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架空穿书言情文——《贵族学园的白月光》

冰冰推书 2025-02-19 17:26:39

这是官关穿书的第五年。

她成功脱离了剧情,并找回丢失多年的同胞弟弟。

但在带弟弟远走高飞这天,出了一点意外。

人来人往的机场看台,她被保镖团团包围,目睹弟弟的飞机滑行飞远。

待天空恢复一片蔚蓝,控制她腰肢的男人才在她耳边亲昵厮磨着,愉悦低语:“你和他私奔,是已经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了,对吗?”

官关欲言又止。

男人是黑暗系贵族学园文里顶级天花板配置的男主,身高一米九,冷白皮俊美无俦,智商绝伦权势滔天。

但他好像,把对女主强取豪夺的戏份加在了她身上。并且——

“你失踪后,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你乖乖回来,分开的时间我都可以当不存在。”

“否则,后果你知道。”

官关咽咽口水。

男主的城堡顶楼有个金丝笼,她见过。

他好像不仅搞错对象,还搞错剧本,要对她强制爱……

*

官关是帝都学园的漂亮校花,凭一张撑伞从雨中出现的照片,成为无数人心中的白月光。

褚君是帝都权势滔天的太子爷,俊美矜贵,高冷禁欲,是世人可望不可即的朱砂痣。

两人高中同桌三年,硬是没擦出一丝爱情的火花。

直到后来,失踪的官关忽然回国。

有人拍到官关妆容靡靡、身上披着宽大的男士外套,被太子爷抱出网球社更衣室。

全网震惊。

没人知道,官关正扶着酸软的腰肢坐在金丝笼里,看着身边单膝跪地为自己穿鞋的男人,抬起腕上的手链,头疼不已。

“我都回来三天了,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哥哥(弟弟)第一视角*——

穿成恶毒男配的第七年,我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

抱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我在医院哭了整整一夜。

上辈子,我妹妹被人骂了二十多年的怪物,只因她没有心,也不会痛。

没人知道,那是我临死前对妹妹的要求——你要没心没肺,不冷不痛,微笑百岁。

就在我以为兄妹团聚,可以开启全新的幸福生活时,刚改名回来的妹妹,竟然凭空消失了……

【面瘫笑万人迷女主】【恋爱脑黑疯病男主】

【哥·小可怜·我妹说得都对·打死我也比我妹早出生一分钟·哥】

*

1、架空世界黑暗系背景,不牵扯现实。

2、强取豪夺副本,真黑化,主角都有心理病,介意慎入。

3、真古早土味玛丽苏,不喜勿入。

4、文笔小白风*3

试读:·

官关这一觉睡得很香,几乎是近十几年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次。

是以被吵醒时,她的脸色很糟糕,前所未有的糟。

“苏青禾,解释一下——”

“有没有砸到你?”

苏青禾半身撑在她上面,一脸苍白,身上还有水渍滴落。

还不等官关开口,远处就传来嚣张得意的笑声。

“哟,原来你没给人家下药啊。”

“美女你醒了啊,哥哥得跟你告告状,苏青禾这小子想对你不轨,我们大家伙刚刚都看到了。”

“是啊美女,你看看你身上的水,都是苏青禾搞你身上的哈哈哈……”

刺耳难听的起哄声,让官关的烦躁刹那间消失。

她轻轻拍了拍苏青禾的手,“起来吧。”

苏青禾犹豫片刻,一边从长椅上起身,一边小声说:“你待会儿有机会就先跑。”

“跑什么。”她坐起身,扭头看向有些眼熟的几人,眨了一下眼睛,“苏青禾,知道被人欺负后,要怎么做吗?”

隐约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苏青禾,连忙拉住她,“等等,你——”

“看好了。”官关拉开他的手,站起身。

不远处,是拿着网球拍时不时把球打到他们脚边的网球社众人。

除了昨天下午那几个,还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

看来今天就可以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官关心下思量着,往前走了两步,踢到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不仅一个,长椅旁边散落了好几个空瓶子。

猜到什么,她摸了摸脖子,一手的水珠。

有点恶心。

官关嫌弃地从单肩包里拿出手帕。

葱白般纤细亮眼的手,捻着帕子轻拭过白嫩无瑕的脸颊,优美动人的天鹅颈,最终停留在诱惑人心的精致锁骨上。

咕噜……

也不知道是谁的吞咽声,让官关耳尖微动,不由嗤笑一声,将手帕放回包里。

“满意你们看到的吗?”

这话说出来,让两眼冒光的网球社众人愣了一下,官关本人也愣了一下。

脑海中迅速划过男人在雨夜里淋雨的性感画面,恶心的感觉,竟神奇地消失一大半。

果然是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她不例外,他们,也不例外。

官关低垂着眼帘,尽量让自己声音弱一些,“说吧,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美女,你想让我们放过你,得有点表示才行吧?”

“就是,美女社交课没上吧,不知道有事求人是需要带诚意吗?”

“这样吧美女,我们在学园都没见过你,不然我们换个地方深入聊聊,好相互了解了解啊。”

“了解好了,说不定我们就不计较你昨天叫那个死老头来的事情了,对吧嘿嘿……”

七嘴八舌的,时不时还有人挥起球拍,将网球打到官关脚边。

她看起来反应有些迟钝,球都砸下去很久了,才反应过来,肩膀缩一下,低着头我见犹怜的样子,逗得网球社众人哈哈大笑。

苏青禾见状,哪里还坐得住,急忙大步走过来,将官关护在身后,“社长、副社长,有什么事情你们冲我来,她和——”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陈立辉一看到苏青禾,脸上就露出明晃晃的厌恶,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们去把这小残废弄休息室去,省得在这里碍事儿。”

“得了辉哥!”

“这事儿我熟,包在我们身上。”

得令的两人,立即奸笑着朝苏青禾走去。

苏青禾连忙拉着官关往后退,但——

“你说什么?”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却见她眉色晏晏,嘴角的淡笑温柔浅意,仿佛带着魔力,一下子将他紧绷到极点的情绪安抚住。

官关捏了捏他的手腕,摸到他腕骨上凸起的疤痕,“去休息室。”

休息室和更衣室是相连对面门。

苏青禾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拉着她转身就往后面的建筑物跑。

“哟,还想跑呢!”

“哈哈社长,我把咱们社的大门都锁了,除非他们爬电网,不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社长,今天咱们是不是能干点大的啊!昨天被那陶老头臭骂了一晚,我还窝着火呢!”

“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极品,是吧辉哥!”

……

细细碎碎的对话不断从身后传来,恶劣又奸邪的笑声也越发放肆。

苏青禾将官关带到休息室门口,紧张地问她,“现在怎么办?”

官关正拿手机发信息,发完收到回复后,才抬头看了眼正对着两扇门的角落,“那个摄像头是开着的吗?”

苏青禾一怔,抬头看过去,点头,“开的,那是护校队装的,他们不敢动。”

“那就好,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别管,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可是——”

“苏青禾,你要看好了,我只护你这一次,以后,你得自己学会反击。”

苏青禾被她认真的语气震住,刚想继续说,就被她拉进休息室里,关上门。

落下反锁的同时,门外也传来一声重击。

有人在踹门。

休息室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官关身心舒爽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见傻弟弟还干愣站着,指了指角落里的按摩椅,“去那里躲着。”

“你——”苏青禾咽了咽口水,隐约猜到一点她的心思,“我能一起吗?”

这问题倒是没在官关的考虑范围内。

不过,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他的右手,“你手能撑得住?”

苏青禾立即重重点头,“能!只是不能长时间使用,短暂用力是可以的。”

“仇毕竟是你自己的,你想自己来也行,不过量力而行,撑不住就躲起来。”

“好!!”

青年的眼睛原本是黯然无光的,而此时此刻,眼中已经能隐隐看到光。

官关对弟弟的表现很满意,一顿,转身看向已经被踹松动了的门。

也有钥匙声,不过内部反锁,有钥匙也开不了。

她估摸着时间,“先躲好,门要开了。”

“好。”苏青禾不疑有它,老老实实躲在角落的按摩椅后。

官关则在正对着门口的休息长椅坐下,从包里拿出镜子口红,先抿掉唇上浅粉色的唇釉,再将红色性感的口红涂上去。

清纯的脸诱人的红唇,是人都移不开眼,相信待会儿一定能发挥到最大的作用。

官关将东西放回包里,刚抬头,门就承受不住最后一击,锁坏门开。

奸笑着的一群青年,大大咧咧地一拥而进。

“你们这里,有没欺负过苏青禾的吗?”官关面色淡淡地开口,勉强找回一点点耐心,避免牵扯到无辜的人。

“哟,美女,你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那个小残废啊。”

“小残废去哪里了?哦,躲起来了啊,以为躲起来我们就找不到了?”

“辉哥等等,我先把他给绑了,免得坏事儿。”

“行,绑好了,待会儿给你个大头。”

“哈哈哈辉哥懂我!”

按摩椅后面的苏青禾立即按捺不住蹿出来,警惕地看向来人,“别动我,你——”

“艹!”

“你他妈干嘛!”

“辉哥!辉哥你没事吧!”

“贱人,你敢动我辉哥!”

一连串的暴怒咒骂,让苏青禾一惊,抬头看过去时,陈立辉已经踹到地上,捂住下面痛苦地咬牙。

而官关还在慢悠悠收回腿,“早说了,下次见面,希望你们还能这么高兴。”

她眼神在陈立辉的手脚上打量着,片刻,扭头在室内环顾一圈,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备用的网球拍架上。

正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转移到一脚下去起不来的陈立辉身上。

官关走过去,在网球拍里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球拍。

和陈立辉脚上的球鞋颜色一模一样。

这边,陈立辉已经被扶起来,七八个青年恶狠狠盯着官关,仿佛臭水沟里的老鼠,发现了散发致命香气的奶酪。

官关脸上扬起温柔小意的笑容,抬手,如玉的指尖擦过红唇,带出一道暧昧的红痕,语调温柔地说:“你们谁先来?”

“艹!老大我忍不了了!我先来!!”

“我先来!妈的昨天就被她勾了一身火!”

两人推搡着,却被人抢先一步。

缓过阵痛的陈立辉,狠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推开左右的人,“都滚开!”

他一发话,推搡的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官关眯了眯眼,笑意加深,“好啊,那就你先。”

僵硬在角落的苏青禾,被她的笑容刺到,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抚平莫名起来的鸡皮疙瘩。

明明是笑容温柔的人,怎么让他有种邪恶可怕的错觉?

再重新看过去时,休息室里已经一片慌乱。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来人!快、快送我去医务室!我的手……”

“贱女人!你竟敢动辉哥!!”

“小心!她是练过的!”

原本还自信十足能一起的苏青禾,被女人过分利索的打架动作震惊得呆愣在原地。

看起来明明纤细脆弱、一阵风都能带跑的女人,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侧踹就是一个踢裆,一招一式转换得极为灵活巧妙,让人完全猜不透她下一招是什么。

才短短几分钟不到,女人就在七八个青年之间周旋一圈还游刃有余。

更别提……

每个和她交过手的青年,不是捂住被扇红的脸就是夹紧腿颤颤发抖,眼中露出又怒又恐的神色。

尤其是前不久还满嘴污秽的几人,脸上的巴掌印已经肿起来了,痛苦得逐渐聚集在墙角边,不敢再靠近女人身边。

苏青禾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这么“凶狠残暴”的群殴场面,以至于被人一脚踹过来时,他虽然反应及时,但也被带倒,在地上滚了半圈。

“苏青禾!贱狗!你给老子死!”

在官关那里讨不着好的陈立辉,猛地朝苏青禾扑去。

两人快速扭打在一块儿。

官关听到动静,不得不分出一点注意力过去。

后果是这场恶战持续了很久,她有些体力不支。

幸好。

“快快快快啊!!”

“都抓起来快点儿!”

“蠢货!一群蠢货!!”

“净会惹事的蠢货!你们死定了!”

陶宇生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到近。

她摇的“目击证人”总算来了。

官关长长舒了一口气,浑身力气一卸,刚好倒在黑色的瑜伽垫上。

对了!

她眼睛一亮,抬手又擦了一把红唇,在脖颈上胡乱抓两把,最后扯下肩膀上的方领泡泡袖。

裙摆早在她大开大合的抬脚侧踹中裂开了。

见还有人不甘心凑过来,她抬起白花花的长腿,一脚踹过去。

踹完了才想起喊一声:“你不要过来啊。”

身上挂了几处彩的苏青禾,一边粗喘着气,一边抽着嘴角。

好想告诉她,这话不是这么说的,最起码带点情绪。

不过……

苏青禾又扫视了一圈,看清网球社众人个个都夹着腿凄惨狼狈的模样,眼睛亮得惊人。

真爽!

把门一关,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真的好爽!

以前被凌辱过的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宽慰与纾解。

苏青禾重重一拳打在陈立辉的脸上,看着陈立辉粗喘着气吐出一颗牙齿,咧嘴一笑,回忆着女人的话,有样学样的——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

话音落下,一大群护校队已经涌入休息室。

第一时间将倒得横七竖八的众人控制起来,满室呵斥与骂骂咧咧。

上气不接下气的陶宇生推开护校队进来时,看到正中央倒在地上的女人的模样,震惊得身体一仰。

女人满身狼狈地躺在黑色垫子上,红唇臃肿,嘴角还有晕开的口红,脖子上大片暧昧的痕迹,裸露的肩膀,碎裂的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小腿……

陶宇生猛地倒抽一口气,仿佛晴天霹雳,踉跄几步。

完了。

完了完了!

他哆嗦着转过身,拿出手机,按错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拨通出去,一阵似有若无的铃声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越发明显的脚步声。

陶宇生双腿瑟瑟发抖着,欲哭无泪地挂断电话。

他这副天要塌的样子,让刚想爬起身告状的官关,莫名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该不会……谁来了吧?

不等官关仔细琢磨还有谁能让陶宇生害怕成这样,门口堵着的护校队竟然让开了一条路。

身姿挺拔矜贵的男人龙行虎步,周身席卷着的强大威压,如同狂风骤雨来势汹汹。刚一走近,就将整个休息室温度压迫到凛冬临至,令人不寒而栗。

被护校队控制一脸愤恨不甘的网球社众人,在看清来人后,顿时露出惊恐之色。

连带苏青禾,惊恐过后,想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身——

却迟了一步。

“女神?”

“官关?!这不是官关吗!卧槽!官关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官关??哪里?艹让开!让我进去!”

“女神!女神回来了?别挤我——”

“都他妈把眼睛闭上!!”

门口又挤进好几个青年,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挤,又被一声恐怖的怒喝震慑住,僵在原地,还条件反射地把眼睛闭上。

本就被来人吓到惊恐万状的网球社众人,更是如同听到了可怕的噩耗,瞳孔震惊地看向中央。

但什么都看不到了。

边走边动作流利脱下制服外套的男人,已经将所有人的视线挡住。

紧绷的背影,肉眼可见颤抖的手臂肌肉,无不说明……狂风骤雨已至。

意识到什么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一滴滴冷汗滑落。

再看官关。

她正僵着身体,犹豫着要不要从劈头盖下来的制服外套中探出脑袋来。

褚君会来,这点并不在她的计划内,而且虽然刚刚只是匆匆看到一眼,但他面色铁青的样子,还是被她记了下来。

帝都太子暴怒,网球社的事情怕是要过人手。

换其他人处理这群贵族子弟,只怕还会横生其他事端。

想到这点,官关试张了张嘴,“褚君——”

“你也闭嘴!”

官关立即闭上嘴,哪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室内紧张压抑的氛围告诉她,这时候应该识时务点。

室内因为没人开口,而死寂了一瞬,恐怖窒息的氛围浓到极点。

官关抿抿唇,暗暗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把突发状况纠正。

不想——

腿上空荡的位置被布料覆盖,惹得她小腿条件反射地紧绷起来,下一秒,腰下穿入一只强劲到可怕的手臂,身体腾空。

身上的制服外套也随之落下。

眼前豁然开朗,官关第一时间想抬头,就被一声冰冷阴森的命令砸住:

“把衣服披回去!”

“……哦。”

她有些不情愿地把外套拉到鼻子下,露出一双眼睛。

男人正抱着她往门外走。

再看其他人——?

官关才发现,室内的所有人无不是背对着她面壁,就连她的弟弟苏青禾,都被一名护校队控制着背身,还被捂了嘴。

哪怕是被挤在角落里,面向墙壁,浑身抖得跟骰子似的陶宇生。

没人敢看她。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没人敢看抱着她的男人。

但就这么走了?

那怎么行!

被那几人嘴贱了这么久隐忍不发,为的就是把这场受害者大戏闹大,上升到学园明面。

就差最后临门一脚,就能将网球社一网打尽,官关不免有些着急。也顾不得什么识时务,从制服外套里伸手拉住男人的衣服。

这一拉,就拉出了大事。

嘶。

清晰的倒抽气声,让官关倏地一下松开手,一脸我错了的样子,死死低头。

褚君都硬生生被她的举动气笑了,脚步也停住,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官关,你手刚刚摸哪了!”

“……这是个意外?我只是想拉一下你的衣服。”

“所以你摸我胸是吧。”

官关选择闭嘴装死。

在外套底下,拍了一巴掌刚刚作恶的手,末了又掐了掐指尖。

唔,那凸起捏起来好像手感还不错……

心虚中的官关,压根儿不知道在场的人受到的震撼有多大。

甚至都有人忍不住冒死睁开眼,看过去,又急急闭上眼。

浑身泛着恐怖肃杀之气的男人,如同叼住猎物的猛兽,将怀中的女人藏得严严实实,就连垂落在外的脚都被收拢住,不让人偷觑半分。

就差没在女人身上,贴上所有物标签。

褚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被袭胸带来的余劲,再看怀中装缩头乌龟的女人,又气笑了。

“说要自己处理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

“那我继续处理?”官关倏地一下抬头,小脸狼狈,但全然不见半分袭胸犯错后的愧疚诚意。

褚君恶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

觉得此时不咬点东西都对不起自己。

偏偏,有人还不知死活。

“我说真的,你放我下来一下,我和陶主任说几句话。”官关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经一些,可惜目光一触及褚君那双黑压压的眼睛,立即控制不住掐住手指。

手感真的不错——她撇过脸。

也因此暴露出那抹莹莹粉红的小巧耳垂。

褚君眼尖,发现怀中的女人并没有她所表现的那般淡然后,胸腔那喷薄的怒火才勉强熄灭一些。

但也只是熄灭了一些。

他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就这么说。”

她又没受伤,站不住还是咋了非得抱着。

官关不满地抿抿唇,但男人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面壁思过,她还是识时务于男人的威慑下好点。

“好吧,那陶主任——”

“站着听。”

褚君一个眼神甩了过去,被点名的陶宇生,立即缩回墙边,面对着墙壁。

官关都禁不住咂舌,也看清了这屋里的等级地位排序。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调整好语言,说:

“陶主任,昨天我到达帝都学园时,目睹贵校网球社的成员在霸凌同学。在我出言阻止后,贵校网球社不仅对我言语羞辱,今天还对我实施报复,所有过程贵校的监控都有记录。并且就在刚才,贵校网球社除了对我实施言语威胁,还将我和被霸凌的同学堵在休息室里,企图强——”

奸字被室内冻结成冰的可怕空气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官关不得不改口,“他们还企图……嗯,欺负我,我在正当防卫的情况下,对他们进行了反击。您是帝都学园总教导主任,这件事情,我还是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合理的处理结果,如果您这边不方便,我可以做报警处理。”

“方便方便!您、你放心,官关同学,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哪怕陶宇生背对着,官关也能一眼看出,他浑身哆嗦着擦汗慌乱不堪的样子。

仔细一想,也大概猜出原因。

尽管不想承认,但今天这一出,最后还是欠褚君一点人情。

欠都欠了,不好好利用似乎有些吃亏。

她下意识勾起唇角,又在那道阴森森视线扫下来时压回去,轻咳一声,“还有被长期霸凌的苏青禾同学,我强烈请求贵校对苏青禾同学进行验伤检查,追究涉事人员的相关责任,包括苏青禾同学受伤治疗恢复期间所有的治疗费、护理费、精神损失费等相关补偿。”

“是是是,这些都是应该的,您、你放心!苏青禾同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说到后面,官关都怀疑陶宇生是不是快要哭了,背影哆哆嗦嗦就算了,声音都变了腔调。

仿佛她再多说几句,他就得上呼吸机一般。

至于这么害怕吗?

官关忍不住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后者一脸阴沉,俯睨着她,“说完了?”

“……算是……完了?”

按她的计划,这时候网球社的几人肯定会反驳几句,然后她就可以亮出身上和指甲上的血迹提供检查,证明自己确实是被强、暴的一方。

但现在,网球社那几个别说是反驳,他们连动都动不了一下,被护校队的人死死捂嘴控制着。

而陶宇生抖成那样,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指甲里的血迹是派不上用场了,亏她刚刚干架的时候,还特意亮出指甲。

正想着,眼前的画面突然开始移动。

眼瞅着就要出门,官关连忙脑袋后仰,朝里面喊道:“苏青禾,跟上唔——”

脑袋猝不及防被重重按在坚硬的胸膛前,男人冰冷冷的声音紧跟其后。

“你真当我脾气很好是吧?”

脑袋被捂、眼前一片昏暗的官关,根本没把男人的话听进耳里。

想抬头也动不了,她只能伸手去扯住男人的衣服,挣扎着,“别按我的头,松开!褚君!”

但后脑勺的压力不仅没有退开,反而失重感开始起伏异动。

他又开始走了!

官关还惦记苏青禾呢,不由得急了,左右蹭着那过分坚硬的胸膛,总算把男人按的力道蹭松。挣扎地抬起头,见他们已经走出休息室的门,连忙说:“等等先别走,我还有事——”

“官关小姐,您放心,苏青禾同学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最迟下午六点向您汇报处理结果。”

西装革履的青年笑眯眯探出头,又迅速缩了回去。

官关连对方脸都没看清,只好挣扎出一只手,攀附在褚君的手臂上,借力探出头往后看,“你是……?”

“我是阿觅,是少爷的特别助理,以后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跟我说哟~”

余音拉长,语调轻快,自带和煦亲近的气息,任谁听了都对说话人冷不起脸来。

但——

她一头雾水,见阿觅已经站在休息室门口没跟上来,不得不抬头看向上方仍然冷着脸的男人,“褚君,他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还向她汇报,这个阿觅到底是他的特助还是她的特助?对她态度这么恭敬。

褚君迈下门口的阶梯后,才低头睨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挣扎间又把那段白到刺眼的肩膀露出来,登时眼神一厉,“把衣服盖好!”

她随手拉了一下外套,不死心追问,“你那个特助他——”

“官关!”

真凶。

不说就不说吧。

反正恭敬不恭敬的,和她关系也不大。

官关压下胸腔汇集的那股怪异,又将注意力转到男人身上。

他现在这么生气,要是知道她身上都是她自己弄的,是不是会更生气?

那还要不要摊开跟他直接说?

官关悄悄抬眼瞄了他几眼,确定他还在气头上,默默把摊牌的念头收起来。

路口已经有司机车辆在等待。

上车后,她第一时间拢住外套,借机遮挡着把泡泡袖拉回肩膀上,再抬头时,男人已经在她身边坐下。

官关这才注意到,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布料质感柔软的样子,也难怪刚刚她一手就拉住了他胸前那。

注意到她直了了的视线,褚君冷觑了她一眼,“还想摸?”

“没没没。”官关连连摇头,又迟疑着,“那个褚君,你这件衬衫……”

她指了指他胸口衬衣布料上那抹不规则的红,等他低头查看,立即表达自己的无辜。

“我可不是故意蹭上去的,是你非要按我的头。不过你放心,我的口红是我师兄自己做的,很好清洗,不会——”

“你师兄,给你做口红?”

阴森冷厉的语气,让官关将后半截话噎了回去,并又一次感受到那危险且致命的讯息。

她这是说错话,踩到这位太子爷的雷区了?

不应该吧,师兄做的口红虽说是“三无”产品,但质量检测严格在线,总不能是这位太子爷忌讳口红上身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忍不住试图为自己再辩驳两句,“讲道理,这口红又不是我想印你身上的,是你非要按我的头我才蹭你身上。实在不行,你回去后脱下来,我帮你洗干净就是。如果你对口红过敏,我待会儿可以让我师兄把制作口红的材料发过来,看看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行啊,那你最好,亲手把我的衬衫洗干净。”褚君气得胸膛几下起伏,最终将视线下移,搜索着,“口红在哪。”

“什么?”她没跟上他的节奏。

褚君额头青筋一跳,咬牙挤出:“那个口红。”

“……是支,口红单位是支,一支口红。”她慢吞吞纠正,动手往身上摸了摸,一顿,抬头,“我的包忘记拿了,还在网球社那边。”

刚刚她打架打得挺凶的,那个小挎包早就不知道被她甩到哪个角落里。

褚君直接拿出手机。

猜到他要做什么,官关下意识看着他。

褚君没理她,而是等电话接通,冷声命令:“找一下她的包。”

手机的音质很好,两人中间隔的距离都不过两拳头,官关愣是没听到一星半点。

倒是手机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褚君忽然转眸睨了她一眼,“白色。”

白色……她的包好像是白色。

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正想着,腿上忽然被丢了块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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