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上的咖啡渍,是速溶的雀巢,泛黄得像我逐渐褪色的婚姻。”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楼下那棵老桂花树,应该是落了今年秋天的第三瓣花。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2008年10月15日,我的手机还响着“爱情呼叫转移”的短信提示音。
1那年奶奶去世,是深秋。空气里总弥漫着一股烧纸钱的味道,呛得人嗓子发干。爷爷一下子就老了,背佝偻得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他每天都要去坟头待上半个小时,雷打不动。
他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口袋里揣着奶奶生前最爱吃的酥糖。我偷偷跟在他身后,看见他颤巍巍地把糖放在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风很大,把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我只能隐约听到“老太婆”、“想你”之类的字眼。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爷爷,你在跟奶奶说什么呢?”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珠。“我说啊,我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年轻的时候,我一心想着挣钱,忽略了她。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莫及。”
爷爷的话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是啊,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我记得奶奶去世前,最喜欢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轻轻地摇着。阳台上还种着一盆茉莉花,是她最宝贝的东西。可是自从奶奶去世后,那盆茉莉花就没人照料了,渐渐地枯萎了。就像爷爷的心,也跟着奶奶一起枯萎了。
我试图安慰爷爷,我说:“爷爷,奶奶在天上看着你呢,她希望你好好地生活。”爷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傻孩子,她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没有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爷爷每天去坟头的时间,总是卡在下午三点半。那是奶奶生前给他泡茶的时间。他会带上一个老式的搪瓷缸子,里面装着开水,然后在坟前慢慢地倒掉,仿佛奶奶还在那里,等着他给她泡茶。
我曾经问过爷爷,为什么非要每天都去?他说:“不去看看她,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她还在家里等着我,等着我给她做饭,等着我陪她聊天。”
他把对奶奶的思念,都寄托在了这每天半个小时的陪伴上。我记得有一次,下着很大的雨。我劝爷爷不要去了,可是他执意要去。他说:“老太婆最怕冷了,我得去给她送把伞。”
我拗不过他,只好陪他一起去了。到了坟前,爷爷撑着伞,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爷爷的心情。他不是在给奶奶送伞,而是在给自己送伞,给自己的余生送去一丝温暖。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只剩下陪伴。我离婚那天,也下着雨。我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手中的离婚证,心里空落落的。我突然想起爷爷,想起他每天去坟头陪伴奶奶的情景。
也许,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因为我和他之间,缺少了那份陪伴,缺少了那份理解,缺少了那份刻骨铭心的爱。
3一年后,爷爷也去世了。他是睡着走的,走得很安详,脸上带着微笑。
我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的口袋里还揣着那包酥糖。糖纸已经磨得发白,上面沾满了灰尘。
我把酥糖放在他的棺材里,我知道,他终于可以和奶奶团聚了。
他们的爱情,虽然短暂,却足够深刻。 深刻到可以跨越生死,可以穿越时空。爷爷去世后,我经常会去他们的坟前看看。我会带上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我会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
我也会想起我的婚姻,想起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也许,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得如何去爱。也许,我们都太固执,不愿意为对方改变。
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开始尝试着去理解爱情,去理解婚姻。我发现,爱情不仅仅是激情和浪漫,更多的是责任和担当。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融合。
4我开始尝试着去改变自己,去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理智。我开始学会倾听,学会包容,学会理解。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的生活,重新规划我的未来。我发现,生活不仅仅只有爱情,还有亲情,还有友情,还有梦想。
我开始尝试着去追求我的梦想,去实现我的价值。我开始写作,把我的故事写下来,分享给更多的人。
我希望我的故事,可以给那些正在经历爱情困惑的人一些启示,给那些正在经历婚姻危机的人一些勇气。我希望他们可以明白,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婚姻也不是人生的终点。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勇敢地面对,都要积极地生活。
我希望他们可以珍惜眼前人,珍惜每一份感情。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记得爷爷去世前,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孩子,好好地活下去,替我和你奶奶一起活下去。”
我会记住他的话,我会好好地活下去。我会替他和奶奶一起,去看遍世间的美好风景,去感受人生的酸甜苦辣。
我会把他们的爱情故事,写成一本书,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过这样一段感人至深的爱情。
5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盆已经枯萎的茉莉花。我决定重新种一盆,让它重新焕发生机。
就像我的生活,也要重新开始,重新绽放光彩。
我闻到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我知道,秋天又来了。
而我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的爱情,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虽然短暂,却留下了永恒的光芒。而我,会把这份光芒,传递下去,照亮更多的人。
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是2024年3月15日。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我希望这个故事,可以触动你的内心,让你感受到爱情的真谛。
也许,这就是我写作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