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去世后,两个姐姐回娘家分家产,姑姑拿出一个盒子,她们懵了

天涯旧史光 2025-02-07 13:59:42

“你们两个要是硬要分,这盒子就得打开了。”姑姑盯着桌上的木盒,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争吵。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我看着姑姑,又看了看两个姐姐,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木盒,我还是第一次见。

周丽和周梅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写满了疑惑和警惕。

“什么盒子?”周丽试探着问了一句,语气里藏着一丝不耐。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姑姑神色平静,手却轻轻拍了拍盒子,像是在安抚什么。

我本想插句话,可看到姑姑的表情,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个场面,让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爹娘走了没几年,这老宅子就冷清了下来。

爹是2020年走的,心脏病突发,连医院都没来得及送。

我记得那天我正好在外地打工,接到电话的时候,脑袋“嗡”了一声,差点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摔下来。

等我赶回家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娘坐在屋檐下,眼睛肿得像桃子,嘴里一直念叨着:“广福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了……”

我一边扶着娘,一边看着躺在堂屋里的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种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

爹走后,娘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

到后来,连下地都成了问题。

最难的那几年,家里的活全都压在媳妇张翠兰一个人身上。

我白天在外面跑工地,晚上回家还得帮着打理家务。

可再怎么忙,还是比不上翠兰累。

娘卧床的日子,有时候心情不好,非得半夜折腾让人扶着去院子里透气。

一米六不到的翠兰,每次都得拖着将近一米七的娘,走得气喘吁吁。

可她从来没抱怨过,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娘不容易,这么多年也没歇过,咱做儿女的,怎么也得伺候好她。”

我心里清楚,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那个时候,我心里对翠兰是又愧疚又感激。

可有些事,别人却不这么看。

村里有人背地里议论,说我这个当儿子的没本事,全靠媳妇撑着。

还有人说,翠兰再能干也是外人,早晚会惦记家里的东西。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像针扎一样难受。

我不止一次问翠兰:“你听到这些话,心里难受吗?”

她总是摆摆手,说:“人嘴两张皮,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这样的话,她说得平静,可我知道,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

尤其是爹娘的两个女儿,也就是我那两个姐姐,从来没正眼瞧过她。

周丽嫁到市里后,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一年到头也没回来几次。

周梅嫁得远些,回来得更少。

可就是这么两个姐姐,爹娘一走,转头就回来了,说是要分家产。

“福生,咱们都是爹娘的孩子,这房子和家里的东西,咱们必须得平分。”周丽那天回来的时候,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么一句。

“对啊,咱们可是一家人,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周梅也跟着附和,脸上挂着笑,可眼神里透着一股算计。

我当时正给娘的牌位上香,听到这话,手顿了一下,差点把香灰撒了。

“你们是爹娘的孩子没错,可爹娘走的时候,你们在哪儿?”我压着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我们是有事,没赶回来,可这跟分家产是两码事。”周丽不紧不慢地说道,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理由。

“对啊,这不是一码事。”周梅点点头,语气里多了一分理直气壮。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翠兰。

她低着头,手里还攥着一块抹布,像是根本没听见。

我知道,她心里不是不难受,只是不想掺和。

“行吧,那你们说,怎么分?”我咬了咬牙,问了一句。

“房子卖了,钱咱们平分。爹娘的存折和首饰,也平分。”周丽说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早就想好了。

“房子不能卖,这是爹娘留下的根。”我摇了摇头。

“福生,你不能这么自私!”周梅一下子急了,声音都高了八度。

“谁自私?”我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爹娘在世的时候,你们回来过几次?现在倒好,爹娘刚走,你们就回来抢东西!”

“福生,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也是爹娘的孩子,凭什么不能分?”周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

“够了!”姑姑这时候开了口,声音不大,却一下子压住了所有的争吵。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木盒,放在桌上。

“你们两个要是硬要分,这盒子就得打开了。”姑姑说完这句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什么盒子?”周丽试探着问。

“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姑姑拍了拍盒子,神色平静。

我心里有些发慌。

这个木盒,我从来没见过。

爹走的时候,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盒子?

周丽和周梅显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盒。

“你们爹生前交给我的,说要是你们为了家产闹得不可开交,就让我拿出来。”姑姑说着,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这是……”我愣住了,伸手拿起照片。

照片上,是爹年轻时候的样子,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是你爹年轻时候的朋友,叫刘志强。”姑姑解释道,“你爹一直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

“什么意思?”周丽皱着眉,显然没明白。

“你们知道你爹年轻的时候,为什么能攒下钱盖房子吗?”姑姑叹了口气,“那时候你爹和刘志强一起做木匠活,有一次接了个大活儿,结果刘志强出了意外,没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当时你爹拿了两个人的工钱,盖了这房子。后来一直觉得对不起刘志强,就把这事儿埋在了心里。”

听到这儿,我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封信是你爹留给你们的,自己看吧。”姑姑把信递给了我。

我展开信,颤抖着念了起来:

“福生、丽、梅:

如果你们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很多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们。

年轻的时候,我做了件对不起朋友的事。

这房子,是用志强的工钱盖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人,也不知道他家现在怎么样。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替我找到他们,把这房子还给他们。

至于家里的存折和首饰,随你们怎么分。

记住,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

信念到这里,我的手开始发抖,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周丽和周梅都没再说话。

良久,周丽叹了口气:“福生,这房子,你留着吧。”

周梅也点了点头,低声说:“翠兰这些年不容易,存折和首饰,咱们就别分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们会这么说。

“爹说得对,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周丽看了我一眼,眼里透着一丝歉意。

后来,我按照爹的遗愿,找到了刘志强的家人,把那张照片和爹的信交给了他们。

虽然他们没有要房子,但我总算觉得,爹的心愿了结了。

爹走了,可他教会了我,什么叫做人。

一家人,最重要的不是争,而是懂得珍惜。

有些东西,才是这辈子最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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