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我及笄皇后原本答应了我等我及笄就放我出宫去可她食言了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1-18 16:28:36

《多亏皇后》

我能进后宫,多亏皇后提携,她在宴席上随手一指,要我和着乐师的调子,唱了一曲「阮郎归」。

「花贴贴,柳悬悬。莺房几醉眠……」

上座之人面色不渝,我心也跟着发颤,连带着声音都抖起来,可还是硬着头皮唱完了。

陛下说这曲子唱得不好,但我还是被封了嫔位。

那一日,正逢我及笄,皇后原本答应了我,等我及笄,就放我出宫去,可她食言了,把我送来做妃嫔,我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我知道,她生我气,因为我好大的胆子,竟敢勾引七殿下。

1

我不知道什么是勾引,只记得皇后第一次罚我荆条的时候,用了这个词。

我被抽得皮开肉绽那晚,沈彻偷偷来给我送药,我问他,什么是勾引,皇后为什么那么生气,沈彻不说话,将一只手伸在我的面前,说他白日里拉弓磨破了虎口,现如今疼得厉害,要我帮他吹吹。

我照做了,可沈彻却在这时猛然捏住我的下巴:

「阿庸,你现在对我做的,便是勾引。」

我看着他,一双眼突然红了。

我不聪明,用皇后的话说就是「蠢笨得厉害」,但我知道,沈彻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欺负我。

我没勾引他,是他在欺负我。

院子里的人都私下议论,说我山鸡想做凤凰,连殿下的主意都敢打,我怕极了,我怕皇后会再因此生气,可她却只是派了个唱曲儿的过来,什么活儿都不要我做了,只让我日复一日地学那首曲子。

皇后不再生我气,又恢复到从前那样亲切的口吻,她对我说:

「阿庸好好学,等你及笄那日唱给我听好不好?」

我点头:「好!」

我这人蠢笨,学东西很慢,又不擅音律,那首曲子,我学了整整一年才勉强记住调子。

教我唱曲的阿姐跪在皇后面前请罪,说她已尽全力,但也只能如此。

太后倚在榻上吃梨花酪,侧头瞥了我一眼:

「她长得像,这样便也够了。」皇后摆摆手,「行了,下去领赏吧。」

陛下封嫔的圣旨递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明所以,跟着一众人跪在地上,直到公公提醒,才晓得上前接旨。

公公走后,皇后被人搀扶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我,薄唇轻启:

「如此好的一个归宿,别人想求还求不来,阿庸,傻孩子,你得谢谢我。」

我抬起脸,像小时候刚被太后捡回来时那样仰头看向她:

「皇后娘娘,我是不是不能出宫找亲人了?」

皇后走了,隔着一个背影扔给我一句:

「蠢货,这后宫荣华富贵,还找他们做什么?」

2

我叫春庸,姓唐,八九岁时掉落山崖被皇后捡回去后,便随皇后姓。

她说她自己有儿子,但那儿子姓沈,是他们沈家人,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我不一样,我跟她姓唐,一辈子都得跟着她。

「小丫头,你得好好伺候我,最好日日上香祈祷,盼着我能长命百岁,不然要是哪天我一命呜呼了,你可得给我陪葬呢。」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面前正摆着要给陛下绣的香囊,花样子上是两只戏水的鸳鸯,可她却拿着笔墨,在那块绣布上涂涂抹抹,最后给那「庸」字画了个圈。

「这字好,以后你就叫春庸。」

我叫唐春庸,小时候掉落悬崖磕坏了脑袋,皇后说我从小就蠢得别致,光是一个名字就握着我的手教了大半年,可我到底没学会。

唐春庸三个字到底怎么写,是后来沈彻饿了我两天生生逼着我记住的。

那时候皇后她跟随陛下出宫,我被留下看家,沈彻亲手写了「唐春庸」三个大字叫我一笔一画地记,记不住就不许我吃东西。

我饿得掉眼泪,一边哭一边低头在纸上描字,沈彻就在旁边看着我,提醒我要是哭出声影响到他练功他就揍我。

我怕疼,也怕沈彻,他板着脸不笑的时候,总是让人胆战心惊,十二岁那年,皇后要我去地牢给沈彻送她亲手做的一盘梨花酪,我亲眼见着了,那个跪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看不清样貌的人,被剁去了手脚。

沈彻坐在一旁看着,鲜血溅在脚边,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哀号和血液一瞬间铺满我的耳朵和视线,手中的梨花酪掉在地上,碟子摔了个粉碎。

我吓坏了,跪在地上眼泪流了满脸,洇湿了沈彻让人给我新做的衣裳。

那一年,沈彻不过十四岁,瘦瘦薄薄的一个小人儿,还没一旁放刑具的架子高。

他听见动静,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捡起地上的梨花酪,不甚在意地放进嘴里,他问我:

「唐春庸,怕我吗?」

我原本是不怕他的。

3

刚被皇后娘娘捡回去那年,我只有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每天除了掉着眼泪想找娘,就是围着御膳房的师傅讨一口菜肴上不要的边角料。

整个皇宫里,除了皇后娘娘没人愿意理我,大家都很忙,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每日胆战心惊地护着自己颈上的一颗脑袋,生怕做错了哪怕一件事,只有我什么都不怕。

我不但不怕,我还觉得沈彻很可怜,因为一向对我慈眉善目的皇后娘娘对他却总是很凶,寒冬腊月,他一个人在练武场跟着师父练功,因为做得不好,被师父打得皮开肉绽。

我曾见他被饿晕在练武场,孤零零地躺在漫天飞雪里,厚厚的衣裳下面隐隐约约洇出血来,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扶他一把。

只有我敢。

可我年纪小,扶不动,心急之下只能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我把手搓热,贴在他冰凉的脸上,不停地喊他:「醒醒啊,不要睡在这,会生病的。」

可后来沈彻没病,我却结结实实地染了小半个月的风寒。

沈彻说我没用,我不愿意吃那苦得脸疼的汤药,他便捏着我的鼻子强硬地往我嘴里灌,一碗药,够我跟他哭好久。

沈彻不耐烦,嚷嚷着再哭就揍我,可第二日来给我灌药的时候,却在身后悄悄藏了一盒蜜饯。

那盒蜜饯,让小小年纪的我认定了他是个好人。

皇宫里没人理我,皇后娘娘也喜欢清静,我没事就跟在沈彻屁股后面跑,他跟着先生读书,我在外面听着书声用沈彻教我的法子捉鸟;他跟着师父练武,我模仿着他的样子自己跟自己摔跤,沈彻不怎么理我,只在我摔累了,倚着练武场那棵老槐树睡着的时候,用脚把我踢醒:

「不要睡在这儿!」

沈彻不爱说话,我爱说,没有人陪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去讲给他听,他不回应我,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有时候他说我吵,说我脑子笨故事也讲不明白,他说:「唐春庸,你笨成这样,以后在这皇宫里要怎么活下去?」

我摇头:「我不在宫里,皇后娘娘说,等我及笄,就让我回去找阿娘的。」

「傻子,等你及笄,早不记得你阿娘长什么样子了!」

「我记得的。」我红着眼和他争辩。

「我记着阿娘的样子呢,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想上几遍,我不会忘了的。」

沈彻看着我,半晌,又重新低下头去读书。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窗外的蛐蛐儿不停地在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我觉得沈彻也有点心烦,估计是因为蛐蛐儿的叫声让他背不进去书,背不出,明天就要被夫子打手心。

夫子打人很疼,打完手心红肿得半天握不住笔。

我起身:「你都不信我,我不和你说话了,我捉蛐蛐儿去!」

4

我和沈彻的友谊在这没人陪我玩的宫墙大院里持续了很久,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而我又是一个对朋友很大方的人,所以一起慢慢长大的那段时日,我会把我所有的好东西都分享给沈彻。

皇后娘娘对我很好,时不时赏赐我一些好吃的糕啊酥啊酪啊的,我每次都会用油纸细细地包起来,揣在袖子偷偷带给沈彻。

皇后娘娘对沈彻凶,从不赏他这些。

我想,沈彻大概是很难过的,如果我阿娘不让我吃好吃的点心,我也会难过,所以我把那些精致的吃食偷偷带给沈彻。

皇后娘娘赏的,他吃了会开心。

这么一带,就是四年。

十二岁生辰那日,沈彻第一次给我回礼,是一件鹅黄色的衣裙,领口绕着一圈细密的白绒,暖烘烘的。

我特别喜欢,在第一次下雪的时候就穿在了身上,那时候将军家的女儿来皇后娘娘宫中赏梅,看见我那衣裳,拽着我的胳膊在领口那圈白绒上摸了摸。

「殿下那日猎得的雪狐,原是用在了这里。」

皇后娘娘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茶盏,伸手招我过去:

「阿庸,这也快晌午了,彻儿想必又忙得忘了吃东西,你去,把这盘梨花酪给彻儿送过去。」

这是皇后娘娘第一次赏赐沈彻吃食,我心里替他高兴,欢欢喜喜地接了过去。

那是我第一次去地牢。

冰冷阴森不见天日,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潮湿气和血腥味,两侧的牢房里,不时有人探出头来,伸长胳膊喊我「小贵人」。

「小贵人,你救救我,我家孩子才跟你一般大,他还等着阿爹回去给他买糖饼呢!」

也有咒骂:

「畜生,王八蛋,你们会遭报应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更多的,是些听不清语调的哀号和呻吟,我垂着头,跟着领路的侍卫亦步亦趋,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牢房里背对着我坐在椅子上的沈彻。

他正在审讯犯人,抑或是已经过了这个步骤,跪在地上的人满身满脸的血,却还是不妥协的样子,偏头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说些什么,我没听清,只看见沈彻轻轻摆了摆手,周围的侍从便接连上前,按住了那个人的手脚。

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没办法忘记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被砍掉的手脚,满地的鲜血,震耳的哀号,以及……瓷盘掉在地上的一声脆响。

「唐春庸,你怕我吗?」

回答他的,是我连续几日的高热不退,太医院说,是惊吓所致。

躺在榻上噩梦不断的那几日,沈彻来看过我一次,他说我:「笨也就算了,胆子还小成这样。」

那次发热之后,我又染了几日风寒,彻底好起来,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那件鹅黄色的衣裳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问别人也都说没见过,我怀疑自己做了个梦,梦里收到了沈彻送的一条衣裙,梦醒了,那衣裙也跟着消失了。

也罢,我蠢笨得厉害,脑子也跟着不清醒,便索性不再去想。

但我还是有些难过,因为沈彻开始对我很凶。

5

皇后娘娘院中那棵梨树开始长出白色的花苞的时候,开始了一年一次的耕籍礼,按照习俗,陛下和皇后娘娘会亲自到田间扶犁耕田,以此礼劝农勤耕。

我不太懂这些礼制,我只知道,这几日,皇后娘娘不在宫中,没人陪我种我的花了。

皇后娘娘说,她想在院中开一块地,让我把那块地种满花。

花种是皇后娘娘给我的,皇后娘娘没走的时候,我开地种花,她在一旁看话本,偶尔跟我搭搭话,现在皇后娘娘不在宫中,就只剩我自己了。

「阿庸,等我回来,你要把那块地种满。」

我点头,皇后娘娘要我种满,我便拿着锄头每日去松土开地,春日渐渐暖了起来,我蹲在地上,累出满头的汗。

可沈彻突然不让我种了。

他说如今过了年,我已经十三岁了,却连自己名字还不会写,他扔了那些花种,突然要我去学写名字。

「学不会,就别再想着你那些破花。」

沈彻板着脸,凶巴巴地吓人。

可我笨,「唐、春、庸」,没一个字是容易学会的。

我一边哭一边后悔,说自己想改名叫一二三,沈彻被我哭得头疼,要我学不会就不许吃饭。

好了,哭得更大声了!

一直跟在沈彻身边的那个侍卫哥哥是个好人,沈彻不在的时候,他就偷偷进来给我送吃的,他真好,虽然我们从前连话都没说过。

哭了两天,我终于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可是皇后娘娘也回来了,那块田我还没有开完,土还是硬的,一颗花种也没种下去。

但是我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唐、春、庸」,每一个字都很容易记!

皇后娘娘看着我得意地展示给她看的那三个丑字,放下手里的花种,狠狠扇了沈彻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重,沈彻的脸上很快就泛起了一道浅红。

「沈彻,你现在已经敢忤逆本宫了是吗?」

沈彻站立不动,连眼神都不曾虚晃一下:

「母亲言重了,儿臣只是想教她识字罢了,母亲如此动怒,难不成那花种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皇后娘娘没说话,眉毛皱在一起,好看的五官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后来他们说什么,我没听到,沈彻让我滚出去,把名字再练几十遍,写不好看不许回来。

6

我没练好名字,也没种好花种,皇后娘娘生气,罚了我荆条。

那是我第一次被皇后娘娘责罚,蜡烛粗的荆条,一下重似一下地抽在后背上,初春的衣衫薄,血迹透过薄薄的料子渗出来,疼得我几乎晕厥过去。

负责行刑的公公于心不忍,小声告诉我:

「姑娘,快跟皇后娘娘认个错,说你不会再勾引殿下了,你当初小小一个被娘娘捡回来,一点点养到这么大,娘娘还是心疼你的。」

我摇头,不知道什么是「勾引」,辩驳的话混着血卡在喉咙里,疼得连眼泪都没力气掉。

我在皇后娘娘喊停之前晕过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只知道再醒过来的时候,身旁只站着一个沈彻。

他们说我勾引七殿下,我不懂,我问他,什么是勾引,皇后为什么那么生气,沈彻不说话,将一只手伸在我的面前,说他白日里拉弓磨破了虎口,现如今疼得厉害,要我帮他吹吹。

我照做了,可沈彻却在这时猛然捏住我的下巴:

「阿庸,你现在对我做的,便是勾引。」

我看着他,一双眼突然红了。

我不聪明,用皇后的话说就是「蠢笨得厉害」,但我知道,沈彻是故意的,他这是在欺负我。

我没勾引他,是他在欺负我。

白日里没能哭出来的眼泪在这一刻流得痛痛快快,沈彻不再像从前一样嫌弃地为我擦掉眼泪,不耐烦地轻声呵斥我不要哭了,他只是重新站直身子,毫无缘由地问了一句:

「唐春庸,你还记得你阿娘的样子吗?」

我挂着两行泪点了点头。

沈彻背过身:「还有不足两年,你好好记着,千万别忘,等及笄了,就去找你阿娘吧,再也别回来。」

我愣住:「那你呢?」

沈彻回过头,竟然笑了:

「什么我?唐春庸,你只要靠近我,就算勾引,你想继续勾引我吗?」

后背上的伤疼得厉害,我惊恐地摇摇头。

沈彻把头转回去,连带着收起了那个难得的笑:

「嗯,那就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过来。」

7

自那顿藤条之后,院子里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我山鸡想做凤凰,连殿下的主意都敢打,我怕极了,我怕皇后会再因此生气,我怕疼,也如同那些成天护着颈上那颗头颅的人一样战战兢兢。

我终于知道了,皇宫这地方,主子笑一下,你就能生,主子挑下眉,你也能死。

皇后娘娘就是那个主子,沈彻也是。

我不想死,我想去找我阿娘。

那张每日睡前都要再想上几遍的脸,已经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蠢笨,是因为记不清阿娘的样子。

我没告诉沈彻,他原本就嫌我笨,我怕他笑话我,可他说得对,我确实很难记清了。

皇后娘娘是个好人,她没有再怪我,只是派了个唱曲儿的过来,什么活儿都不要我做了,只让我日复一日地学那首曲子。

皇后不再生我气了,又恢复到从前那样亲切的口吻,她拉着我的手,哄孩子似的对我说:

「阿庸好好学,等你及笄那日唱给本宫听,好不好?」

我乖乖点头:「好!」

我这人蠢笨,学东西很慢,又不擅音律,那首曲子,更是比「唐春庸」三个字还要难学。

教我曲子的阿姐整日愁眉苦脸,她骂我蠢笨如猪,她问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学不会,唱不对,故意不想让她活。

我摇头,垂着眼不知所措。

我学着沈彻的样子,不给自己饭吃,饿着肚子就可以记住那首曲子了,对此我深信不疑,毕竟当初我的名字就是这样记住的。

可饿肚子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肚子咕咕叫着,脑子就更加乱,我更记不住了。

我很着急,急得想哭,可学曲子的这两个月,我一滴泪也没有流出来过。

以前被沈彻骂的时候我总是会哭,沈彻说我是爱哭鬼,没出息,但也会给我擦眼泪,说着再哭就揍我,但他从没揍过我,还会带蜜饯给我吃。

沈彻已经两个月没有理过我了,他也不让我和他说话,他说那是勾引,我不能勾引他,勾引他会挨打。

所以那天夜里,我坐在门槛上一个人轻声哼那首曲子的时候,沈彻刚从外面回来,他没看我,也没跟我说话,只是把一包糖饼放在了老梨树下的那张石桌上,便回到房中关紧了门。

我眨巴着眼睛坐在门槛上等了很久,可沈彻房内的烛火,一刻都不曾亮起来过。

我饿得发昏,终于不再有心思去想那首记不住调子的曲子,坐在石桌前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糖饼,边塞边流眼泪,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大概是糖饼太好吃了,被糖饼师傅的手艺所感动。

我想,我攒了很多月银,等我以后出宫,要把城外那条街上的糖饼全都买来。

初夏的夜里不再像冬日那般安静,蛐蛐儿又开始无休止地叫了起来,和着我的哭声,竟是一夜未眠。

8

在下一个清明寒食即将到来的时候,我终于记住了那曲「阮郎归」。

「钿车骄马锦相连,香尘逐管弦。瞥然飞过水秋千。清明寒食天。

「花贴贴,柳悬悬。莺房几醉眠。醉中不信有啼鹃。江南二十年。」

教我唱曲的阿姐跪在皇后面前请罪,一遍一遍地磕头,说她已尽全力,但也只能如此。

皇后倚在榻上吃梨花酪,侧头瞥了我一眼:

「她长得像,这样便也够了。」皇后大发慈悲地摆摆手,「行了,下去领赏吧。」

陛下封嫔的圣旨递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明所以,跟着一众人跪在地上,直到公公提醒,才晓得上前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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