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声音”我因一时心软放过仇人之子,后来我夫君在大婚之夜将匕首捅穿我心脏:你的声音,我记住了

七方繁星 2024-09-30 22:04:44

全家被灭门后,我忍辱负重最后提剑灭了仇家满门。

正当我准备离去时,却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孩。

他和五年前的我没有任何区别。

我笑出了声,一剑刺了过去。

他的双眼瞬间流出一行血泪,我满意地笑了:

“记住我的声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1

剑握在手里,从早上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人,面前的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着: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这一幕让我突然想起,五年前我的母亲也是这样跪求在地上,卑微的求他放过自己。

可五年前的利刃还是穿透了她的心脏,温热的鲜血飞溅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我身上。

就像此刻,我手中的剑抹过男人的喉咙,他肮脏的血就溅到了我的脸上。

整个庄子里寂静无声,没有留下一条活物。

我从不坚守什么“祸不及家人”的道理。

在我眼里,这句话的前提是福也不及家人。

当年江家为了夺取侵占宋家的万贯家财,竟能丧尽天良的屠杀我宋家五百三十六条人命,最后还一把灰烧毁了整座山。

想起当年山庄响彻天际的嘶喊求饶声,这五年来我时时刻刻提醒着不要忘记这份仇恨。

终于等到这一天能够手刃仇人。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门口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环境下依旧清晰可闻。

我慢慢踱步过去,用剑柄挑开门后的一堆稻草,露出蜷缩在角落里的一个男孩。

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模样,身材瘦弱,与当年的我看起来相差不大。

只是他藏匿的地方,和当初的我选择一样。

当年的我可以躲过一劫,可此刻在我的眼里,就显得有些蠢了。

他看起来害怕极了,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着,抬起眼看我时眼里还有藏不住的仇恨。

我嗤笑一声,在没有实力时露出这样的神情,就像是一只奶狗怯生生的张开自己的手爪,让人一看,连指甲都没长出来。

我动了动手中的剑,向他刺去,瞬时间他的眼睛就流下血来。

他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双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因为疼痛趴在地上不断痉挛,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俯下身,拇指擦过他的脸颊,蹭花了他脸上的血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这个声音你一定要记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哦。”

也许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或者是这一天我真的很累了,最终我还是留下了江家的一条血脉。

我在摊子上卖力吆喝着,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要是最后剩下的这块豆腐卖不完,放明天就会坏掉。

但街上的人大多只是过来看两眼就又离开,甚至还有些嘴欠的要说教几句,说我这豆腐做的不好,颜色都泛黄。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气,将布盖在豆腐上,不卖了!

正准备回家时,一个带着白色斗笠的少年突然拦住了我。

风轻轻吹起斗笠的下摆,露出他精致好看的下巴,我似乎是看见了他淡笑着的唇瓣:

“姑娘,豆腐卖给我吧?我今日还没来得及买菜。”

这少年一看就是个温和好说话的,虽然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算富贵,但也很干净,于是我利落的将豆腐打包给他。

称算斤两时我还偷偷瞥了一眼他,可惜斗笠挡的严实,我也看不清他的目光落在何处,就连我算钱时多要了两文钱他也没什么反应,估计是个看不见的。

2

少年干净修长的手提过包好的豆腐,冲我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寡淡着活了二十三年的我竟然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我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是豆腐做多了,自己的脑袋也变成豆腐了。

没想到一连三天,这位白衣少年都会在我准备收摊回家时出现,将我卖不完的豆腐全部包揽下。

“公子,你很喜欢吃豆腐吗?”我一边装着手里的豆腐,一边热切地询问他。

他穿着一身白衣立在我的身前,声音清冷好听:“嗯,你做的豆腐很好吃。”

其实我做的豆腐品质是忽高忽低的,阿娘说我从前跟着她学做豆腐学的很好,只是我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从头学起。

后来阿娘去世,我的豆腐去还是没有学好,只能这样艰难的维持生计。

在他临走前,我叫住了他:

“公子,你叫什么呀?你每天都来买我的豆腐,也算是我的熟客了,以后我给你便宜点。”

他准备离开的身影似乎是顿了顿,转身面向着我,仿佛是在透过斗笠盯着我看,许久才缓缓出声道:

“我叫白江。”

“好的,白公子慢走。”

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等着白江的出现。

只可惜自从那天白江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后,他就很久没有来买的我豆腐了,我想果然我的豆腐还是不够好吃。

我坐在河边闷闷地敲打着手里的衣服,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换一个地方买豆腐。

我经常这样,因为做的豆腐不好吃,在一个地方呆久了周边的百姓就不会再来买我的豆腐,我就会换一个地方继续卖。

这样算来,八年时间里,我都已经换了很多个地方了。

这么想着,我恨恨的将手里的木桨往旁边一甩,却听见木头打在人身上的沉闷声。

转头看过去,竟然是白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可能是被打疼了,他原地的坐下揉着腿。

我赶紧上前道歉:“不好意思啊白公子,我没看见你,实在是抱歉。”

他揉搓着小腿的手停了下来,没有抬头,只是有些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在这?”

我也疑惑了,我经常来河边洗衣服,怎么他问我的语气倒像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但我还是向他解释自己在这洗衣服。

他的声调微微扬起:“你?洗衣服?”

他的语气惊诧,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说罢他有些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这时我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他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头,站起身又被绊倒。

“你……你看不见吗?”我有些冒昧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江愣在原地,然后冷淡的开口:“是,我是个瞎子。”

说罢他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致好看的脸,只可惜他的眼眸静闭着,让他失了几分韵味。

电光火石间,我的脑中似乎闪过几个画面,有嘶喊声,有血腥味,我下意识晃了晃脑袋。

再次回过神时,白江依旧站在原地,我却觉得此刻他的身影有些眼熟。

和白江一起推着豆腐车赶路的时候我还有些迷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就商量好一起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3

也许是我告诉他我要离开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迷茫,甚至还问了一句:

“那我以后去哪里买豆腐吃?”

他的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很喜欢吃我的豆腐。

于是我头脑一热,张口就说:“那要不你和我一起卖豆腐吧。”

等我冷静下来时,白江已经牵着一根麻绳,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后走了。

白江很听话,无论我说要往哪个方向走,他都是笑着点头说好,从来不会质疑我的想法。

而我一手推着手里的豆腐车一手拉着连接他的麻绳。

一路上都不禁佩服自己:我的力气可真大啊!

我和白江走到一个小庄子时,里面正热热闹闹的举办这一场婚事。

大红色绸缎挂在门口看起来喜庆极了,主家想要分享自己这份快乐,还专门找了丫鬟在门口发碎银子。

我赶了半天路只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上前询问那丫鬟能否让我和白江蹭一顿喜宴吃。

得到主家同意后我带着白江走进去坐在了一个偏一点的饭桌上,白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坐定后问我:“新妇漂亮吗?”

我有些好笑:“新妇都还没出来呢,再说人家肯定会盖着红盖头呀,哪是我们能看见的。”

白江也笑了,他笑起来好看极了,紧闭的双眼替他添了几分佛像,仿佛他这个人是很慈悲的。

只可惜这慈悲的面相是用光明换来的,甚至他的眼皮上还有刀剑留下的疤痕。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在这张清秀的脸上划了一道。

新郎官牵着新娘子走进来,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是找寻到了天下最美好的宝物的那种笑。

周围都是人们的起哄和祝福声,我也忍不住高声附和了几句。

白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也很享受这一刻的热闹。

新人拜过高堂后就要将新娘子送入新房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等到我看过去时,一群五大三粗的山匪就已经闯了进来,门口方才给我们碎银子的几个丫鬟已经殒命。

这个庄子大概是主家为了清净专门修盖的,离城中很远,因为是大喜之日,原本的侍卫也放松了不少。

等到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山匪已经见人就杀。

方才热闹的祝贺声霎时又变成了凄厉的叫喊声。

我连忙将白江拉倒一处角落里躲起来,只希望这些山匪不要发现我们。

白江听着周围声音的变化,抓着我的袖子紧了紧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为何,此刻竟还有着对白江的责任感,只想着将我们俩躲好活下来,一个瞎子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如果让山匪发现,那无疑是送死。

于是我牢牢抓紧他的手轻声安慰:“是山匪来了,别怕,我们躲在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

白江却瞬间变得有些暴躁,声音都抬高了几分:“那你快出去帮他们啊!”

我诧异地看着他,心里只觉得他应该是疯了,我一个卖豆腐的女子,怎么帮?出去当活靶子转移目标吗?

可白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的指示我出去击退山匪,我想可能是平时我表现的太大力士,所以他才会对我产生误解。

只是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重,本来笑的幸福的新郎官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温热的尸体。

他和他的妻子并躺在一起,周身的血蔓延,和今天的喜事融合在一起,倒让人有些分不清了。

就在此刻,白江的声音变得很冷: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闻言,我浑身仿佛要炸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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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世间呢喃,如繁星一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