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时任汉堡市长朔尔茨亲手启动莫尔堡电厂,该设施以超临界燃煤技术实现45%发电效率,二氧化碳排放较传统电厂降低20%,成为默克尔时代德国工业技术的象征来源。然而绿党执政联盟上台后,以“燃煤发电违背碳中和”为由,将其发电配额限制在16%,导致运营方瑞典Vattenfall公司累计亏损12亿欧元,最终被迫以4.3亿欧元贱卖资产。
爆破行动暴露德国能源政策的内在矛盾。尽管俄乌冲突导致天然气价格暴涨300%,政府仍拒绝重启该电厂应急,反投入3亿欧元拆除费用。更荒诞的是,拆除过程中一座百米锅炉因技术失误引发持续燃烧,造成局部生态灾难。这种“自毁式转型”引发连锁反应:德国工业用电价格攀升至每度0.38欧元,较法国核电成本高出160%。
能源成本飙升迫使企业大规模外迁。化工巨头巴斯夫关闭路德维希港年产30万吨TDI装置,将产能转移至中国湛江基地;大众汽车裁员万人并暂停沃尔夫斯堡工厂扩建;中小企业协会调查显示,23%的制造企业计划将生产线外移来源。德国工业联合会预警,工业产值可能萎缩4.7%,失业人口将突破290万。
为填补能源缺口,德国政府宣布在电厂废墟投资79亿欧元建设“绿氢中枢”。但现实困境在于:电解1公斤绿氢需50度电,而德国可再生能源发电占比仅46%,仍需进口法国核电补足缺口——这与绿党“彻底弃核”主张形成辛辣讽刺。更严峻的是,北部风电资源因民众反对高压输电线路无法南送,每年造成价值18亿欧元的“弃风限电”。
这场能源革命暴露出政策制定者的双重困境:既要兑现2030年淘汰煤电的竞选承诺,又无法承受去工业化代价。正如基尔世界经济研究所报告指出:“当环保主义脱离经济规律,所谓转型不过是拆毁现实去建造空中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