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民党四届一中全会上,冯玉祥站出来讲道:“咱们党内像汪(精卫)先生那样学识渊博,还有胡(汉民)先生那样对总理忠心耿耿的老同志,都是值得尊敬的。蒋先生嘛,既有长处也有短处。想当年,我和蒋先生曾结拜为兄弟,发过誓要同甘共苦、永不背叛,可最后咱俩还是刀兵相见了。我在这儿提议,大伙儿不妨动动手、动动嘴,把这三位带到总理的墓前去,让他们好好反省认罪。”
1929年的时候,蒋冯战争打响了,冯玉祥的手下韩复榘投靠了蒋介石。冯玉祥的部队想消灭韩复榘,但冯玉祥说:“韩复榘这家伙跑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回来的。要是把他伤得太深,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冯玉祥想让韩复榘把那支最厉害的手枪队派给他做保镖,但韩复榘不乐意。冯玉祥就说:“你现在都当上主席了,多风光啊!家里有人看着,出门也有人保护,哪还顾得上我呀。得了,我这边没人保护,你就把你的队伍派来给我站岗吧。”韩复榘不敢不从,只好答应了。
1931年,韩复榘去一个县里看看情况。早上上班时,一个科长早早就到了,可县长却迟到了。韩复榘见状,立马提拔那个科长当了县长,而把原来的县长降为了科长。其实呢,那个科长之所以能早到,是因为他前一晚打麻将打了个通宵,直接从赌场奔到了县政府。这事儿后来就成了个笑话,说“一场麻将打出个县长来”。
在蒋冯战争那会儿,韩复榘投靠了蒋介石后,跟手下人讲:“蒋委员长和他夫人待我特别好,还夸我是北方的打仗高手。但我一到冯先生(玉祥)那儿,不是挨批评就是挨骂,感觉自己连他儿子都不如呢!”
蒋介石想知道韩复榘的情况,就派了个特务假装成“算命先生”去接近韩复榘。韩复榘很信这些,老爱找人算命看相。那个特务骗取了韩复榘的信任,给自己起了个名叫“青天鉴”,顺着韩复榘的意思,经常给他解梦、算命。最后,蒋介石靠着这个“青天鉴”,把韩复榘骗到开封给杀了。
中原大战结束后,石友三转身投了张学良的门下,但没多久,他又闹腾起来,想背叛张学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搞了个扶箕请仙的把戏,得到的仙语说:“老鼠盯着老虎,老虎病了没力气,老鼠们就开始嚣张,老虎反而被老鼠欺负。”石友三觉得这是大吉大利的兆头。刚好那时候张学良生病住院了,石友三就认为这是仙语里说的“老虎病了没力气”,于是头脑一热,起兵反对张学良,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
石友三特别喜欢养马,早在当团长那会儿,他就养了好几匹骏马,还给它们起了名字,像“大白龙”、“黑风”、“菊花青”和“歪蹄”这些。他对马照顾得很周到,每天都让人给它们刷洗得干干净净。到了夏天,他还会给马穿上马衣,只露出眼睛和耳朵,免得蚊蝇叮咬。要是马有点儿脏或者有臭味,他就会把负责的马夫打得满地找牙。而且啊,他手底下管马的“弼马温”职位,全都是他的亲戚在干。
在中原大战之前,冯玉祥在一次军事聚会上,对孙殿英讲道:“殿英兄弟,我特别佩服你的那股子革命劲儿。咱俩可是铁哥们儿,好战友!在跟清朝对着干的时候,我干的是明面上的活儿(就是把溥仪赶出去),而你干的是暗地里的(挖了清朝东陵的墓)。”
大家谈论冯玉祥时说:“挨棍子、罚跪、当面斥责,这些都是冯将军暗地里记功劳的方式。一个人受的罚越多,他升官就越快。”
陈公博在他的回忆里提到:听说冯玉祥管军队管得很紧,不过每次他派来汉口的人,都会大肆嫖娼赌博。
冯玉祥去俄国看了看情况,碰到斯大林,听他说要跟日本拉近距离,立马就向斯大林发问了。斯大林解释说:“这只是外交上的一些策略。”冯玉祥听了后说:“那你咋不早说呢?你们这样做,不就像是在背后搞小动作吗?”
冯玉祥在湘西当镇守使那会儿,有个意大利神父偷偷藏了个犯了法的天主教徒。冯玉祥拿着他的大官印对那神父说:“你们护着坏人,不守我们中国的规矩。那我这官印也没啥用了,不如给你,你来管中国的事儿吧!”说完,他就带着大家喊起来:“天主教堂护着坏人!天主教堂藏坏蛋!”神父一听害怕了,赶紧把犯人交了出来。
西安华清池是个有名的老地方,从唐朝就一直保留着,杨贵妃曾在这儿沐浴。池子旁边有条长椅,贵妃也曾在上面歇息。骊山、宝塔、楼阁、宫殿,到处都能找到杨贵妃的影子。当年冯玉祥带兵驻扎西安时,特意在长椅和宝塔上刻了孔子的道德训诫,提醒大家要“别沉迷酒色”。
西北军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墙的房子,他们都会在墙上写满各种政治口号和古代智者的名言。就连士兵们的衣服上,也都缝着白底红字的布条。
冯玉祥在去美国当“水利特使”考察时,狠狠地批评了蒋介石。美国的亲蒋派、“中国通”周以德就说冯玉祥是个不忠不义、为了利益啥都干得出来的“小人”。冯玉祥马上就在当地的《华侨日报》上写文章回应,说自己只对老百姓忠心,对那些独裁领导人不忠心,还说周以德根本就不懂中国。
冯玉祥当时在川北的顺庆守着,别的部队的人就嘲笑他的兵是“小辈军”。冯玉祥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就跟自己的士兵讲:“他们叫我们小辈军,没事!等哪天上了战场,咱们瞧瞧,到底谁是老大,谁是小辈!”
冯玉祥在浦口驻军时,请所有军官吃饭。饭桌上,他说:“咱们得好好享受当下,今天每个人都找个姑娘玩玩吧!一人一个!”军官们听了都很吃惊。冯接着又说:“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啦!每人一个,一个一块钱,她们已经到了。”话音刚落,就进来一大堆乞丐。冯马上告诉大家:“这就是我给你们找的姑娘,你们每人给她们一块钱吧!她们都是咱们的乡亲,得照顾照顾!”军官们没办法,只好每人给了一块钱。
在国民政府的队伍里,有些委员没啥事干,却还抱怨月薪八百不够花。冯玉祥听到这事就说:“日本人打进山东,咱们中间连个敢出声的都没有。咱们连猪都比不上,猪吃了主人的食儿,还知道长了毛的肉不能吃。咱们凭什么拿着这么多薪水却不干活呢?”
冯玉祥在陕西当督军时,督军署旁边有店铺被抢了。他把管城防的司令和军法处的处长叫来狠狠批评了一顿,还给自己脚上戴了脚链,说抓到罪犯前绝不摘掉。这俩人吓得赶紧连夜去查案,结果当晚就把坏人给抓到了。冯玉祥下令把坏人拉到店铺门口,当场就给枪毙了。从那以后,治安情况好多了。
韩复榘在山东当老大时,老爱检查手下公务员的身体状况,身体棒的他就高兴,看着瘦弱的立马就让人卷铺盖走人。韩复榘的说法是,身体不行就像“活死人”,哪能干好公务员的活儿。
有一天,韩复榘审问了四个土匪。他发现其中一个土匪长得高大威猛,心里起了惜才的念头,于是就把他收编进了特务队。其他三个土匪看到这种情况,也纷纷要求“归顺效力”。韩复榘一听就火了,大声说道:“这像什么话,哪有那么多官位给你们当,拉出去毙了!”
韩复榘讲道:“现在啊,咱们中国的老规矩丢了不少,新风气又因为英美的影响受限制。比如说,穿衣打扮学法国,饮食习惯学英国,这真不对劲!李鸿章去英国时,跟英国人聊起结婚这事儿,问到底哪个国家的婚姻制度好。李鸿章说,欧洲结婚就像一壶开水,一开始热得不行,可时间一长就凉了;咱们中国的婚姻呢,像凉水壶,时间越久越暖和,始终是热的。咱们中国的离婚制度是从欧洲学来的,现在离婚的人太多了。我一直觉得,只要年龄相差不大,就得认了这门亲,好好过日子。”
有一次,军队请孙殿英上去说几句。孙殿英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台下的士兵们笑道:“大伙儿知道我是谁不?我就是孙麻子,或者你们叫我孙老殿也行。我在大伙儿面前不太会说话,说多了不好,说少了也不行。那些大道理你们的军长都已经讲过了,我就不再啰嗦了。我是个粗人,也讲不来什么忠孝节义的大道理,所以我就不说了。”
抗战那时候,军统的特工文强在孙殿英手下干活。有一天,文强对孙殿英说:“大哥,你那庙会道能不能收我这个徒弟啊?我想拜你为师,今晚就给我传授点道道呗?”孙殿英笑着说:“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我那套东西也就哄哄傻子、笨蛋啥的,哪能糊弄得了你这个有文化的人啊?庙会道那套对读书人可不好使。”
谷良民是韩复榘手下22师的师长,是个大老粗,一个字都不认识。有次,他在办公桌上瞧见一张名片,就问:“这是哪个家伙来找咱呀?”卫兵回答说:“师长,这是您自己的名片。”谷良民这才恍然大悟:“噢,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呢!”
过了十多年国民党推广的新生活运动后,冯玉祥感叹,新生活搞了这么久,政治还是烂到极点,军事上一塌糊涂,贪污到处都是,文化也被破坏了。这就是新生活运动的结果吗?
1928年,冯玉祥上了《时代》周刊封面,介绍他是这样的:冯玉祥可不是那种瘦弱的黄皮肤人,他身高有一米八多,皮肤黝黑,体格健壮,但为人很和善。他是个随身带着《圣经》的基督徒,枪法也特别准。他手下的私人武装有19.5万人,是全球最多的。这就是中国最强的人——冯玉祥元帅。
看来《时代周刊》也不那么准确,毕竟东北军和蒋军的人数,可比冯玉祥的军队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