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家的庶女我爹宠妾灭妻所以我从小过得不比任何一个嫡女差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6 16:30:31

《罪妇之女》

嫡姐是个老实人。

父亲为了扶正姨娘,污蔑嫡母通奸的时候,她被婆母困在侯府,不能回家。

嫡母被污蔑至死,她成了罪妇之女。

不久之后,姐夫贪图我的美貌,将我纳为贵妾,不惜软禁嫡姐,给她下毒。

我想要救她,却为时已晚。

成为侯府主母的那日,我挺着大肚子,放了把火,和渣男同归于尽。

再次醒来的时候,姨娘在我耳边喜喳喳地说:「如烟,你马上就是嫡女了。」

我握紧拳头:这一次,渣男渣父都别想好过!

1

我是丞相家的庶女。

我爹宠妾灭妻,所以我从小过得并不比任何一个嫡女差。

但我跟姨娘感情不好,八岁那年,她向我爹控诉我要害她。

我爹无奈,将我送到京郊妙云庵。

但我在妙云庵只待了三天,嫡母就将我接回去,留在身边教养。

可能随根儿,我并未长成嫡姐那样的贤淑贵女,而是长成了烟视媚行的妖娆毒妇。

所以前世得知嫡姐被渣男毒死之后,被扶正的我直接趁着婚礼,一把大火与仇人同归于尽。

什么狗屁侯门主母,宠妾灭妻子渣爹,心思歹毒姨娘,姐不伺候了!

烈火焚烧的痛感并未退去,而意识到重生的我,看着面前喜悦表情藏不住的姨娘,心中五味杂陈。

重生是好,但时机也太背了。

哪怕早个半天,我都能剁了奸夫的作案工具,或者与嫡母设个计中计。

谁知我偏偏重生到开宗祠审嫡母的前一天!

「不管发生什么,嫡母总是故太傅之女。」

我的话刺痛了苏杏芳。

毕竟我这位生母,出身微贱,在被我爹带回来之前,不过是花楼的舞娘。

苏杏芳皱了皱眉,然后慈爱地笑了:「管这么多做什么呢?你还小,姨娘不跟你计较。如烟,你不是一直喜欢你姐姐的地位吗?你马上就是嫡女了。」

尽管我们不亲,但苏杏芳并不是都瞒着我。

她始终觉得,我不会出卖她。

毕竟从小我就喜欢抢嫡姐林楚燕的东西,金钗首饰,水粉胭脂。

如今有机会堂堂正正,她觉得我自然愿意坐享其成。

「你爹已经毁了那老贱人的名节,林楚燕那个小贱人还不是随你处置。」

我阴恻恻斜了她一眼。

「这么说,还要谢谢姨娘了。」

苏杏芳听不懂好赖话。

但她走之前,还是如上一世一样,关了我的禁闭。

「别想着去报信。」

2

他们审嫡母,用的是私刑。

若细查,漏洞百出的陷害根本站不住脚。

姨娘防的,就是有人去给嫡姐报信,毕竟破船尚有三分钉,太傅虽死,朝野故旧三千,他们赌的就是个时间差。

相府在城南,侯府在城北。

一来一回废的时间不少。

再加上搬救兵,一通下来,假的也能被颠倒成真的。

两个心眼儿坏透的人,打算用这一场阵仗,逼死重规矩名声的嫡母,把事情坐实。

嫡母是个烈性子,上辈子被这么一激,当场以死证清白。

可我不甘心。

去他的女德女训,去他的规矩端庄,嫡母和嫡姐是老实人,我可不是!

前世我为了救嫡母,拼命从府里逃出来,去镇国侯府接人。

却没想到嫡姐被她那恶婆婆磋磨,拦着不放人。

等我俩回相府的时候,嫡母已经成了尸体。

与人通奸,不守妇道。

嫡母的罪名被族长写入宗祠,嫡姐成了罪妇之女。

往后的日子,越来越悲惨。

而今生,我要掐灭的就是悲剧的源头。

禁闭困不住我,但出府是个问题。

我溜出来一脚踹醒在被窝里睡熟的幼弟温从裕。

「起来,驾车,去镇国侯府,别逼我扇你!」

我不便利,有的是人便利。

血脉压制下,温从裕从床上跳起来,凝了我一眼,然后捉起一身丫鬟的衣裳就往我身上套。

「这样方便些。」

这小子不是坏人,前世我和嫡姐回来的时候,他为嫡母求情,被族长用了整整三十家法。

他这个年纪,也该懂事了。

「快走,有些事晚了,就来不及了!」

马蹄声嗒嗒响,我们到镇国侯府的后门时,只听见里头有老太太叫骂声。

「你这丧心病狂的小娼妇,喂我这么烫的安神药,作死吗?」

「不喝?不喝我给你两个巴掌吃吃,快喝,老妖婆,给脸不要,我扇得你脸都没有。」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正欲往府里冲的我,撞上轻装简行的嫡姐。

四目相对之间,我确认,嫡姐也重生了。

上辈子的嫡姐是个老实人,三从四德,孝顺端淑,而刚刚出府的嫡姐,眼神犀利,眉峰上挑,有种凌厉的美感。

3

「这帮下作的人,她们不知道,老实人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马车里,我为嫡姐擦拭有些红肿的手指。

而一向温顺贤淑的嫡姐咬牙切齿:「与人通奸,不守妇道,他们倒也想得出来这罪名。」

「不过我已经吩咐人写了求助信,分别送往京中表舅家,三叔家,还有二表姨的家,想必明天早上,他们都会派人来的。」

刑部尚书,大理寺卿,还有刚刚二嫁给荣亲王的嫡母表妹。

都不是渣爹能开罪的。

我的心落到肚子里。

我再毒,也是个小庶女,有些事儿,还是嫡姐出马好。

我别过头,长舒一口气。

可嫡姐却用掌心抚摸着我的脸颊,热热的,搞得我不自在。

「我看到了,那时候,在火里,很疼吧,你从小就怕热。」

一直强忍着眼泪的我哭得稀里哗啦。

但为了面子还是装作凶神恶煞。

「林楚燕,谁让你那么笨。」

「重新来,记得聪明点。」

她说:「不用怕,交给姐姐。」

我变踏实了。

回府的时候,鸡啼了一声,而看门房的正是我娘的心腹。

他慌里慌张向我姨娘禀报了嫡姐回来的消息。

苏杏芳来的时候,我爹也跟在后面。

因为时间太早,说话冒出白色的雾气。

我站在嫡姐的身后,对着弟弟耳朵小声念叨,他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点了点头。

至于爹和姨娘。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大小姐难得回家,可是要好好休息。」

「不守妇德,老夫的脸都让你丢进了。」

我姐拧眉冷笑,气氛凝滞如冰。

「女儿再不回来,恐怕自己亲娘让人逼死了也未可知。」

4

苏杏芳狠狠瞪了我一眼。

然后带着哭腔扑在我爹怀里。

「主母这桩丑事,是主君亲自带人抓的,大小姐何必迁怒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我对主君的心,可是忠贞不渝,天地可鉴。」

我爹极吃这一套,他指责嫡姐:

「出嫁女就不要管娘家的事,你娘这个人,身为一府主母,竟然不守妇道,与府中的账房先生私通,本官抓到的时候,那先生的腰带和你娘的小衣叠在一起,放得整整齐齐,还有若干情信,说出来都是脏了我的嘴。」

我爹语气一顿,又用一种很安抚的语气接着说道:「不闹出来,只关着门,有宗族长老的人审一审,已经是很体面了。」

在一旁看戏的我恶心得直想吐,环顾四周,只能用桌子上的梅干压一压。

若是我遇见这种事,真的只想将面前的人三刀六个洞,捅个鲜血淋漓,最后大家一起完蛋,也比在这里看人渣表演来得舒畅。

而嫡姐不愧是幼承庭训,能屈能伸。

「女儿无礼,还望父亲莫要怪罪,但女儿相信母亲,并非父亲口中所说淫贱无行之人,不如我们将此事报官,好好审理,好还一个清白。」

姨娘在一旁插嘴。

「这样辱没了祖宗的丑事,怎能外传,相爷的脸面还要不要,温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大姑娘也莫要逼人太甚。」

听了姨娘的挑拨,嫡姐端着身子,咬着嘴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善良老实的模样。

「不管怎样,让我见一见母亲。」

我爹心软了,毕竟在他眼里,嫡姐一直是那种善良端庄,近乎完美的女儿,孝顺,从不违逆父亲,而今日的失态,也是因为急于救母,值得理解。

他叹了口气,看了旁边一直当隐形人的温从裕一眼。

我爹以为,这次的事情,是弟弟不忍心,所以通知了嫡姐。

错了,那小子是替我背锅。

只有最了解我的人,姨娘,趁着我爹离开,留给我一个怨毒的眼神。

怨毒,甚至有些想不通。

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去了嫡母的蘅芜苑。

5

母女抱头痛哭的声音将我的脚步阻拦在门外。

我也有点想哭,但有点违背我的毒妇人设。

嫡母还是热的。

我喜欢热腾腾的,活生生的嫡母,哪怕再打我几个手板都行。

「这次多亏烟姐儿。」

「娘,不用再说了,我相信你,烟姐儿更信你。」

比起这个,嫡母更担忧的是别的事情。

「你从侯府出来,婆婆苛责你了没有,还有女婿,哎,都是娘不中用。」

提起那老毒妇,我就火大。

人都说婆媳婆媳,再世母女,自嫡姐嫁到国侯府,那老夫人变着花样作妖,站规矩做早饭,牛毛针搓衣板,这世界有我嫡母这样的全乎人,还有她那样的老毒妇。

得亏嫡姐重生,不然我斗她要费多少力气。

「等这次的事完了,娘,我们和离吧。」

在我将这次嫡母被陷害一案的来龙去脉说明之后,嫡母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问我:「烟姐儿如此大义灭亲,不怕我记恨你?」

我摇摇头。

「苍天有眼,必不让善人受冤,恶人逍遥,与血缘无关。」

而说着说着,爹身边的人就来请嫡母去宗祠公审。

我与嫡姐一前一后,胸有成竹。

而姨娘看见我之后,当着嫡母的面,给了我一巴掌。

「我没生过你这种东西!」

6

「苏氏,如今我还是主母,你过分了。」

嫡母训斥姨娘,而我扫了一圈宗祠,心里那叫一个爽。

「表舅舅三叔二表姨表姨夫好。」

温从裕在我事先的交代之下,去每家添油加醋地接人。

「父亲要冤杀嫡母,有违礼法吾不忍心,求亲戚们看在外祖父的份上,救一救吧」

这么一闹腾,刑部侍郎,大理寺卿,荣亲王亲王妃在温家的宗祠点茶的点茶,瞪眼的瞪眼。

我爹虽然是丞相,可座上的人,他一个都开罪不起,只能一个个赔笑脸。

「小儿顽劣,见笑见笑。」

见嫡母形容憔悴的过来,二表姨可是丝毫不客气:「嘿,你这狗东西,污蔑你娘子偷人,是早有经验,还是心理变态啊!」

她是嫡母的表妹,火暴性子,毫不退让。

我爹脸色阴沉,难看的能滴出水。

「此乃家事,王妃未免说话太难听。」

「既然是家事,那就让下官一起听听。妹夫莫要欺我李家无人,老师虽然没了,我这个师兄还在。」

太傅姓李,生前故旧遍布天下。

说话的是疾恶如仇的刑部侍郎,嫡母已故父亲最得意的大弟子。

也是皇后的亲哥哥。

我爹运气真好,温从裕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人家休沐。

「正好诸位亲朋都在,我李晚今日也要让大家评评理,嫁给你温博三十年,宠妾灭妻我忍了,可你竟然为了扶正那苏杏芳,陷害我和别人有染,我李晚,受父亲教诲,绝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7

纷纷扬扬的书信从我爹的袖中撒出。

那条用粗麻做成的简陋腰带被他摔在地上。

被打到遍体鳞伤的账房在姨娘的一个眼神下被拖上来。

「只愿君心似我心,李晚,你看看,人证物证俱在,我不曾冤枉你。」

看着面前做出痛心疾首样子的郎君,表面冷漠,其实手指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的女儿,李晚只觉得,自己的半生,像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熟读女德,三从四训,循规蹈矩,打理家务,李晚扪心自问,自己从未懈怠。

本以为,不能收获真心,起码有一份基本的敬重。

书上说,相敬如宾,也能子孙满堂。

书上还说,妻贤夫顺遂,谨遵夫之言。

错了,都错了。

既然如此,错的,就不必遵守了。

嫡母冷哼一声:「你以为偷了我的桂花墨,仿了我的海棠体,就能陷害我?」

她捡起一封情信,给在座的各位传阅。

「李晚,你够了!」

嫡母没理我爹。

「师兄知道,我喜好桂花入墨,也独创字体,清丽娟秀,如海棠春雨,可你们看,最重要的一点,这里面的所有横笔,都有一个重重地倒勾。」

「此乃笔力雄厚之人,李晚,你父亲是太傅,书法大家,这说明不了什么。」

我父亲的反驳有些苍白。

嫡母扬起手,露出腕上的疤痕。

「模仿之人是很仔细,可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我的手腕旧伤严重,根本就不可能用这么大的笔力。」

众人哗然。

尤其是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账房先生,身子一抖一抖。

但情信,是我抄完换的。

比起找破绽,不如主动制造破绽。

我!超心机超毒!

我爹当然注意到这一点,他们夫妻多年,不可能不知道。

但今天意外来客,又突然被嫡母抓住把柄,我爹慌了:

「说,和你私通之人究竟是谁,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陷害主母!」

「是苏姨娘!」

8

「她的屁股中间有一颗红色的小胎记。」

账房反水,理由无他。

只因我趁着众人不备,对他说了一句话。

就一句:裕儿不是你的孩子。

他破防了。

当然,我虽然毒,却也做不到跟我爹一样陷害别人。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跟账房先生有染的人是姨娘。

……

在什么时候呢?就是前边我说过的,被送到妙云庵那年的我,八岁。

在目睹我娘对着一个不是我爹的男人叫夫君后,我被亲娘陷害了。

心思歹毒,天生坏种,谋杀亲娘,推她入水。

她越是掩盖,我的记忆就越是清晰。

清晰到记得那个男人身上穿的是特制的丝麻,有两弯粗粗的眉毛,带着薄茧的手指。

前世,嫡母死后,被扶正的姨娘日日与他偷欢。

最后甚至还带到我跟前,让我管他叫爹。

……

「你骗我,杏芳,你为了让我帮你做事,说从裕是我的,你这个骗子,相爷,相爷,饶我一命吧。」

账房先生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

而姨娘彻底疯了。

她疯的发泄对象是我。

「贱人,帮着外人,八岁就应该掐死你,养不熟的狗。」

她扑过来厮打我,被三叔拦住。

我爹气得要拽住她,反而被她反手一推,两条腿往前一倾,磕到桌角,面色惨白。

「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将我卖进青楼,我还想着你,念着你,给你相府的体面差事。」

我爹疼晕了。

姨娘揪着账房先生的衣服喃喃自语。

「师妹,可要?」

嫡母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

「家丑,让师兄担忧了。」

姨娘被收押。

我爹的命根儿在太医诊断下废了。

真开心。

嫡母没死,还拿回掌家权。

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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