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窦娥冤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11-25 21:18:43

元代,有一位名叫窦天章的秀才。他为人耿直,学习勤奋。家中虽说贫穷,可妻子温顺,还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儿端云。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天有不测风云。小端云三岁时,母亲身患重病,长年卧床。窦天章倾尽家财为妻子治病。

窦天章的妻子还是去世了。小端云在坟前哭喊着要娘。窦天章望着失去母爱的小端云,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窦天章为治妻子的病,曾向本城的蔡婆借了二十两银子。蔡婆的丈夫早亡,她与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靠祖上的遗产放债生活。

窦天章向蔡婆借的是高利贷。利滚利,二十两已变成了四十两。这天,蔡婆来到窦天章家讨要四十两银子。

窦天章家生活艰难,哪有钱还这债啊!更何况今年开春科考,窦天章想进京赴试,连路费都没有啊!他见蔡婆来讨债,急得都要哭了。

蔡婆看窦天章实在拿不出钱,本想拿他家东西抵债。可环顾屋内,家徒四壁,除了几箱子书,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正在这时,已长到七岁的端云对窦天章喊着“爹”跑进屋。

蔡婆见眉清目秀的端云长得十分秀气,心中特别喜爱,她不禁想起了家中八岁的儿子,蔡婆心想叫端云做童养媳。

蔡婆对窦天章提出了以端云做她的童养媳抵那四十两债银的想法。窦天章知道这是在卖女儿呀!心里翻上翻下更觉酸楚。

蔡婆对窦天章说:“端云做了我的童养媳,抵了债,我再给你些钱作为你进京参加科考的盘缠。”

窦天章心想:好几年京城才举行一次科考,我只有考中进士才能有出路呀!他点头答应了。眼看科考的日期将近,窦天章领着女儿端云将她送往蔡婆家。

在蔡婆家,窦天章对蔡婆说:“端云年幼,请婆婆关照她。”蔡婆让窦天章放心。眼看就要与女儿分别了,窦天章肝肠欲断,紧紧搂住端云舍不得松手。

乖巧的端云看窦天章直流眼泪,挥着小手哭着为爹拭泪,窦天章忍不住哭出声来。

看着父女俩哭着抱成一团,蔡婆也感到心酸,她对窦天章说:“我一定把端云当作亲生女儿,你放心进京去科考吧!”

窦天章对蔡婆和女儿端云千叮咛万嘱咐后,含悲忍泪离开了女儿,踏上进京科考的路。三岁失去母亲的端云,七岁做了蔡婆的童养媳。蔡婆对端云很好,为端云改名窦娥。

窦娥与蔡婆的儿子年龄相差无几。二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蔡婆看在眼里,喜在心中。窦娥十七岁时与蔡婆的儿子拜堂成了亲。

小两口儿恩恩爱爱,窦娥对蔡婆孝顺,对丈夫温柔体贴。窦娥给蔡婆家带来了家庭的温馨。灾难又一次降到窦娥的头上。婚后不到两年,窦娥的丈夫一病不起,窦娥日夜服侍,百般照顾。

丈夫还是离开了人世,窦娥忍痛埋葬了丈夫。窦娥担起了家庭重担,她对婆婆恪尽孝道,婆婆也对她倍加呵护。

窦娥想念进京科考的父亲,十三年过去了,窦天章音信皆无。蔡婆带着窦娥离开了楚州,搬回了老家山阳县居住。蔡婆仍以放债谋生。

家里的活儿窦娥忙里忙外,对蔡婆侍奉得无微不至,婆媳相依为命。

这一天,窦娥早早起来侍奉蔡婆吃饭。吃完饭,蔡婆对窦娥说:“家里的米也不多了,我去南门外赛卢医家讨了债钱,再买些米回来。”

南城门外有一家药店,店主人赛卢医卖药又坐堂行医。

这赛卢医是店主人的外号。他经常为人看错病,拿错药,还医死过人。战国时的名医扁鹊家住卢地,人称“卢医”,人们用反语讥笑这位庸医为“赛卢医”。

由于赛卢医的医术不行,又医死过人,上门求医的人寥寥无几。因此,他时常向蔡婆借债维持着药店。

这天清晨,他刚打开店门,蔡婆便走了进来。

赛卢医心里清楚,他借蔡婆的钱早到期了,见蔡婆进来,连忙满脸堆笑地又是让座又是倒茶,想用他惯用的空说好话将蔡婆打发走。

可这次蔡婆坐着不走,执意要赛卢医还钱,说他拖延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家里急等着用钱。

赛卢医本来见蔡婆孤婆寡媳,就不想还钱。又见蔡婆催要得急,眉头一皱说:“钱不在店中,放在别处,你随我去取吧!”

蔡婆讨要钱心切,随赛卢医出了药店,走过南河桥,顺城外大路走去。赛卢医领蔡婆下大路,沿着田野小路走。

赛卢医走到一个树多的僻静处,停住脚,讨好地叫蔡婆坐下歇息一会儿。蔡婆年龄大早走得腿脚痛了,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用手捶腿。

赛卢医走到蔡婆身后,掏出事先装在衣服里的细绳恶狠狠地朝蔡婆的脖子勒去,蔡婆拼命挣扎。正在这时,有两人从不远处路过,其中一人看见赛卢医行凶,大喊了一声。

惊吓得赛卢医朝喊话处一望,正好被那喊话的人瞅了个正着。赛卢医扔下绳子,撒腿就跑远了。

喊话的人名叫张驴儿,旁边跟着他的是他爹,人们叫他老驴儿,这父子俩是当地的泼皮无赖。

张驴儿父子走到蔡婆跟前,险些被赛卢医勒死的蔡婆将自己孤婆寡媳的家庭情况,和她是如何借钱给赛卢医、又如何被赛卢医骗到这荒野行凶的事告诉给张驴儿父子。

蔡婆说完,连向张驴儿父子施礼,感谢他们救了自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蔡婆的讲述,张驴儿心生歹意,他不怀好意地对蔡婆说:“你怎么感谢我们父子呢?”

蔡婆以为张驴儿要钱,忙说:“噢,是应该送你们些钱,我回家拿给你们。”蔡婆欲走,张驴儿拦住说:“我们不光要钱,还要人!”“要人?”蔡婆愣住了。

原来张驴儿听蔡婆说家里只有她和儿媳相依为命,便打上了坏主意。张驴儿的老母亲去世了,他和他爹老驴儿如今都是光棍儿,想把蔡婆家的人和家产全霸占。

张驴儿对蔡婆说:“听你说家里只有婆媳二人,干脆你嫁给我爹,你儿媳嫁给我。这是天作之合,两全其美。”一旁的老驴儿也眉飞色舞地附和儿子说。

蔡婆听后先是一惊,然后连连摆手拒绝说:“不行!这怎么行?”张驴儿见蔡婆拒绝,脸呈凶相,对老驴儿说:“爹,这老婆子不答应,咱把她勒死!”

张驴儿拾起地上的绳子,父子二人要对蔡婆下手。蔡婆吓得连呼救命,张驴儿恶狠狠地说:“荒郊野外,没人能救你,你答应不答应?”

蔡婆见四外无人影,又看张驴儿父子的凶恶相,只得说:“容我回家与儿媳商量商量。”蔡婆被张驴儿父子逼着,脚步沉重地朝城里的家走去。

窦娥在家中早做好午饭,仍不见婆婆归家。她站在大门外焦急地等待婆婆。

蔡婆领张驴儿父子朝家走来,望见在大门口等她的窦娥,急步奔到窦娥面前,紧紧抱住哭了起来。

窦娥忙将婆婆扶进屋,蔡婆对窦娥讲述了她去南门外赛卢医家讨债所遇到的一切,和张驴儿父子强逼她婆媳的事。

窦娥听后气得脸色大变,杏眼怒睁,大声说:“不行!不能答应!”

蔡婆说:“我也不愿意,是他们父子强逼我。再说,他们救了我,我也不··不好说···”窦娥说:“哪有救人为报答的!再说,报答也没这样报答的!此事断然不行!”

在门外的张驴儿父子一下子闯进屋。张驴儿见窦娥美貌早已垂涎三尺了,他对窦娥连哄带骗地说:“你婆婆早都同意了,你就答应做我的老婆吧!”

一旁的老驴儿也动手拉扯蔡婆,窦娥见状怒不可遏地护着蔡婆,张驴儿扑向窦娥。胆小怕事的蔡婆唯恐窦娥吃亏,劝说着先将张驴儿父子留在了家中。

张驴儿父子赖在窦娥家不走,并不时对窦娥婆媳纠缠。蔡婆急火攻心,病倒了。

这天,窦娥正在做针线活儿,张驴儿嬉皮笑脸地又来对窦娥进行纠缠,并恬不知耻地动手动脚,窦娥抄起剪刀以死相拼。

卧病在床的蔡婆听到外间的声响,挣扎着走到外屋,张驴儿这才停手。

张驴儿见窦娥执意不从,不做自己的老婆,心生恶毒之计:我买些砒霜将蔡婆这老婆子毒死,窦娥这小媳妇不就归我啦?!

张驴儿早已知道他那天碰到的欲勒死蔡婆的人,就在南城门开药店,他打定主意直奔赛卢医赛卢医见好不容易来了位顾客,忙笑脸相迎,听说张驴儿要买砒霜,他不敢卖,连忙摆手推说没有。

张驴儿阴着脸,小声对赛卢医说,别忘了你想用绳子勒死蔡婆的事,赛卢医大吃一惊。他忙将砒霜递给张驴儿,连钱也没敢收。

张驴儿走出药店门,赛卢医再也坐不住了,烦躁地里里外外踱步。赛卢医怕张驴儿告发他欲勒死蔡婆的事,就急忙收拾好东西关好门,远走他乡。

孝顺的窦娥问卧病在床的婆婆想吃什么饭?蔡婆想吃羊肚汤。窦娥赶忙下厨为婆婆烹制。

张驴儿怀揣砒霜走回窦娥家,他见到窦娥刚为婆婆做好的羊肚汤,乘窦娥不注意,将砒霜放进羊肚汤里。

窦娥侍奉蔡婆吃羊肚汤。蔡婆一阵剧烈的咳嗽,不能吃。窦娥忙把羊肚汤放下,为婆婆捶背抚胸。

恰好此时张驴儿的爹老驴儿从街上溜达回来,走进屋。

馋嘴的老驴儿闻到屋内一股羊肉香不禁流出口水。他看见窦娥刚放下的那碗羊肚汤,一手端起来,三下两下就吃得一干二净。

老驴儿一碗羊肚汤下肚,立时觉肚内如刀绞般疼痛。他疼得在地上挣扎着打滚儿,不大一会儿,口鼻出血,死在地上。

蔡婆和窦娥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得手足无措。

张驴儿进屋,看到倒在地上的爹和一旁那盛羊肚汤的碗,心中暗暗叫苦,明白是馋嘴的爹误吃羊肚汤而亡。

张驴儿抱着他爹的尸体哭起来···忽地,他有了主意,大声诬陷说是窦娥婆媳毒死了他爹。蔡婆吓得只是捶胸顿足地哭,窦娥听张驴儿的话,又望着那盛羊肚汤的碗若有所思。

张驴儿对蔡婆说:“你们害死我爹,你若是叫窦娥嫁给我,今日就拜堂成亲,我就不告官治你婆媳的罪了!”

蔡婆心中不情愿,可家中出了人命,怕张驴儿把事闹大,劝说窦娥答应嫁给张驴儿。窦娥见张驴儿这样无赖,怒不可遏地斥责张驴儿。

张驴儿恼羞成怒,但他没表露出来,对蔡婆说:“你拿出几十两银子,这事就一笔勾销!”蔡婆急忙拿出银子交给张驴儿。

张驴儿拿到银子,脸色突变,拉着窦娥和蔡婆去衙门见官。

这衙门的官,名叫桃机,是有名的贪官。他审理断案,不识案情只认钱,上级官员来检察刑狱案件,他就装病在家。

桃杌坐堂审案,大堂上跪着张驴儿和窦娥婆媳。作为原告的张驴儿诉说前,先将一包银子谎称是证据递上桃机的公案。

桃杌打开包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脸露笑容,心里也有了底。

桃杌敷衍地问了几句案情,便一口咬定窦娥是凶手,喝令衙役拷打窦娥。羸弱的窦娥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一旁的张驴儿本是想将蔡婆治罪,他好霸占窦娥。他见打窦娥,急用手指着蔡婆对桃机说:“大人,是这老婆子害死我爹!”

桃杌喝令衙役重打蔡婆,于是如虎似狼的衙役狠打蔡婆。年迈又有病的蔡婆哪经得住打,几板子打下去,便昏迷过去。

桃杌命衙役将冷水激醒蔡婆,再狠狠打!窦娥心如刀割。她想:婆婆年迈,身子虚弱,这样还不被打死?!

窦娥愤恨世道黑暗,难见太阳光辉,见婆婆受苦,无能相助。善良的她为救婆婆挣扎着喊:“别打我婆婆!”桃机说:“那是谁害死张驴儿的爹?”窦娥情急中说:“是···是我。”

蔡婆清楚窦娥是为救自己,连忙大声呼喊冤枉。桃杌听窦娥的话一出口,急忙命衙役按着窦娥的手在供词上画押。

一场重大的人命官司,就这样被桃机糊里糊涂地算是审理完了。桃杌宣布翌日对窦娥开刀问斩后,拂袖退堂。

深夜里,押在死囚牢里的窦娥想念死去的母亲,想念从小离开她远走的父亲,想念逝去的丈夫,想念婆婆···

第二天,窦娥被持刀的刽子手押解在囚车中走向刑场。人们站在街道两旁,为冤屈的窦娥愤愤不平。

车轮滚滚,在囚车中戴着枷锁的窦娥愤恨这不平的世道,一路上责天问地,怒骂官府:“天呀,错勘贤愚枉为天!地呀,不分好歹何为地!衙门从古向南开,里面都有冤屈人呀!”

囚车走到路口,窦娥对押解的刽子手说:“差官大哥,请绕道走后街吧!”刽子手不解,窦娥说:“婆婆住在前街,恐她看见戴枷锁的窦娥,使她伤心,请走后街吧!”

刽子手也被善良的窦娥的一片孝心感动了,调转囚车走向后街。桃机和监斩官员坐在刑场上的高台上,披头散发的窦娥被押跪在台下。

突然,蔡婆挎着食篮从围观的人群中冲出来,不顾一切地奔到窦娥面前。蔡婆是赶来为窦娥送临刑前的饭。婆媳二人痛哭,哭声震撼刑场围观的人们。

行刑时辰到。坐在高台上的监斩官请示了一旁的桃机后,下令刽子手行刑。

窦娥突然大声对监斩官说:“慢!我有三桩誓愿,请求大人让我说完,死而无怨!”高台上的监斩官说:“你讲!”

窦娥说:“求你将丈长的白布挂在我身后的旗杆上,我窦娥若是冤枉,刀过头落,热血不会洒地,都飞溅在丈长的白布上!”

监斩官想了想答应了窦娥第一桩誓愿,叫人在窦娥身后的旗杆上悬挂上丈长的白布。

窦娥又对监斩官说:“现在是一年中最热的三伏天,倘若是我冤枉,死后即降大雪掩遮我的尸体!”监斩官说:“一派胡言!”

接着窦娥又发下第三誓愿:“我若死得冤枉,从今后,此地大旱三年!”

坐在高台上的桃杌不耐烦地喝令监斩官: “快行刑!”监斩官忙下令行刑,刽子手手起刀落,窦娥倒地。

只见殷红的热血无半点儿落地,全都飞溅到窦娥身后旗杆上的白布上。霎时间天色骤然巨变,刚才还是夏日炎炎的三伏天,立时乌云蔽日,寒风呼啸,大雪飘落。

漫天大雪很快将窦娥的尸体掩埋。那高悬在旗杆上的溅满窦娥殷红热血的丈长白布在风中摇曳···

窦娥死后,山阳县一带果然连续三年大旱,田地龟裂,满目荒凉。

这天,大道上走来一队人马。队伍中间公差抬着的轿子里,端坐一位两鬓斑白的官员。这人就是窦娥的父亲窦天章。

当年,窦天章拿着蔡婆给的路费,将小端云交与蔡婆为童养媳后,含悲忍泪踏上赴京城科考的路。

在京城,窦天章科考得中,很快官为参知政事。

窦天章思念女儿,曾派人到楚州找过端云。哪知蔡婆早已带着改名为窦娥的端云搬到了山阳县居住,多方寻找,没有寻到。

十几年来,女儿杳无音信,窦天章日夜思念着端云。

窦天章为官清正廉明,又被皇上委以负责考核地方官员,纠察司法的提刑肃政廉访使,到各地审查案件,查处贪官。临行前,皇上赐他尚方宝剑,允许他先斩后奏。

窦天章来到山阳县下榻后,命跟随差役张千调来全部案卷。夜晚,张千为窦天章点上灯烛。窦天章叫张千去休息,他独自挑灯审阅案卷。

灯烛下,窦天章从一叠陈旧的卷宗中拿起一文卷,赫然醒目的“窦”字映入眼帘,看下去,是“犯人窦娥毒死公公···”

窦天章看过,将文卷压在其他卷宗下面。长途跋涉使他感到困倦,不由伏案进入梦乡。“忽”地,窦天章见女儿端云披头散发跪在他面前,他喊着上前扶女儿…………

女儿忽地不见了,窦天章从案上抬起头,见灯烛摇曳,他才知自己是从梦中醒来。

窦天章继续审阅文卷,拿起一文卷打开一看,还是窦娥毒死公公案卷,他顺手又压在其他卷宗下面。

案上灯烛光弱,窦天章拨弄灯芯,灯光亮些了,他拿起一文卷打开一看,依然是窦娥毒死公公案卷。

窦天章心中好生奇怪:明明压在卷宗下面了,怎么又上来了?“忽”地,窦天章又隐隐约约见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他面前。

披头散发的女子对窦天章说:“爹爹,我是端云呀!”“女儿端云!”窦天章紧紧拥住女儿。

父女抱头痛哭。端云将蔡婆为她改名,带她搬回山阳县居住的经过对父亲讲述。窦天章猛地推开女儿:“窦娥毒死公公案是你?”

正是孩儿··”窦天章怒冲冲打断窦娥的话,说:“你触犯律法,谁也救不得你。我来此察访,你纵是我亲生女儿,更得严加惩处!”

“爹爹,孩儿是冤枉的呀··我托梦来对你诉说。”窦娥将被冤枉的详情和她在死前的三桩誓愿全对窦天章讲了。

窦天章听了窦娥的话,想起来此的路上见到的土地龟裂,田园荒芜的景象。

窦娥对窦天章说:“爹爹一定要为民除害,惩处贪官污吏!我婆婆年高无人赡养,还恳求爹爹收养,替我尽养老之责。”

天色将亮,窦娥飘然而去,窦天章听他日夜思念的端云女儿讲述的一切,老泪纵横。窦天章决心重审此案,他仔细阅读了卷宗,派张千去传讯张驴儿、蔡婆和赛卢医来。

张千回来向窦天章禀报说,张驴儿和蔡婆带来了。赛卢医早已不在,经打探得知他去了涿州。

窦天章命衙役先将张驴儿和蔡婆收押,然后命张千火速去涿州设法寻找赛卢医。张千奉窦天章之命到了涿州,将在城内正卖老鼠药的赛卢医找到押回山阳县。

窦天章审讯赛卢医。赛卢医想自己远走异乡,东躲西藏多年,还是事发,知道抵赖不过去,便将他如何欲勒死蔡婆,又如何卖给张驴儿砒霜的事从实招了。

窦天章升堂审讯蔡婆和张驴儿,蔡婆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窦天章问张驴儿:“此案中的毒药是从何而来?”

张驴儿先说是窦娥买的,急忙又改口说是窦娥配制的,前言不搭后语,语无伦次。窦天章冷笑着命张千带赛卢医上堂。

百般狡辩的张驴儿一见赛卢医,立时脸色大变。赛卢医当场指认是张驴儿强逼他卖的砒霜。张驴儿无法抵赖,只好招供,案情大

窦天章按律法将张驴儿斩首,赛卢医和贪官桃机也受到惩处。窦天章按窦娥的意愿,收养蔡婆。感天动地窦娥冤的冤案终得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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