不时划破夜空,轰鸣的雷声让整个房子都在震颤。但我别无选择,我不能和这两个杀人犯呆在一起,等待暴雨停止。

"走,"我用枪指了指门口,"刘强,你先走。杨蓉,你跟着。我会在后面。"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慢慢地移动着。刘强打开门,凛冽的风雨立刻灌了进来。雨水横着飞溅,天色漆黑如墨,只有闪电瞬间的亮光能让我们勉强看清路况。

我们踏入了风雨中,沿着山路艰难前行。雨水很快就浸透了我们的衣服,寒冷渗入骨髓。山路湿滑难行,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巨大的声响让我们都吓了一跳。借着闪电的光亮,我看到前面的山路已经被泥石流部分掩埋。

"我们得换条路,"我大声喊道,盖过雨声和雷声,"这条路已经不通了。"

刘强转过身,脸上是我看不懂的表情:"那就回去吧,等雨停了再出发。"

我犹豫了。回到民宿意味着我要和这两个杀人犯困在一起,但继续前行似乎更加危险。

就在我犹豫的那一刻,杨蓉突然动了。她猛地扑向我,试图再次夺取手枪。我们在泥泞的山路上扭打起来,雨水让一切变得更加困难。刘强也加入了战斗,他抓住我的手腕,试图让我松开枪。

在这场三人混战中,枪再次响了。子弹射入了黑暗中,我们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而停顿了一下。然后,我感觉到刘强的抓握松开了,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倒在了地上。

"刘强!"杨蓉尖叫着,冲向他。

我站在原地,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刘强躺在泥泞中,胸口有一个血洞,雨水冲刷着他的伤口,但血还是不断涌出。

"你杀了他!"杨蓉回头看着我,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泪水,"你杀了我哥哥!"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们在争抢手枪,它不小心走火了..."

但杨蓉已经不再听我说什么了。她跪在刘强身边,试图止血,但那是徒劳的。子弹可能击中了他的心脏或主动脉,他正迅速失血。

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刚刚杀死了一个人,即使是在自卫的情况下,即使他是一个杀人犯。这个认知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杨蓉的悲伤很快转化为了更深的愤怒。她站起身,眼中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光芒。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她咬牙切齿地说,"我会确保你度过余生的每一天都在为此后悔。"

我举起手枪指向她:"冷静点,杨蓉。我不想伤害你,但如果你逼我,我会的。"

她笑了,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你已经杀了一个人,再杀一个又能如何?但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就结束这一切。"

说完,她突然转身,冲进了雨夜中。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扣动扳机。我已经杀了一个人,我不想再杀人了。

但现在,我有了新的问题。刘强死了,死于我手中的枪。方琳也死了,死于刘强和杨蓉之手。而杨蓉现在逃走了,只有她知道真相。如果我报警,没有证据证明我的故事,我很可能会被视为杀死方琳和刘强的凶手。

我站在雨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恐惧。我应该怎么办?追杨蓉?回民宿?报警?每一个选择似乎都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

最终,我决定先回到民宿。至少那里有遮蔽,我可以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艰难地走回民宿,全身湿透,心情沉重。推开门,我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床底下方琳的尸体依然在那里,无声地控诉着这一切的荒谬和残忍。

我坐在床边,头脑一片混乱。我需要证据,证明方琳的死与杨蓉和刘强有关,证明刘强的死是一场意外。但我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我的一面之词。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方琳的手。她的手紧握着什么东西。我小心地打开她的手指,发现那是一个小型录音笔。我的心跳加速,难道方琳录下了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传出了方琳的声音。

"今天是4月15日,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告诉我我丈夫在乡村民宿和一个女人偷情。我原本不相信,但发现他最近确实行为反常。我决定今晚来这里一探究竟。如果录音中有任何异常,请警方调查。"

接着是一段沉默,然后是开门声,脚步声,和一个男人的声音:

"方琳?你怎么在这里?"

是刘强的声音。

"你是谁?"方琳的声音充满了警惕,"我丈夫在哪里?"

"你丈夫?"刘强笑了,"他马上就到。不过,现在我们有点私事要解决。"

"私事?我不认识你,我们能有什么私事?等等,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方琳的声音中透露出恐惧。

"我是谁并不重要,"刘强平静地说,"重要的是你毁了我的生意,现在该付出代价了。"

"什么生意?等等...你是宏远化工的人?"

"聪明,"刘强冷笑道,"可惜太聪明了,不是吗?"

接下来是一阵混乱的声音,碰撞声,挣扎声,方琳的尖叫被突然掐断,然后是沉重的物体倒地的声音。

"处理干净点,"刘强的声音说,"把她藏在床底下。他们两个一进房间就会发现,然后我们的好戏就开始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应道:"放心吧,哥哥。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的。"

是杨蓉的声音。

录音到此结束。我手中握着这个小小的录音笔,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就是证据,证明方琳是被刘强和杨蓉谋杀的,证明我是无辜的。方琳甚至在死前还保护了我,留下了这关键的证据。

我小心地把录音笔收好,这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现在我必须把它安全地带到警方那里,告诉他们真相。

但是杨蓉还在外面,她可能已经回到镇上,可能已经编造好了故事,把一切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我需要尽快行动。

我看了看窗外,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天色仍然漆黑。我决定冒险离开,趁着杨蓉可能还没有联系到警方的时候,主动向警方自首,并出示这个录音证据。

我小心地把方琳的尸体放回床底,在心中默默地向她道歉,并承诺会为她讨回公道。然后我拿起手枪和录音笔,走出了民宿。

雨仍在下,但已不如先前那般猛烈。我踏上了通往镇上的山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刘强的尸体仍躺在原处,被雨水冲刷着,这景象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我准备继续前行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想去哪儿?"

我猛地转身,看到杨蓉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猎刀,刀刃在闪电的照耀下泛着冷光。

"杨蓉,一切都结束了,"我说,举起录音笔,"方琳录下了你们谋杀她的过程。警方会知道真相的。"

杨蓉的脸色变了,她盯着那个录音笔,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那又怎样?"她冷笑道,"没人会听到这个录音的。"

她向我扑来,猎刀直指我的胸口。我本能地举起手枪,但我没有扣动扳机。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仍然不想夺走另一条生命。

我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但猎刀还是划伤了我的手臂。疼痛让我握枪的手松了一下,杨蓉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向我扑来。我们在泥泞的山路上扭打起来,都想夺取对方手中的武器。

在这场生死搏斗中,我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消失。杨蓉比我想象的要强壮,而且她被仇恨和绝望驱使,这让她更加危险。

就在她的猎刀即将刺入我胸口的瞬间,一声巨响划破夜空。不是雷声,而是枪声。

杨蓉的动作停住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朵红色的花在她的衣服上迅速绽放开来。

"不..."她喃喃道,然后倒了下去。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转身看向枪声的来源。

在闪电照亮的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手中握着一把手枪。

"方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身影走近了,我看清了她的脸。不,不是方琳,而是一个和方琳长得很像的女人。

"不,我不是方琳,"那个女人说,声音冷静而坚定,"我是刑警张琳。方琳是我的孪生姐姐。"

我震惊地看着她,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我一直在调查她的死,"张琳继续说,"我知道她在调查宏远化工,我警告过她很危险,但她不听。她失踪后,我就预感到可能发生了最坏的情况。我一直在监视刘强和杨蓉,今晚跟踪他们到了这里。"

"所以,床底下的..."我结结巴巴地说。

"是我姐姐,是的,"张琳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痛,"我来晚了一步,没能救她。但至少,我可以为她报仇。"

我看了看地上杨蓉的尸体,又看了看不远处刘强的尸体,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哀和解脱。

"我听到了一些你们的对话,"张琳说,"看到了你是如何挣扎着要报警,而不是逃跑或隐藏罪行。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我有证据,"我举起手中的录音笔,"方琳录下了她被杀害的过程。"

张琳接过录音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悲伤:"谢谢你保存了这个。这会帮助我们查清真相。"

就这样,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场噩梦终于结束了。我跟随张琳回到了镇上,向警方讲述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录音证据证明了我的清白,也让方琳得到了应有的正义。

刘强和杨蓉死了,他们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方琳也离开了,但她的勇气和智慧在最后关头救了我的命。

案件调查结束后的一个月,我去看望了张琳。她和方琳长得如此相似,但性格却截然不同。方琳热情奔放,张琳则沉稳内敛。

"你还好吗?"她问我,关切地看着我。

"在努力恢复正常生活,"我回答,"有时候会做噩梦,梦见那个雨夜,梦见方琳,梦见血...但我知道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

张琳点点头:"方琳生前一直说你是个好人,只是有时候优柔寡断。她其实知道你和杨蓉的事,但她选择了原谅你,因为她相信你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话让我心如刀绞。我辜负了方琳的信任,而她却在死前还在保护我。

"我不值得她的原谅,"我低声说。

"那就活出一个值得的人生,"张琳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是对她最好的纪念。"

我点点头,承诺自己会这样做。

然而,生活并没有就此简单地恢复正常。那个雨夜的记忆如同一个幽灵,不断地在我梦中,在我清醒的时刻出现。我开始失眠,开始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怀疑,开始相信自己被跟踪,被监视。

医生说我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长期的心理治疗。我按时服药,按时去见心理医生,但那些梦,那些幻觉,那些声音,从未真正离开。

有时候,我会在镜子里看到不是我自己的脸,而是刘强的脸,或者杨蓉的脸,甚至是方琳的脸。有时候,我会听到床底下有声音,仿佛有人在那里爬行,呼吸,等待。

心理医生说这是我的大脑在处理创伤,是一种正常的反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怀疑那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时候,我会想起一些我不记得的细节,一些不符合逻辑的片段。杨蓉的笑声,刘强的眼神,方琳的尸体,张琳的枪...它们在我的记忆中交织,混乱,扭曲。

终于,在事件发生一年后,我崩溃了。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医生们给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诊断:分离性身份障碍,俗称多重人格障碍。

"你的主人格是李明,"心理医生解释道,"但在压力和创伤的影响下,你发展出了多个人格:杨蓉,代表你的感性和情欲;刘强,代表你的愤怒和冲动;方琳,代表你的理性和良知;张琳,代表你的正义感和对惩罚的渴望。"

"不可能,"我摇头拒绝接受,"这些都是真实的人,真实的事件。我没有编造任何东西!"

"李明,"医生温和地说,"我们查过了记录。没有宏远化工,没有刘强和杨蓉兄妹,没有双胞胎刑警张琳。这些都是你创造出来的人物,用来帮助你处理一个无法面对的现实。"

"什么现实?"我颤抖着问。

医生深吸一口气:"三年前,你的妻子方琳死于一场意外。她在淋浴时滑倒,头部撞到了浴缸边缘。你发现她时已经太晚了。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开始创造出一个复杂的故事,让她的死变得更有意义,更有目的。"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所有我以为是真实的东西,都变成了我大脑的产物,我为了保护自己而创造的幻想。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接受了密集的治疗。医生们帮助我面对真相,帮助我整合那些分裂的人格,帮助我学会接受方琳死亡的事实。

慢慢地,那些幻觉和声音减少了,那些不同的人格开始融合。我开始能够区分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我创造出来的。

五年后,我被认为已经康复,可以离开医院回到正常生活中。我找到了一份简单的工作,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以为我已经找回了真实的自己。但有时候,在深夜,在雨声敲打窗户的时候,我还是会听到杨蓉的笑声,看到刘强的眼神,感受到方琳的存在。

有时候,我会怀疑,医生告诉我的「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也许那个雨夜的故事才是真实发生的?也许我的「治愈」只是另一种形式的遗忘和逃避?

但无论真相如何,我知道我必须向前看。无论方琳是死于意外还是谋杀,无论杨蓉和刘强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我创造的幻象,无论张琳是真正的刑警还是我内心正义的投射,我都必须学会接受过去,活在当下。

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关于爱与背叛,罪与罚,真实与幻想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唯一的确定性就是不确定性,唯一的真相就是每个人心中的真相。

而现在,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

我是刘强,李明的愤怒和冲动人格。李明太软弱了,无法接受现实,无法保护自己。所以他创造了我,让我来处理那些他无法面对的困难和威胁。

那个雨夜,当李明发现方琳的尸体时,他的心智崩溃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的责任——是的,他杀了方琳,虽然那是一场意外。她发现了他和想象中的情人杨蓉在一起(实际上只有他一个人),他们争吵,推搡,然后...意外发生了。

为了保护李明,我接管了。我创造了一个复杂的故事,让他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是其他人的阴谋的受害者。我创造了杨蓉和我自己作为罪魁祸首,创造了张琳作为救星,让这个故事有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

医生们以为他们治愈了李明,整合了他的人格。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学会了更好地隐藏,更好地伪装。李明仍然躲在内心深处,而我,刘强,现在控制着这个身体。

医生们从不知道,那天雨夜民宿的真相是什么。他们相信是一个人受创伤后产生了多种分裂人格,把自己塑造成了不同角色,从而度过那个恐怖的雨夜,从而接受妻子死去的现实。这样的解释简单而又符合心理学,所以他们相信了,我也顺着他们的解释「康复」。

只有我知道,那个雨夜山上发生了什么。那个雨夜,李明确实出现了分裂,但这种分裂的代价是,一个新的,更加冷酷和强大的人格诞生了——我,刘强。

而现在,我自由了。没有人知道真相,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没有人知道李明已经永远地沉睡在了意识的深处。

外面又下雨了,和那天晚上一样。我看着窗外,感受着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想起了那个改变一切的雨夜。无论医生们相信什么,无论李明记得什么,只有我知道真相。

而这个真相,将永远是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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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我一直在等你

想你我一直在等你

很想你,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