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的魅力。——编者。

悠远

孔令先那就傻呵呵地笑着说：那时上课，你们俩互相传着笔记本子“说话”，有好多回，你们不知道，大家都在看着呢。

小平也笑了说：哪个同桌不那样说话？谁能和现在的孩子比呀，就大方地说，想说啥就说啥吧！

孔令先忘情地笑上了，小平赶紧去捂他的嘴。

大概是叫他俩的说话声给整醒了的小手艺人也出来了，边走着还打着哈欠嘟囔着。大半夜的，少校、参谋长不睡觉，这是要咋地啊？还要整个对谁的自卫反击啊？

小平站起身来招呼小手艺人，就说你小点动静，别把大家都给整起来了。

孔令先转移话题样的问小平，知道不知道张佑光老师的情况，还有尤老师的事？

小手艺人抢着回答说：张老师知道的不是太多，八成还在那个乡里当中学校长，尤老师退了，回他原来的那个城市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这些，大家再也没话了，都静静地抽着烟，也都不再互相看着了。

一九九三年春起，小平被公司提拔成输电大队大队长助理了，小手艺人接他的班，当上了三中队的队长。也是在那年的冬天里，小平的母亲去世了。给母亲送葬那天，来了好多人。单位里的人就说：这不是看着刘大队是领导的面子上，是他刘小平的为人啊。

那天，就连已经做了原来小平他们这个地区城市宣传部副头的李耳都赶回来了，孔令先也发回了电报，还打了大家都刚装上不常使用的电话。

已经做了变成地区级城市新城市开发区主任兼工委书记的周围，亲自主持了葬礼，召集人，通知什么的全都是他整的。

小手艺人、老克他们就是帮着忙活忙活。

有些个事情，连小平单位里的工会干事都没插上手。

家里外头的，都有好多人去跑，什么大喇叭、往死睡、小不点， 甚至连小迷糊最小的那个叫六儿的小弟弟都大了，也来帮着跑前跑后的（那小家伙，刚刚大学毕业分回到新城市，分到市里技术监督局）。

早上起来，刘小平就觉着自己嗓子发痒，也紧的很。

妻子边忙着收拾屋子，边整着早饭，还埋怨小平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不说，还一劲儿的抽烟，整得家里和着火了一般的。

自打女儿上大学后，妻子开始归拢起小平来了。晚上几点睡、早上几点起，吃饭吃什么、怎么吃，上班穿什么，不能穿什么。小平听人说，她们这是母爱泛滥啊。

小平嘻嘻哈哈地笑着，不理睬妻子的唠叨，忙着自己去洗梳打扮着，要上班去了。

可嗓子是真有点疼了，妻子就和小平说，叫他到职工医院去看看，是不是有点感冒，或者是咽炎犯了。

本来想不去来着，但实在是疼痛的难忍了，小平就想还是去吧，要不这疼的是啥也做不下去啊。就答应了妻子，吃了早上饭，上班前顺道就去了。

小平拿起电话，给自己的搭档，分公司的书记皮德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晚去会儿，到医院去趟。

皮德成就是皮猴子，小平班上的同学们都叫他半啦同学，或者是叔伯同学，他调到小平单位里来做了总支书记了。

皮猴子在电话告诉了小平一个事，说小平昨天走得太早了，公司组织部门来的通知他都不知道。

他告诉小平，局组织部门要找小平谈话。小平就问他为了个啥呀？

皮猴子说，他们不是纪委，找干部谈话都是好事。

大概小平得先上公司的组织部门去一下，人家就告诉小平啥事了。

皮猴子的言谈话语里，流露喜悦，小平还发愣呢。啥事啊，咋把他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