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我的新郎却在陪着他的白月光

明心阁 2024-07-24 17:51:07

我的妹妹要死了,死前只希望能看见我的婚礼。

我跪在雨中十个小时舒泽才点头答应帮我演完这场戏。

婚礼当天,从天亮等到天黑他都没有出现。

家中的监控器提示着我,他带了别的女人回了我们的家。

妹妹在婚礼中抱憾去世,我的婚礼变成了她的葬礼。

我沉默的给舒泽发去了分手信息,得到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回应。

【你终于肯分手了,我替阿泽同意了哈。】

1.

将精疲力尽的心情收拾好已是深夜,我独自守在空无一人的殡仪馆。

身上还穿着为昨天婚礼而特意租下的廉价婚纱。

距离我给舒泽发去分手的信息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这不是舒泽第一次为了他的白月光将我一个人抛下。

这次更甚,哪怕是我在雨中苦苦哀求好不容易得来的一次承诺。

也抵不过他的白月光。

也对啊,白月光是多么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啊。

只要他的白月光楚娇娇有丝毫的不适,在他眼里都是天大的事。

一开始我也试图作为他的正牌女友而为自己的权利捍卫过。

后来我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只剩下无言的麻木。

我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脑子里的满团思绪将我的身心搅成了一团浆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是被舒泽的电话铃声吵醒的。

我机械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一边传来了舒泽质问的声音。

“你人呢?怎么不见你在家,不就是一个破婚礼吗,你还打算和我玩离家出走不成?”

听到这番话,我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在家等我,我稍后就到。”

说完我没有给舒泽拒绝的机会,马不停蹄地打车往家里赶。

打开家门,许是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渗人,舒泽被我吓了一大跳。

我能想到自己现在是一个怎样的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

早已花了的妆容、凌乱不堪的婚纱以及污糟的发型。

但我此刻什么都不在乎了,还怕这看人的目光吗。

“你这是又发什么神经,差点给我吓死。”

他看着我红肿不堪的双眼:“你有必要吗?本来就是假婚礼,要死要活的做给谁看呢!”

话音刚落,楚娇娇装扮精致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的所有狼狈不堪顿时无处遁形。

看着我和舒泽两人之间的僵持氛围,楚娇娇故作愧疚地开口道。

“不好意思啊江晚,昨天晚上我实在是难受得打紧,要不是有阿泽,我今天可能还躺在医院呢。”

我的目光紧盯着一旁的舒泽,并没有搭理说话的楚娇娇。

她却像是越说越起劲那样一直为舒泽开脱个不停,仿佛他俩是晚来参加婚礼的夫妻。

说着还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红包。

“昨天没来得及为你的婚礼送去祝福,不知道现在补上还来得及吗?”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我。

“呵。”我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在她说完后冷声道:“你留着送给自己吧。”

随后我又看向舒泽:“舒泽,我们分手吧。”

她还以为我还在乎这段可笑的感情吗。

婚礼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会再要了。

2.

将这次的来意说清楚后,他们二人的反应如何都与我无关,我转身就去屋里收拾行李。

一旁的舒泽不以为然地吃着刚刚外卖叫来的早餐,对我的动作视而不见。

一切都收拾干净,我托起行李箱径直走到门口。

突然想到了舒泽身上我妹为我特意而求的平安符,当时舒泽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将这个平安符转赠给了他。

想到他戴着那个平安符后的确身体就没怎么生过病,我的内心就无法平静。

是我妹妹在冥冥之中护佑着平安符所带之人吧。

于是我转头向舒泽走去,站在了他的面前。

随着我的动作他吃早餐的动作顿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不想走了?现在给我和娇娇认错还来得及,别被我宠的没边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快准狠地从他脖子上将那个平安符扯了下来。

不顾他的痛呼,我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平安符握在手中。

拿到该拿的东西了,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舒泽突然伸出的手绊倒。

“嘶拉”一声,布料被撕碎的尖锐声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平安符一瞬间被撕成了两半,舒泽看着碎掉的平安符面露不满。

“这个烂东西你还当成个宝,你跟我说就好,我早就不愿意带了,还扯。”

我不敢置信地从地上捡起舒泽扔掉的另一半。

小心翼翼地将两半放在手中,试图将它复原成原来的样子。

可怎么也不会像之前一样了。

视线被泪水模糊,眼前的东西渐渐看不真切起来。

舒泽高高在上的脸色也变得阴沉。

“我说江晚你够了,你这幅样子是想做给谁看,我不就是昨天带楚娇娇去了一趟医院吗?”

“你有必要不依不饶地要死要活吗?你这幅鬼样子哪个男人看的上你,除了我谁还能这样对你包容!”

“那婚礼本来就是假的,改天再办就是了,一个假婚礼能有人命重要吗?”

听着他残忍的一字一句,我的内心此刻已是千疮百孔。

他到现在还只是觉得我在为他婚礼上的迟到而生气。

整整七年的感情在此刻就像是一个笑话,或许,他早就对我厌倦了吧。

我给了这段感情无数次机会,等来的却只有他和楚娇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发去关心的消息回复的永远只有红色的感叹号。

或许我在舒泽眼里,从来就不重要,毕竟这段感情里的我就像是一个下位者。

我目光冷冷地看着舒泽:“人命重要,就我妹的人命不重要是吧?”

他的脸色随着我的话更阴沉了几分,我不再理会,拉着行李箱就准备离开。

“是,你妹重要,娇娇就不重要,我去医院给你妹道歉行不行?”

“要不我和娇娇给你妹一起道歉够不够?”

“我真没想到,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要我将昨天娇娇检查的记录扔在你面前你才肯放过我们吗?”

舒泽的质问在我身后传来。

他那带着嘲讽的语气激起我满腔怒火,激得我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

原来我和我妹在他眼里竟然是如此自私不讲理的人。

看到我面色不对劲,舒泽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想动嘴询问,却被楚娇娇开口制止。

“江莹妹妹的病不是小问题吗,如果是因为昨天阿泽缺席的事生气导致病情加重,我可以当面和你妹妹道歉的。”

她的茶言茶语使怒火再次在我的胸腔里炸开,将我的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

下一秒我抄起鞋柜旁边的臭鞋狠狠地往她身上扔了过去。

3.

在我将臭鞋扔出去的那一刻,舒泽刚刚缓和的脸色也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快步向我走了过来,抢过我手中的行李摔向了一旁的沙发。

衣衫散落一地。

“江晚,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将我们俩之间的事情牵扯到第三个人身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

而一旁的楚娇娇则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看向舒泽。

“阿泽,你别生气,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和江晚也不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不该去找你送我到医院,都是我的错,我这就离开......”

她的模样楚楚动人,我却无暇顾及,目光直直地看向舒泽。

“舒泽,你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是吗?”

他没有回答,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无父无母,彼此是双方的依靠。

可就在三个月前,她突然的诊断出了白血病,为了给留存于世的我多一分依靠。

她没有选择治病而是都给我留存做了嫁妆,没有多少生命的她就希望在临死前看见我和舒泽走向婚礼殿堂。

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我抱着对这份感情挽回的侥幸和对妹妹遗愿的完成,决定举办这一场婚礼。

可哪怕只是骗我,舒泽都没有愿意陪我演戏而赴约。

仔细想想,我和舒泽或许一开始的结局就已注定。

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每一个相处的过程中寻找不存在的证据欺骗自己。

只是之前一直相安无事,而楚娇娇的出现将这种平衡打破了仅此而已。

舒泽会关心楚娇娇的每一次身体的不适,会关心她的冷暖。

对比起来,我的确是那个不被爱的那个。

哪怕我将真心奉上,也只是多给了他们践踏我的机会而已。

既然如此,得不到的东西我不要了。

“江晚,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简直像一个可怕的妒妇,你就不能和娇娇学一学吗?”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娇娇道歉,这件事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闹一次,你就从这里滚出去!”

我像是听不见他的话,只顾埋头去收拾自己掉落出来的行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舒泽的耐心告罄。

“我踏马跟你说话你是听不见怎么着,我让你跟她道歉!”

“你不要那么自私可以吗?昨天娇娇医院的事一结束第一时间就是想跟你道歉,你知不知道因为这场假婚礼她付出了什么!”

听见这话,我忍不住讥笑出声。

“哦?请问她付出什么了?付出生命了?还是付出了自己,来代替我呢?”

“还有婚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曾经说过要娶我的!现在到你这就是一场假婚礼可以毫不在乎了,好啊,真好!”

我伸手为他们的互相体贴而鼓掌,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多可笑啊,你自己答应我的,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颠倒黑白真是没你我都不看!”

听见我的阴阳怪气,舒泽眯眼试探地开口。

“这场婚礼是何居心你比我清楚,我不说穿是想给你留有一丝体面。”

“你心可真狠啊,自己亲妹妹都能拿来开这种玩笑,要不我们你妹到底有没有生病得了!”

一瞬间我的血液凝结,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才不让自己彻底爆发。

“舒泽,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妹妹!”

“我告诉你,你不配我对你的一番真心,你不配我妹妹的托付,从今以后,我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随着我的一字一句,舒泽的脸从平淡转变成了愤怒。

他狠狠地看向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老死不相往来!”

他拿起手机就给婚庆公司拨打了电话。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式,昨天重新预定的婚礼场地现在!立刻!给我取消!”

挂断后他又重新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昨天晚上我替江莹女士预约的专家会诊,告诉专家不用来了!”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会,而后清晰的声音传出。

“您这边由于江莹女士前天死亡后,便已经自动为您取消了呢!您看,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0 阅读: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