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居民楼里，我敲开了304室的房门。

“刘大婶，我想打听一下半年前租住在这里的那个姑娘。”

我掏出警官证。

“小杨啊？”刘大婶警惕地看着我，“她不是回老家了吗？”

“她家人报案说，从没见她回去过。”

刘大婶脸色变了：

“不可能，她明明说回老家的。”

这是最近半年内的第五起失踪案。

五个年轻女孩，都是独居租客，都在同一个社区里消失。

调查发现，她们都在失踪前给房东写了同样的便条：

因为家里有事，提前退租。

但所有家属都说，从未见过她们回家。

“那天晚上，我好像听见小杨的房间有动静，”刘大婶回忆道，“第二天就看见她留的纸条。”

我走进304室。

六个月后的房间依然空置。

房间很整洁，像是经过细心打扫。

但角落里有一片剥落的墙皮，露出暗红色的痕迹。

我取样化验，是血迹。

这让案情有了新的转折。

调取监控时，我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老王，一个修空调的。

他在每个失踪者家都出现过。

但等我找他时，他也失踪了。

他的出租屋里，我找到了一本日记。

“又来了一个，504的张小姐。她和其他人一样，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今天是小杨。304。可怜的姑娘，希望她原谅我……”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

“它们找上我了。我必须逃走……”

循着线索，我找到了老王的手机。

最后一条短信写着：

“地下室。别让任何人进去。”

社区的地下室年久失修，一片漆黑。

我打着手电往里走。

突然，灯光照到了一面墙上。

那是一整面的照片墙。

五个失踪的女孩，还有老王。

照片上，他们都面带惊恐。

更诡异的是，每张照片的背景都是这个地下室。

而且，照片似乎是最近才贴上去的。

我仔细看着照片上的细节。

诡异的是，每张照片都拍摄于同一个角度，就像是有人站在同一个位置，用同一个机位拍摄的。

而最奇怪的是，所有照片里的人都在看着镜头，像是能看见拍摄者一样。

恍惚间，我听见身后有响动。

转身，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那里。

是小杨。

她面色苍白，表情却很平静。

“你终于来了，警官。”

她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是租客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这里的房租特别便宜。可你知道为什么便宜吗？”

我摇头。

“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二手房。”她继续说，“上一个租客都是意外死亡。包括我住的304，十年前发生过一起谋杀案。我们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不得不留下来。而我，现在也成了上一个租客。”

我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是说，你已经……”

“对，”她笑了，“我们都已经死了。老王发现了真相，想救我们。但他失败了。现在，他也和我们一样。”

我转身想跑，却发现来时的路消失了。

眼前是一堵墙。

上面贴着一张新照片。

照片里，一个警察正用手电筒照着照片墙。

那个警察，是我。

背后传来小杨的声音：

“欢迎来到这里，警官。”

“我们的房东，正在给你准备新房间……”

我转过身，看见了“房东”的真面目。

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房子，永远在等待新的租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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