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安哥拉最怕什么?不是语言不通也不是怕被抢劫,而是怕生病

文赋看趣 2024-12-03 05:28:40

我在非洲安哥拉工作了七年,得过三四次大病,当然,所谓的大病指的是不能下炕水米难咽与医院下病危通知,当然,真正让医院下病危通知书的情况只有一次,我想,人生有此经历也算是圆满了,但愿经历了几次磨难以后的生活能一帆风顺、万事如意、平平安安的一直活到死。

图一

第一次得病是刚到安哥拉两三个月的时候,全身酸痛,起不了床也下不了炕也吃不下东西,公司里的医生说我是重感冒,只是吃了他的药也不见好。

那时候还有两个人与我同宿舍,他们帮我打上饭端回来,第一天我还能爬着吃点东西,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彻底起不来了,两个舍友一个是泥工排工长,一个是钢筋排工长,他们每天都要上班,基本上只能帮我打打饭。

后来有在兄弟公司上班的老乡(是老亲,他的是我当家子堂姐家的闺女家的女婿,也就是说:他丈母娘是我的侄女,所以管我叫姥爷)过来找我玩,发现我病了,他们四个轮流着请假来照顾我,这可是天大的恩情,要知道出国打工是有天数限制的,一般的工人两看看合同只有在国外工作18个月到22个月,并且工资是按天数算的,请一天假要扣300多块钱的(人民币)。

大家到异国他乡打工都是为了挣钱,咱的死活关别人什么事?试问若不是心地善良、粘亲带故的谁会舍弃这300块钱(人民币)来照顾我?从这件事上来看:到异国他乡一定要有老乡,因为只有老乡或亲人才会舍下一切来帮助我们。

本来我是要求去医院的,可医生说只是感冒躺两天就行了……后来公司大规模爆发了疟疾后,了解了具体的症状后,我想:或许我当时得的就是疟疾。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疟疾,也算我命不该绝祖宗保佑我熬过来了,没有陨落在非洲,不对,没有在非洲羽化飞升。也不对,皇帝死叫“崩”、诸侯死叫“薨”。“飞升”那是人家道家的叫法,像我这种人世间的“蜉蝣”死了还敢称“飞升”?得叫完蛋……

图二

后来我调到卡西托工作,由于地方太偏僻公司就单独招了一名医生,又弄了一些常用药,在卡西托工作的二年多的时间里,药品都过期了,包括自己出国时带的那些常用药也都过期了,得了病医生会明确告诉我们说药过期了,要吃就吃要用就用要输液就输,反正是过期了,这要是在国内肯定要电话投诉,而在国外……还是算了吧,有药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过期不过期?才过期一年多不算什么,比隔壁公司过期五六年的药强太多了。

图三

再后来调到了索约,发现更偏僻了,虽然这索约是安哥拉边境重镇,但只有一条街的规模怎么看也不像大城市,不像黑人说的非常繁华,不知道是黑人对繁华这个词有误解?还是我对这个词有误解?反正在我看来连咱家里的大村都不如。

图四

我很怕死,虽然公司里人事告诉我因公死在安哥拉给150万、因病死在安哥拉给80万,我想了想感觉我不能为这点钱就去死,再说了,我要真为这点钱了,先不说咱有命挣没命花,到时候媳妇再改嫁了,那别的男人花着我的抚恤金睡着我的媳妇打着我的孩子……怎么感觉这钱挣的没有意义?

图五

初到索约后我要上先找了医院,发现索约共有三个地方可以看病,一是当地黑人的医院,我去看了,诊室里就一个国产的血压计一个体重称,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件物品上写着汉字呢。这是黑人嘴里的大医院连个DR都没有。二是军队医院,不对外,三是援助安哥拉的朝鲜医生开的小诊所。只有这三家,当然,朝鲜医生开的这个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图六

我们一看这不行呀,黑人医院可不敢去,对,一般中国人都不去黑人医院,因为怕传染上他们的病,更怕打针时染上艾滋病什么的。

图七

后来听说有一个中国医生开了个小诊所,我们就去看了,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给我们兄弟单位的一个中国人问诊。

医生光着膀子穿着短裤与拖鞋,很有气质的问诊,我看着他诊室里的环境感觉医生不拘小节肯定医术非凡,.货架上的药品也排放的十分可爱,错落着让人一目了然。只是我认为有就不错了,别看这样的诊所,关键时候能救命,对,先活下去再说其它的。

后来我们感觉这哥们的手法让人揪心,于是就又去问了其它在索约的中国企业,他们说还有一个朝鲜医生在开诊所,这个医生是援助安哥拉的,并时在家里也治病,他们是一个团队,有党代表什么的好几个人,他们都是两口子在这里。

我们就去找了,果然找到了,是一个女的接待的,问了以后才知道是医生的爱人,由于他们住在市政府边上,弄了个部柜卖冰水、弄了台电脑打东西、弄了一台小复印机复印身份证……看来也是有头脑的人,我问他们允许吗?说是收入一半归集体,一半归自己,当然,每天收入了多少还是自己说了算。

后来有一个同事膝盖后面那个腿窝被什么东西咬了,抹了好长时间的碘伏也不好,有一天同事说感觉里面有东西动,握草(一种植物),有东西动?那是长蛆了……赶紧去看吧。

到了朝鲜医生那,挑开肉皮,一挤出冒出来好几个白白胖胖的蛆,我们的翻译哇的一下扭头就跑,唉,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人恶心,我拿治疗盘都没吐……

挤出来六七条后,我看着在盘子里乱爬的蛆入了沉思,这玩意太恶心了……把药棉塞了进去又糊上一块纱布我们就回来了,又连续换了几天药才好,医生说这是芒果蝇咬了以后下的仔……从此后我们晒衣服、晒被子都远离芒果树,并且发现太阳晒不到了马上就收……

后来又有一家中国公司开了诊所,只是收费很贵很贵,虽然我们看病是公费,但是也感觉出贵了,所以一直在朝鲜医生那看,再后来,朝鲜医生回国了,换了另外一个朝鲜医生。

注:这些朝鲜医生都会说一些汉语,据说是在咱们家进修过,具体不详。

PS:

我也曾有过梦想,也曾壮志凌云打算独步天下,只是造化弄人没有实现罢了,到后来为了生活梦想换了柴米油盐,更把勇气换了咸菜,时至今日早以磨平了性子,认为人生只要平平安安就行了。回首看人生过往,既有得与失,也有悲与欢,还有忧与患,回望以前认为过不去的坎……都是困在了局中,所有过不去的事都只是一念之间。所以,凡事不必太在意,一切不必硬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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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赋看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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