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听听一段跨越几十年的爱情故事?那可不是童话,是真真切切发生在70年代的军人家庭里,充满了酸甜苦辣,还有那台见证一切的缝纫机……
1979年,我穿着笔挺的军装,迎娶了我的小霞。婚礼简单却热闹,村里人挤满了院子,唢呐声震天响。我骑着擦得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载着羞答答的小霞,心里乐开了花。 那时的幸福,简单得像个刚剥开的糖葫芦,甜丝丝的。可好景不长,一个月探亲假,转眼就没了。临走时,我留下了仅有的十块钱,剩下的都给了小霞,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家里老人。离开村口时,小霞站在那里,一直目送我,直到看不见我的身影。
部队生活,可没那么舒坦。伙食标准低,我这个副连长,得想方设法让兄弟们吃饱肚子。 我琢磨着,猪草也能省粮食,猪粪肥田,蔬菜长得好,粮食也省下来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这不,我们连队的伙食,在全团都排得上号。 那时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小霞的信,她怀孕了!这消息,让我又惊又喜,高兴的是要当爸爸了,担心的是小霞一个人要承受多少辛苦。
儿子出生那年,我恰好探亲,抱着皱巴巴的小家伙,心里百感交集。 那一个月,我帮着小霞干家务,才知道她平时有多辛苦。 母亲坚持要分家,小霞带着儿子住进了简陋的半土平房,冬冷夏热还漏雨。 我每月寄钱回去,但生活上的大小事,都得她一个人扛。 村里有人说,嫁给当兵的,跟守活寡似的,苦命。小霞从不抱怨,默默地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把儿子照顾得白白胖胖,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好姑娘。
1982年,我收到小霞一封简短的信,感觉不对劲。我心急如焚地托人打听,才知道小霞肺炎住院了,差点变成肺积水! 我请假回家,可赶上军事演习,根本批不了假,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好,连长帮忙,给我三天调休,我连夜赶回家。 可到医院,小霞已经出院了,她为了不让我担心,竟然瞒着我,还去地里干活挣钱付医药费! 我在麦田里找到了她,她脸色苍白,却依然在烈日下弯腰割麦子。那一刻,我的心碎了。
这还不算完,后来才知道,连队战友们集资给我买了台缝纫机,说是惊喜,可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台缝纫机,就成了小霞的“武器”,让她在家也能做点活儿,补贴家用。 1984年,我升了副营长,终于能接小霞和儿子来部队了! 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那种感觉,妙不可言。小霞凭借着缝纫手艺,在部队家属院里很受欢迎,大家亲切地叫她“霞姐”。
多年后,小霞指着那台老旧的缝纫机说,这台机器见证了我们的风风雨雨。 是啊,那台缝纫机,不只是一台缝纫机,更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是那个年代无数军人家庭共同的回忆。 如今,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幸福,而那台缝纫机,依旧静静地放在角落里,诉说着那段艰苦却甜蜜的岁月。 那些年,小霞的付出,我永远都记得,也永远都报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