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团宠爽文——《七零年代小团宠》

冰冰推书 2025-03-07 17:16:44

夏衣衣最近觉得家里人都很奇怪。

原本最听爷爷奶奶话的爸爸妈妈,开始顶撞把心偏到胳肢窝的两位老人,而且他们还悄悄练起了什么修仙的“邪功”,没事就搓苦苦的药丸子喂她,喂完之后再亲亲抱抱举高高。

向来最反感学习的哥哥,居然每天抱着一大堆书看来看去,嘴里还嘟囔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版教材不是误人子弟嘛,错漏太多了,垃·圾!”

“现在的科技水平太落后,想要研发机甲没有500年都难以成功,难道要让我向天再借五百年?”

还有还有,素来瘦弱的姐姐突然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竟然左拳一头猪右拳一匹狼,家里的肉多得都快吃不完了。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未免太奇怪了叭!

***

爷爷奶奶四处骂他们不孝顺,小叔小婶一家也大吐苦水,说他们吃错了药,就连村里都流言四起:

“我看夏老大两口子是疯了,不好好出工,整天往山里面扎,还非说要采药给衣衣那个病秧子治病,笑死,他们两个连草药都不认识,也不怕吃死个人。”

“夏老大家的大儿子估计有妄想症,竟然跟人说他认识市机械厂的领导,准备去那上班。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小学都没毕业,还想着一步登天去吃公家饭?”

“夏老大家的二女儿才是最好笑的,以前没皮没脸的追城里来的知青,现在听说人家把她拒绝了,她直接发了疯病把人家胳膊都给打折了。啧啧啧,以后大家没事都离那个疯女人远点吧!”

后来,夏衣衣的爸爸妈妈靠着药丸子成立医药公司,成为享誉国际的大老板。哥哥则一步步成为高科技领域的领头人。姐姐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爷爷奶奶小叔小婶一家还有村里人直接傻眼。

而原本身世凄惨、下场可悲的小可怜夏衣衣,成为家里的心尖宠、掌中宝,每天的日子幸福到起飞。

重生回来故意抢夺夏衣衣机缘,给自己营造福气包人设的夏安,鼻子直接气歪歪。还有一直以压榨衣衣一家五口为乐的夏家其他人,每天只能喝野菜糊糊,哭着喊着追悔莫及。

注:前期女主家人戏份比较多,中后期女主戏份多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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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琴皱了皱眉:“大哥,你在想什么?那两个老的怎么可能主动提分家的事?”

夏老头和夏老太完全是把他们一家当苦力使,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夏琴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实在想不出什么能让夏老头夏老太主动分家的办法,黑葡萄似的眼珠看向夏云肖,等待他的答案。

夏云肖用骨节突出的手指捏了下自家二妹的耳朵,视线划过她因为常年吃不饱饭显得有些面黄肌瘦的脸颊,心里堵得厉害。

他早早就辍学上工,十三四岁时便把自己当个大人使,拼死拼活地挣工分,其中的辛苦不足为外人道。

他的目的不过是让家里人都能吃上饱饭,不再挨饿。

可他跟爸妈辛苦半天有什么用?

他家的两个妹妹,一个还是吃不饱饭,一个竟然沦落到只能吃发霉的零食!

再看看夏老头和夏老太,还有小叔一家四口,他们哪个不是面色红润有光,一个个吃得饱睡着香!

也是,家里的苦活累活都交给自己一家了,他们可不是只需要躺着享轻福就行了么。

关键是他们这样还不知足,非得敲骨吸髓才罢休。

思及此,夏云肖眉眼间的冷厉几乎要溢出来,愈发衬得那黑眸深如寒潭。

夏云肖收回在凳子外伸展出一段距离的长腿,站起身:“小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上一世是什么时候分家的?”

夏琴点点头:“当然记得,是明年年初。那时衣衣聋了只耳朵,爸妈带着她四处求医买药,花了不少钱,两个老的大概是嫌给衣衣治病费钱,所以分了家。”

“可现在衣衣已经好了啊,不可能再花什么钱了,两个老的自然也不会提分家的事。”

夏云肖屈起指节在椅背上敲了敲,嗤笑一声:“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们吵着分家,一个是爸妈带衣衣四处看病花钱,一个是爸妈不肯再像以往一样拼死拼活的去给他们挣工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他的目光宛如刀锋:“是夏东宝当时进了县零件厂当临时工,一个月有20块的工资,他们不想让咱们占着便宜。”

一个月20块,一年就是240块。

村里人挣满工分,一年到头来也不过100来块,有的人家劳力少,一年甚至只能分个20多块钱,跟工人的工资差距非常大。

而且夏东宝上班的事摆在明面上,每个月赚多少钱大家也心知肚明,夏老头夏老太和小叔小婶他们没法私藏,只能充进公账里,供一大家子人一起用。

这在他们看来,无疑是便宜老大一家了。

夏琴恍然大悟:“难怪上一世那两个老的急着分家,原来还有这么一层考虑,真是刷新了无耻的下限。”

夏云肖:“这一两天夏东宝进零件厂的事就会确定下来,二姑会过来通知家里人的。”

夏老头和夏老太一共三个孩子,老大夏明海,老二夏春红,老三夏明洋。

夏春红就是夏云肖他们二姑,嫁到了县城里,给一个比她大了12岁的县零件厂的正式工当媳妇,又先后为他生了两个女儿。

夏春红跟夏老头夏老太一样,偏心偏到没边,有什么好处只想着夏老三一家,根本想不到她大哥。

同样是侄子,明明夏云肖比夏东宝还大了几个月,可夏春红愣是跳过了夏云肖,只花钱托关系把夏东宝安排进了零件厂。

甚至还承诺过两年让夏东宝去接他姑父的班。

不让自己的女儿接班,反倒让侄子接班,指望夏东宝给她养老,这夏春红显然是脑子有坑。

夏云肖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上一世咱们全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失聪的衣衣身上,以至于夏东宝当临时工的事让他们一直瞒到了过完年。”

“要不是发现第二年上工的名单里没有夏东宝的名字,咱们可能一直还不知道呢。”

夏云肖冷笑一声:“这次,咱们一定要帮夏东宝好好宣传宣传。”

顺便用夏东宝进了县零件厂这件事刺激刺激孙七秀。

他跟夏东宝,一个是“没有前途”的农村汉子,一个是县城未来的正式工,相信孙七秀会立马做出“正确”选择的。

以她的性格,肯定会为了好好扒住夏东宝这个“金龟婿”而有所行动。

她一动,他才好抓她的把柄。

夏琴攥紧拳头:“对,这次绝不能让他们有藏私的机会!”

爸妈跟大哥无私为这个家奉献了那么多年,赚的钱几乎全部交公,从不藏私。夏老头夏老太和小叔一家他们吃喝穿用,哪一项花的不是爸妈他们赚的钱?

没想到夏东宝刚挣钱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瞒着他们家,不想让他们沾着半分!

妈的,越想越气。

林芳拍了拍差点气成河豚的夏琴:“不用跟他们置气,不值当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何必再跟他们置气呢,直接报复回去就好。

夏云肖:“为了能早点分家,咱们还得下两剂猛药。”

“什么猛药?”夏琴立马转移开注意力。

夏云肖神神秘秘:“这两剂猛药还得是咱俩一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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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九点,月色昏蒙。

披着一身疲惫的夏老头推开大门,身后跟着的两个泥人正是夏小叔和夏小婶。

夏老头同样满身泥土,脸上头上也脏兮兮的,佝偻着腰身,哪有半分他以前的体面样。

连续三天的高强度劳动实在让他们三人吃不消,一路上都在叫苦连天。

脚底板大大小小的血泡不下十个,被布鞋发硬的千层底挨个磨破,脓水流完又被磨出血丝,然后粘在袜子上,可以想象脱下袜子时又将是一场酷刑。

不止脚丫子,他们现在是全身都疼。

夏小叔进门第一件事先是往西厢那边瞅,发现黑灯瞎火的,还以为大哥一家还没回来,语气失望中又透露着点点绝望。

“爸,大哥大嫂他们啥时候回来啊?这都走了三天了,还不知道回来。”

夏小婶揉着酸痛无比的肩膀:“就是,这挖河填坝的活真不是人干的,等他们回来赶紧让他们去吧。”

他们俩平时在生产队挑的都是最轻省的工作,稍微重点的活都不接,农忙那些日子也基本是躲过去的,何时像现在这样卖过大力气啊。

早就养成的懒骨头,根本干不了重活。

夏老头更是累得一句话都懒得说,就差瘫成一滩泥了。

夏明洋两口子好歹正值壮年,勉强还能坚持一下。

他一个60多岁的小老头,即使挖河队特意给他安排个推小车的工作,一天下来,他还是差点累死,走路时腿一直在打哆嗦。

说实话,自打夏明海结婚之后,家里家外的活都让老大两口子包了,后来又加上个夏云肖,他何时受过这种罪?

夏老头眉头紧皱,一张脸险些皱成苦烂的橘子皮。

夏明洋见夏老头不说话,知道自家老爹也不清楚夏明海他们的行程,转身便跑进厨房,一把掀开锅盖。

边跑边喊:“饿死了,饿死了。”

锅盖打开,露出里面微微发冷的黑饽饽和红薯粥,夏明洋脸上期待的表情顿时消失个一干二净。

“怎么又是这两样啊,妈明明知道我最不爱吃糙粮饽饽了,忒剌嗓子。”夏明洋失望地大声抱怨。

夏老头和夏小婶同样失望不已。

干了一天苦活,就盼着回家吃点顺口的,结果还只能吃这种填不饱肚子的难吃东西,搁谁谁也不乐意。

三人的脸全部皱成苦瓜,夏老头眼中全是不满意和埋怨,表情差到极点。

夏老太听到夏老头他们的动静,赶忙点上煤油灯,披了个蓝布褂子出来。

夏明洋心里不痛快,语气也差上几分:“妈,你这做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啊,累了一天了,我就想吃点油水大的东西。”

光吃粗饽饽、喝红薯粥,半夜就能给饿醒。

而且他们卖了一天大力气,光吃这些也补不回来啊。

夏老太今天也憋了一肚子火,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就你事多,你大哥他们哪天回来吃的不是这些,也没见他们吵吵着要改善伙食。”

以前夏明海他们去挖河队的时候,夏老太只准夏琴给他们准备这些东西,有时甚至只给他们一人留一碗清汤寡水的野菜汤,爱吃不吃。

从没见他们抱怨过。

怎么就夏明洋事多?

夏老太其实不太会做饭,早些年家里只吃得上杂粮和野菜,天天就是野菜糊糊杂合粥。后来家里偶尔吃得上米和面了,林芳正好进门,做饭的活就归她了,再后来由夏琴接手。

所以夏老太到现在依旧不会用精米精面做饭,会的还是老几样。

大概是厨艺荒废太多年,夏老太做的饽饽和红薯粥也有些黑糊,看上去一言难尽,让人倒尽胃口。

但显然夏老太不这么想,在她看来,夏明洋他们回来有口热乎饭吃就行了,没事别挑三拣四。

她倒是想让夏琴那个死丫头做饭,可夏琴回家后不久又跑出去了,一直到晚上过了饭点才回来。

估计是又跑知青点那边去找人家徐知青了。

一个大姑娘,没事总去男人跟前儿献殷勤,真是不要脸。

至于老大两口子,下午熬了一大锅汤药,说是给夏衣衣调养身体的,从进屋到现在就没出来过。

叫林芳做饭,她也一直不应声,真是气死个人。

还有夏云肖,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破烂,回来就躲屋里瞎捣鼓,晚上同样没出屋。

夏老太这才迫不得已自己做了晚饭,一边做一边骂夏老大一大家子,可惜人家理都不带理她的,完全当她在放屁。

人家跟个没事人一样,她是越骂越气。

夏明洋唉叹一声:“那兔子肉呢?给我们拿出来热热也行啊,起码算个菜。”

夏老太翻个白眼:“你还好意思提那只兔子,前天不是都让你跟你那个婆娘吃光了吗,连盆都舔的干干净净,没给我们留一口!”

夏明洋依稀回忆起这件事,傻笑两声敷衍过去:“我这不是累忘了嘛,等安安这个小福星再捡到兔子,保证先记着你们二老吃,我跟孩子她妈绝不跟你们抢。”

要说安安真是个小福气包,隔三差五的就能捡到点兔子、野鸡之类的吃食。

夏老太翻了翻眼皮,面上嫌弃,心里却美滋滋的。

还是小儿子知道心疼爹妈,不像老大他们,全都是白眼狼,哼!

夏老太把煤油灯放在灶台上:“你们先吃这些,橱柜里还有上次二姑娘拿的饼干和桃酥,待会儿一人一块。”

听到夏老太说有饼干和桃酥吃,夏明洋这才压下心底的不乐意,勉强盛了碗红薯粥。

他特意挑着靠近锅底的位置用力舀,把比较粘稠的红薯和高粱米盛进自己碗里,只留下锅底的黑糊和上层偏稀的部分,压根不管夏老头和夏小婶,把两人气得心中梗塞。

夏老太只当自己没看见,抢着把黑饽饽里面最大且没焦没糊的那个递给自家老头,留下品相最差的两个,然后抄着铁勺,又给夏老头盛了满满一碗粥,把里面的红薯几乎全盛进了他碗里。

夏小婶:我他妈谢谢你们!

她皱着眉头深吸口气,用力踢了踢夏明洋的小腿,示意他管管。

可夏明洋瞥了她一眼,以为她要抢自己的稠粥,连忙扭过身子背对着她:“你要吃自己盛去,锅里有。”

说完,三两口便把粥喝得一干二净,然后又跑到灶边给自己盛了一碗,把最后一点能入眼的粥水收入囊中,只留下锅底浅浅一层糊嘎吱。

夏明洋边盛还边假惺惺道:“你怎么还不赶紧盛粥吃饭?”

夏小婶:吃,我吃你妈啊吃!

啊啊啊,气死她了。

夏老太斜着眼珠子,同样不出好气:“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嫌东嫌西的,还想让我这个当婆婆的伺候你怎么的?”

夏小婶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捏了个黑饽饽往嘴里塞,强迫自己忽略它恶心的口感,草草嚼了两口就往下咽。

结果黑饽饽过于粗糙的颗粒直接呛进了她的气嗓,惹得她一阵剧烈咳嗽,脸色胀成猪肝。

夏小婶差点呛死,在座的三人也没一个想着给她倒杯水,甚至连个眼神也没给她。她只好边咳边到厨房门口的水缸里舀水,准备往下压压。

“咳咳咳!”

睡得迷迷瞪瞪的夏东宝被夏小婶的咳嗽声吵醒,不耐烦的冲外吼了一句:“大半夜的烦不烦,刚睡着就给我吵醒了!”

他今天跟几个朋友在县里玩了两圈,玩到七八点才回来,现在刚合眼就被吵醒,态度自然好不到哪去。

夏小婶捂着胸口:……我TM到底造的什么孽。

西厢房

泡了整整六个小时药浴的夏明海和林芳同时睁开双眼,感受着体内慢慢积聚起来的灵气丝,以及用灵气丝冲开的几处穴道和孔窍,相视一笑。

夏明海调息收势:“这简易版的聚气汤还是有些作用的。”

林芳:“嗯,我也感觉吸引灵气的速度稍微提了一些。”

聚气汤是他和林芳根据修仙界食用的聚气丸,利用这个世界药性相似的中药调配的,因为担心食用后有药效偏差,所以便先泡澡试用一下。

结果效果还算不错。

不止灵气的吸引速度加快,对于他们因为常年高强度劳动造成的劳损和暗疾,也起到一定的滋养作用。

才泡了六个小时,夏明海和林芳便明显感觉身体轻快不少。

照今天这个速度,估计他们再连续泡个七八天,就能成功引气入体了。

只可惜,他们剩下的钱只够买两副药,药方里用到了几味比较贵的草药来代替灵植。

夏明海抬脚跨出浴桶,边用旧毛巾擦身子,边把脸盆架上的另一条毛巾递给林芳。

“看来,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挣钱。家里太穷了。”

林芳同意地点点头:“是啊,以后分了家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她擦干身体后把毛巾包在湿漉漉的头上,“对了,咱们明天上山一趟。山里的草药多,看看能不能找齐药方上的药,省得总跑公社和县城那边。”

“行。”

两人收拾稳妥后,分别在熟睡的夏衣衣左右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对视一笑。

夏衣衣因为身体没彻底恢复好,所以暂时跟他们一起睡。

傍晚的时候,林芳让她吃了些从公社食品站买的奶味饼干,然后喂她吃了点药。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夏衣衣一直迷迷糊糊的睡着觉,清醒的时间很短。

不过,脸色倒是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这让夏明海和林芳彻底舒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之前他们在泡药浴的时候,有一些蒸腾的药气竟飘荡到夏衣衣周身,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了她。

夏衣衣的身体,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渐渐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知是好是坏。

就在夏明海和林芳上了床,准备继续打坐修炼时,薄薄的木板门突然传来急骤的拍打声。

“砰砰砰!”在寂静的夜里突兀得就像在人耳边炸响的滚雷。

夏衣衣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呜,外面是谁在敲门啊?”

白净的小脸上残留着两道清晰的睡痕,声音依旧带了点大病初愈的弱声细气,像只刚淋了春雨的小花猫。

林芳神态温柔的帮她掖了掖被窝,把奶团子似的小花猫整个裹进被子里,只留下一个小脑袋:“乖乖睡吧,有爸爸妈妈在,你什么也不用管。”

夏衣衣依恋地蹭了蹭林芳的手掌,然后在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后,短暂地笑了两下,过了几秒便再撑不住了,又阖上了沉重的眼皮。

虽然夏衣衣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从小体弱,每次生完病都至少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恢复,有时甚至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段时间她会特别嗜睡。

不过,这次她却感觉稍微有点不一样,好像睡得更舒服一些了?身体也不像过去那么无力?

还没等夏衣衣思考完,浓重的睡意便将她重新拉入黑甜的梦乡。

看着夏衣衣安静乖巧的睡颜,林芳微微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温声低语:“睡吧,妈妈的好衣衣。”

确定夏衣衣睡熟后,林芳并没有立刻放开捂着她耳朵的两只手,直起身子和夏明海对视一眼,两人神色同样冰冷地望向被敲响的木板门,额角青筋直跳。

夏老头:“老大,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

夏明洋:“大哥,赶紧开门啊,我已经替你们干了三天重活了,明天挖河队那边还是你们自己去吧。”

夏小婶:“就是的,大哥大嫂,你们自己的挑子自己担,总赖着我们算怎么一回事?”

夏明洋和夏小婶把门拍得震天响,至于夏老头,见西厢房里边始终没人吱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烟袋锅使劲直往木质的窗棱上面嗑。

“老大,听见没有,给我起来!”

夏明海一脸冷漠,丝毫不受外面至亲的影响,直接架好打坐的姿势,不急不缓的淡声道:“我们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

向来听话的老大,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表现出不顺从的一面,夏老头先是一愣,片刻后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老大,我再说一次,你给我出来。”

夏老头等了足足一分钟,西厢房那边却毫无动静,好像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夏老头瞬间血气翻涌,耳朵嗡嗡直叫。

一向又闷又怂的夏明海,居然敢用沉默公然挑战他的权威,这让夏老头七窍差点冒烟,烟杆敲打窗棱的动作更加剧烈,“咚咚”的巨响传出老远。

“大哥,赶紧开门啊。”夏明洋注意到夏明海异常的态度,心里微微有些发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为了压下这种惊慌,夏明洋下手拍门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从夏老太嘴里得知夏明海他们一家回来后,夏明洋他们自然是十分高兴,都想赶紧把挖河队的活重新推给夏明海他们,所以才第一时间冲到西厢门口,准备像以往一样利用夏明海他们的心软和心善给自己谋福利。

谁料,夏明海明显不愿多谈,甚至,连个面都没露。

这不禁让夏明洋他们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芳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夏明海对她摇了摇头:“不用搭理他们,就当是狗吠好了。一会自然有人收拾他们。”夜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总会有旁人来管的。

再者,跟这群丧良心的人有什么好谈的,他们除了想方设法压榨自己一家,脑子里也没有其他东西,多说无益。

林芳一想也是,索性掏出两个棉塞,给夏衣衣塞进耳朵里,避免外面的声音把她吵醒,然后干脆闭目掐诀,专心修炼。

至于门口和窗外的动静,她直接忽略了个彻底。

她们在修仙世界,早就养成了随时随地可以摒弃周边环境影响,迅速进入修炼状态的习惯,自然不会把夏老头他们弄出的声响放在眼里。

与林芳和夏明海的淡定相反,夏家的左邻右舍全都不耐烦地冲着他家的方位喊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吵死了!夏老头、夏明洋,我听见你们的声音了,再这么闹腾,我可要告到大队长那里了!”

不多时,他们的大门也被拍得嘭嗙乱响:“你们再没完没了的吵人睡觉,明天的工作任务加倍!”这是大队长的声音。

大队长的家距离夏家并不远,他累了一天了,刚躺下休息,就被夏家的动静吵得头疼,心里对他们的事明镜一样,也知道他们找夏明海闹什么。

大队长其实对夏老头和夏明洋一家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明里暗里找夏明海谈过几次,让他多替自己的小家着想,别傻愣愣地一味只知道愚孝和照顾弟弟一家。

奈何夏明海的脑子就跟不开窍一样,不止是他,林芳和夏云肖,甚至是夏琴也不开窍,大队长没办法,最后只能摇头叹气,不了了之。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光是他看着着急能有个屁用。

要说这次唯一让大队长看得过眼的,就是夏云肖干脆利落地找他来请假去照顾夏衣衣的事,所以他二话没说,直接给夏云肖和夏明海夫妻批了三天的假,又给他们开了介绍信,然后帮他把夏明洋他们安排进挖河队。

这次只要夏明海他们坚持得住,他是一定要让夏明洋他们留在挖河队补工分的。

全生产队就他们一家落后分子,年年偷懒拖后腿,要不是有夏老头夏老太这两个偏心爹妈护着,他早就想好好整治整治他们了。

思及此,大队长在夏老头开门后没好气道:“吵什么吵,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要是因为你们影响明天上工,他们的工分都由你们来补!”

“谁闹出来的动静谁补,不许叫别人替。”想了想,大队长特意补充一句。

他这是避免夏老头把任务都推给夏明海和林芳他们,因此特意划定了责任人。

听到大队长的话,夏老头的脸微微一僵,接着陪笑道:“大队长,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因为家里有点事,我保证我们之后不出声了。”

夏明洋:“爸……”还没把大哥叫出来呢。

夏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夏明洋一噎,不甘心地闭上嘴巴,眼睛却还是一个劲儿的往西厢房的方向瞟,恨不得把那里的门盯出一个窟窿来。

大队长见夏老头态度还算好,也做了保证,又警告了他们几个几句后才离开。

夏明洋把门关严,跟在夏老头屁股后面,顾忌着周遭邻居和大队长,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爸,大哥他……”

“明天再说。”夏老头摆摆手,心里堵着一口气,语气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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