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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哪吒2》首日票房突破3亿,半个月直抵116亿时,中国电影史正在被重新书写。
导演饺子(杨宇)仅用两部动画作品,便完成从草根创作者到百亿掌舵人的逆天蜕变。
这不仅是商业奇迹,更是一场关于“痛觉消费”的集体潜意识实验。导演用自己特有的经历,将神经之痛在荧幕上展示了出来。
2006年~2009年,饺子辞去药学相关工作,失业在家创作动画,全家仅靠母亲每月1000元退休金维持生活。
为了控制开销,饺子母亲曾步行3公里去批发市场捡菜叶,最艰难时期,饺子整整3年没有出门社交,母亲承包了所有家务。因为长期熬夜,饺子时常出现耳鸣,母亲却翻出压箱底的听诊器继续鼓励他。
如今影片续作上映,殷夫人不顾自身安危,抱紧满身尖刺的小哪吒;小哪吒不顾穿心咒撕痛,浴火重生完成蜕变……
电影在击碎观众对常理的心理防御时,又不忘用华丽的特效,对观众进行神经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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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影像学研究显示(参考《自然-神经科学》2023年疼痛感知专题),高痛感场景会激活前额叶皮层与边缘系统的“冲突快感”回路。
当哪吒的皮肤在银幕上碳化剥落时,观众大脑分泌的内啡肽浓度会提升17.3%——这种通常在马拉松冲刺或辣椒素刺激下产生的镇痛剂,正悄悄在影院座椅上完成商业转化。
而好莱坞“多巴胺轰炸”模式已现疲软,漫威系列平均票房下降42%,东方痛觉美学正在开辟新的赛道:
流浪地球,长津湖的极寒天气,哪吒2则用道家“向死而生”的暴力场景,使天元鼎大战既是一场视觉奇观,更成为当代社会的认知化疗——在安全距离内体验存在主义危机,正是当代青年对抗虚无主义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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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1940|启蒙时代
《卡里加里博士》用扭曲的光线解构理性秩序,给观众制造心理压迫。
《畸形人》的肢体残缺被荧幕放大,当“正常”观众凝视怪胎时,痛感从皮肤渗入灵魂,彼时社会对残疾人有着严重羞辱。
士兵被枪决,孕妇在炮火中分娩,当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与教堂的钟声共振,《罗马,不设防的城市》让战争伤痛,成为民族记忆的活体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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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1970|解构时代
《迷魂记》的旋涡楼梯与扭曲的面部,将生理恐惧转化为一场认知系统的窒息。
广岛核爆伤疤与法国女人战时情伤交织,肉身欢愉成为遗忘疼痛的失败实验。1980-2000|醒觉时代
《银翼杀手》(1982)将存在焦虑编码为电子雨,血肉与机械的认知被撕裂。
《霸王别姬》(1993)京剧油彩成为性别认知的烙铁,疼痛从物理伤害上升为文化批判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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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2020|存在主义时代
《黑天鹅》与《她》将肉体疼痛再次升维,普通个体的创伤演化为系统性文明病症。
金家人像《寄生虫》一般蜷缩在豪宅地下室,试图用廉价肥皂搓洗“穷人味”,气味之痛成为阶级压迫的分子级刑具。
2020s|赛博痛觉时代
短视频促使人类多巴胺阈值不断提高,《某种物质》等内啡肽驱动的特效大片,正在用痛觉影像,为这个虚实交织的新时代开具爽感诊断书。
集体诊疗:痛觉影像的社会功能《哪吒2》的大火并不是空穴来风,其颠覆性在于“文明诊疗”的野心:
1.阶级灼伤:龙族锁链与仙界等级制的视觉同构,将《寄生虫》式的阶层固化转化为神话语境的新符号。2.认知突围:哪吒三次肉身重组暗合拉康镜像理论,观众在“破碎-重构”的循环中完成对现实困境的象征性爆破。3.文化镇痛:混元珠吞噬灵气的设定,实为对算法吞噬人类注意力的痛觉化转译。但正如影片结尾绽放的业火红莲,当代电影工业正将痛觉淬炼成文明更新的催化剂。
我们消费疼痛,实则在等待一场体验未来的感官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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