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过流体动力学，你就会知道湍流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现象，到现在还没有人能解出湍流条件下的纳维-斯托克斯方程（N-S方程）。试想一下，当一种流体在非常冷的环境中时（比如在外太空），会发生什么呢？

外太空只比“绝对零度”高几度，所以那里的任何液体都会瞬间凝固，对吧？有些彗星是由超级冷的流体形成的“冰”组成的。土星的一些卫星也被冰覆盖着。

然而，有些液体是不会冻结成固体的。比如液氦是一种在极低温度下也不会凝固的液体。

氦处于超流体状态

“超流体”是什么？

超流体几乎就像是一种全新的物质状态。首先，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普通液体，比如水，当它达到凝固点时会发生什么。常温条件下，水仍然是液态的，它的粘度很低。

但构成水本身的水分子在自由运动，并相互碰撞。如果我们把水放进冰箱来降低它的温度，所有分子的运动都会变慢。在水温在0度以下之前，水仍然是液体，分子仍然自由运动，但它们的运动速度比室温下慢得多。

当水接近0摄氏度的冰点时，水分子的速度会减慢到停止自由移动的程度。相反，它们聚集在一起，开始相互振动。当所有的水分子紧密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固体时，水就会在物理上结冰。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固体就是冰。

但是这些和氦有什么关系呢？

水不是唯一可以结冰的液体，液体结冰的原理大多是相同的。液氦不像大多数其他液体那样。当它“冻结”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分子确实会减速并一起振动。然而，氦并没有变成固体，而是保持液体状态。

在原子层面上，所有的分子都以这样的能级振动，以至于它们的波形合而为一，它们变成了一个大的分子。超流体仍然可以流动（就像水一样），但它的流动性比水好得多。

因为分子是一体的，它们之间没有摩擦，这意味着它的粘度为零。事实上，超流体可以穿过物体的任何孔或裂缝（不管它们有多小）。还有另一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这要归功于流体中的振动分子。

声致发光——水发出的光

如果你曾经在黑光下看到蝎子，它们实际上看起来是亮绿色的，就好像它们在黑暗中发光一样。

黑光下的蝎子

世界上还有更多的光源。但是，我敢打赌你从没想过声音或水也能成为光源。这怎么可能呢？

实时声致发光实验

你所需要的只是一杯水，一个滴管，和一个非常精确的超声波频率发生器。最后得到的就是一些人所说的“瓶子里的星星”。你用滴管往烧瓶里滴一些水，瓶子中就会形成一个气泡。通常情况下，气泡会浮到水面并破裂，或者在水下停留一会儿，然后因其他原因破裂。

在这个实验中，我们有一个特定频率的声音在一个合理的音量下播放。频率将取决于玻璃烧杯的共振频率。重点是，玻璃烧杯和水本身都在以特定的频率振动。在这种情况下，水里的气泡发生了非常惊人的变化。它并没有浮到水面上破裂，而是一直淹没在水中。

这还不够奇怪，当你调整频率时，气泡还会膨胀或者收缩。随着气泡的收缩，它实际上开始发出非常明亮的光，并能产生远远超出你想象的温度（超过20,000华氏度）。这极端的温度只能存在一秒钟，但只要频率不太高，气泡将继续产生光。

你能想象中间的亮光点是水发出来的吗？

这些和空间有什么关系？

起初我认为这是一个巧合，振动的气泡看起来就像太空中的一颗恒星。然后我想起来这世上没有巧合。

如果空间本身是流体呢？不是普通流体，而是某种超流体。但是，引力是个问题。我们通过时空结构的曲率来研究引力。

如果时空的结构确实是一种结构，那么这是一种很好的观察引力的方法。但如果时空是流体呢？流体可不存在“曲率”的说法，即使存在，也和我们这里的概念不一致。

如果不是时空结构的弯曲，而是“时空流体的流动”呢？

如果空间是一种超流体，那么从直觉上讲，流动的流体可以很好地类比引力。但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什么会导致时空的流体流动呢？

为了充分想象这个类比，你需要观看这个非常奇怪的（思想）实验。

这个视频用一桶水、一个有洞的小球和一根软管，展示了一个非常棒的引力可视化。水代表时空，球代表空间中的物质。

当球浸入水中时，吸力作用在球上，使水从孔中流过。一开始你不会注意到任何变化。然而，当在水中加入染料时，你实际上可以看到“空间的流动”。这个流代表了引力的可视化。

因为超流体是无摩擦的，并且作为一个单一的内聚分子，它实际上可以流过任何大小的洞或裂缝。这让我把一切联系起来。如果空间是一种超流体，而且这种超流体可以流过几乎所有的洞，那么把引力看作时空的流动就完全说得通了，因为它流过物质（在原子层面上）本身。

在微观层面上，几乎任何物体都是多孔的。金属实际上可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这就是为什么有些金属会氧化或生锈的原因。

假设所有的物质都是多孔的，那么如果空间是超流体，它就会穿过任何一块物质，这就说得通了。

在这种情况下，物体质量越大，气流就会越强。这与经典世界中质量更大、引力场更强的物体相吻合。

那么，空间是超流体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也许太空只是一个充满电磁辐射的真空空间，除了几团尘埃、液态冰冻或其他形式的岩石和巨大的气态球体外，什么也没有。

我更愿意相信它不仅仅是一片空无一物的空间。光源可以是水，这意味着热量和能量的存在。如果这些元素可以在流体中产生，那么超流体就是构成时空的一个很好的候选者。

看看上面的图片，它看起来像一颗星星。如果声致发光可以存在于一瓶水里，那么如果空间是流体，谁知道在宇宙的尺度上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在充满流体的宇宙中形成某种形式的压力波并传播，难道不是说得通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考虑到恒星可能是通过类似于前面讨论的“瓶子子里的星星”实验的过程形成的，这是非常合理的。

或者，想象一下这是否可以解释黑洞。黑洞的引力如此之大，连光都无法逃脱。也许这是因为黑洞的“空间流”太强了，光无法逆流而上。

也就是说，也许太空真的可能是超流体。如果这是真的，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解释呢？它能帮助解释“暗物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