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爱吃红烧肉,尤其是肥肉,但从不贪嘴。
隔上一阵,馋意难忍,便招呼一声:“来碗红烧肉,补补脑子。”
延安时期,战事顺利,他总要对卫士交代:“想办法搞碗红烧肉,要肥的,好让我养养脑子。”
可那时候,肉食稀缺,想吃上一口,得颇费周折。
建国后,年纪大了,大家怕他血压上去,厨房索性不再做。
可日子久了,他自己进了厨房,笑着问:“张飞不赶集,红烧肉也没了?”炊事员无奈,只能遵命。

晚年,毛主席的厨师直言:“外面那些‘毛式红烧肉’的做法,全不对。”
主席的饮食习惯毛主席的工资,刚开始领的是国家一级工资,每月610元。
后来到了苦难时期,主席带头把自己的工资降到了404.80元,从此这个数字就没有再变动过。
钱不多,开销却不能乱来,卫士李银桥便成了“管账先生”。
他把柴米油盐、蔬菜辣椒,细细一算,得出结论:每日三元,少一分都不行。
毛主席接过账单,看了一眼,吸了口烟,眉头皱得像紧锁的门栓 ,沉吟道:“填饱肚子,要三块?太高了罢?”
李银桥连忙解释,这三块钱,家里要吃,客人也得招待,已经精打细算,再省怕是得喝西北风了。
毛主席没再多言,只在账单上写了“照办”二字。

他本就不讲究吃食,吃饱即可,没什么挑剔的。
饭菜没有固定的地方摆放,往往端到办公桌上,或者直接放到床头。
忙起来,三顿饭能忘得一干二净;可一旦饿了,便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笑道:“农民的老习惯,改不了。”
年轻时,他对自己的胃口倒是很有一套——冷饭要吃,剩饭要吃,馊饭也得吃。
他说这是锻炼肠胃,不然遇到困难,挨饿可就熬不住了。
后来,工作繁忙,他的饮食更随意了些,炊事员给他买了象牙筷子,他看了一眼,笑道:“太贵重,我用不动。”
一旁的人听着,谁也不敢再劝。

他的早晨是固定的,睁眼第一件事,喝龙井,翻报纸,别的事,一概靠后。他不会喝酒,葡萄酒一杯下去,脸红得像抹了胭脂。
绍兴酒倒是喜欢,说是健脾开胃,喝上一点,吃饭更香。
鸡肉、鸡蛋,他不爱,唯独对鸡汤情有独钟。
腊肉、酱肘子、霉豆腐,每年都要腌上几坛。
黑木耳炒猪屁股肉,更是他的心头好,说是软烂不塞牙,吃着过瘾。
鱼肉倒是吃得多,却只吃鱼头、鱼尾,鱼身留给身边工作人员。
吃法也有讲究,不红烧,不浇汁,不油炸,只在锅里略煎,再加作料,砂锅慢炖。
青菜,他喜欢整根炒,咸味要重些,若是碰上野菜,照样能吃得津津有味。
毛主席吃饭,最少不得辣椒,几乎顿顿不离。
无辣不欢,到了若无辣椒便难以下咽的地步。
他说辣椒有营养,能开胃,能祛病,能延年。

反正他吃了一辈子,身体硬朗,倒也没见出什么毛病。
可到了晚年,事情变了。他的病多了,特别是脑系的毛病,医生不让他放肆,辣椒更是被严禁。
禁得了一时,禁不了一世,他终究还是想法子吃了。
服务员取了一双筷子,蘸上点儿辣椒,往他嘴里一抹。
他眯着眼睛,轻轻咂嘴,忽然笑道:“好香,一直辣到脚尖了。”
他把时间看得比什么都贵,作息自然也不像常人。
白日里睡,夜里办公,早晨醒来,文件一摞,毛笔一挥,政务便开始了。
睡眠是不怎么讲究的。四五个小时,够了;事情多,迷糊两三个钟头,照样能精神抖擞地开会。
吃饭更是随意,毫无章法。
有时候是一碗面条,稀里糊涂就下了肚;有时候是一茶缸麦片粥,凑合着算作一顿。
有时候是一盘青菜,简单敷衍过去;高兴时,四五顿,接连不断;不顺心,一两顿,甚至七八个小时不吃东西,十几个小时空腹,倒也没见他叫饿。
他的饮食习惯,说自由,未必太自由;说克制,也未必太克制。
反正,他肠胃一直没出过什么大问题,倒是比许多讲究食补的人还要强健些。
真正的“毛式红烧肉”程汝明是毛主席的专职厨师,做饭的本事,自然不必多说。
但仅有手艺是不够的,伺候主席的胃口,得细心,还得有悟性。
每次随主席外出考察,他总要盯着主席的筷子,看哪道菜动得多,哪道菜动得少,什么味道让主席满意,什么调料让他皱眉。
一来二去,他的心里便有了数,手上的菜也就越来越合主席的口味。

毛主席和程汝明合影
有时候,主席吃得高兴,他便悄悄记下菜名;有时候,主席夹一筷子便放下,他也悄悄记下原因。
若是遇上当地百姓,他便打听一二,态度极其恭敬,生怕漏掉了什么关键窍门。
日子久了,他的厨艺不仅更上层楼,对主席的口味偏好也了然于心。红烧肉,便是他最拿手的一道。
主席爱吃红烧肉,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
于是,如今街头巷尾,毛家菜馆比比皆是,店门口挂着红底白字的大招牌,店里最显眼的位置,必定有一盘冒着热气的“毛式红烧肉”。
可惜,菜虽是红烧肉,做法却不伦不类——无一例外,全放了酱油。
这可就错了。毛主席的红烧肉,哪里是这般做的?
程汝明在主席身边待了多年,清楚得很,主席吃东西,讲究简单,调料一多,反倒吃不惯。
尤其是酱油,他更是一点不沾。
这事,程汝明是吃过亏的。

刚给主席做饭那阵,他满心想露一手,做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自以为主席定会满意。可没想到,主席看了一眼,筷子动也没动。
程汝明有些慌,忙问:“是不是味道不合口?”
毛主席只是说自己不喜欢吃酱油。
程汝明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把菜端下去。再往后,凡是做主席的红烧肉,他再也不敢碰酱油。
程汝明对毛主席的口味,越琢磨,越觉得其中门道不小。红烧肉不能放酱油,这还不算什么,可为什么不能放呢?
这事,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才听人说起,毛主席少年时,家里是开过酱油作坊的。

那时候,酱油都是靠自然发酵,烈日底下,一个个大缸,黑沉沉地摆着,日头一晒,风吹雨打,慢慢酿出一缸深色的汁水。
某年夏天,毛主席路过酱油作坊,随意一瞥,忽然发现酱油缸里浮着一些白点。凑近一看,竟是蛆虫。从那以后,酱油再也没进过他的嘴。
程汝明听完,才算明白了缘由,可随即又犯了难——做红烧肉,没酱油,怎么行?
要色泽,要味道,总不能拿一锅白煮肉糊弄过去罢?
左思右想,程汝明终于想出法子。
酱油不能放,那就用糖色代替,配上盐,照样能把肉炖得色泽红亮,咸鲜不失,甜味恰到好处。

等毛主席尝了第一口,果然十分满意,连吃好几块,筷子不停,碗底见光。从此,程汝明用糖色烧肉,再也不放酱油。
主席爱吃,炊事员们也放心,人人皆大欢喜。
而且这里还要澄清一个观点,许多文章说主席喜欢红烧肉到了“每顿不离”的程度,也是十分错误的。
主席一般每个月也就吃个两三次红烧肉,平日里还是以杂粮青菜为主,要说吃的最多的还是红薯和玉米才对。
当然,红烧肉之外,毛主席还有别的讲究。
他爱吃辣椒,爱吃苦瓜,爱吃腊肉,总说:“不能吃辣椒和苦瓜的人,怎么能干革命?”这话,他倒是经常挂在嘴边,说得多了,程汝明也就牢记在心。
可问题来了——辣椒,苦瓜,这些食材,没酱油,怎么调味?

红烧肉可以用糖色,那这两样呢?他绞尽脑汁,思索许久,忽然想到,毛主席不吃酱油,却不讨厌豆豉。
这下可算找到门路了。
程汝明试着用豆豉炒辣椒,又用豆豉搭配苦瓜,结果出乎意料,味道绝佳,主席吃得很痛快,甚至比红烧肉还要满意。
从那以后,程汝明的“主席菜单”里,除了红烧肉,又添了两道硬菜——豆豉辣椒和豆豉苦瓜。
每回端上桌,主席必定夹上几筷子,吃得干干净净,从无例外。
主席爱吃葱花饼三年困难时期,毛主席当机立断,要降低自己的伙食标准。程汝明得了命令,说是从今往后,肉菜一概不准上桌。
话是这么说,可主席每日批文件、开会、接见,饿不得,也熬不得,肉食若是全断了,怕是身体吃不消。
命令在前,他哪敢违抗?思来想去,程汝明只能另想法子,把肉,藏在暗处。
他是山东人,最爱吃大葱,进中南海那天,原还指望能与毛主席“口味相投”,共享美食,谁知主席对葱半点兴趣也无。
他本想就此作罢,偏偏有一天,心思一动,做了个葱花饼。

饼里不过是葱花、盐和五香粉,简单得很,他原以为不过是尝试,没想到主席一口咬下去,连连点头,吃完一个,又要一个。
自那以后,程汝明心里有了数,知道这葱花饼,算是对了主席的胃口。
到了1960年除夕,寒风凛冽,年味淡薄,程汝明看着主席的饭食,实在有些不忍,心里琢磨,怎么也得让他吃得暖和些,补一补。
可肉菜是明令禁止的,怎么办?他想了想,干脆来个“暗度陈仓”。
他拿出一块肥猪肉,熬成一碗热腾腾的大油。
和面时,他不声不响地把这碗“液态猪肉”倒了进去,揉得均匀。
又把葱花切好,悄悄掺了些细碎的肉丁。饼一烙出来,金黄喷香,毛主席吃得痛快,边吃边称赞:“程师傅的大饼,真香!”
程汝明听着,心里暗暗高兴,觉得这法子不错,既让主席吃了肉,又不至于犯规。

没过多久,这“暗藏玄机”的大饼还是露了馅。有人传了话来:“不许再做大饼了。”
程汝明只得作罢,心里却惋惜得很。
其实,别说三年困难时期,就是粮肉丰足的年景,毛主席的饭菜也简单得很。
说是年夜饭,程汝明能记得的“好菜”,不过一个“罗汉大虾”罢了。
至于那些个除夕夜,中午剩下的菜,毛主席一概不许浪费,晚上必定要端上桌,吃得干干净净。
毛主席的伙食费,每月都要从工资里扣除。
程汝明一心想节省,菜却又不能太差。
逢年过节,他便变着花样,做些省钱又可口的菜,比如鱼头豆腐,味鲜汤浓,主席吃得满意,支出也不至于过多。
参考资料:中南海御厨”程汝明 孟兰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