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授衔仪式竟遗漏一人,1958年中共中央特别为他举办了补授仪式,毛主席曾形容“没有他,新中国晚成立十年。”本能当大将,但因人数已满只得委身上将,对此他表示
“能低不要高,上将就可以了。”
一、枪口解救彭德怀
这位深明大义的上将名叫李聚奎,他是毛主席的老乡,湖南人。1904年出生的他在24岁的时候就参加了平江起义,出生在农民家庭的李聚奎从小就被教育要好好读书改变命运,所以李聚奎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开国上将中算得上是知识分子了。
平江起义后,李聚奎在战争年代被部队委以重任冲锋陷阵,和平年代又投身祖国石油工业,为祖国做出了
很大的贡献。1926年参军后,李聚奎被编入国民革命军一个连队,后编入彭德怀团,到平江起义的时候他已经当上了班长。
当年在彭德怀麾下,李聚奎曾立过大功。1928年,红5军被国民党追击至白沙地区,当时为了稳定军心,彭德怀进行全军讲话。在讲话快结束的时候,第一团团长雷振辉突然冲到彭德怀的身前,并用枪指着他。见此情形,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是从警卫员手中抢过来的枪,保险未开所以雷振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开火。
就在这个空隙,李聚奎飞扑到雷振辉身上,将他手中的武器控制住。因为李聚奎的飞身一扑,雷振辉射出的子弹发生偏移,随后战士们反应过来将雷振辉击毙。见到对方不再反抗后,李聚奎这才松开了紧紧控制着对方的双手。
经此一事后,彭德怀对刺杀事件进行了调查。当时因为红军处境艰难,且后勤保证条件不好,能吃饱饭已经很不错了,而国民党军队不仅装备精良,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于是雷振辉就产生了反心。之所以要刺杀彭德怀,雷振辉就是为了用他的人头做投名状加入国民党。这才有了这次的刺杀行动。多亏了李聚奎反应迅速,这才帮彭德怀躲过一劫。
在后来的日子里,李聚奎跟随彭德怀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红5军进入井冈山后,彭德怀与毛泽东、朱德领导的红4军在宁冈会师。初上井冈山时,朱德给红5军训话:
“当红军要有三条,一不要钱,二不要命,三不要家,有这三条才能当好红军。”
听了朱德的讲话后,李聚奎始终牢记并以此不断鞭策自己,在革命工作中牺牲个人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赤条条枪林弹雨来去无牵挂。
直到1930年红6军成立,李聚奎被调至红6军担任支队长。当时李聚奎的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但组织已经找他谈话,这就说明是信任他的,随后李聚奎离开彭德怀到红6军参加工作。
在随后的几年时间里,李聚奎带领红6军的战士们征战祖国大地,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其中“以袭击、阻击、游击战法打击敌人”的战术运用最为娴熟。1930年夏,红6军改编为红三军,李聚奎先后担任红7师、8师师长和9师27团团长,参加了三次反“围剿”战斗。
二、“将圣”名扬全军,长征途中立大功
1933年2月,李聚奎参加第四次反“围剿”战斗,率领部队在江西各地对敌人进行包抄穿插作战,曾创下我军伤亡46人歼敌一个师部和3000多名战士的辉煌战绩。得知李聚奎战况后,聂荣臻甚至激动地将李聚奎抱起来,还欢呼“红军万岁!”在这几年的战斗中,李聚奎的战略思想得到了极大的充实,他先后俘虏国民党第52师师长李明和第18师师长张辉瓒两名国民党高级将领,当时军中都叫他是“将圣”。
但李聚奎却没有丝毫的骄傲,他知道自己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1934年10月,迫于局势需要,中央军委点名让李聚奎带队,后卫变为前锋,带兵向潇水、湘江一带进发。接到命令后,李聚奎没有丝毫犹豫火速带队出发。
1935年1月,中央红军被宽达200米的乌江挡住了去路,前有敌军把守,后有数十万追兵紧逼,当此危急关头,李聚奎奉命指挥杨得志的红1团担任突破乌江、为全军开路的任务。乌江天险隔绝两岸,当地百姓的船只全部被国民党夺走,唯一的桥也被国民党军队毁坏,在既无工兵架桥又无船只的情况下,李聚奎命令部队就地取材造竹筏。
经过艰苦卓绝的作战后,大部队顺利通过乌江,这才有了后来的遵义会议。后来李聚奎为了配合作战,带领部队四渡赤水。在这期间,他再次见到了年少从军时的老领导——彭德怀。当时彭德怀正任红3军团军团长,李聚奎任红1军团1师师长,多日不见两人感慨万分。
但彭德怀并没有因此就减少对下属的批评,他批评李聚奎在战斗中的不足,并指导他对战斗计划重新进行调整,以保证中央军委安全。虽然当时李聚奎已经在军中小有名气,但他深知自己不能骄傲,面对老首长的批评,李聚奎实事求是承认错误并积极改正,二人并肩作战几天后再次分别。
1935年,在国民党的围追堵截下,红军行至大渡河。面对屁股后面大批国民党军队,红军只有渡过大渡河一条选择。
作为先头部队的李聚奎集合部队给战士们加油打气的时候讲到“敌军的追兵不足为惧,这百米宽河也并非毫无办法。不要放弃,胜利终将会属于我们!”强渡大渡河依旧是由红1师打前锋,为了确保计划顺利执行,李聚奎指导第1团团长杨得志组建小分队渡江。随后渡河17勇士占领大渡河滩头阵地,掩护后续部队顺利通过。
在长征途中,李聚奎带领第1师的红军战士们打开北上通道,抢渡乌江、强渡大渡河,长征的顺利结束他功不可没。
对于红1师在作战中的英勇表现,毛泽东给予高度评价:
“红1师第1团在这次大转移中是立了功的,你们一直走在我的前面。”
在总结长征历程时,周恩来表示:
红1师第1团是“天下第一团”。
对于这些表扬,红1团团长杨得志表示:
“强将手下无弱兵!都是李师长领导有方!”
三、化身乞丐险被错杀,淡泊名利不计较军衔
1936年,中央军委决定派红四方面军前往西北地区进行作战,建立河西根据地。随后李聚奎率红9军和红5军、红30军一起西渡黄河,途中遭遇盘踞大西北的“马家军”共13万人大部队的围追堵截。
在西北作战过程中,李聚奎指挥红9军在攻占甘肃土城、永昌等战斗中克敌制胜,对配合推动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起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甘肃黎元口的反包围战斗中,他带领战士们殊死抵抗,还协助友军部队脱离险境。即便自己处境艰难,他也不忘解救战友,这就是老红军——李聚奎。
1937年1月,西路军在战斗中全军覆没,为了将红军一网打尽,“马家军”在盒子走廊布下一张天罗地网,红军残留部队被打散,很多战士遭受到非人的折磨。部队被打散后,负责保护李聚奎的战士们相继牺牲,最后他的身边只剩下一位警卫员。随后二人在祁连山区四处躲避求生,在此情况下,身为西路军高级指挥官的李聚奎没有一丝退缩,在此情形下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到黄河东边去,找党中央去,找红军去!”
为了尽快找到大部队,李聚奎和警卫员换成乞丐的衣服,把枪支拆成零部件藏在身上。当时因为天气寒冷,警卫员在途中双脚被冻伤,后被李聚奎托付在一户老乡家里,随后他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大部队的征途。
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李聚奎独自一人千里行乞,白天在山沟、草丛中藏身,晚上潜伏赶路,累了在野外睡觉,饿了就吃口向百姓讨来的干粮,渴了就喝雪水。就这样,李聚奎靠着伪装成乞丐穿过了敌占区,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走了上千公里,靠着一根拐棍、一个指北针、一个干粮袋在陇东镇原境内王家洼子找到了大部队。
在快找到大部队的时候,因为过于激动,李聚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是衣服乞丐的模样,到达驻地后便径直向指挥部走去,他要向中央军委汇报情况,当时因为电台被损坏,中央对西路军的情况并不了解。来到中央军委后,首长正在开会,李聚奎便在门外等待。
哨兵见到一个乞丐打扮的人鬼鬼祟祟正在中央军委,便以为对方是奸细,差一点就要将他击毙。还在后来李聚奎及时证明身份,这才阻止了这场闹剧。见到毛泽,他欲哭无泪,了解到西路军的遭遇后毛泽东大手一摆对李聚奎说道:“你是虽败犹荣!”后来李聚奎一直在华北地区作战,取得了很多为人称道的战果。
李聚奎还是有名的“三红一”将领:他出身红一方面军、红一军团、红一师。杨得志、邓华、黄永胜等上将都曾是他的部下。而在进入红一军团之前,李聚奎还是红三军团的名将、彭德怀平江起义时的嫡系。李聚奎在中央红军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中央军委将他视为肱股之臣。
新中国成立后,李聚奎被任命为石油工业部部长,离开部队参加政府工作。虽然之前对这方面知之甚少,但李聚奎善于学习,再加上他认为军人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所以即便有些为难他还是接受了任命。随后他便边学边干,在新疆地区带领工人们开辟油田,极大地缓解了新中国在能源方面的需求。
1958年,刚刚上任三年的李聚奎因工作调动回到北京,正是这次工作调动让李聚奎重新回到军队,这场迟到的授衔仪式也被提上日程。按照当时的评判标准来说,李聚奎是完全够资历当大将的,但当时因为中央规定的限额十名大将名单已经确定且军衔已经授,所以工作人员特意找到李聚奎并向他说明情况。
得知情况后,李聚奎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大方的表示:
“不影响工作就行,就低不就高,上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