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出补发工资,老家人听闻来讨钱,看到一锅清水煮白菜话消人散
1982年的一个夏日黄昏,贵州省政府大院内一片寂静。刚刚复出担任副省长的申云浦,正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审阅文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秘书匆匆推门而入,递上一份紧急快报“申省长,安顺地区遭遇严重冰雹灾害,农作物损失惨重!”申云浦眉头紧锁,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谁能想到,就在几年前,这位如今坐在高档办公室里的省领导,还是个在山区放马的“牧马人”?
那是1955年,申云浦被错打成“反党集团”首领,从省委副书记的高位一夜之间跌落,被发配到安顺的山京军马场劳动改造。从前呼后拥到孤身一人,这落差够让人崩溃的。
可申云浦压根没想这些。到了马场,他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干。白天和工人们一起泥里水里打滚,晚上挑灯夜战琢磨农场发展。那股子劲头,比当官那会儿还足。
马场的工人都说“这申场长,干起活来比咱们还拼命。”有人好奇问他为啥,申云浦乐呵呵地说“山京的老百姓也是老百姓,咱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申云浦在马场一干就是十多年。要不是后来平反,说不定他就在那儿退休了。
可谁又能想到,就在申云浦被打成“反革命”的那几年,还有人冒着风险偷偷帮他?
有次批斗会上,申云浦被造反派用“喷气式”姿势高举。那叫一个痛苦。忽然,他感觉有人从后面用膝盖顶住他的身体,减轻了不少痛苦。原来是个工人在暗中相助。
还有个看守申云浦的工人,居然偷偷带他去饭馆改善伙食,连香烟都给买高档的。这工人后来交代,原来是60年代大灾时申云浦救过他一家,这是在报恩。
这些小事让申云浦更加坚定了为民服务的决心。他常说“咱共产党人就是要对得起老百姓!”
平反后,申云浦重新当上了省里的大官。可他一点没变,还是那个心系群众的老申。
有次下乡,他看到几个人举着申诉状跪在路边。换别人可能就躲了,申云浦却二话不说下车,把人拉起来,带到招待所细细询问情况。虽说他不是主管此事的领导,可他还是认真听,积极帮忙转达诉求。
家里人劝他别这么累,申云浦却说“想到还有那么多人受冤屈,我这点累算啥?”
申云浦不光关心老百姓的冤屈事,民生问题更是操碎了心。
就说开头那个冰雹灾害吧。别的领导可能就是听听汇报,申云浦可不,直接杀到灾区去了。也不听下属汇报,自个儿钻到田里察看,跟老乡拉家常。
回到市里,他边吃着羊肉粉边拍板“把冬季修水利的钱先调过来,搞以工代赈!”一顿饭的功夫,灾区百姓的燃眉之急就解决了。
老百姓都说“这申省长,办事就是利索!”
说起申云浦,可不能不提他那“与众不同”的座驾。
当时官员们都爱坐气派的黑色大轿车,唯独申云浦钟情一辆小巧的银灰色家用车。有人不解,他乐呵呵地说“这车好啊,省油,还不显眼。街头巷尾,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就这么个不讲排场的省长,却赢得了满满的民心。
更让人佩服的是,申云浦从不允许家人打着他的旗号谋私利。有次他儿子去茅台酒厂办事,厂长还以为是来要酒的。申云浦知道后,严肃告诫厂长“我家没人做生意,谁要大批量的酒都别给!”
这种两袖清风的作风,在官场可不多见。
可你要是以为申云浦家里很阔气,那就大错特错了。
1991年申云浦去世后,老伴把三个儿子叫到卧室。按理说这是分遗产的节骨眼,可打开箱子一看,里头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破马褡裢。最后拿出来的存折,余额才堪堪四位数。
原来这点钱是“文革”期间扣发工资的补偿,交完党费就所剩无几了。儿子们没吵没闹,反而为父亲的清廉感到骄傲。
说起这存折,还有个有趣的故事。申云浦刚复出时,山东老家的亲戚听说他当了大官,领了一大笔补贴,就千里迢迢跑来“要两个”。
结果这帮人刚进院子,就看见申家一家人围着一锅清水煮白菜吃饭。顿时,哑口无言。临走时,一位表叔感慨地说“没想到这省长过得还不如咱老百姓。”
就这么个清廉的老爷子,七个子女从没靠他的关系办过一件事,全靠自己本事出人头地。这份家风,着实让人敬佩。
1991年夏天,申云浦在贵阳病逝。追思会后,山京农场的群众自发为他立了块碑,上书“风范长存”四个大字。
有人说,申云浦这一生,活出了共产党人的样子。当官不是为了捞钱,而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办事。这年头,像申云浦这样的好官,可不多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