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男孩,妈妈不惜要了妹妹的命,可妈妈生下来的男孩竟是来报仇的

伏天故事会 2024-05-31 18:33:20

我们村有个习俗,叫戴线得子。

每年端午节,不孕儿子的妇女需戴上由自己女儿心头血浸泡十五日的五彩丝线。

在端午节后的第一场雨时,将五彩绳摘下来扔进雨水中流走。

我妈在连续戴了三年五彩丝线后终于产下了一个男胎。

可那男胎脖子上有一道不粗不细的红线。

村子里的神婆说那是“夺命线”……

1

我弟弟出生于端午节后的第一个雨天。

那天,我妈还未来得及取下手上浸泡过我和小妹心头血的五彩丝线。

「你们这俩女娃子就别往堂屋里面靠近,别把身上的不吉利传出来。」

我妈刚有生产的迹象,我和小妹就被锁在了柴火屋里头。

「呜啊——呜啊——」一声婴儿的啼哭从堂屋里传了出来。

「带把儿的,是个带把儿的,我们老李家终于有后了。」

我听见了奶奶和爸爸的笑声。

听到我妈生了个男娃娃,我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儿。

「思楠,我们以后不用再被挖胸膛流心头血了。」

我赶紧告诉妹妹这个好消息,可我扭头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倒在了地上。

我连忙跑到她身边却发现她满脸通红,身子也烫的不行。

「爸爸,爸爸,思南发烧了,快把门打开让我们出去。

「发烧能有什么大事,女娃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怎么样。」

看着小妹越烧越严重,我拼命的踹着柴火屋的木门,可是外面的人始终无动于衷。

「这男婴的脖子上怎么有一道红线,这是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这多半是家里人做了孽把厄运传到了孩子身上啊。」

村子里接生的产婆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出了屋子。

家里人不以为然,还在为得到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兴高采烈。

屋外笑声阵阵,屋内是哭到麻木的我和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小妹。

2

村里家家都想要一个男丁,好听点养儿防老,其实就是想要多分点土地。

村头李家的媳妇儿一肚子闺女生不出来一个儿子,这件事已经在村子里面传了很久了。

我妈就是那个李家生不出儿子的媳妇儿。

嫁到村子里十几年,她生下了五个女儿,送走两个,淹死了一个,只留下了卖不出去的我和小妹两个人在家负责田地里的农活。

我奶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尖酸悍妇。

她只要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回到家就会对我妈进行嘲讽辱骂。

自然,我妈在她那儿受的气就会洒在我和小妹身上。

端午前夕,被鞭子抽打过后的我被罚跪在院子里清洗粽子要用的荷叶。

只见我奶奶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黄色纸片,得意洋洋地凑到我妈面前。

「这次这个方子肯定行,我找别的村子的神婆求的,这下我们李家终于有后了。」

「妈,真的吗?我真的能生儿子了!」

我看着她俩仿佛是从未出现过嫌隙一般挽着手向堂屋走去。

她们像是要密谋着什么。

关门之前,我透过门缝看见了我妈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期待又像是嫉恨。

而这天,则是我和小妹悲惨命运的开始。

3

从那天开始,我和小妹从院子里最靠近猪圈的柴火屋里头搬了出来。

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住进堂屋。

奶奶和妈妈一改之前对我和小妹的态度,买来了新的漂亮衣服,爸爸也从鸡舍里杀了老母鸡给我们两个煲汤。

晚上,妈妈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

「盼娣,如果妈妈生了一个弟弟的话,以后就不会被别人看不起了。」

她问我愿不愿意帮她的忙,我以为是和往常一样帮她干农活。

可没想到的的是,我要帮她的是连续十五日用自己的心头血浸泡丝线。

每一年都要这样。

她将我和小妹监禁在偏房里,然后日日让我爹拿着一把小刀来到我们房间。

刀尖刺进胸膛,我痛苦挣扎着,可是一旁的母亲只顾着用碗接我的心头血。

因为小妹年龄太小被吓晕了过去。

「神婆说年龄太小的血不够纯,别耽误了我的孙子,等她再长大点再用她的血。」

奶奶说着便把昏迷的小妹拖到到了原来的柴火屋里面。

而我昏迷之前,只看到了捧着碗露出贪婪神色的我爹,我妈和奶奶。

第二年,第三年,每年端午节我们都要被破开胸膛放心头血去浸泡那五色绳。

终于在第四年,我妈生下了一个男胎。

可那男胎生来脖子上就有一道夺命线……

4

我妈生产的时候费了很大力,因为奶奶说必须顺产,顺产对孩子好。

弟弟胖胖乎乎的,足足有十斤重。

正如那个接生婆婆所说,弟弟的脖子上有一条异常显眼的红线。

可是家里人就像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他们只顾沉浸在得了男丁的喜悦中。

小妹没有了,他们让我把尸体用猪圈里的草皮包着扔到后山去。

我悄悄把小妹埋在了后山的一颗槐树下面,又偷偷拿了家里的一块肉给她做了最后一碗汤。

回到家,就发现走之前还因为弟弟到来的欢乐的氛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弟弟的呼吸十分急促,双目睁得很大,全身变成了极其不正常的惨白色,显得脖子上那条红线更加的明显。

夺命线!

我的脑子闪过曾经在村口听到的传说。

「村子里偶有男丁出生便在脖颈上自带红线,或是报恩或是报仇。若因家人作孽,多半是不祥之兆。」

看见了弟弟变成这副模样,奶奶着急忙慌的拄着拐扯着爸爸往外走。

母亲则是坐在床上凶狠的盯着我,她恶狠狠的喊我到她身边去。

刚走到她旁边,我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她疯狂的摇晃着我的身体,恨不得将我一刀捅死。

「都是因为你们两个女娃子,小的刚死鬼魂就来诅咒我的儿子。你们休想!」

诅咒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希望你们都可以给小妹偿命呢。

5

奶奶带回来了一个外村神婆。

她走进屋子里看到了弟弟的样子后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是否严格遵守了方子上的内容。

奶奶眼珠转了又转。

「这都是按你给那方子一步一步做的,三年都没变过,哪会儿出现问题。」

突然,她眼睛瞥到了我妈手腕上未来得及取下的五彩丝线。

「哎呦,我的天老爷啊,这线忘记取下来了,我可怜的孙子该怎么办啊。」

神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她在我和妹妹住的柴火屋停下了。

「这丝线上有已亡之人的心头血,七日之内必须得把她的尸体用刀切成九九八十一块然后丢进檀木堆里焚烧。」

当初让我随便用草席把妹妹裹着扔到后山的爸爸慌了起来。

「盼娣,我知道你和思楠姐妹情深,你一定不会草草处理她的,你告诉爸爸你把她埋在哪儿了。」

我听了神婆的话已经被惊讶得说不出来话来,妹妹哪怕是入土都不能为安。

我闭口不言,爸爸一脚将我踹翻在地,他手里拿着铁棍,一棍一棍敲打在我的身上。

「你说不说,你的命和你弟弟比起来可算不了什么。」

我听到了骨头被敲碎的声音,但是我不能让妹妹连一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他们把我绑在弟弟旁边一直用棍子抽打我,我身后的桌子上放着送子观音。

真可笑,求神拜佛的人却假装慈悲。

昏迷前,我听到了神婆说。

「西山方向,尸体被埋在西山的一颗槐树下。」

6

妹妹被爸爸亲手砍成了八十一块,然后丢到了高价买来的檀木火里。

弟弟呼吸虽然正常起来了,但是面色仍旧苍白。

他们给弟弟起名叫李天赐。

我没有妹妹了。

弟弟生来母亲便没有奶水,父亲便奔波各个村庄为弟弟买其他孕妇的母乳。

可他什么都不喝。

眼看着出生还胖乎乎的弟弟原来越瘦,母亲也急了起来。

偶有一次,弟弟开始吮吸我有着伤口的地方,他在吸我的血。

自那开始,母亲每日都要像以前一样拿着刀去往我的房间取血。

母亲和奶奶日日守在弟弟身边,最近却不见了父亲身影。

可他与往常小孩极其不同。白天不哭不闹,一到晚上便吵闹个不停。

他们又请来了那个外村神婆。

她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张桌子,然后放了一个盛满水的碗,她将筷子快速旋转。

筷子一头指向了我,一头指向了弟弟。

「这孩子气运将尽,需尽快借腹重新投胎,而她就是这孩子亲手所选之人。」

他们把我锁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缝,我看到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来我家。

他们每天都根据神婆口中所说的上天的示意来挑选一个合适的人。

终于,他们选择出了一个人和我结婚,可是我只有十六岁。

没有任何宴席和仪式,我就这样被作为一个工具嫁了出去,甚至还是没有离开那个被锁着的房间。

他们在房间贴满了红色的喜字,可是这个喜只属于他们,和我无关。

我被折磨,被侮辱。哪怕是哭的声嘶力竭,他们也像没有听见一样。

然后,我怀孕了。

7

怀孕后,妈妈日日为我做以前从未吃过的荤食,可自从妹妹被烧后,我便闻不了肉味。

于是,我疯狂呕吐。

由于怀着身孕,他们没法像以前一样对我拳打脚踢,所以他们便用烧过的木炭向我的背部烫去。

我想打掉这个孩子,但是我日日被困在这个小房子里无法出门。

听说弟弟还存着气没死,爸爸很久没回过家了,妈妈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夺命线”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没有人愿意靠近我家附近。

妈妈每天就死死盯着我的肚子,然后在嘴里念念有词。

「天赐,你再等等妈妈,再等八个月,你就能健康平安的成长了。」

奶奶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偏方,每天都烧一张黄色符咒,然后滴上山上野兽的血让我把符咒灰给喝下肚。

我看着睡在不远处的弟弟。

他脖子上的“夺命线”越来越红,配上他那异常白的皮肤,显得十分诡异。

随着我怀孕时间的延长,每天被喂的方子就原来越多,越来越千奇百怪。

起初的动物血已经满足不了她们了。奶奶开始用刀去剖开自己的胸膛。

风水轮流转,现在是她日日为我取下自己的心头血。

本身年龄就大的奶奶再加上日日取血,不久,她就因为感染死在了夜半的院子里。

还没有亲眼见到自己孙子的“转世”,就死在了求孙子的路上。

看来,“夺命线”的诅咒要开始了。

8

奶奶死后,爸爸终于出现了。

他草草的置办了奶奶的丧事,只是过问了两句我的状况就又消失不见了。

家里只剩我和妈妈,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弟弟了。

妈妈已经为了得到一个儿子疯魔了,她每日紧紧的守在我的身边,不给我一丝一毫离开她视线的机会。

她每天就是抱着她怀里的儿子,念叨着。

「天赐乖,天赐乖。再等几个月,你就可以出生了。」

天赐吗,上天哪能那么轻易给你东西。承不住这个名字自然就要被上天给收回。

没过多久,传来了许久没回过家的爸爸的消息。

他这么久没回家就是因为勾搭上了当初去借母乳的一个新生妈妈,日日与那个女的在人家家里面厮混。

怪不得不关心自己心心念念所求的儿子,原来是因为找到了下家。

但是产妇的丈夫突然回来发现了这件事情,将正在厮混的两人打了个鼻青脸肿,爸爸在逃跑回来的路上掉下了山崖。

尸骨无存。

这下真的只剩我和妈妈两个人了,她还在盼着自己儿子的新生,希望为老李家留下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人。

我嘲笑她的封建迷信,却又为她的封建思想感到可悲。

她像是只有一口气吊着的行尸走肉一般。我肚子里的孩子仿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是,家里没有人知道我略懂一些草药知识,所以我用房间里存着的五行草早就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

弟弟断了气,而我却迟迟没有生下孩子。她找人为我把脉找人,发现我早已流产。

她精神终于崩溃了,半夜她放火点燃了整个屋子……

「“夺命线”是不祥之兆,或是报恩,或是报仇。」

看来,我们遇见的是报仇的了。

可当我再次醒来,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本应该在火中被烧成灰烬的我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手上的皮肤蔫巴巴的,我拿起手边的镜子只看见了一张皱巴巴饱经风霜的脸。

我变成了那个给奶奶提供邪门方子的外村神婆。

还未来得及搞清楚这件事情,就传来一阵扣门的声音。

「神婆,我是隔壁村的张婶,听别人说您这儿有求子的方子,我来求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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