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讲的故事是一桩真实发生的,充满玄学色彩,科学无法解释的“梦境擒凶”:吉林男子张永成被人残忍杀害后埋尸荒野,警方苦寻无果,线索断绝之际,男子在梦境中向亲姐提供线索,助警方锁定真凶,复仇成功。
2008年6月19日,长白山脚下的小村庄里,女村民刘晓林中午做饭时到自家柴垛取柴,抱开木材后发现柴垛下面的地面上有零星红点,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顺着红点寻找,在柴垛背后发现了一件沾满血迹的迷彩上衣。
刘晓林一眼认出这件衣服是另一个村民张永成的。张永成不仅是刘晓林的邻居,也是刘晓林的生意伙伴。两人一直合伙在村子里做山货生意,一个负责收购,一个负责拿到几十公里外的集市上出售。
回想起张永成这几天家里都是铁将军守门,杳无音讯,刘晓林有些害怕了。两人作为生意伙伴,一直互通信息,偏偏这次没有,刘晓林不再迟疑,赶紧报警。
民警问刘晓林:“你最后一次看到张永成是什么时候?”刘晓林说:“应该是2008年6月11日晚10点左右,那天收完山货,我俩一起打包,忙完了他跟我道别后离开。”
这是刘晓林最后一次看到张永成,距离她发现张永成的血衣已经一周多了。民警说:“你俩一起做生意,那之后你为何没有去找过他?”刘晓林说:“张永成之前说过一嘴他要回一次辽宁老家,但没说具体时间。他之后没再出现,我以为他回老家了。”
警方迅速联系了张永成的家人——远在辽宁老家的亲姐姐张燕。张燕告诉警方:“张永成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最近也没有对我说过要回家的事。”
警方听张燕说她手里有弟弟家的钥匙,于是要求她立即赶到长白山。在警方的见证下,张燕用钥匙打开了张永成的家门。民警对张永成的住处进行了仔细的勘查,屋内一切正常,门锁、门窗完好无损,没有暴力破坏的痕迹,室内也没有发现任何搏斗的痕迹。
民警提取了张燕的血液与从迷彩服前襟上提取的血液进行对比,经鉴定那就是张永成本人的。张永成的血衣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邻居家的柴垛下面,结合初步调查情况,警方认为,张永成很有可能出意外了。
警方扩大了搜索范围,以张永成家为中心,向四周进行搜索。
很快警方在张永成和刘晓林家的中间位置发现异常,此处有一个沙堆,一群苍蝇围着这堆沙子嗡嗡乱叫。苍蝇食腐嗜血,不会对沙子本身有任何兴趣,这表示沙堆里有大量血迹,甚至有尸体的存在。
民警问刘晓林这个沙堆存放了多长时间?刘晓林回答说,放了一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动过。但办案民警发现沙堆表面有色差,这是近期被翻动过的痕迹。
民警用铁锹小心翼翼地挖开沙堆,在沙堆下面发现了大片暗红色的物质,疑似是凝固的血迹,但是掘地三尺没有找到尸体。
民警提取了沙堆里面的血迹进行检测,结果显示这些血迹也是张永成的!由于血液已经渗透到沙堆,且被人翻动掩盖,无法判断实际出失血量的多少,但很明显有人在刻意掩饰这些血迹。
张永成的姐姐急了:“张永成到底人在何处?他还活着吗?”
柴垛下的血衣、沙堆里的血迹,多日未见踪影……根据这些情况,结合以往的刑侦经验,民警判断:这是一桩凶杀案,张永成很有可能已经遇害。
案发第一现场在哪里?张永成的尸体在哪里?尸体是不会说话的证人,只有找到尸体,才能顺藤摸瓜锁定凶手是谁?
一般而言杀人埋尸的刑事案件,尸体是有规律可循的。这类凶杀案的凶手在处理被害人尸体时都有以下共同特点:如果是抛尸,一定会选择距离案发现地点较远的地方;如果是埋尸,那就不会距离案发现场太远。
这个规律概括成四个字是——远抛近埋。
张永成身高1米83,体重100公斤,凶手杀人后不便搬运,按照正常推理五公里是极限。根据这个规律,警方派出大量警力以张永成、刘晓林家为中心,在五公里的半径范围内,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搜索工作持续了四天,甚至出动了警犬,搜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这里地处长白山脚下,如果凶手不辞辛苦将尸体搬运进大山那就麻烦了。长白山山高林密,野兽出没,尸体在大山深处无论抛弃或埋掉,都如同大海捞针,极难寻找。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之际,张永成的姐姐张燕突然找到警察,提供了一条匪夷所思的“线索”。张燕告诉警方:“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弟弟张永成来找我,告诉我他被人杀了,尸体被埋在长白山里面的一个地方。”
梦境太真实了,张燕醒来以后,仍然清晰地记得弟弟告诉她的那个地方,挥之不去,她希望警方和她一起去寻找那个梦中的埋尸地点。
民警们听后面面相觑,刑警队长告诉张燕:“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一方面你要相信警方,另一方面此类托梦从科学角度分析,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一种心理暗示罢了,甚至可以归纳为迷信,根本不可信。”
刑警队长拒绝了张燕的请求,但张燕非常坚持自己的观点,她说:“我以前做梦醒了只记得一个大概,这一次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弟弟说的那个地方,在梦中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接着张燕说出了两个让民警无法解释的事实。
张燕说:“我弟弟埋尸的地点附近有一条铁路。”民警询问过村民得知,山里确实有一条运输木头的铁路,因为退耕还林政策,不准伐木已经荒废很久了。距离远,外地人不可能知道。
第二点张燕告诉民警,梦境中,弟弟说这次山货的打包数量是4包。警方询问刘晓林,那晚张永成在刘晓林家打包的山货数量正是4包。
这让办案民警有些瞠目结舌,开始犹豫了。考虑到目前确实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有民警提议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权且试一试。于是刑警队长派了三名民警和张燕一起出发去找梦境中的地方。
一路上,张燕犹如老马识途般轻车熟路,面对茂盛的灌木丛、大大小小的分叉路口,她在前面一马当先没有丝毫迟疑,好像已经走了很多遍一样。而事实上,张燕从来没有来过长白山,她说这些都是梦中见到弟弟,弟弟告诉她怎么走的。
一路上张燕瞠目结舌的表现,令民警们从一开始的摇头不语,半信半疑到最后的满心期待,难道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会变成现实。
走了小半天,一行人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空地上。从这里看过去,在20米开外,真的有一条铁道。民警们惊呆了,诧异地盯着张燕。
张燕站定之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即指着这片区域确定地说:“我弟弟就埋在这里。”
民警立刻四散开来,对现场进行勘查。很快,一名民警发现了一处异象。这里原本是一片白色沙土,但有一块地方的土色却略有些泛黑,且上面毫无植被,显然是被人近期翻动过。
张永成的尸体难道就被埋在这里?民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拿起铁铲一铲下去,土层很松软,说明这里确实被人挖开过。民警们短暂地面面相觑后,抡开膀子地干,越挖越快,想佐证张燕的梦境会不会是真的。
坑挖了2米多深以后,铁锹碰到一处软软的东西。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到民警们的心头,民警们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清理开土层,几分钟后,一具男尸赫然出现在眼前。
经初步检验,男尸上身赤裸,没有穿衣服,下身穿着一套迷彩裤,因为是夏天的缘故,尸体已经开始腐败,但时间不太久,相貌还可以辨认。张燕确认死者就是失踪的张永成。
在场的民警一瞬间全部惊呆了,他们看张燕的眼神都变了。究竟托梦寻尸是真的?还是这个女子贼喊捉贼?
法医在张永成的尸体进行了尸检,张永成身上除了一刀刺中心脏直接致死外,张永成的头部、颈部、上身等部位还有12处刀伤,触目惊心。
高达13处的刀伤说明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致他于死地,表明凶手对张永成有着极深的怨念。法医指出张永成头部那几刀是人已经死后留下的,泄愤的倾向非常明显。因此警方推断犯罪动机为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