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钝感力x假冷静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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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易年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作为同桌,夏树帮他应付狂热追求者,他则默许夏树售卖他的“周边”。
夏树以为,易年是她的活财神,也是她跨越阶层的朋友。
却在毕业那天,她误打误撞破坏了易年的一场告白。
剑拔弩张,她在他肩上留下一道齿痕,他眼神微暗,讥她“白眼狼”。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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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那天,夏树目睹了易年被一个娇纵女人逼婚。
易年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澜,对那女人视若无睹。
矜贵疏淡,冷傲无双,如少时一般。
夏树识趣避开,才一转身,凛冽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白眼狼,有没有兴趣再挣个外快?”
夏树回头。
男人不疾不徐地朝她走了几步,敛下眼眸悠悠启唇。
“跟我结婚。”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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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夏树不得已认下了那笔外快。
某次宴会,闺蜜把夏树拉到一边:“这么亲密,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高定礼服和高跟鞋让夏树摇摇欲坠,她找了个阶梯席地而坐,拎着鞋子反问闺蜜。
“喜欢他?是我还没吃够这破裙子和高跟的苦?”
夏树身后,灯光暗影处,易年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
是夜,男人将她抵在汽车后座,狭小的空间充斥着易年狂热而近乎决堤的祈怜。
“不喜欢裙子和高跟,请不要让我连坐。”
夏树无奈摊手:“又怎么了?你发的什么疯?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就不能分我一点吗?你的喜欢。”
直到夏树看见易年身上的齿痕纹身,才知道,当初那一场告白原来是替她准备的。
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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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周雨唯刚好挂断电话,她的样子急切又烦躁,说公司临时需要开个会,不能陪夏树吃饭。
两人互相叮嘱几句注意安全后便各自返程。
夏树打算按照来时的路线,先乘地铁二号线到终点站大学城,再从大学城打一辆摩的回汽修厂。
今天的二号线异常松散,夏树上了地铁就找到空位坐下。
她对面坐着对情侣,女生靠着男生的肩小憩,两人看上去很疲倦,却掩不住脸上满溢的热恋期幸福感。
男生突然在女生额前落下一个吻。
这个场景,使夏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咖啡厅的那一幕。
当时易年好像还说了句她占他的便宜。
她不自觉抿紧唇,越想越觉得离谱。
怎么那时候就没把要怼他的话说完呢,还给他道歉。
现在想想,当时没否认,可能易年真的会以为她是为了占他便宜才那样做的。
原本他只是说她是白眼狼,估计现在他觉得她是白眼色狼。
夏树也想不明白,好好的老同学再聚首怎么会朝着这个剧情发展。
易年一口一个白眼狼地叫着,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得罪了他。
难说他是因为被自己拉黑了,才这样说。
想到这里,夏树解锁手机,从高中群里找到了易年的微信,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把易年拉黑的,真的完全想不起来。
夏树不想联系的人,都是直接删了微信,再不济像房东阿姨侄子张宙那样,她很讨厌,却又不方便删微信的,她会直接设置成免打扰喝不看对方朋友圈。
没有和易年的聊天记录,她不确定把好友放出黑名单后聊天记录还在不在,便拿周雨唯的微信做了实验,发现放出黑名单之后原来的聊天记录还在。
现在的这个手机已经用了两年多,夏树没有删除聊天记录的习惯,也就是说,她拉黑易年至少也是两年前的事。
如果真像易年所说,她是喝多了拉黑的他,要喝到断片那种程度,至少也是四年前。
她上的职业学校是三年制,头两年在校期间倒是经常和男同学一起喝酒,第三年开始实习,喝多了第二天上班时没力气,从那时便很少喝酒,更没把自己喝醉过。
夏树正费力回想着,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点开微信后,她的眉心皱了起来。
【易年:白眼狼】
她迅速在聊天框打字:【?我倒不介意再把你关小黑屋】
【易年:测试一下你有没有把我放出来而已】
夏树无语地笑出了声。
测试,随便发个表情或者发个符号不比他打出三个字简单?
她直接怀疑,易年连给她的备注都是白眼狼三个字。
夏树在聊天框打出“你是不是有病!”,在按下发送前忍了忍,把所有字删除锁了屏。
还指望着人家的人脉去看夏林比赛,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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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近一个小时,夏树回到了汽修厂。
连续两天下午都出了门,厂里多多少少堆积了些活。
吃过晚饭后,夏树交代其余三人收工休息,她自己却留在车间,准备换完一辆车的刹车片再上楼休息。
她戴上劳保手套,熟练地用举升机将车子升高,正准备拆下轮胎时,放置在一旁躺椅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朝手机走过去,看了眼屏幕,摘下手套划了接听,点开免提,又把手套戴上。
“加班结束了?”夏树抬高音量,一边走向车子,一边问。
“可不是吗,刚到家。”周雨唯叹了声气,“牛马的周末就这样草草结束。”
周雨唯学的是电子商务,毕业后就进了离阳市一家连锁甜品企业的电商运营部,加班是家常便饭。
“想开一点!”夏树安慰她,“好歹你们老板有良心,加班都会给工资。”
“呵呵!”周雨唯不屑道,“我妈给我开现在工资的两倍,我都没去她美容院!要不是为了从家里独立出来,我能一直待在这鬼公司?”
说话间,轮胎被卸了下来,夏树抡起轮胎内测往旁边挪:“嗐,哪能既要又要啊,知足常乐吧!”
周雨唯听见夏树提轮胎带出的喘息声:“什么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轮胎被放置在一边,夏树右手手背叉腰,松了一口气:“下了个轮胎。”
“这都几点了,你还在修车啊?”
夏树瞟了眼墙上的挂钟,还不到九点半。
“还早啊,就换个刹车片,三四十分钟的事儿。”
周雨唯挤了下嘴,带着心疼的口气责怪她:“哪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只会没日没夜地干活!”
夏树对着手机抬了抬唇,又继续蹲到车旁,开始检查刹车零件:“那不得赶紧赚钱,把债还了心里才踏实。”
“本来钱已经攒的差不多了,我还说这两天就转给干妈,谁知道昨天一下花了四千多,现在估计又要再攒个把月。”
“打住打住!”周雨唯责令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整天提这个。”
一年多前准备开鑫鑫汽修厂时,夏树手上本金不够,周雨唯知道后向家里借了五万给夏树,虽然周雨唯和她的父母都说不用着急,让夏树慢慢还,但夏树承诺一年内还清。
汽修厂才开起来的前几个月,生意一般,多数时候都很清闲,从今年春天以后,生意开始好了起来,她就开始没日没夜地加班赶工,想趁早把周雨唯家的钱还了。
知道周雨唯不喜欢她提钱,夏树转了话题:“行行行,那聊点别的。你说,想聊什么?”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
“诶,对了,今天走得急,忘了问你,易年你俩说什么了?你怎么还红着脸跑出来了?”
“我脸红?”夏树手上动作一滞,一颗螺丝突然掉落,“没有吧,你看错了,应该就是天太热了。”
周雨唯玩笑道:“他不会是跟你表白了吧?”
“表白!怎么可能!”夏树头皮一紧,做了个吞咽动作,附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螺丝,“就、就只是我跟你说过的,他姐姐帮我弄夏林比赛的入场资格,我跟他说的就是这个事。”
电话那头传来洗脸的水流声。
“是吗?”周雨唯将信将疑,“说真的,当年易年对你跟对其他人还真不太一样,他任何东西都可以让你拿去卖,“要不是后来看见他给级花写的情书,我还真以为他喜欢的是你。”
夏树斩钉截铁:“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我跟他是同桌,而且又帮她应付了那个外校追求者,顶多算是某种默契。”
周雨唯啧了一声,“反正我是看不懂他,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真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通话间,夏树起身去哪需要替换的零件,离手机距离越来越远,她便抬高音量:“看不懂就对了,我也看不懂。”
周雨唯听到声音断断续续,估摸着夏树还要忙一会儿,便说先挂电话,之后再聊。
挂断电话之后,夏树很快就换好了刹车片,简单收拾了一下车间就上了楼。
洗澡时,水帘延绵落下,不断敲击着皮肤。热水促进了血液循环和血管舒张,这几乎是她一天之中最放松最舒适的时候。
不受控地,她又想起了易年。
在她的记忆里,易年确实几乎不爱跟除她以外的女生说话。
他很优秀,成绩永远是年级前三,个头很高,篮球打得好,写得一手好字,还是某位书法大家的关门弟子。
高一下学期,他被书法协会评选为全国青少年书法推广大使,那时候还上过一次知名综艺节目,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也是许多女生仰慕的对象。
当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卖易年照片的消息就在女生堆里传开了,其他班的爱慕者知道了这事,也纷纷找上夏树。
夏树每次询问易年可不可卖,他都会说一句“有钱不赚,你傻吗?”。
后来,从卖照片慢慢演变成了卖易年的周边产品,比如他的书法手稿,还有一些不要了的废题本,或是他的成绩单。
有一次,夏树的其中一个金主直接拜托她问问易年可不可以单独写一句生日祝福。
本着顾客是上帝的原则,夏树明知道易年不会写,还是将金主的要求转述给了易年,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
只说了让夏树别告诉别人是他同意的,让她说成他不知情。
就这样,喜欢易年的女生越多,夏树赚的就越多,那时候的易年在她心里,简直就是财神转世。
周雨唯私下经常会跟她说,易年会不会真的喜欢她。
但每次夏树都说,绝对不可能。
因为易年总是会把那句“我跟你做同桌占了你那边,给你在我身上赚点钱就当是补偿”挂在嘴边。
久而久之,夏树也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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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夏树躺在床上从论坛里扒着各种奇闻异事,准备用来作为新鬼故事的素材。
手机屏幕上方突然跳出一条信息。
易年向她转了2480元。
这串数字有点眼熟,她退出聊天框,从支付记录里找到相同的数字。
说实话,那顿饭吃得夏树肾疼,而且这一笔转账,她看着真的很动心。
但她还是点了退还,并回复:【跟你说了那顿饭我请!】
半分钟后,2480元又被易年转了过来,紧接着易年又发了一条:【那顿不算,钱收回去,改天去其他地方重新请我】
【夏树:不算?请你?】
等了好久,易年回了条语音过来,语气慵懒。
“占我便宜还把我头弄破了,不该补偿?”
手机媒体音量开得小,夏树没听清易年的语音,又点开听了一遍。
“占我便宜还把我头弄破了,不该补偿?”
夏树鄙夷地凝视着自己的手机,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朝着屏幕牢骚了句:“有病,还不轻!”
她是不小心才碰到易年的头,易年不可能不清楚,但他还要这样故意逮着这个事来说,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夏树:【误伤您我深感抱歉,但请您不要误会,我那不是占您便宜,不要强行自我攻略哦,我可一点都看不上您呢】
约莫一分钟,对方还没没回复,她又补了一句:【至于您头上那么重的伤,您不要转钱给我,那顿饭我请了,就当是补偿了】
两条信息发送过去,夏树心里舒坦多了。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一直没见易年回信,她把钱退了回去,正准备退出聊天,易年又将钱转了过来。
紧接着收到他的一条语音。
“她那里定价太便宜,配不上我的身份。”
人均六百多的消费,还配不上他的身份?
六百块已经够夏树和保钦元、罗超、罗勇四个人吃一个多星期了,结果这位公子哥,还嫌少?
夏树觉得易年就是在没事找事,故意让她不痛快。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顺了顺气,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平静地回复:【抱歉啊老同学,既然不领情,那你就只把当那顿饭是我请易姐姐的好了,既然是请她,就跟你没什么关系】
【易年:所以你现在想坐实白眼狼的身份?】
夏树:“……”
她是真的不想跟易年扯皮。
也不知道这位爷抽的什么疯,很反常。
要是不顺着他的话说,指不定他又要继续抽风。
夏树敷衍地打字:【好的,尊贵的老同学,下次一定挑一个牛得不行的地方,敲锣打鼓把您请去吃一顿】
【易年:那倒也不必这么高调】
她懒得再搭理易年,怕自己会忍不住激情开麦直接怼他,索性退出微信继续逛着论坛。
没多久,易年的信息又从手机屏幕顶部跳了出来。
【易年:把钱收了】
夏树切到聊天框,咬唇犹豫了几秒,点了收款。
毕竟易雯溪的受伤不轻,而且他们还要让夏树去看夏林比赛,在她的会所请她吃饭没诚意,下次应该换个地方请。
夏树突然想起,下午易年说让她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是为了给她发夏林的比赛信息。
可到现在都没收到。
【夏树:对了,我妹比赛怎么入场,你下午不是说要发给我】
【易年:我又没说今天发】
夏树深吸一口气,被气到自言自语:“好啊!干得漂亮啊!”
她发现真的不能跟易年有过多往来,要不然绝对会被气得乳腺结节。
她顺手把易年微信设成消息免打扰,只想专心扒着鬼故事,无论易年再回什么,都放到第二天再看。
同一时刻,易年如释重负般退出夏树的聊天框,给易雯溪发了条语音。
“对了,还有件事,今天中午你会所经理给祖母送点心时候说,昨天那顿饭夏树把账结了,本来也是我们说请她们吃饭的,所以我又把钱还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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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半个多月,鑫鑫汽修厂所有人忙碌了起来。
市政挖绿化带,进出市区的其他路都破烂不堪,只有汽修厂门前这一条路还算干净。
有的车子从修路的地方绕过来,在进城之前就会顺带着拐进汽修厂把车身的灰尘洗干净,每天洗的车比过年前洗的还多。
抽了个不太忙的上午,夏树和保钦元一起轧了帐,这半个月以来的营业额比以往两个月都多。
“小保,你说我们要不要再买个自动洗车设备回来,车子一进一出钱就到账,多省事。”夏树说。
保钦元戏谑道:“老大,你是真的飘了啊!”
夏树脸色倏地沉下来:“这么跟我说话,你找死啊!”
“冤枉啊老大,”保钦元蹙着眉,“我的意思是,在咱们这么小一个院子里,你还想弄个洗车机,你想想,能放哪?”
夏树瘪了瘪嘴,环视了汽修厂一圈,果然是没有地方可以放新的设备了。
营收好起来,她是真的飘了。
保钦元:“而且,之前就听说这边要修路还是干嘛的,万一到时候征地把咱们这里征了,那咱们连老巢都没有,所以现在不能再添设备了。”
“呸!你这乌鸦嘴,能不能盼着点好,这里被征了难道对你有好处啊!”
鑫鑫汽修厂附近有一个城中村,前些年就听说这里要拆,但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直都没拆。
当初夏树选这里开汽修厂,一方面是它挨着国道,另一方面是房东阿姨如实说,因为城中村一直说要拆,所以没人敢来租,所以才便宜出租。
夏树签了五年合同,只当捡个漏,赌一把这里五年内不会拆。
保钦元站了起来,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你看我,嘴又不把门,老大我错了。”说完一溜烟跑进车间。
夏树把所有账单整理好用崭新的塑封袋装了起来,从微信上提现到银行卡,凑整五万给周雨唯的妈妈转了过去。
没一会儿,周雨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夏树正在给一辆车子的内饰吸尘,声音太大没听见铃声,打进来第二遍时,她才注意到,于是关了吸尘器按下接听。
“我刚刚在忙呢,你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没上班吗?”
“我摸鱼给你打的电话,”周雨唯说,“就是还我妈的钱你划多了吧,怎么转了五万二过来,多的那两千我妈让我还给你,是转你微信还是支付宝?”
“没多,那两千是利息。”
“你什么情况,”周雨唯不乐意了,“我们的关系再谈利息就不合适了吧。”
“没有,不管怎么说,一码归一码,而且当时说一年还,现在时间还超了一个多月。”
“别啰嗦,我妈就猜到了你会这样说,让我转告你,要是还想认她这个干妈,就别给利息。”
“这怎么行,该给的还是要给。”
“夏树!”周雨唯毫不妥协,“你再像这样说,那咱两友谊的小船可要翻了,你最好想清楚。”
“别别别!”
夏树也设想过对方不会收她的利息,却没想到周雨唯和她母亲会这么坚决。
拗不过她们,夏树干脆想着之后给她们买点礼物送过去,就当抵了利息。
她睫毛下垂抿了抿唇,“那利息收就一千,咱们各退一步,如果你不收,今后我有任何困难都不敢跟你说了。”
“行行行,真拿你没办法,”周雨唯语调温和下来,“对了,我妈问你下周一能不能来家里吃个饭。”
“下周?”夏树思索片刻,“恐怕不行,周一正好是夏林比赛开始的日子。”
提起夏林比赛,夏树突然想起易年还没把入场信息发过来。
“行,那你看看时间,比赛结束挑一天叫上夏林一起,就当给她办庆功宴了。”
夏树轻轻叹气:“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成绩呢。”
“哎,不是我说,你作为她亲姐,不给她加油打气,怎么还在这泄气啊?”
夏树又叹了一声气:“我肯定是给她打气的啊,只是她自己压力大,她说这次的参赛选手条件都比她好。”
夏林小学毕业那年,体校下乡招生,夏树的父母听说体校学费便宜,如果参加比赛得了名次还能有奖金,就鼓动夏林上体校。
那时候的夏林和曾经的夏树一样,顺从父母,所以没多想就同意了。
在皮划艇运动员里,夏林个子不高,如今十六岁只有一米六七,只占了臂展长这一个优势。
之前夏林就跟夏树说过,这次比赛每个人身高都比她高,而且教练对她也不太重视,夏林嘴上说着她已经做好了垫底的准备,但其实很想在比赛时获得成绩。
夏树研究过皮划艇的相关事宜,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确实是身高不占优势的话,要出成绩很难。
周雨唯:“反正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妹年纪也还小,拿不到名次就当成是一次历练了。”
周雨唯说她还在工位上,没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夏树看了眼时间,确定今天是周五,也就意味着再过两天就是夏林的皮划艇省赛。
想着易年这个时候还没发信息过来,会不会是忘了,她打算发信息直接问问易年。
点开微信,聊天列表下滑,找到易年的名字,夏树呆住了。
居然忘记了把易年聊天设成免打扰这件事。
那天后半夜,夏树跟保钦元一起去附近国道做了一单道路救援,那辆卡车油泵故障,而且还爆了胎,他俩一直忙活到天亮,回来后倒头就睡,直接忘了易年这一茬。
紧接着汽修厂忙了起来,更是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聊天框点开,她看到了易年给她发的一条信息:【……你是想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