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上辈子欠你多少,当同桌受你欺负结了婚还要受你欺负!

闲品岁月 2024-06-17 11:22:35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人生有多少同桌走着走着就断了联系。

有可能一生见到几次,有可能一生不再见。

也或许有无数人等到上了岁数会怀念同桌的她。

但我不需要,因为我把我的同桌给娶回到家里来了。

我叫王占国,如今已近不惑,人生也算走了近半吧。

我媳妇叫杨翠,是我小学六年的同桌,也是被我坑惨的同桌。

读书时候被我坑还不算,长大了没想到一样要被我坑,如今想起往事我媳妇杨翠都会向人倾诉,这辈子是栽到我手里了,不知道上辈子到底欠了我多少,这辈子要这样子还债。

说起来我们的故事也没有那么复杂,事情可能还要从小学的时候说起。

八十年代我读的小学,那时候我的所有心思都是放在玩上,毕竟农村孩子除了玩还懂啥?当时我们的老师是杨翠的本家叫杨玉林,是个相当严厉的老师,超级凶猛。

第一天分桌就把我跟杨翠调到了一起,当时我鼻涕拉吧的,长得也瘦瘦小小,衣服跟多少年没洗过似的,惹得杨翠对我很反感,所以第一堂课后就在桌子上划了“三八线”,严令我不许越界,不然她就拿小刀扎我。

我一瞧,好家伙,这小妮子还挺横的,当然我也没在意,留下一句你看好你自己,敢越界我一样收拾你,哪里过界哪里就是我的,胳膊过线砍胳膊、腿过线砍腿,脑袋过线我剁你脑袋,扔下狠话后就匆匆跑出去玩耍了。

谁知道她那么小气,再次上课的时候竟然不理我了。

看我的眼神凶巴巴的,就好像我偷了他们家鸡蛋一样。

我也没搭理她,上课就偷偷在桌子下面偷偷的削木头陀螺。

那玩意儿是我小时候的最爱,拿着小鞭子一抽嘎嘎响,一天下来我能从其他人手里赢回来五六个,然后再想办法一毛钱一个卖给他们,当然没有一毛钱拿五分钱我也会卖,亏点就亏点,总比砸在自己手里的好。

我正在专心的“定制”我的陀螺,就感觉有人碰我的胳膊。

转头一看是同桌杨翠,当时我就特别生气,胳膊肘子一下就把她顶了回去。

画好了“三八线”自己不遵守是想干啥?下课我非得吓唬吓唬她,对,用小刀吓唬她,就说要剁她的胳膊,只是还没等想完,就感觉有人敲我的桌子。

抬头一看,杨玉林正黑着脸盯着我,还有我来不及藏的陀螺。

“拿出来!”杨玉林冲着我伸出手,我不情愿的将木头陀螺递过去。

“小刀也没收!”我只能再递上去小刀,然后杨玉林一声暴喝,“到讲台边站着听课,上课竟然削陀螺,你爹娘送你来是学这个的吗?早知道让你学木工不就好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讲台边站好,看到杨翠竟然冲我扮鬼脸,我也冲她龇牙咧嘴一番,没想到又被杨玉林给看到了,又被训斥一顿,从讲台边给挪到了最后一排去站着。

下课我就冲到座位旁,咬牙切齿的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叫我?她哼了一声转头不搭理我,气得我绕到她面前再次发狠,她再次转头,我再过去,气得她拿书要打我。

我才不怕,一溜烟的就窜出了教室,跟小伙伴们撒欢疯跑去了。

只是却没想到我俩的战争才刚开始,此后我们相爱相杀了六年。

我是个不爱学习的,这点我从不否认,我看到书本上的字就头疼。

迟到、捣乱、不写作业、不会背课文,这些都是我的家常便饭,而杨玉林也坚决不纵容我,遇到事情就让我去罚站,一天的课下来有一半的时间我是站着度过的。

也因此我有了个外号叫“站神”,全班加起来都没我站的时间多。

换个别人估计会觉得没脸,但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罚站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我倒是希望能把我罚到外面去站。

这些罚站之中一大半是我自己的原因,另外一小半却是拜杨翠所赐。

自从第一天做同桌我们闹得不欢快,她就开启了“小黑状”模式,无论我是睡觉、抠鼻屎、抠脚丫子或者是在桌子下面偷偷削陀螺、玩铅笔,她都会义无反顾的站起来告我的状。

告状的结果就是我被罚站,每次看我被罚站,她都露出“奸诈”的笑容,气得我要死。

既然她告我状,那我自然也不会“挨打不还手”,有天她带了个新铅笔盒,铅笔盒很好看,印着漂亮的图案,上课的时候她爱不释手摸来摸去,我立马站起来跟老师说,“杨翠上课玩铅笔盒,影响我学习,老师你管不管?”

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眼神,震惊、恐慌、手足无措。

然后她就被罚去讲台站着了,我学她的样子冲她做鬼脸。

谁知道写完字的杨玉林正好转头看到,接着就是一声暴喝,“王占国你在干嘛?讲台边站着去!”我耷拉着脑袋郁闷地站到了她旁边。

她本来还带着愤怒的脸顿时笑出了花来,恨得我是咬牙切齿。

趁着老师讲课没注意到,我肩膀一用力把她给挤了个趔趄。

然后她哇的就哭了起来,跟老师说我挤她,把我弄得措手不及。

结果显而易见,我被罚到最后站墙角,放学后都不许走,让人带话给我娘来学校一趟。

那次我被我娘打的很惨,看着笑嘻嘻地她和黑着脸的杨玉林,我恨不得把她俩给咬死。

接着就是我的报复,我知道她害怕虫子,尤其是腿长的那种,就晚上逮了天牛带到学校,放在她的铅笔盒里,上课她一打开铅笔盒,看到长着大长腿和长胡子的天牛吓得哇哇大叫,然后我又被罚站,她也没得到好处,讲台边那块位置是属于她的。

第二天我放了螳螂,她依旧站讲台边,我依旧是被罚到后面墙角。

第三天我换了方式,把一只癞蛤蟆放在了她书包里,这次她没发现,但是癞蛤蟆上课的时候叫了,老师从她书包抓出来问咋回事?她手指立马指向我,说肯定是我放的。

我那时候也光棍的很,立刻大声说没错,就是我放的,谁让她总打我的小报告。

然后我再次被罚站,这次是把我爹给叫来了,我爹打我可疼了,又记她一笔小黑状。

报复还在继续,她上课依旧会打我的小报告,我也会想办法收拾她,捉虫子、癞蛤蟆、小长虫都干过,有次把小长虫扔到她脖子里,可是把她给吓坏了,好几天都没来上学。

当然我也没少为此罚站、挨打,我爹那下手就是往死里打,论皮肉之苦我比她多。

就这样到了二年级,我们俩竟然打出了革命友谊,约定好谁也不招惹谁。

可我依旧会被罚站,背课文不会背、乘法表不会背、作业写不完等等,每件都需要我去罚站才行,她依旧会笑话我,说我活该,我就对她语言攻击,然后我们就在课桌下互相掐架。

不过很多时候她如果见我不听课,而老师发现的是,也会拿脚或者胳膊肘提醒我一下。

我觉得还不错,起码课堂上多了一双眼睛帮我,但平时课下我俩依旧会像斗鸡一样掐。

六年同桌,我俩就是这么打过来的,她因为我被罚站不少次,我也因为她没少被罚站。

但私下我们的关系却进展非常不错,她有时候会给我带零嘴吃,我也会教她玩玩具。

她会让我抄作业,我也会帮她看着老师让她在桌子底下偷吃零食。

只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快了,转眼我们小学就没了,进入了初中。

初中我依旧是瞎玩胡闹,她有时候会跟我一起走,说说她们班的一些趣事,我俩没办法再做同桌了,甚至连同班都没做成,他是三班、我是四班。

有次放学她找到我,说脖子里痒得厉害,让我帮她看一看。

我掀开衣领一看,发现了少许石棉瓦的那种丝,俗称叫痒痒丝。

我就问她是谁干的?她说可能是后桌的石亮亮做的,上课总是手欠招她。

当时我还挺生气,想我跟她做同桌六年都没舍得用这种损招,那个石亮亮竟然敢如此对她,第二天我就带着人去了她班里,把石亮亮拉出去教训了一顿。

她跑出来劝我不要胡来,我说没事,教训他一顿就不敢招你了。

我把石亮亮给收拾了一顿,一节课刚上完,石亮亮就带着他哥来报复了。

我被拉出去打了一顿,到了下午我又带人去揍他哥,那几天打的热火朝天。

脸都被打破相了,她去看我的时候掉了眼泪,说不要再打下去了,她不想看我受伤。

我说这算个什么,吃亏了就必须打回去,打的他们服气才行,不然以后还会再欺负你。

不过打了几场也打不下去了,因为双方都是越叫人越多,难免谁家沾亲带故的,都劝说好好说说算了,我让石亮亮给她道了歉,我则是向石亮亮道歉,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效果还是相当明显的,她在班里没人再敢招惹了,每次回家路上都会跟我说多亏了我,我则谦虚一番,实际上心里美滋滋的。

但只要是听到她聊哪个男生我就会发火,弄过她总是莫名其妙。

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再跟我提其他男生了,或许那时候我就对她有意思了吧?

我成绩一般,初中没读完就不读了,她倒是读到了初中毕业。

当时不读书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在家里干农活、打工,二是出去打工。

我们年纪还小家里不舍得,就留在家里“啃老”,有活的时候干一干,没活就闲着。

晚上没事干就约着出来玩,有时候在朋友家,有时候在我家,去她家里的时候少。

我们一起偷过瓜、偷过玉米、偷过红薯、偷过苹果,也一起被人放狗撵过,在这样的相处中慢慢有了一种异样的感情,只是我俩谁都没挑明,继续没心没肺的瞎玩。

大概两年多吧,她说要出去打工了,跟着她姨家的表姐一起去南方制衣厂。

我也要被家里安排打工,我说咱俩各自珍重,到过年回来再相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她笑着打我几下,然后给我一条手工编织的红绳,说带上能保佑你平安,出门别跟人总打架。

我利索的答应,把她亲手编织的红绳挂在脖子上,然后送走了她就出去跟人打工了。

过年的时候我们再次相遇,我发现她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竟然变得更加漂亮了。

穿的也很时髦,脸上还画了淡妆,当即就开口嘲笑,被她摁住狠狠地掐了几下。

她跟我讲在外面打工的趣事,我也给她讲我遇到的,讲着讲着她就讲到了她在工厂认识的小姐妹,有的被当地人骗了失身,有的自己见钱眼开跟工厂小领导胡搞,也有的自己谈对象怀孕的,把我给吓到了,没想到工厂竟然会这么乱。

我说明年你别去了,省得傻了吧唧的被人骗了。

她显得有些不高兴,说她才不会被别人给骗呢。

我说那也不能去,她说不去干啥?村里能挣到钱?

思来想去我决定跟她一起去,过了年我就扛上行李跟她走了。

她问我去能干啥,我说我有力气干啥都行,主要是保护好你。

她好像很开心,也是在那两年间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然后带着怀孕的她回来,气得她娘找到了我家,说我从小就调皮捣蛋欺负她闺女,没想到长大了还是欺负她闺女。

我娘陪着笑脸说俩孩子关系好,不如就早点给她们办了事吧,也就不用担心了。

就这样我俩成了两口子,她在家带孩子,我依旧出去打工,但她总想我,我一想不如回去吧,就回到家在大路边租了间房开了间修车铺,主要修摩托车、自行车。

也是在南方的时候学的本事,一般的小毛病都能解决掉,本来以为能维持生计就不错,谁知道火的我连吃饭的空儿都没有,每顿饭都要她给我送来才能吃上。

到后来没办法她也来给我帮忙,我俩一起经营那间小修车铺子。

离得远显不出来,离得近了也没少吵架,有时候鸡毛蒜皮都会吵。

每次吵完就谁都不理谁,可只要到第二天,我和她都会有个人主动和好。

然后她会撒娇似的埋怨我不疼她,我只能抱在怀里安慰,被人看到笑话好多次。

到现在人已近不惑,孩子都出去上学了,我俩在家显得清闲了许多,有时候坐着看电视看到一些熟悉的情节,她就会跟我说当初我怎么欺负她的事情,我就反唇相讥说她当初也怎么怎么坏,让我没少被罚站啥的,她都会说我是活该。

有时候偶尔听到我们都喜欢的《同桌的你》,她会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地在那里听完,然后眼神很温柔的看着我,我立刻会意带她回屋里战斗。

人的一生很短暂,遇到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相当难。

我们从小学到如今走过三十多年岁月,明白这些岁月对我们是多么的美好,而后余生我们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牵着《同桌的你》一起走到属于我们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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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我是老闲品人生,在每个底层故事里,努力寻找人性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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