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有一天村里停电了,那晚表姐拉着我的手说:我害怕一个人

夏天里聊生活 2025-02-13 22:34:31

说起85年那个夏天的事儿,我这心里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直打颤。

这事儿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怕是能传上好几年。

那天晚上,我刚躺下没多久,外头就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这雷打得邪乎,一个接一个,把我屋里头照得跟白天似的。

我寻思着这雨肯定不小,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功夫,雨点子就跟人撒豆子似的砸在房顶上。

我们这破房子隔音不咋地,雨声吵得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想着要不起来找个烟抽抽,突然「啪」的一声,屋里头就黑了。这鬼天气,又停电了。

农村嘛,停个电也不是啥稀罕事。我摸黑点了个蜡烛,寻思着这雨这么大,电估计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干脆早点睡得了。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那声音又急又重。大半夜的,这是闹哪出?我赶紧披了件衣服下地,拿着蜡烛就去开门。

门一开,我差点没认出来人。是我表姐,浑身上下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平时可是个爱干净的主,今儿个这是咋了?

「表弟,我。我害怕一个人。」她的声音有点发抖,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我这才发现她手冰凉冰凉的,脸色煞白,就跟见了鬼似的。

「表姐,你这是咋了?快进来说。」我赶紧把她让进屋。她这样子可把我吓坏了,自打我记事起,还没见过她这么慌张过。

表姐在镇上卫生院当护士长,人精明能干,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平时遇到啥事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今儿个这反常的表现可真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又找了条干毛巾。「表姐,这大半夜的,你咋从医院跑回来了?这雨这么大,也不打个伞。」

表姐接过热水,手还在微微发抖。她喝了口水,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说:「表弟,我。我在医院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我心里一咯噔,连忙问:「啥秘密啊?」

表姐又四下看了看,好像生怕隔墙有耳似的:「今天值夜班的时候,我在院长办公室发现了一份体检报告,上面的内容。」说着说着,她又不说了。

我这个好奇心顿时就上来了:「上面写啥了?」

表姐摇摇头:「这事儿不能在这说,太危险了。我就问你一句,你还记得二十年前,咱们村里那档子事不?」

这话一出,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二十年前?那不就是65年那会儿吗?那时候我还小,但是那年发生的事,可是让全村人都议论了好久。

「你是说。」我话还没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表姐一把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出声。

脚步声在我家门口停了一下,接着又慢慢走远了。等声音彻底消失,表姐才松开手,但还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口。

「表姐,这大半夜的,谁会在外头走啊?」

「我怕是被人跟踪了。」表姐的声音都在发颤,「那份体检报告不简单,涉及到好几家人的命。我今天看完就打算走,可是。可是我看见院长办公室的灯亮着,还有说话声。」

这话说得我心里直打鼓:「那你听见他们说啥了吗?」

表姐摇摇头:「没敢多听,就赶紧跑了。可我跑出医院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人影。」

我正想再问问清楚,外头又是一声炸雷,把我俩都吓了一跳。表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表弟,这事儿除了你,我谁都不敢说。你得帮我。」

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传来动静,这回是汽车的声音。表姐立马站起来,蜡烛的影子把她的身影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不好,他们找来了!」表姐慌张地说,「表弟,你把蜡烛灭了,快!」

我赶紧把蜡烛吹灭,屋里一下子陷入了漆黑。外头的汽车声越来越近,车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晃来晃去。

「表弟,」黑暗中,表姐的声音格外清晰,「明天早上,你去找老何,就是以前教过你的那个老师。你就跟他说。」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紧接着是重重的脚步声。表姐一把拉住我:「来不及了,他们来了!我得走,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把今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还想问个明白,可表姐已经转身往后门跑去。就在她推开后门的瞬间,前门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那声音大得吓人。

「开门!开门!」外头有人在喊。

我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这时候,外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我借着那一瞬间的亮光,看见表姐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恐惧和担忧。

然后,她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那天晚上我是真没睡好,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表姐那慌张的样子。表姐走了后,我倒是把门开了,外头哪有什么人影,就听见远处汽车开走的声音。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往老何家赶。这老何是我初中的班主任,退休好几年了,整天在家里养花逗鸟,日子过得倒是自在。

可刚到他家门口,就看见李婶在那儿探头探脑的。这李婶啊,是咱们村主任家的媳妇,最爱管闲事,村里但凡有点啥动静,她准能掺和一脚。

「哟,这不是小明吗?」李婶看见我,赶紧迎上来,「一大早的,来找老何老师啊?」

我心里直打鼓,表姐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呢,连忙随便应付了两句:「是啊,路过看看。」

李婶眼睛滴溜溜地转:「那你可来晚了,老何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镇上有急事。」说着,她往我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昨晚上停电的时候,你听见啥动静没有?」

这话问得可真不是时候,我心里一突,强装镇定道:「没注意,这不是睡得早嘛。」

「是吗?」李婶明显不信,「我咋听说昨晚医院那边闹出不小动静呢?张院长一大早就去县里开会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心说这消息传得可真快。正不知道该咋接话,就看见村口来了个熟人,是镇上木器厂的老板刘大伟。这刘大伟前几年发了笔小财,在镇上开了个木器厂,人也跟着神气了不少。

今儿个他骑着摩托车,车后座还带着个姑娘,仔细一看,是镇上理发店的老板娘小芳。这两人说说笑笑的,看着关系不一般。

李婶眼睛顿时就亮了:「你瞧瞧,这刘老板,大清早的就载着小芳出去兜风。他媳妇还在医院坐月子呢,这男人啊。」

我赶紧趁机溜走了,这种八卦可不敢掺和。转了一圈,老何是找不着了,我又不敢去医院找表姐,只好先回家。

刚到家门口,就见王叔站在我家院子里东张西望。这王叔是咱们村的老支书,平时不怎么出门,今儿个咋也来了?

「小明啊,」王叔看见我,脸色有点不自然,「你表姐在家不?」

我摇摇头:「表姐在医院上班呢。」

「哦,」王叔点点头,又欲言又止,「那个。你表姐要是回来,你让她去趟村委会,有点事要问问她。」

这话说得可真够古怪的。我正想打听打听咋回事,王叔就快步走了。这一上午的,咋个个都怪怪的?

中午的时候,我实在憋不住了,就去了趟医院。还没进医院大门呢,就看见小芳从里头出来,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这姑娘咋也来医院了?莫非是来看刘大伟媳妇的?

进了医院,护士站静悄悄的,表姐不在。我问了问值班的小护士:「江护士长呢?」

小护士支支吾吾的:「江护士长。请假了。」

「请假?」我一愣,「啥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打电话请的,说是家里有急事。」小护士说着,突然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今天医院可热闹了。张院长一大早就被县里叫走了,说是。」

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张院长从里头走出来。这不是说去县里开会了吗?咋这会儿在这?

张院长看见我,脸色明显变了:「你找谁?」

「我找我表姐。」

「江护士长请假了!」张院长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语气不太友善,「没事就赶紧走,医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话说得,我心里直发毛。刚要走,眼角余光突然瞄到张院长办公桌上放着个眼熟的东西——一个红色的钱包。

这钱包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去年表姐过生日时我送她的。昨晚上表姐来我家的时候,这钱包还在她手上呢。

我这心里头,顿时就「咯噔」一下。

这事儿啊,说来也怪。

那几天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整天在村里转悠,就想打听打听表姐的消息。

可这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反倒更糊涂了。

有人说看见表姐坐着黑车走了,也有人说看见她大半夜的在村口徘徊。

李婶那张嘴啊,更是神神叨叨的,说是听说表姐跟镇上不知道谁家的闺女吵了一架。

这话说的,我听着就不对劲。我那表姐,从小就是个温温柔柔的性子,啥时候跟人红过脸?

那天下午,我正在供电所值班,老何突然来找我。

这老头儿平时最爱穿一身老式的中山装,可那天却穿着个格子衬衫,走路也不像平常那么稳当。

「小明啊,你跟我来一趟。」老何的声音都有点发抖,「有件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

我寻思着这事儿准没那么简单,就跟着他去了他家。

老何家住在村头,屋前种着几棵老桑树,树下放着个竹椅,平时他最爱在那儿看报纸。

到了他家,这老头儿也不坐,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从柜子里翻出个旧信封。

那信封都泛黄了,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东西。

「你还记得你表姐的爹不?」老何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听家里人说,表姐她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走了。」

「唉!」老何叹了口气,把信封递给我,「你自个儿看吧。」

我打开信封,里头是张老照片。照片有点发黄,但还能看清楚。是年轻时候的李婶,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旁边还有个挺精神的男人。那男人,看着有点眼熟。

「这是。」我刚要问。

「是你表姐她爹。」老何接过话茬,「六五年那会儿照的。那时候啊,你表姐她爹跟李婶,那可是。」说着说着,老何突然不说了。

我这心里头顿时就「咯噔」一下。六五年?那不就是村里闹得最凶那会儿吗?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头传来脚步声。我一回头,差点没认出来人——是李婶,可不是平时那个爱说爱笑的李婶。她脸色发白,眼圈还红红的。

「老何,你就别瞒着他了。」李婶的声音有点哑,「这事儿,也该说出来了。」

原来啊,六五年那会儿,李婶跟表姐她爹是真心相爱。那时候李婶还没嫁人,表姐她爹是从县城考来的代课老师。两个人处对象没多久,就被李婶她爹发现了。

「我爹那个脾气,」李婶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说啥也不同意。他觉得一个代课老师,根本配不上我们家。」

后来啊,李婶她爹放出话来,要是他们俩敢在一起,就让表姐她爹一家在村里待不下去。那时候李婶她爹可是生产队长,一句话就能让人吃不了兜着走。

表姐她爹没办法,只好离开了村子。可他走的时候,还不知道李婶已经有了身孕。

「所以,小强是。」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李婶点点头:「是啊,小强是你表姐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事儿,就连我现在的男人都不知道。」

这会儿我可算明白了,为啥表姐会在医院那么慌张。那份体检报告,准是查出了小强跟表姐的血型特征一模一样。这种巧合,那能是偶然的吗?

「你表姐这几天去找她爹了。」老何在旁边说,「这些年啊,她爹一直在邻省的小镇上教书。就是怕回来,会给大家添麻烦。」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院子外头又来了人。这回是表姐,还是穿着那天晚上的衣服。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可眼神却格外的亮。

「我见到爹了。」表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平静,「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这一下子,屋里头就安静了。李婶站了起来,可又不知道该说啥,就那么愣在那儿。表姐看了她一眼,突然说:「婶子,你也别自责了。这事儿,谁也不怨谁。」

「当年要不是我懦弱。」李婶说着又要掉眼泪。

「那都过去了。」表姐摆摆手,「我爹说了,他这些年过得挺好。就是想我。想我和我娘了。」

这话一出,李婶再也忍不住了,扑到表姐怀里就哭。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头说不出是啥滋味。

后来啊,村主任知道这事儿后,主动提出去县城养老。张院长也递了辞呈,说是身体不好,要回老家休养。至于小强,知道真相后,整整三天没出门。再出来的时候,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表姐就回医院上班了。她说,该面对的总得面对,躲是躲不过去的。倒是李婶,经常给表姐送些自家种的菜,村里人都说她这是补过去的亏欠。

有时候我寻思啊,这人啊,年轻时候遇到的事,往往要等到老了才能想明白。就像那天晚上的雨,来得急,去得也急。可这雨水落在地里,总会长出点啥来。

日子还得过,日头还得晒。日升月落,村里的老槐树又抽出了新枝条。这事儿慢慢地也就成了村里人偶尔提起的往事,就跟那年夏天一样,慢慢地就过去了。

不过有一样东西没变,那就是我表姐每个月都会往邻省寄一封信。她说,这些年没尽到的孝心,得一点一点补上。人这一辈子啊,难得糊涂,可要是能想明白,那就是福气。

有时候我琢磨,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谁对谁错。都是些可怜人罢了,年轻时候不懂事,等懂事了,年轻的时候又回不去了。

这不就是人生吗?有些事儿,说开了反倒不难。就像那天的雨,来得急,去得也急,可这雨水落在地里,总会长出点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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