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长贵在秦城监狱的生活:每顿两片手指头大小肥肉片,两个窝窝头

宇寰谈这个电影 2025-03-06 16:36:48

1970年代的秦城监狱,宛如一座封闭的世界,令人窒息。

阎长贵,这个曾经在《红旗》杂志社任职的年轻才俊,曾经站在政治舞台的中央,如今却只剩下一个代号“6820”,在这片冰冷的钢铁铁笼中度日如年。

日复一日,狱方发给的饭菜几乎没有变化:两片手指头大小的肥肉,几乎看不到油脂的窝窝头。

每一口咀嚼下去,都是无尽的干涩与沉重,而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无可奈何的现实。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从秘书到囚犯

1968年,阎长贵正担任毛主席妻子的机要秘书,这份差事让他站到了政治舞台的中心位置。

那时候,能当上机要秘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的,这活儿得直接接触到最高层的核心机密,身份自然显赫得不得了。

他之前靠着一篇《永不走路,永不摔跤》的文章崭露头角,这篇文章还得了毛主席的亲笔批示,那可是个了不得的荣誉。

文章写得有想法,文字也漂亮,毛主席一看就点了头,这事儿在当时传开了,阎长贵这名字也跟着响亮起来。

那会儿,他还是个年轻学者,脑子活络,笔杆子硬实,谁见了都得说一句“有前途”。

可谁也没料到,1968年这一年,政治风向突然就变了天。

陈伯达带着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说是要突审他。罪名定得挺吓人——“关锋、戚本禹安插的坐探”。

这“坐探”说得直白点,就是间谍,意思是他给关锋和戚本禹当内线,偷偷摸摸通风报信。

关锋和戚本禹那时候也是政治圈里的大人物,可惜后来失了势,阎长贵就这么被牵连进去,卷进了这场风波。

抓完人没多久,他就被塞进了一身黑色的囚服。

押解他的车子一路开到了秦城监狱,这地方专门用来关政治犯,名气大得很,管理也严得很。

他被安排进了一间单人牢房,地方小的可怜,只有4.5平米。

房间窄得站着转个身都费劲,四面墙围得死死的,头顶上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光线昏昏沉沉,空气也闷得让人发慌。

进了监狱,名字这东西就没用了,谁也不能叫真名,也没人敢问真名。

每个进来的人都被编了个代号,阎长贵的代号是“6820”。

这编号听着挺简单,可背后有讲究,“68”是1968年的意思,“20”就是他是这年被抓的第20个政治犯。

牢狱岁月:6820号的生存

监狱里的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每天吃的东西就那么点,两片手指头大小的肥肉,外加两个硬邦邦的窝窝头。

肥肉薄得跟纸似的,油水少得可怜,窝窝头干得咬下去都费劲,吃完也就勉强不饿死,饱是别想了。

这样的伙食天天重复,年年如此,时间长了,身体自然撑不住。

阎长贵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没啥体力,几年下来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蜡黄得像是生了场大病。

监狱里也没啥活儿干,时间多得让人发慌,他就整天盯着墙上的暖气孔数着玩。

那暖气孔密密麻麻地排在那儿,数着数着眼睛都花了,可他还是继续数,因为实在没别的事儿可干。

除了数暖气孔,他还喜欢听门外哨兵换岗的脚步声。

哨兵每隔15分钟换一次岗,走廊上那“咚咚咚”的声音特别有规律。他就靠这个来算日子,估摸着一天过去了多少时候,明天还剩多长。

虽然这法子挺单调,但在监狱里,能有点东西让他抓住就不错了。日子一天天拖下去,单调得像是被拉长了无数倍,可他还是得熬。

提审成了他唯一有点盼头的时候,虽然每次提审都得面对审讯人员的盘问,压力大得不得了,但他还是挺高兴能出去透口气。

每次提审前,他都会下意识地整理一下囚衣上的褶皱,尽量让自己看着整齐些。

提审的时候,审讯人员会带着纸笔进来,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抛过来,问的全是关于“关锋、戚本禹安插坐探”的事儿。

他被抓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说他给那两位通风报信,可关锋和戚本禹失势后,他也跟着倒了大霉。

审讯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要他交代“罪行”,可他能交代啥呢,只能一遍遍说自己没干过那些事儿。

纸张中的转机

到了1969年,阎长贵在秦城监狱的日子总算有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一年,狱方突然送来了《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

报刊一送进来,他赶紧接过去,手忙脚乱地翻开,生怕漏掉一点内容。

这些纸张对他来说太宝贵了,不光是能读点东西,更像是跟外面的世界搭上了一根线。

他拿到报刊后就没停过手,每期都翻来覆去看,字都快被他磨没了,还舍不得放下。《红旗》杂志尤其不一样,那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现在在监狱里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日子好像没那么难熬了。他读得特别认真,每篇报道、每段文字都不放过,生怕错过啥重要的消息。

光看还不够,他还找了支破旧的笔,开始抄写《论持久战》。

这本书是毛主席写的经典著作,内容讲得深,他以前就读过不少遍。

现在在监狱里,他一字一句地抄起来,抄了一遍又一遍,据说抄了上百遍,纸都快被他翻烂了。

抄写这事儿不光让他重温那些思想,还能让他手不闲着,脑子也不至于生锈。

他抄得特别用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纸张不够就反复用,硬是把这本书抄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流放农场:从囚室到田间

1975年5月,阎长贵终于走出了秦城监狱的高墙,结束了七年四个月的监禁生活。

刚迈出监狱大门,他就发现车子已经等在那儿,押送他的人一句话不说,直接把他塞进车里,方向不是回北京,而是往南走。

一站接一站,车子开了好久,最后停在了湖南西洞庭农场。

这地方离北京千里远,算是把他彻底“发配”到了偏远地儿。

西洞庭农场是个国营的大农场,锄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一个书生出身,手上没啥力气,干起活来笨拙得很,经常弄得一团糟。

刚开始那几天,管事儿的人看他干得慢,手脚不利索,没少训他。

可他没啥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学,慢慢地摸出点门道。

时间一长,他也能跟上大家的节奏,干得像模像样了。

农场发的口粮是每月18斤粮票和1.5元的菜金。

这点东西在当时不算多,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比起秦城监狱那两片肥肉和两个窝窝头,已经好太多了。

粮票能换点粗粮,比如玉米面或者杂粮,菜金能买点白菜、萝卜啥的,凑合着也能填饱肚子。

刚到农场那会儿,他还不大会过日子,粮票和菜金没几天就用完了,饿得肚子咕咕叫。

后来他学聪明了,精打细算着用,总算能撑到下个月发新票。生活虽然清苦,但至少饿不死,比监狱里那顿顿一样的日子强了不少。

在农场干活儿累归累,可人情味比监狱里浓多了。

一起劳改的人和农场职工,偶尔会给他送点东西。

有人送几捆柴火,让他能烧火做饭;有人送点自家种的菜,土豆啊青菜啊,改善一下伙食。

这些东西在当时对他来说可不简单,柴火能让饭菜热乎点,蔬菜能让粗粮吃起来有点味道。

干了一年多体力活儿后,农场领导看他有点文化底子,1976年左右把他抽调到农场中学当老师。

这活儿比种地轻松多了,他以前是搞哲学研究的,学问不浅,教书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算难。

他教语文、教历史,偶尔还给学生讲点哲学。

农场中学的条件差得很,课本少,黑板破,连个像样的教室都凑不出,可他还是认真教,学生也挺喜欢听他讲课。

后来,领导觉得他干得不错,又把他提拔成农场中学的校长,还让他兼着农场宣传部的理论干部。

重返北京

1979年9月,阎长贵等来了平反的好消息。

这一天,他已经在秦城监狱待了整整8年,又在湖南西洞庭农场改造了4年多,加起来12年多的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

1980年3月,他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火车到站后,他下了车,直奔《求是》杂志社报到。

这地方对他一点不陌生,1961年他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红旗》杂志社,那时候《求是》还没改名。

回到《求是》杂志社,他发现这里变了不少。

名字从《红旗》改成了《求是》,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办公室里的气氛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政治风向变了,大家做事说话都小心翼翼,可总比过去乱糟糟的时候强。

他报到那天,同事们挺热情,招呼他坐下,聊了几句家常。

他没多说啥,直接拿起笔,开始干活儿。杂志社让他写文章、搞研究,这活儿他熟得很,虽然年纪大了点,可脑子还灵光,以前的学问底子一点没丢。

他写的东西多是理论文章,讲马列主义,讲社会主义建设,内容扎实,文笔也好,很快就在杂志社站住了脚。

参考资料:[1]阎长贵、叶永烈谈田家英之死,可能近乎事实[J].同舟共进,2012(1):7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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