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峨眉山,不上金顶,等于没去!
不看《只有峨眉山》,你只去了半个峨眉山!
2023年2月,当我走出《只有峨眉山·戏剧幻城》的时候,接到了女儿一一的电话。当时我还没从剧情中走出,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应着女儿的问候。
她说,妈妈在哭?大人了还要哭鼻子啊,好羞!
这是第一次。
2023年5月,我再次走出《只有峨眉山·戏剧幻城》后,站在马路边给女儿11打了个电话。11被电话里传来的哭声惊醒。
她说,妈妈别哭,让我抱抱你!
这是第二次。
2023年7月,我带着11走进《只有峨眉山·戏剧幻城》。即将12岁的她兴奋地问着我关于这里的一切,直到开演前,她握紧了我的手。
她说,妈妈这次我陪你,要哭一起哭!
这是第三次。
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泪点低的人,但就是这部《只有峨眉山》却让我三番五次地潸然泪下。实际上,在过往的日子里,我来过很多次峨眉山,上金顶、看云海、观杜鹃、品峨眉雪芽……几乎峨眉山的所有景点我都造访过。
唯独今年,我第一次走进《只有峨眉山》,结果就是进入、驻足,再进入、再驻足。因为,当我真正走进《只有峨眉山》后,它映照出了我的模样——
它是千年峨眉的缩影,它能带领我们真正走进峨眉山,真正读懂峨眉山波澜壮阔下的真实和平凡。甚至,触摸我的内心,让我真正读懂自己。
而每一次的哭,也都有着微妙的差异,不仅仅是触动情感的表达,也是一种生命力量的彰显。
在我看来,《只有峨眉山》的故事还有“劝诫”:
劝诫我们对生命的尊重;劝诫我们不要忘了心中理想;劝诫我们即便离乡,也不要忘记故土的山和水;也劝诫我们,当我们被岁月裹挟向前时,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
叩问与慈悲“金顶旁有个地名,叫做舍身崖。那是峨眉山被浸透眼泪最多的地方。”
《只有峨眉山》故事里,云海厌世的小姑娘,在去往舍身崖的路上,被一位有类似生活经历的老太太救赎。她说:
活自己只能活出一个角落,活别人才能活出整个世界。
金顶海拔高度为3079米,是景区最高点,金顶上有一个高48米的“十方普贤菩萨”圣像,是世界最高的金佛,在太阳光的照射下佛佛光炫目金光闪闪,金顶是个小平原,舍身崖就在金顶的一侧,怪石嵯牙,令人胆寒。
它雄伟险峻,崖下有一片人迹罕至、岩壑交错的原始森林,古来有无数伤心人从这里纵身一跃,扑向大地。
外人以为这里叫“舍身崖”,在峨眉,它其实本名“摄身崖”,这是说金顶常现佛光,佛光将人身影像摄于其中,讲述“人身难得,珍惜此生”的劝诫。
故事里那个小姑娘在这里沐浴了佛光,那一刻剧场里光芒璀璨,照得痛苦的人身心洞明,遗书从升起的舞台上飘下,台下的观众无不落泪。
舞台上,不是一个人的故事——被排挤的教师怎么样了?知青返乡后留在村里的女子还好吗?女孩下山后如何面对已经变心的男友?走上舍身崖,又回来,这一路的心,不是一次轻松的踏青,这一趟是对生命的叩问。
丨这是峨眉人对待苦难的态度丨
《只有峨眉山》没有答案
活别人,活自己
是峨眉人对生活的态度
人生浮沉
没有人能改变痛苦
但可以改变面对痛苦的态度
就像金顶上的佛像
静静面对一切慈悲
脸颊上默默流下的眼泪
是我内心对自己的叩问
力量与脊梁“为什么要爬峨眉山?因为山在那里。”
“为什么要看《只有峨眉山》?因为峨眉山的人、峨眉山的魂在那里。”
在峨眉山,有坚韧,也有勇气,更有亘古不变的脊梁。背夫站在嶙峋的铝网中说:“我已经一千多岁了。”明澈的舞台灯光打向他黝黑的皮肤,他是千军万马,丝丝缕缕连绵不绝地缝合着山间与山脚的距离。
《只有峨眉山》里,台泉和尚主持修建大殿,林间小路难行,剧场上台泉和尚对背夫们弯下了腰,疲惫的背夫直起了身,他说:“我背”。
在故事里,峨眉山民,一篓子一篓子地背上砖块,像蚂蚁搬家,修起了没有房梁的大殿。每个人眼泪都会在这个时刻夺眶而出,这种从峨眉土壤里生长出来的力量,有多苦累,就有多动人,挣扎的力量,越是沉默,越是震耳欲聋。
在现实中,每个人都可以站在无梁砖殿里,四方形的穹窿带着言语难以尽述的神性,明神宗所赐名的“圣寿万年寺”就在大殿的正门上。这座大殿高18.22米,长宽各16.02米,建筑面积257平方米,完全用砖砌成。殿前后有门对通,砖殿正面门额上有明神宗题“圣寿万年寺”五字。400多年来,它经历了5-7.9级的地震18次,一直安然无恙,它是奇迹,是一双双手拿起来的奇迹。
直到今天,峨眉依然有背夫。有苦修的寺庙,要从金顶往山腰密林里折返,寺庙里用的冬天的煤、和尚师父们的米和油,都得背夫背着去,最远的要走9个小时。山中一蔬一饭,都须恒念物力弥艰,这就山中的人生,一种事倍功半的生活模式,平静之下蕴藏着一千年愚公般的韧性,只是愚公想要将山移走,山民们选择了与山同存。
有的时候,哭并不代表悲伤。
是对这种坚韧与决绝的景仰。
负重与时光“看过《只有峨眉山》才会惊觉,去过的是唐朝的峨眉、宋朝的峨眉、清朝的峨眉。”
勇气与坚持让人动容,峨眉的美好,则让人欣悦。
背夫空间里投影出竹林山泉,李白在峨眉山留下白衣翩翩,在万年寺,他与广浚和尚听琴,李白席地而坐写下高山流水之音:“蜀僧抱绿绮,西下峨眉峰。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客心洗流水,余响入霜钟。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在铝网手工织就舞台山石屏障里,僧人和李白留下千古剪影,琴音从唐朝传来,伴随晨钟暮鼓,云蒸霞蔚,舞台下是行走而来的游客,灯光渐隐,仿若秋云暗叠之下,飘过万壑松风。
“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李白长居峨眉山半年之久,饱览秀峰翠色,游历古道旧寺,写出了二十余首咏峨眉山的诗词。一代诗仙,醉卧峨眉仙山,结千古因缘。而古时的峨眉,崎岖难行。“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峨眉自古有“滑杆”,就地取材两根竹竿,架着躺椅,把游山的人抬上去。
背夫抬过李白、抬过万历年间的禅师,抬过行人游客;他们也背过张三丰手书雕版、背过康熙题字牌匾、背过修路需要的河沙水泥、背过架起索道的钢缆……
但背夫不仅仅是背夫
怎么样?别看你在城里坐办公室,你,也是个背夫!只是背的东西不一样!你们!都是背夫!只是背的东西不一样!
我身边的中年男人,抹了把脸,身后的年轻姑娘,开始抽泣,艰辛被拆穿,每个人的压力都被敲得细碎。
背夫的问,好像是在隔空询问每个人的肩膀和脊梁,是否有生活留下的茧和伤痕,好像突然揭开孔乙己的长衫、张爱玲的华服,谁的生活不是负重前行。
于是心中泛起一种被理解的委屈、被懂得的脆弱:更多的背夫不在峨眉山,那是我,背过十年寒窗的题海、背过房贷、背过子女的前程、背过生活的压力、背过父母的年迈……然而,山终有顶峰,所有的坚持,到最后都会看到回报,就像山顶会有寺庙、会有佛像,峨眉也因此成为神圣的道场。
许许多多的眼泪,都不是流给舞台,是流给我自己,
更是红尘俗世中万万千千的你们。
旧村与佛光“你们是谁?你们来峨眉山做什么?你们在峨眉山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带着件什么样的心回家?”
剧场旁边的村庄是一个原该在拆迁中消失的村子,被命名为旧村,刻意保留作为剧场后,更多院子里的家长里短、爱恨恢恢,都在其中上演。
院子里,有人在等,朱家大哥说:等有用吗?他又说:你们不也在等吗?
有人想走,小海说:“我对不起这高河村,可我得出去看看”
秀秀也想走,她说:“人多傻啊,就像蛾子,见到一点亮,哪怕舍了命,也要向前扑奔”二宝担忧:“可那亮,它烫啊”。
就像每个人离乡,远方有梦,也有惶惑,有期待,又有踟蹰,有点兴奋,有点害怕,在离开的时候头也不回,在很久很久之后,回头却有眼泪掉下来。
每天晚上,峨眉山的云都会迎来一次送别,他们送别去深圳打工的亲人,他们盼望着不再做峨眉山里的那块石头、盼望了挣了钱回来,最终,也有人永远留在了异乡。
云说:我是峨眉山的云海,在我之上是佛光,在我之下是人间,我在这里已经1000年了,看见了每一个人如同行走在巨大的“卍”字符上。
每个人的命运都云下静默无声地上演,就像每一个来观剧的人,抽泣着,看到故事里人生,想起自己,峨眉山的云好像在剧里问:
你们是谁?你们来峨眉山做什么?你们在峨眉山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带着件什么样的心回家?
无法回答,在寻找自己的路上,只能对着峨眉美好的山形深深凝视,再低首谢峨眉。
但为什么,在回家的路上,每每想到这一句,我就会双目含泪?
幸运与苦难“无论多少琐碎艰苦,生活总还是有一些高光时刻,穿过漫天尘埃,照亮脆弱和虚无,活别人,是她力量的根。”
我很难用语言描述上百个雾森喷头制造出的云雾朦胧,与金顶云海呼应流淌,环绕着这座建筑,似乎先声夺人,暗示故事的缥缈仙灵,也很难描述。
在最后的废墟里,昏暗的场景中,天幕上闪亮的铝网带出一些不真实的梦幻气息,大场景里是村庄的残垣断壁,看得出院子,也看得出房间,但墙都只有1米来高,房间里的灶台、桌椅、柜子历历在目,灰扑扑的,又像做梦一样寂无人声。
演员有看书的年轻女孩、站在窗边的男人、坐在墙头看远方的老哥、靠在灶台边的大婶,像村子里有过的人一样,但又那么陌生,看书,缝鞋垫,似乎是人们做梦的时候会看到的场景。
梦见自己家乡的梦,没有故事、没有情节、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甚至没有台词,演员们一张张地翻着对你的祝福,时间的流淌,历史的变迁,基地内的树木、河流,还有祖祖辈辈生活在此的人,都给这片废墟留下了痕迹。
每个人,都是一个真实的人。
就像金顶叩问里那个老太太,她也有自己真实生活。她的母亲帕金森晚期小脑萎缩、公公在医院住院要人守夜,婆婆身体不好,还有一个小孙子。三个老人,一个小孩,全要照顾,弟弟也不在身旁,只有一个妹妹跟自己轮换。
她的路,不好走。可是有一天,她在废墟空间遇到一家三口,她被小孩认出来了,小孩拉着父母的手说“这就是刚才山上那个奶奶”。父母纠正说:“这不是真的奶奶,她可能是导演,她们是艺术家。”她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她只觉得幸运。无论多少琐碎艰苦,生活总还是有一些高光时刻。
在这样的苦难下,她所想的,却还是穿过漫天尘埃,照亮脆弱和虚无。
这个发现让我泪流满面。
余味与回甘“山有顶峰,湖有彼岸,在人生漫漫长途中,万物皆有回转,当我们觉得余味苦涩,请你相信,一切终有回甘。”
在峨眉山的云看来,峨眉不光属于游客,它还属于背夫、属于村子里的老太太、属于洗衣做饭、挑粪浇菜的众生。
人们在佛光和云海注视下生活了几千年。
千百年来,峨眉都被称为是“全世界加持力最大的名山”,它美,庄严,慈悲,神圣,清凉,安静,但它高、远、神秘。
爬上金顶,要十多个小时,没有索道和公交的时候,需要更强大无畏的信念,才能肉身步行,穿过云层。居住在山上的村民,当地山民与远道而来的信众,累积着无数故事,村民靠山吃山,过着清苦的山居生活,也将自己的人生信念托庇给骑着六牙白象的普贤。
但也有很多元素,会打破这种幻象。近百来的深刻变革,他们试图去回应时代浪潮,离报国寺不远处的《只有峨眉山》剧院,就像是从几千年峨眉上生长出来一座当代建筑。
以“瓦”和“屋顶”为母体元素50万片玻璃瓦片构成“屋面”,从地表到墙身、从下到上逐渐蔓延覆盖,创造出从人间到天界的意象及视觉过渡,如同从天界俯瞰世间万物,亦真亦假,亦“云之上”,亦“人世间”。
这些当下的潮流,若干年后,也会如同曾经的旧村一样长在这里,与山融为一体。
临走时,一个演员走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
山有顶峰,湖有彼岸,在人生漫漫长途中,万物皆有回转,当我们觉得余味苦涩,请你相信,一切终有回甘。
我的眼泪落在纸条上。
我知道这是峨眉山、是川主河给我的礼物。
每一次来到峨眉,我都能看到穿着居士服、斜背佛经包的人,三三两两,在树木投下的阴影中缓缓走着;还能看到抬着滑杆的山里汉子,皮肤黝黑,脚步沉实而有弹性。从前,我从他们身边走过了,也就过了,但现在,我会想,这些石头已经数万年了,这些树数百年了,我会想到这些人的礼佛、参拜、喝茶,踏青的身影与千年前的身影重合,时光的交叠,似乎让峨眉停滞在岁月中沉默不前,这种感觉让人心中有莫名的感动与柔软。
"
我更会想起《只有峨眉山》里的灿烂佛光、想起背夫的故事、想起被人背上山的李白、想起在普贤殿里痛哭失声的无数人,那些千年来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峨眉山变得饱满,似乎有了沉甸甸的灵魂。
"
如果你觉得余味苦涩
请你相信
一切终有回甘
热爱与精神“如果一个人有了热爱,不管刮风下雨,不管这条路走到哪里,我们都能笑着、热爱着自己,堂堂皇皇地走下去!一切源于热爱,你才能看到这样的《只有峨眉山》。”
每当夜幕降临,灯光亮起的瞬间,你就能看到峨眉金顶之下有一座似漂浮于云海之上的天域之国,这便是《只有峨眉山·戏剧幻城》。
在这里,除了每个令人看哭的故事,还开创了多个中国第一:
中国第一个沉浸式“戏剧幻城”
中国第一个实景演艺与原始村落相融合的观演方式
中国第一个采用50万片瓦的艺术建筑造景概念设计
中国第一个“卍”字舞台,“可移动”的大型升降平台
国内最大舞台投影纱幕、威亚矩阵、四面环绕影像
2022年亚洲照明设计奖“非凡之光”
……
从构想,到策划,再到建设、编排,最后到全球公演的全过程,《只有峨眉山》所打造的“一”切——令人饱含热泪的精神内核、情感共鸣、人文思考,一个能感受戏剧氛围的硬核建筑,一处处让你怦然心动、惊鸿一瞥的舞美特效……都是为了最完美地呈现峨眉山的云下人间。
在这里每一个布景、每一个建筑、每一束光、每一道声音、每一个画面,每个一个故事,最后都成为最高的褒奖。这是建筑设计师、灯光设计师、音效师、导演,所有工作团队的热爱,这里也包含了峨眉人对峨眉山的热爱。
事实上,我认为《只有峨眉山》最大的成功——在于这部人生大戏能让普通人共情。一部合格的文旅戏剧,也许要做到逻辑自洽和尊重艺术,但一部优秀的文旅大戏,则还需要有相当深邃的人文思考和力量。
《只有峨眉山》一切都围绕峨眉山徐徐展开,硬核的外表下包裹着令人眼含热泪的精神内核。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这或许也是人们最渴望、最需要的力量——找回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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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莲二爷
排版 | 话 梅
摄影 | 张坤琨、陈云元、金顶图由峨眉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