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彪悍如虎,脚掌中弹冲锋不止,龙亭久攻不下他率队突击全歼守敌

晚上回忆这百年 2024-06-16 14:32:53

石峰,原名石志春,1913年12月出生,山东省博山县山头镇万松山人,窑业工人家庭出身。有兄弟五人,他排行为长。

1937年12月30日,日军占领博山。

此时,石峰已成家立业。1938年春,他做好父母的工作后,和二弟石志祥投奔了徐化鲁领导的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第六军总队部,该部当时驻扎在莱芜县。

徐化鲁在博山“联庄会”任教时,石峰曾跟他学习过武术。徐化鲁拉起抗日游击队后,山头镇一次就有32人投奔他,大部分人都跟徐化鲁学过武功。游击队将这些小伙子编成一个武术队,负责侦察、警卫、破袭等任务,石峰也成为其中一名侦察员。

1938年冬,石峰一人被派往福山镇侦察敌情,并为部队筹集粮款,此时其所在部队已编入八路军山东纵队第四支队。

一天,有人告诉他,四支队还有两人身佩短枪,到福山筹集粮款,正在镇公所用酒饭。石峰听后感觉一愣,心想四支队只是派我一人到这里筹集粮款,怎么又派人来?他就想找那问问。

见到两人后,他都不认识,感觉有诈,便佯装套近乎,询问部队的情况。两人支支吾吾,神色紧张,所说情况驴唇不对马嘴。窘迫之下,其中一人突然掏出腰中的枪,质问石峰:“你是干什么的?”

石峰身上无枪赤手空拳,但并不慌张,应付说:“我是本镇人”。趁其不备,飞起一脚,将其手中的枪踢飞。另一个家伙见势不妙,刚要掏枪,石峰把空手插入衣服底下,装作持枪在手的样子,大声喝道:“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两个家伙被吓住,乖乖地站到了一边。石峰下了两人的枪,讯问得知,原来这是两个土匪,冒充我方人员来这里敲诈。

日军为了封锁我抗日根据地,在樵岭前、青石关都安上了据点,严重阻碍了我根据地军民进出博山。为了给敌人以打击,1940年2月支队司令部派特务团夜袭青石关据点,战前派石峰和崔五人前往青石关侦察。

两人在群众配合下,很快摸清了敌人的武器装备、兵员人数和周围地形。回程两人夜宿宿于仅距莱芜和庄3华里的平州村。和庄是日军设在博莱公路上的重要据点之一。两人刚住下,便被坏人发觉,到日军据点告了密。

当夜12点,两人尚未睡熟,忽听墙外有人走动。凭着侦察员的机敏,两人断定敌人已将院子包围,便迅速出屋察看,不出所料,一小队日伪军已把院子团团围住。这晚恰逢变天,天黑得像锅底,敌人不敢贸然冲进院内。两人便声东击西迷惑敌人。

崔五是平州人,熟悉地形,在他的带领下,两人趁敌人忙乱之际,翻墙冲出敌包围圈,顺利回到部队。

2月28日晚,由石峰带路,部队袭击了青石关日军据点,歼敌20余人。

石峰幼年上过几年私塾,队伍中读书人少,领导便选中他担任了连司务长的职务。虽然不是十分情愿,但石峰还是接受了任务。

部队生活非常艰苦,每个战士的伙食费、菜金寥寥无几,但石峰千方百计,不辞劳苦,想办法把连队生活搞好。有时为了一斤青菜省一二分钱,他挑着担子,翻山越岭,跑出三四十里地到青菜多的集镇去买。

连里每隔十来天就召开一次各班生活委员会议,征求大家意见,按期向全连公布账目,实行经济公开,民主管理。由于连队生活搞得好,战士们吃得饱,穿得好,战斗热情高,石峰这个司务长,被评为全团“第一司务长”。不久他便被调到团部任管理员。

1940年,石峰调四旅十团任作战参谋,后到一营任连长。5月,日伪军向我根据地进行“扫荡”,一路日伪军600余人,夜宿距博山城30华里的杨家横。我军为集中消灭这股敌人,在四支队司令员廖容标、政委胡奇才的亲自指挥下,集中了四支队3个主力团的兵力聚歼这股敌人。

杨家横是个三四千人的大村镇,距博山、莱芜很近,战斗必须速战速决,否则,驻守在博山、莱芜的日伪军的增援部队很快就会赶到。一营是这次战斗的主攻营。战斗一打响,石峰便率领全连迅速冲了上去。这次战斗毙伤日伪军300余人,日军的“扫荡”阴谋被粉碎。

顽军不断对我八路军游击队进行骚扰,制造摩擦。驻扎在鲁南泗水、费县一带的顽固派更加猖獗。在费县南的山草峪村,就驻有顽军一个营。

山草峪正当交通要道,向北可往平邑、泗水、泰安,向南可往临沂。敌人在此驻军,对抗日根据地形成一定威胁。1940年秋,泰山军区决定拔掉这颗“钉子”,任务交给了十团一营,石峰所在的连为主攻连。

部队趁黄昏,借树林的掩护,悄悄地摸到了山草峪南门外埋伏下来。敌人以为有优势装备和坚固的防御工事,防守松懈。我部队将其全部包围,敌毫无察觉。

石峰带领几个排长,在夜幕和树林的掩护下,亲自到围墙根察看了地形,选择了进攻的突破点。攻击时间一到,机枪、步枪一齐开火,敌人毫无戒备,乱作一团。石峰命令突击班架起云梯爬上围墙,他紧跟着突击班冲入村内,一举突破敌防御核心,全歼守敌。战后,石峰受到军区通令嘉奖。

在淮北、江苏、山东交界处有座天宝山,山峦叠起,峭壁林立,是土匪刘黑七的老巢。土匪昼散夜聚,白天看起来像是些农民、小商贩,而一到天黑便持枪聚集在一起,不是抢劫杀人,就是放火“绑票”,群众惶惶不安。这伙土匪不仅杀人放火,“架票”抢劫,而且和日寇汉奸相勾结,对我地方干部和抗日积极分子大肆逮捕和杀害。为了消灭这股土匪,巩固和扩大我抗日根据地,1941年秋,山纵四旅集中三个主力团及地方武装一部,计1万余人,对天宝山土匪集中进行了清剿。

在剿匪战斗中,一营接到上级攻打郭泉镇的命令。刘黑七的警卫团驻扎在这个镇上。该团武器装备精良,战斗力较强,是刘黑七的看家老本。而且敌人在郭泉镇的工事坚固,庄周围有4米多高的围墙,2丈宽的护墙沟,沟内水深半人高,沟面开阔,敌人龟缩在围墙内,易守难攻。根据营部命令,石峰带领全连战士在夜幕掩护下,从青纱帐摸到了围墙沟外埋伏下来,等待攻击的命令。

天将拂晓,从南门外传来三声清脆的枪声,这是营长发出的攻击命令。石峰率领全连战士一跃而起,冲过围墙外的壕沟,爬过围墙,冲入村内与敌人展开肉搏。在敌人固守的一个院落,双方形成胶着状态,一时难以攻下。

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这时,营部通讯员向石峰传达营长命令,要他们迅速消灭这股敌人,结束战斗。接到命令,石峰立即组织二、三排由指导员指挥在前面佯攻,他带领一排绕到敌背后,连续向院内甩进几颗手榴弹,利用手榴弹的浓烟作掩护,搭成人梯翻入院内,向顽抗的敌人一阵猛烈扫射,打得敌人鬼哭狼嚎,纷纷缴械投降。

在打扫战场时,一名战士发现连长的左脚沾满了血,惊讶道:“连长,你的脚怎么啦?”石峰低头一看,感到了阵阵剧痛,这才发觉原来是一颗子弹打穿了脚掌,刚才只顾冲锋,全然没有察觉到。由于这次的出色表现,石峰荣立三等功。

1942年,石峰在三团任管理员,因部队连续行军作战,伤病员增多。正逢灾荒,群众饥寒交迫,部队粮秣供应日趋紧张。这年冬天,天气特别寒冷,三团的几十名伤病员在日寇的严密封锁下,不仅药品奇缺,不能得到很好的治疗,吃饭穿衣发生了严重困难,伤病员由于冻饿而加重了病情。作为管理员的石峰心急如焚,他四处奔波,终于从兄弟部队弄来了部分棉衣和粮食,缓解了困境。

一次,他得知当战士的弟弟石志祥,打破群众一个碗,没有赔偿,跑到弟弟部队驻地莱芜古城,严肃教育了弟弟,拿出钱让弟弟到3里路以外的集镇买了碗赔给了老乡。

1943年秋,石峰在六十五团任作战参谋时,教育参谋李瑞亭由于文化程度低,对工作畏难发愁。石峰得知此事后,主动找李瑞亭谈心,并在具体工作中帮助李瑞亭。开始当参谋,李瑞亭连下个通知写个便信也不会,石峰就一字一句地帮他写,帮他修改。

阵中日记是军事行动的真实记录,需要搜集资料,核实情况,掌握敌我双方的动向和变化情况,这对李瑞亭来讲更为困难。石峰带领李瑞亭亲自下连队搜集情况,到前沿阵地实地观察敌情,多方面搜集资料,帮助李瑞亭把阵中日记写好。当时李瑞亭值夜班,石峰也和他作伴到天亮。李瑞亭很快掌握了参谋工作的要领,成为一名出色的参谋。

1938年冬,石峰的父亲石学增因两个儿子参加了八路军,遭坏人告密被抓,受到严刑拷打。敌人威逼其将两个儿子喊回家,为保老人性命,家里也数次来信,并叫人来找。

石峰说:“我现在是八路军战士,是打日本鬼子的,我不会离开自己的队伍。”“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回去告诉家人,我不回去不是不孝顺,我当八路打鬼子就是大忠大孝。日寇汉奸卖国贼的这笔血债,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来人劝说无效,只好回了博山。他父亲被日寇折磨得奄奄一息,后由乡亲花钱保释出狱,不久就离开了人世。

石峰14岁那年,依父母之命与一钱氏女子成亲。妻子是博山城里一商人的女儿,婚后常住娘家。后生有一女。夫妻因长期不能相聚而感情疏淡。解放战争时,钱氏多次写信要石峰回家,并说出若不回家,夫妻就各奔东西。1948年博山解放后,石峰复信,由母亲出面代替与钱氏离婚。此后,石峰思想更无牵挂,革命意志更加坚定。

1948年6月17日,我八纵对开封守敌发起攻击。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20日晨,六十五团的突击队在石峰的带领下,冒着敌人的枪弹,攻入敌绥靖公署,守城敌军失去指挥,一片混乱。开封伪政府、地方法院、职业学校大楼、飞机场、邮电局、火车站等重要设施均被我攻克。守敌退守核心阵地龙亭和北运动场继续顽抗。为挽救败局,蒋介石乘飞机亲临上空督战。

21日傍晚,六十五团奉命强攻龙亭。代理二营长的石峰带领突击队,在我军火力掩护下,冲向敌人阵地。经过一阵手榴弹和刺刀的拼杀,至23点全歼龙亭守敌。22日晨4时,北运动场之敌也被兄弟团歼灭。经5昼夜浴血奋战,开封守敌被歼。石峰在攻击龙亭的战斗中指挥果断,受到师部的表扬。

1948年11月6日,淮海战役拉开战幕。我六十五团经过6天的长途跋涉,在卞庄一带集结待命。我华东野战军以疾风暴雨之势横扫敌军。敌六十四军被围困在沙墩的残部,利用10个村庄构成的蛛网阵地阻止我军前进。

六十五团二营作为主攻营于21日晚奉命攻击沙墩集。营长石峰亲自指挥突击排冲锋,战士们冲上去,被敌人的火力压下来,再冲上去,再压下来,反复冲锋十余次。

一营一连和石峰率领的二营四连同时攻击一个目标,营长石峰在前沿亲自指挥,在他的号令下,指战员们迅速冲入村内,占领了沙墩集。退出村外的敌人作垂死挣扎,组织反扑。在石峰的果断指挥下,连续打退敌人4次反扑,守住了阵地,为我军攻下碾庄,全歼黄伯韬兵团起了重要作用。

其后,为全歼杜聿明部,上级命令二十二师为八纵的前卫师,缩小包围圈,将敌一举歼灭。师部命令六十五团为二十二师的前卫团,石峰率领二营为突击营。敌人为逃脱被歼的命运,集中兵力和,在战车、大炮掩护下,一次次向我反扑,均被我击退。

为消灭小李庄的残敌,石峰亲率一个突击排,利用夜幕作掩护,迂回到村外,突占敌人的一个暗堡。村内守敌发现后,用火炮向石峰所占领的暗堡轰击,一颗炮弹落在碉堡顶端,碉堡炸塌。后续部队认为石峰及突击排全部牺牲,正准备让第二突击队冲上去,石峰和突击排的同志们满身尘土奇迹般地从瓦砾中钻了出来,趁敌人轰击间歇之际,迅速突入村内,村内守敌惊惶失措,一时竟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我后续部队随即跟上,一个团的敌人被迫缴械投降。小李庄战斗受到师首长的表扬,并由通讯参谋叶子全将战斗经验进行总结,下发到各连营,组织干部战士学习。

淮海战役结束后,部队进行休整,开展练兵运动。石峰调任二十六军七十六师二二六团参谋长。他整天和战士们一块摸爬滚打,亲自示范拼刺、擒拿。

1949年4月21日,我百万雄师横渡长江。石峰所在部队从扬州渡江。5月11日,二二六团挺进于上海郊区昆山一线。23日,我军对上海外围之敌发起总攻,石峰来到阵地前沿,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时,被流弹击中,因流血过多经战地抢救无效,于当日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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