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2月,蒋介石失去了在大陆的最后立足点,乘坐“美龄号”专机逃往台湾。此后,蒋介石再也没有回来过。
1954年,美国《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苏兹贝格曾到台湾,看望了在高雄养病的蒋介石。期间,蒋介石对苏兹贝格提到了黄埔,并说:“黄埔时期,我有许多杰出学生。”
在苏兹贝格看来,此时的蒋介石已经是壮士暮年了,无非就是提提当年之勇。因此,苏兹贝格并没有对蒋介石的话感兴趣。
然而,蒋介石接下来的话,却提起了苏兹贝格的兴趣。他指着一位台湾当局要员,对苏兹贝格说:“他就是黄埔三杰之一,我的前交通部长、现我的顾问贺衷寒。”
听了蒋介石的话,苏兹贝格看向了贺衷寒,并礼貌地对他笑了笑。而贺衷寒也点了点头。此时的贺衷寒,“大约50岁开外,刀削般的脸上棱角分明,头上毛发不多,几乎秃顶,眼里闪烁着蔑视一切的神情……”
想到黄埔三杰应该有三个人,苏兹贝格便问其他两人是谁?
还没等蒋介石说话,贺衷寒便回答说是陈赓和蒋先云,并称:“那两个都是共产党,背叛了孙总理的三民主义,也背叛了校长。”
听了贺衷寒的话,苏兹贝格并不认同,并表示:“有机会,我将去大陆采访有关人士。”
听到苏兹贝格这样说,贺衷寒说:“你不会有此机会!大陆不会设宴接待一个美国记者。”
虽然贺衷寒这样说,但苏兹贝格并不担心。他相信,中国共产党已经在中国大陆取得了胜利,美国这样的一个大国,是不会和新中国永远敌对下去的。
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问中国,并发表了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发表,宣布中美两国关系走向正常化,在实际上结束了以往的以意识形态决定对外政策的指导方针。
5月9日,贺衷寒在台北病死。当然,苏兹贝格对此并不关注,因此也不知道贺衷寒已经死去。
1973年9月,苏兹贝格便受邀来到中国访问。访问期间,苏兹贝格应邀参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24周年庆祝活动。
在返回美国之前,苏兹贝格向中国政府提出申请,希望与周恩来总理见面。不久后,苏兹贝格的申请便获得了批准。
在谈话即将结束的时候,苏兹贝格想到了他在台湾见过黄埔三杰之一贺衷寒之事,便对周恩来总理说:“我在台湾见到一个黄埔军校的学生,叫贺衷寒,听说他还是黄埔三杰之一?”
听了苏兹贝格的话,周恩来总理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了贺衷寒的样子。那时候的贺衷寒,算得上是意气风发。
贺衷寒于1924年5月,考入黄埔军官学校第一期。同时,蒋先云和陈赓也进入黄埔一期,参加了学习。
那时候,陈赓、蒋先云和贺衷寒都是黄埔军校,一期学员中的佼佼者,他们在学习和战斗中表现出色,深受师生们的推崇。其中,蒋先云被称为“笔”,陈赓被称为“腿”,而贺衷寒则被称为“嘴”。
由于陈赓、蒋先云和贺衷寒在黄埔军校中的杰出表现,再加上他们独特的才能,他们三人也被称为黄埔三杰。
然而,在他们革命的过程中,陈赓和蒋先云都是坚定的共产党员,没有因为蒋介石高官厚禄的引诱而改变立场,而贺衷寒则因为共产党相对处于弱势,而选择了加入投到蒋介石的门下。
这便是贺衷寒口中所说的“那两个都是共产党,背叛了孙总理的三民主义,也背叛了校长”。然而,他却绝口不提自己背叛共产党的事情。
1927年,在蒋介石下野期间,贺衷寒主持杭州蒋系军官训练班,并担任了总队长。后又担任了蒋介石的国民党军总司令部政治宣传处处长。
1933年,贺衷寒被蒋介石任命为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训处处长。任职期间,贺衷寒表现得十分活跃,为蒋介石反共反人民的卖国内战政策积极效劳。
后来,贺衷寒又先后担任了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训处秘书长、军委会新闻检查局局长、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一厅厅长、政治部秘书长、国民政府国家总动员会议人力组主任、国民政府社会部劳工局局长、三民主义青年团中央组织处书记长等职。
即使在西安事变期间,贺衷寒都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他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主动联系了何应钦,并动用了他在过去的关系网,极力鼓吹武装解救蒋介石。
殊不知,此时的蒋介石已经被软禁,一旦发生武力冲突,蒋介石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因此,在西安事变结束后,蒋介石回到南京便将贺衷寒臭骂了一顿,从此没有再重用他。
然而,贺衷寒坚持的反共方针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在抗日战争期间,贺衷寒又积极参与破坏抗日民主运动,成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大罪人。
在解放战争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贺衷寒逃往台湾,担任了台湾当局“行政院交通部部长”,中国国民党中央设计委员会委员长等职。直到1972年5月在台湾去世,贺衷寒依然是一个死不改悔的、顽固的反共分子。
对于贺衷寒的种种往事,周恩来总理都十分清楚。
因此,在苏兹贝格提到贺衷寒的时候,周恩来总理说:“他是孙文主义学会的头目,后来在政训处培养了一批军队特务,解放前夕跟蒋介石跑到台湾,但蒋介石知其有野心,并未重用他。在我们中美恢复关系之时,他忧郁而死……”
晚年时,贺衷寒受到了蒋介石的监视,曾一度陷入疯癫。他经常对着蒋介石的照片跪拜。
对于这样的贺衷寒,陈赓在心里看不起,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并称,还讽刺他成了一个“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