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宋代 惠安县洛阳镇 泗州佛石雕
惠安县洛阳镇曾有三尊巨大的泗州佛古代雕刻,现在只剩群山石船村龙尾山南麓其中一尊。据方志资料,宋代时,洛阳江畔的人们利用龙船尾山的三块天然岩石,聘请惠安石雕名师雕成三尊造像,后来仅存一尊。早在上世纪80年代,这尊坐佛造像已被列入了当地的文物保护。
目前仅存的这尊泗州佛造像,造像高1.65米,宽2.7米,头裹巾,一手执拂尘搭于膝上,一手自然垂下。晋江县志记载,泉州市区广平仓口梅花桥畔,曾有泗州佛宫,今废。而《八闽通志》记载的泗州院、泗州堂等,就有23座。
福建泉州惠安县洛阳镇石船村口的宋代僧伽造像根据资料介绍,当时雕刻了三尊巨大石雕,现在只剩下一尊,其他两尊已经遗失,也无图像资料留存,由此,也许当时雕刻的就是僧伽三圣组合,目前我们所见的,大家多认同为僧伽,其实僧伽持拂尘并不多见,值得思考与继续探究。
11、宋代 桂林地区摩崖石刻“大圣”铭 僧伽石造像
2019年,王晶在离桂林市区不远漓江边的小山上,偶然发现了宋代石刻一组,其中主尊为标准的泗州大圣!由此,僧伽艺术图像家族又新添一员。建议当地文物部门迅速加以科学保护。
据王晶研判,根据上图石上凹洞布局,可见原先是由佛龛的。
僧伽本尊右上方有题记框,内依稀可见大圣字样,足证泗州大圣主题无疑。本造像组合,现存主尊一尊,为三足凭几的僧伽无疑,其左侧有一较大型人物,双手合十,站立在莲花座之上,而在僧伽身边,左右还各有一位小型随从。左侧为头陀打扮,右侧为沙门相。显然是随从胁侍。其实,我们从常规逻辑、整体布局与痕迹看,非常可能,僧伽右边,其实还有一个与左侧莲花座上人物对成的角色,可惜也许被损坏殆尽。这样,就构成了僧伽居中,左侧志公,右侧万回,三圣为尊的组合,同时,在僧伽身边,两个随从胁侍,其中一个世俗弟子打扮,一个沙门相。这样就符合逻辑。大家注意,紧靠僧伽身边居其左侧的随从沙门,再一次地披帛了,按照当时的视觉惯例,第一,他是随从弟子,第二,他非常可能也执了净瓶。本造像组合也为僧伽艺术图像贡献了特殊的供养人形象,而且手持行炉供养人的展脚幞头为造像断代为宋提供坚实依据。这也是延续了宋代敦煌画卷上存在供养人图像要素的传统。12、南宋绍定元年至嘉熙元年(1228~1237) 泉州开元寺西塔 僧伽石雕西塔始建于五代后梁贞明二年 (916),初为木塔。北宋时改建为砖塔。南宋绍定元年至嘉熙元年(1228~1237)改建为石塔。高44.06米,双塔均仿楼阁式木塔结构,八角五级,巍峨壮丽,为石塔建筑的珍品。
西塔 仁寿塔中僧伽石造像
乐艺会资料在本造像组合中,僧伽居中,托钵,左右两人,形态小,一个头陀相,一个沙门相,虽然沙门相者在左侧,头陀相者也可能是傻万回,但是左侧沙门用手攀扯僧伽衣袂的举止,显示出他不是与僧伽神格并列的志公,而是与右侧人物一起,都是僧伽的两个随从胁侍。其中一个世俗打扮,一个沙门打扮而以。世俗弟子持灌瓶。与上述若干造像特征一致。
《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二云:“唐高宗时至长安、洛阳行化,历吴、楚间,手执杨枝,混于缁流”。
再次提醒,僧伽其右侧的俗家弟子,再一次既执净瓶,同时披帛了(见上图)。可见此种视觉惯例是何等顽强。13、南宋上海市松江圆应塔地宫出 僧伽石像圆应塔又名崇恩塔、延恩塔,俗称西林塔。据考证,南宋咸淳年间(1265-1274年)圆应睿禅师曾建接待院,后毁于元代,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在接待院废址上重建圆应塔,正统九年(1444年)僧人法杉将塔迁建于大雄宝殿后。明正统十年(1445年)六月曾开启地宫,将装藏在洪武年间原天宫、地宫中的封藏品移入新建地宫中。正统十三年(1448年)十二月初八日竖立塔心木并封存天宫,后经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清顺治十七年(1660 年)、清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清道光十九年(1839年)多次重修。1994年修缮圆应塔时,分别在塔心地下室发现一个地宫,又在七层塔顶砖砌体中和塔刹宝珠内发现两个天宫。地宫供奉佛教造像80多尊、佛塔5座、金刚铃1件、另置玉、水晶、玛瑙、琥珀等饰件共近千件。此塔修整记录和封藏供品的延续都保存较完整,出塔文物的时间跨度非常大。二块石碑上分别记载了明洪武二十一年僧淳厚募缘建塔的情况,以及正统九年至十年主持似玭及徒弟法王扁(斜王字旁扁字)迁建宝塔和装藏地宫的过程。
据介绍,所出僧伽造像为黑色石质僧伽三尊像一件,分上下部分榫接而成。高 17.6、宽 11.6、厚 2.2 厘米。主像结跏趺坐,袖手腹前,头戴风帽,为标准的僧伽形象。莲花座下置荷叶,独具南宋风格。
本造像组合中,僧伽居中,坐于莲花座之上。身后有高大的屏背,上面刻有圆形头光,头光后衬有翻卷的云气。其右侧为一位合十比丘弟子,手上或有持物。其左侧为一位持锡杖的俗家弟子。左右两人应该不是三圣中的志公万回,因为他们非但尺寸小,而且没有背光,所以不具备与主尊同样的神格,主尊左侧的光头沙门,与右侧的世俗弟子打扮,都是僧伽随从。右侧胁侍手持僧伽之锡杖。
14、后唐清泰三年(936) 陕西宝鸡僧伽石像1986年出土于陕西宝鸡固贤镇丁村河,砂石质,石像通高93厘米。肩宽33厘米。身披僧衣,头戴风帽。带结脑后下垂于背,结跏趺跌坐于宽50厘米,高21.5厘米长方体座上。座正面阴刻13行,其中多有剥蚀。录文为:维清泰三年岁次丙卯九月丁□□二十七癸□李敬周为合家大小平善敬造躯及侍者□ 口 口 口□□□□□佛 □□ 弟 子一心供养弟子口口口□□□□男行□口□□□孙口义□可怜憎口女口党敬思口□口女弟子口氏□口张氏女子李氏女子 李氏。造像刻于五代后唐末帝李从坷清泰三年 (936年)。据说与该造像一组同出还有两件袖手立像,头部缺失,据题记判断有说应为僧伽“侍者”。
后唐清泰三年李敬周合家造僧伽像因为资料据说与该造像一组同出还有两件袖手立像,头部缺失,据题记判断有说应为僧伽“侍者”。那么,这件造像也许也是僧伽组合造像的一件,其他两件,假设为袖手立像,又有铭文说明,则应该是僧伽的两个弟子,或者两个宽泛意义上的随从。
15、南宋绍兴二十五年浙江湖州飞英塔 僧伽三圣石雕
飞英塔位于浙江省湖州市内塔下街。该塔始建于唐代,据宋嘉泰《吴兴志》载,唐咸通年间,“僧云皎咸通中飞锡长安,僧伽授以舍利七粒及阿育王饲虎面像”,归来后建石塔藏之。飞英塔的内石塔,8面5层。飞英塔先有寺后有塔,先有石塔后有砖木塔。唐咸通五年忠顾禅师创建寺,称“资圣寺”,后改名“上乘寺”。佛塔始终营造于中和四年(884年),成于乾宁元年 (894),也就是说营造了十年之久。第一层北面与第二层南面,泗州大圣菩萨圣像,共两龛。第一层北面僧伽像无题记,浮雕三像,中为泗州大师,顶部烟气缭绕,右手持锡杖,左手托钵,从钵中放出朵朵云雾,两侧亦各有一弟子 (左侧弟子浮雕被后人凿去)均站立流云之上,其下水浪涛涛。见下图示:
本组合造像居中为泗州大圣,顶部烟气缭绕,右手持锡杖,左手托钵,从钵中放出朵朵云雾,两侧亦各有一弟子或随从 (左侧弟子随从浮雕被后人凿去)均站立流云之上,其下水浪涛涛。
大家注意,僧伽其左侧随从,显然有手臂披帛的特征,由此我们可以根据上述多例的呈现,而判断第一,左右两者皆是随从而非三圣组合,第二,披帛随从大致应该持净瓶。第二层南面泗州大师左手托钵,钵中出雾。第二层南面一龛有题记:“大宋南京应天府不色接管界、今在湖州乌程县霄水乡望溪里丘墓村居住弟子郭信,施财壹佰贰拾贯足,镌造泗州大圣菩萨圣像,功德伏用上报四恩,下资三宥,法界众生,在严福智,成就菩提。绍兴二十五年五月初二日郭信谨题。”龛内浮雕三像,中即为泗州大师,一手持柳枝,一手持宝瓶,两侧各有一弟子,均站立流云之上,云下水浪。见下图所示。飞英塔泗州僧伽浮雕的雕凿年代, 应为1155年。
潘林荣图朱仰高图本组合造像居中为泗州大师,一手持柳枝,一手持宝瓶,与泉州仁寿塔僧伽手执物件一致,两侧各有一沙门相弟子,一执僧伽锡杖,一拱手,均站立流云之上,云下水浪。
大家注意,这次,手臂披帛者换到了僧伽其左侧,可见第一,这次组合也是一圣二随从,而非三圣,第二,披帛者本来应该执净瓶。但是这次净瓶被僧伽自己执了,所以只能改为拱手。
16、飞来峰玉乳洞第25龛 僧伽大师一僧二弟子石造像
本组合造像居中为泗州大师,持禅定印,两侧各有一沙门相弟子,一执钵盂类物,一拱手。由于图像模糊不清,就不再多作阐述了。
17、北宋大中祥符六年慈云寺塔出土 僧伽木造像与画像
2004年,赣州慈云寺塔发现了一批宋代文物,其中有明确纪年的北宋大中祥符六年(1013年)纸本设色经变画《瘟使供养图》,这是在维修宋代慈云寺塔时,在塔身第四层内壁暗龛中所发现一批文物中的一件。慈云寺塔出土一幅僧伽大士与两弟子的绘画(主尊残损,见下图)。
本组合造像居中为泗州大师,大致应持禅定印而据三足凭几,两侧各有一沙门相弟子,左侧执净瓶,肩披巾帛,右侧弟子拱手而立。
这次,披巾帛的随从弟子,不负众望,再一次遵守公理,执起了净瓶!
18、唐末五代 四川夹江县千佛岩091号窟 僧伽万回宝志三圣合龛像四川省夹江县千佛岩第 091号窟刻有僧伽、万回、宝志三高僧合龛像,此窟共有造像七尊,主尊禅定印结跏趺坐,头部残缺,但披在肩上的风帽垂带依然明显,可以帮助辨识为僧伽造像。僧伽左侧也同样是戴风帽和尚,左手持锡杖,上挂剪刀、直角尺等,为宝志和尚无疑。僧伽右侧为万回和尚,表情皱眉张嘴,呈痴呆样。在三位圣僧之间还有僧伽的两位弟子,一人叉手示敬,一人右手持僧伽著名的灌瓶。窟门口另有两尊造像,一尊已风化不可识,另一尊为俗家造像,或为供养人,造像为唐末五代。
四川省夹江县千佛岩第091号窟唐末至五代僧伽、万回、宝志三高僧合龛像线图
本造像组合显然是僧伽三圣与二弟子的大组合。僧伽居中,其左侧是同样戴风帽的志公,左手持锡杖,上挂剪刀、直角尺等。僧伽右侧为万回和尚,表情皱眉张嘴,呈痴呆样。在圣僧身边两侧之间还有僧伽的两位弟子,一人叉手示敬,一人右手持僧伽著名的灌瓶。窟门口另有两尊造像,一尊已风化不可识,另一尊为俗家造像,或为供养人,造像为唐末五代。僧伽的身边两个随从,现在可见的是居僧伽左侧的一人,显然是沙门相,但是僧伽右侧的人到底是啥样,没有定论。但是造像给我们留下了线索,那就是僧伽右侧之人是短打扮,他的打扮与僧伽左侧的沙门的宽袖大袍完全不同,由此可见,他不是沙门打扮,而是俗家弟子。同时他一手持净瓶,另一手,由于其左手手臂只显示一段,所以无法判断右手手臂是否披帛,肩膀是否披帛。同时,由于这是唐末五代早期造像,也可能与宋代造像有所区别。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