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妍妍
编辑|妍妍
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几十万在中国东北的日本人一夜之间成了弃子,男人大多被遣返,而12万日本女人却被遗留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她们的结局,日本官方从不提及,甚至避之不谈。她们最终到底去了哪里?命运如何呢?
东北日本女性
1931年到1945年间,曾有超过40万日本人移居到中国东北。这群人里,差不多有12万是女性。
她们远渡重洋来到异国他乡,图啥?还不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
她们中有的是军人妻子,有的是教师,还有的只是怀揣美好憧憬的年轻女孩,在国家宣传"大东亚共荣圈"的口号下,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片陌生的土地。
自日本占领东北后,这些日本女人过得叫一个滋润。上街有专门的马路,买东西进专门的商店,孩子上学也是专门的学校。
在中国人面前可以扬眉吐气,耀武扬威。街上随便抓个中国人,都得给她们九十度鞠躬。
她们享受着殖民者的特权,住在宽敞明亮的日式洋房里,有中国仆人伺候,连买菜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要一个眼神,就有人殷勤地跑前跑后,那种优越感让她们飘飘然。
不过,这好日子没过多久。1945年8月,苏联红军杀来了。就这么几天功夫,东北的天就塌了。
曾经趾高气扬的日本女人,一下子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连买个包子都得偷偷摸摸。
大街小巷都在传:要把日本人赶尽杀绝!那些曾经的高高在上瞬间变成惊弓之鸟,每天提心吊胆,害怕被人认出来。
有些家庭甚至把所有的日本物品都烧掉,生怕被邻居发现自己的身份。
战败后的选择
日本投降后,这12万女人的命运就此分道扬镳,每个人都面临着艰难的选择和不同的结局,命运之轮在战争的硝烟中无情转动。
聪明的赶紧搭上回国的末班车。她们挤在货轮上,忍受着晕船和饥饿,总算保住了小命。虽说丢了在东北的房子和家当,好歹还能回老家重新开始。
这些幸运儿中有些人甚至把孩子藏在大米袋或者行李箱里,顶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带走。
有个叫田中美代子的女人,为了上船,不得不把所有积蓄都给了黑市掮客,最后只剩下身上的一件单薄衣裳,但她说:"能活着回去,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有些倒霉的遇上了疯狂的军官。这些军官输红了眼,逼着女人们"为天皇尽忠"。多少无辜的生命就这么白白送掉了。
在长春郊外的一个军营里,一位日本中尉在得知投降消息后,强迫营内所有女眷集体服毒。
那天晚上,营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和枪声,直到天亮,才归于沉寂。第二天,当地村民发现了37具尸体,其中最小的只有两岁,是那位中尉的女儿。
还有一批人落到了东北抗日联军手里。说来也怪,她们原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抗联战士不计前嫌。
这些女人在抗联那儿,当护士的当护士,教书的教书,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四段婚姻
说到特殊的命运,就得说说水崎秀子。她1942年到长春时,才15岁,还是个喜欢听唱片、梦想着将来当个钢琴老师的小姑娘。
像所有年轻姑娘一样,梦想着毕业后进银行上班,找个好人家嫁了。
她那时天真地以为,东北会永远是日本的领土,自己会一直过着优越的生活。
谁知道1945年日本投降,她跟姑姑走散了。没有亲人,没有户口,她只能冒充中国人。
为了活命,她一连嫁了四次。那段日子里,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王秀子",学会了东北话,甚至连吃饭的姿势都刻意模仿中国女人,就为了不被发现身份。
有几次,她差点在梦中说出日语,把自己吓得半夜惊醒,浑身冷汗。
第一任丈夫是国民党军官,打仗时人就没了。水崎秀子回忆说:"他其实对我不错,虽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结婚第三天,他就上了前线,再也没回来。那时候我才19岁,还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就已经成了寡妇。"
第二任是个花心大萝卜,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带着小三回家过夜,逼得水崎秀子只能在厨房的角落里默默垂泪,连抗议的勇气都没有,生怕惹怒了丈夫会被赶出门,暴露身份。
第三任、第四任也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婚姻像是一记又一记耳光,打得她差点崩溃。
新中国成立后,派出所来查户口。水崎秀子坐不住了,主动交代了身份。
让她没想到的是,政府不但没找她麻烦,还帮她联系上了日本的亲人。
那天,当警察告诉她可以自由选择去留时,她哭得像个孩子。多年的恐惧和伪装,在那一刻终于可以卸下。
她后来在自传中写道:"那是我重获新生的时刻,仿佛从漫长的噩梦中醒来,终于可以坦然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不再畏惧,不再躲藏。"
只字不提的历史
说到底,这些日本女人也是战争的受害者。她们大多是被家人带来东北的,根本没得选。
不过话说回来,有些人在东北横行霸道,干尽了欺负中国人的坏事。这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有份史料记载,在长春的日本社区里,一些太太们组成了"爱国女子会",专门监督中国仆人的行为。
稍有不顺心,就会动辄打骂,甚至有人因为端茶时不小心洒了几滴,就被罚跪在院子里一整天,冬天的冰雪把膝盖都冻烂了。
更不能容忍的是,现在日本有些人想把这段历史给抹掉。
教科书上不是改就是删,好像这14年的殖民统治从来没发生过似的。这不是把自己祖宗都给丢了吗?
一位在东北出生、后来回到日本的二代移民说:"我们必须正视历史,哪怕它多么丑陋和痛苦。这些记忆和愧疚,却是我们不能逃避的责任。"
水崎秀子最终选择留在这片让她又爱又恨的土地。命运这东西,真说不清楚。战争带给人的伤害,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