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的戎马生涯

山雁说过去 2024-11-11 16:52:52

文湘 朱家琪/文

孙立人原籍安徽舒城,客籍安徽庐江,生于1900年,早年毕业于清华大学,曾赴美就读于印第安纳州普渡大学,获工程学士学位。后转入费吉尼亚军校学习,结识许多美军高级将领。如史迪威等人,为其以后的升迁打下了基础。1927年毕业,赴英、法、德等国考察军事。

1928年,孙立人回国,先后在国民党党务学校、蒋介石侍卫总队干了一段时间。因不是黄埔、陆大出身,也不是国民党员,更不是蒋的同乡亲戚,所以得不到重用。于是,就投到宋子文的门下,任税警总团四团团长,后升为总团长。税警总团属财政部,经费宽裕,服装、粮饷、轻武器都超过了国民党正规部队的标准。所以,在国民党部队招不到兵的情况下,进税警总团当兵则要经过考试挑选,文盲一般不要。因此,部队素质较好。其干部来源,大多出自税警总团的教导队。教导队的训练方式,是由孙立人把中国传统的军事教育方式,同美国军校的教育方式结合起来制定的,形成了一套与国民党其他军校不同的训练操典,即所谓“孙氏操典”。教导队毕业的学员充当该团下级军官,根据资历、表现,逐年升迁。他们虽属于行伍出身,但其文化水平和所学到的学科、术科以及专门的缉私技术,比起科班黄埔学生,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黄埔学生分配到该团当中下级干部的,则要放弃黄埔的那一套。仅以立正、稍息、向右看齐、枪上肩、枪放下等基本动作而言,黄埔的操典就和该团的“孙氏操典”不一样,其他不同的地方就更多了。孙立人就这样在税警总团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班底。以后在美国人的支持下,凭其精明才干,终于以非嫡系的身份,跻身于国民党军界上层。

淞沪抗战 初露锋芒

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原防守淞沪前线的国民党中央军(八十八师等)伤亡重大,增援不及,便调税警总团参加战斗。当时很多人认为这是支非正规部队,没有战斗力。但实际上这支部队是财政部的武装,武器装备远比一般国民党军队优越,中层以上军官大都是留美的少壮派,士兵中有文化的多,部队平时训练严格,军风纪比国民党的其他部队好,再加上民族战争伟大的感召力,所以税警总团在淞沪前线打得很顽强,给日本侵略军以很大的杀伤,并且一直坚持到正规军第二十六师赶到接防。

在这次战斗中,孙立人多处负伤,由宋子文把他送到香港治疗。

淞沪抗战中,税警总困虽消灭了不少日本侵略军,但其本身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余部被胡宗南收编。蒋介石退到重庆后,当时的财政部长孔祥熙提出重建税警团。因上海一役,孙立人立了战功,所以扩建缉私总队(部队名称以后又改还原为税警总团)的计划一决定,就派孙立人为总队长,同时晋升为少将①。孙立人接到蒋介石的召见电报后,立即飞赴陪都觐见蒋介石,与孔祥熙等议妥有关扩建部队的详细计划,并决定以湖南长沙为总队部驻地,从1938年11月起,正式扩建缉私总队。

孙立人选定长沙为扩军基地,其一,因为长沙是当时国民党统治区的中心地区之一,便于收容各路部队的散兵游勇。其二,原税警总团的官兵中,湖南人居多。在战斗中,湖南人勇敢善战,深得孙立人赏识。因此,希望多招募一些湖南人。

缉私总队队部设于长沙岳麓山,孙立人任总队长,参谋长叫齐学启,湖南宁乡人,曾任上海保安团团长。第一团上校团长贾幼慧,山西人,是孙立人清华的同学,曾任原税警总团炮兵营长。第二团上校团长唐守治,湖南零陵人,曾任某部队团长。第三团上校团长葛南杉,江苏人,留法生。工兵营中校营长王之,留美生。通信营少校营长文芝龙,黄埔毕业。孙立人依靠这些骨干,招募和收容兵源,扩大自己的势力,不到半年,就招集了3000多人。以后逐渐扩充到五个团,还有工兵、通信、特务等三个直营和一个教导队,实际已有了两个师的兵力。

练兵都匀 羽翼渐丰

孙立人在湖南建军,原以为离前线尚远,可以好好地扩军训练。不料日军飞机经常来轰炸,弄得日夜不宁。于是,他急忙电告重庆,请求转驻贵州。蒋介石、孔祥熙也想保存这部分力量。所以,很快就批准了入贵州的请求,指定缉私总队驻贵州都匀训练。

1938年底,孙立人率领他的缉私总队由湖南长沙开赴贵州都匀,开始训练。孙立人的练兵方法和一般国民党部队不同,他特别注重士兵的素质训练,极力提倡体育,他的部队专门设有体育处,有专职体育教官十余人,官衔由上尉到中校。体育设备也比较完善,无论体操、田径、游泳以及各种球类,应有尽有。在都匀训练期间,每年都开一次运动会,鼓励各单位培养优秀选手。对运动员的伙食及比赛服装,都特殊照顾,由体育外统一管理培养优秀选手。对运动员的伙食及比赛服装,都特殊照顾,由体育处统一管理。部队除了正规训练科目外,还专门开设体育课。贵州天暖,水源比较丰富,孙立人给部队规定:每年3月到9月,必须坚持天天游泳。因此,部队始终保持良好的体育风气,不仅普遍提高了部队素质,也养成部队紧张活泼的生活作风。士兵们的业余时间都有正常的体育活动,而没有闲暇去赌博、酗酒,保持了较好的军风纪。

此外,他还办了通讯训练班、司号训练班、炊事训练班等等。这在其他国民党军队里是没有的。每年春节放假时,他让炊事兵休假三天,要别人做饭给他们吃。这样,既使炊事兵感到长官的关怀,也促进了做饭人同吃饭人之间的相互了解,有利士兵之间的团结。

国民党部队的制式教育、战斗教育,从黄埔军校开始,都是抄袭德、日军事训练的一套。但孙立人却不完全按照陆军典范令的规定,而是自己编发一套教练实施草案,首先在教导队实施,然后推广到各连排。

1940年,缉私总队又改还原为税警总团,总团部设教导队,分士兵队和军官队两类,每期三个月。军官教导队除训练在职军官外,还招收高中毕业生,经八个月训练,毕业后给准尉待遇,在连排当见习军官,成绩好的就按正式军官晋升。即使是国民党其他军校毕业的军官,分配到税警总团来,也必须入军官教导队接受这一套“孙氏训练”,否则,到什么时候都被认为是“外江派”,得不到升迁和重用。

税警总团也和国民党正规部队一样,设有政治处,团部有政治室,营部有教导员、训育员,但连里没有指导员。偶尔到连里上课的是营部的教导员或训育员。上课的内容主要是三民主义。部队里有国民党组织,也发展党员。但孙立人对这些事很冷淡,在一次纪念周上曾说过“我不管什么党不党,一个军人能为国家民族尽一份力量,就是好样的。1941年皖南事变以后,国民党中央曾严令各部队彻查共产党人,税警总团没有任何举动。事后得知一个姓张的副营长是共产党员,也只是一走了事,并未追究。

从1938年底,到1941年底,税警总团在都匀整整训练了三年,使这支非正规部队成为当时国民党最精锐的部队之一,孙立人也一举成了一位兵精粮足、羽翼丰满的实力派人物。

扬威异域 声震海外

但孙立人并不满足于税警总团总团长的头衔。他得知中国将派出远征军出国作战的消息,认为是自己出头的好机会,便向蒋介石上了请战条呈。蒋介石也觉得出国远征,和美英盟军协同作战,孙立人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所以条呈一上,立即批准,并电召孙立人至重庆,面授机宜。

1941 年冬,税警总团正式改编为新编三十八师(甲等加强师),隶属六十六军,奉命开赴贵州兴义集结,待命出发。

出国前,蒋介石令军事委员会派出点校小组,分赴远征军部队集结地点校。点校小组在重庆还没有动身,孙立人就接到通知,于是,马上紧张准备起来,进行操练预演。三十八师里当时正好有个即将结业的教导队,都是各团和各独立营的军士、军官,刚刚训练完毕,孙立人就拿来应付点校。他亲自督导演习,每次演习完毕,还要进行讲评,总结优缺点。本来已是训练有素,又经过短期的突击训练,更是锦上添花。点校以后,几十个点校委员个个满意,人人叫好。唯有六十六军军长张轸,是他的顶头上司,当头泼了一飘冷水。他在讲评时说:“演习是不错,只怕不能打仗……”这句话把孙立人气得要死,但出自上司之口,他也无可奈何。等到点校委员和张轸走了之后,他马上召集部队讲话,发泄不满,并嘱部下要在战斗中争这一口气。

张轸对孙立人的那种洋里洋气的派头瞧不起。而孙立人自恃中央有人,又有留美资历,对他也不买帐。而且三十八师原为财政部的税警总团,不归军政部管辖,虽在编制上属于六十六军,但仍有相当的独立性。就这样,张轸一句话脱口而出,却使孙立人记恨在心,两人之间从此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不久,孙立人接到命令,限时率部开抵缅甸八莫。时间紧,路途远,又缺少交通工具,孙立人命令部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路,有时还来一阵强行军。一路上部队吃了苦头,士兵、军官叫苦不迭,终于如期到达八莫。4月中旬驻守曼德勒及周围地区,策应左、右英军和中国远征军兄弟部队。不久,退驻仁安羌的英军被日军包围,危在旦夕。孙立人立即令副师长齐学启率一一三团赶往前线,自己随后亲赴现场指挥。三十八师从侧后方出敌不意地发起猛打,犹如神兵天降,锐不可挡。日军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被打退了。

这一仗,不但振奋了国威,也使孙立人一举成为举世瞩目的人。这一仗,打死打伤日军1000余人,救出英军第一师和皇家战车旅约7000余人;坦克数十辆,大炮数十门,辎重及其他军用物资无数。

英军当局对孙立人部给予的救援,感谢不尽,赞不绝口。因此,对于孙部所需补给——粮米、服装、械弹等,及时而慷慨。各华侨团体也因祖国打了胜仗,觉得增光不少,纷纷送来了慰问品——罐头、饼干、奶粉、香烟、毛巾等。从此部队的给养有了很大的改善。全师官兵的情绪十分高昂,对战争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但是,由于指挥上的错误,中国远征军自1942年初陆续开入缅甸,苦战至4月下旬,受到很大挫折,十万大军在曼德勒被日军团团围住,指挥官史迪威和罗卓英临阵先行撤走,远征军群龙无首;无所适从。于是分数路突围,一路向东北强行通过日军占领区,伤亡惨重。一路径走向北,从密支那西侧北上,然后转向东,往缅北野人山及高黎贡山原始森林区,过怒江回国。这时,正值雨季,森林内暗无天日,毒蚊、瘴气、蚂蝗等,直接威胁人的生命。再加粮食断绝,饿死病死的人数超过了战斗中死亡人数的几倍。整个缅甸战役中阵亡官兵2万多,未损失团以上将领,而从原始森林里撤退途中死去的竟达4万多之众,其中师、团长4人。

在一片惨败声中,唯独孙立人率三十八师基本上沿着英军西撒之路,于5月底到达印度边境。这里的英国驻印边防军提出:中国军队必须解除武装,以难民身份才能进入印度。孙立人只身前往谈判,并要求英军派人来参观三十八师的军容。驻防该地的英军正好是被三十八师救过的英军第一师,而三十八师的5000多官兵,个个经过理发、修面、洗补军服,擦亮了武器、钢盔,严阵以待。英军司令见了大为吃惊,因为没有见到运输工具,问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他们大腿一拍说:“就靠这双腿”。于是,该司令马上握手言欢,再也不提解除武装的事了。

7月底,杜聿明率第五军军部和廖耀湘的新编第二十二师2000余人,从密支那北向西,翻过人迹未至的野人山,经印缅交界的新背洋,到达印度雷多。然后与三十八师合并,成立中国驻印军新编第一军,郑洞国任军长,开赴加尔各答西北方200多公里的兰姆伽军营,接受美式训练,准备反攻缅甸,打回祖国去。

反攻缅甸 凯旋班师

1943年10月,中国驻印军开始向缅北反攻,新一军第三十八师和第二十二师首先出师。

这次反攻,中国军队前进一步,中美工兵团紧跟在后边,武器给养源源运到前线,美国空军又大力协助,战斗进行很顺利。驻缅北日军十八师团未料到中国军队这么快就反攻过来,而且来势凶猛,虽拼死抵抗也抵挡不住,被迫退出胡康河谷第一道防线。战斗中,三十八师还救出被围的美军一个团。这个团据说是从菲律宾撤退后,调回美国专门受过丛林作战训练,特地调来缅甸参战的。他们看中国军队在前面打得很顺利,也想到前方捞个便宜仗打打,结果被日军包围。如不是三十八师及时赶到,难免全军覆灭。这一仗使孙立人威名更大。

第二仗是孟拱河谷的战斗,仍是二十二、三十八两个师担任主攻,敌人是十八师团残部和第二师团。孟拱是缅北重镇,为水陆码头,两岸高山密林,易守难攻,日军在这里筑有永久性工事,但在我军强大攻势下,伤亡5000人,弃城而逃,连司令部的关防也被孙部缴获。这次战斗,孙部还解救了英军第七十七旅。该旅旅长亲来三十八师感谢救命之恩。1944年8月初,中国驻印军攻占密支那,奉命修整扩编为两个军,即新一军和新六军,孙立人任新一军军长,辖新编三十八师、新编三十师。

缅北的最后一个重要战役是八莫围歼战。如八莫攻下,则通往中国的大门便打开了。这时,新六军的十四师、二十二师先后调回国内,留下的五十师划归新一军,与三十师一起在后方整休,仅三十八师一个师担任主攻,孙立人亲自指挥。日军接受以前的教训,修了三个坚固的永久性大工事,有几道壕沟相联。壕沟呈蛛网放射状,连接大型街心工事十余座,在所有的道路、桥梁、码头及森林边缘,都筑有永久性的碉堡。大树上设狙击手,都是挑出来的一等射手。树上掏有大洞,洞内贮戴弹药、口粮和一大汽油桶的饮水,狙击兵可坐、可卧,就是不能下来。因为他的小腿是被锁在树上的,一定要坚守到规定的时间,才由带班军官来开锁换班。地面上的钢筋水泥碉堡群,一般是一个碉堡三个枪眼三个士兵,军官把他们连同弹药、干粮、水送进去,再用石块水泥封死洞口。他们只有守到有人来更换,否则,就是被打死或饿死。据被俘的日军讲,凡死守完成任务被换下来的,可以回国受勋。但实际上都为“天皇”卖命了。

尽管日军如此顽强抵抗,也阻挡不住中国军队的进攻。在空军、炮兵、战车的配合下,碉堡被一个个地解决,虚战近一个月,终于拿下八莫。守军除极小部分逃窜外,全部被歼。孙立人常以此夸耀说:八莫是缅北守敌工事最坚固,日军武士道精神发挥最充分的一个堡垒,我军仅以百余人伤亡的最小代价夺取了它。自此以后,缅甸敌主力被歼殆尽,腊皮、新维、贵街相继收复。1945年元月,中国驻印军与滇西反攻过来的远征军于畹町国境线上胜利会师。滇缅公路被打通,满载物资的卡车,源源不断地开进中国,远征军取得辉煌的胜利。

1945年5月,新一军先头部队回国。7月份全军抵达广西南宁,准备大反攻。就在同年初,欧洲战区盟军统帅艾森豪威尔邀请蒋介石派军事考察团,到巴黎参观考察西欧战场,并指名要孙立人参加。5月,孙赴西欧考察。

8月初,新一军已抵西江南岸粤桂交界处,不久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于是,顺江而下,接收了广州、深圳。孙立人不忘缅北抗日死去的烈士,胜利后不久,举行了三十八师副师长齐学启和二OO师师长戴安澜的追悼会,孙立人亲自写了悼词表示哀悼。并从全军官兵薪饷中扣出一部分钱来,利用日军俘虏,在广州白云山上修筑了新一军缅北抗敌阵亡将士纪念碑,碑上有一只鹰图案和他的题字。

奉调东北 参加内战

抗战胜利后,蒋又令孙立人率部北上,准备内战。此时,新一军在广东经过半年时间休整,配备了美式装备,接收了日式武器和医药物资,招募了大量的新兵,扩大了教导总队,成了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之一,并进行了寒带作战训练,随时准备进犯东北解放区。

1946年2月,新一军4万多人马辎重,借道香港,在美国军舰护送下,开向东北。首先在秦皇岛登陆,然后乘火车到锦州一带集中。途中受到东北民主联军的袭击,伤亡颇重。不久孙立人又一次出国到伦敦受勋,全军由副军长率领,辗转迁回到沈阳外围。在四平街,新一军同东北民主联军激战一个月,伤亡惨重,却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四平街,蒋介石非常不满。

这时,孙立人已经回国,急忙从关内赶来指挥战斗。也是他运气好,东北民主联军在保卫四平街的战斗中,赢得了时间,正作战略转移。因此,新一军一举而下吉林、长春、德惠,陈兵松花江畔。这又给孙立人镀了一层金粉。

明升暗降 赴台练兵

但孙立人既非黄埔弟子,又非陆大学生,在国民党部队中自成一系。且孤芳自赏,自命不凡,仗着美国人的撑腰,有时连蒋介石也不放在眼里。所以,蒋介石对他也很不满。适逢云南部队六十军一八四师在东北起义,投向共产党那边,使蒋介石愈加感到非嫡系部队不可靠。云南部队的后台是龙云,蒋介石曾以明升暗降的手法,把龙云调到中央,削掉了“云南王”的兵权。于是,便使用同样的手法,提升孙立人为东北.“绥靖”区副司令兼长春警备司令,接着又升为东北保安长官司令部副司令长官,把他调离长春到沈阳与杜聿明共事。而把他辛苦经营数年赖以起家的新一军,交给了黄埔出身的五十师师长潘裕昆。

孙立人对这种人事安排当然不满,但又没有办法,只能暗中怨恨。后来经过一番活动,由美国人出面,以孙立人练兵有方,调往台湾去训练新兵,并从新一军军部及三十八师调去几百个在税警总团和印缅时期的亲信随同前往,另起炉灶。三十八师也脱离新一军另成立新七军,以李鸿为军长,归郑洞国领导,仍驻长春。新一军军长潘裕昆率五十师及新编入的其他部队驻防沈阳。

1948年8月,蒋介石正式委任孙立人为陆军副总司令兼陆军训练司令,陆军军官学校第四军官训练班(驻台湾)主任,长沙、武汉、洛阳、西安、成都、桂林、广州等地都成立训练处,统归孙立人指挥。1949年,孙立人又出任台湾防卫司令,1950年3月升任台湾“陆军总司令”。这是孙立人一生中最得意的时期,但好景不长,1954年6月,孙立人被免去“陆军总司令”职务,调任“总统府参军长”,旋即以其部属所谓准备发动“兵谏”的罪名,被当局看管侦讯。1955年8月,台湾当局宣布免去孙立人“总统府参军长”职务。同年10月,蒋介石下令将孙立人交“由国防部随时察考,以观后效”。孙立人从此被软禁达30余年之。(姚怀然·整理)

注:

据刘国铭《中国国民党二百上将传》,孙立人于1945年3月任少将,1948年9月升中将,1951年5月升二级上将。

一说1938年3月1日,缉私总队在长沙成立。

一说孙立人赴台湾训练新兵是在1948年秋.

孙立人被软禁33年后,于1988年3月重获自由,1990年11月19日病逝于台中。

文史资料存稿选编.军政人物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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