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我儿子要结婚,必须得腾出来!”婆婆的声音尖锐刺耳,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地刮着我的耳膜。她说完,重重地把一个泛黄的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咖啡渍已经干涸,像是陈年旧伤,触目惊心。我看着那份协议,心头一阵钝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1. 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天是2018年的8月15号,农历七月半,鬼节。窗外蝉鸣聒噪,阳台上那盆枯姜的茉莉花,半死不活地耷拉着脑袋。我刚从医院回来,手里还拿着体检报告,上面“疑似肿瘤”四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跟李伟结婚十年,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从一无所有到小有积蓄,我们一起奋斗,一起打拼。他工作忙,我体谅他,家务活我全包,甚至连他妈,我也当亲妈一样伺候着。可现在,他妈一句“儿子要结婚”,就要把我扫地出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和委屈。“妈,这房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您不能说腾就腾。”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底气不足。
婆婆冷笑一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儿子要传宗接代,你耽误了他!我这辈子带大10个孩子,够本了!第十一不再有劳你!”
10个孩子?我愣住了。婆婆年轻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接生过无数婴儿,她总是以此为荣,逢人便说自己是“送子观音”。可这跟我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婆婆那张刻薄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十年了,我一直以为自己了解她,可现在看来,我什么都不了解。她眼里只有儿子,只有孙子,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手指微微颤抖。协议上,李伟的名字已经签好,笔迹潦草,像是赶着去投胎。我的心,彻底凉了。
2. 记忆深处的裂痕2008年,北京奥运会。那一年,我跟李伟相识于一场朋友聚会。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阳光帅气,笑容温暖。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每天短信不断,那时候的手机提示音还是“嘀嘀嘀”,清脆悦耳。
我们一起看奥运比赛,一起逛街,一起吃路边摊。他会细心地帮我剥虾,会温柔地为我擦去嘴角的油渍。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恋爱两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没有豪华的婚纱,没有盛大的宴席,只有亲朋好友的祝福。我穿着一件租来的婚纱,内衬磨破了,有些扎人,但心里却是甜蜜的。
婚后,我们一起努力工作,一起攒钱买房。房子不大,但很温馨。我们一起布置新家,一起种花,一起做饭。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感情渐渐变淡。他工作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
婆婆也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她总是挑我的毛病,嫌我不会做饭,嫌我不会打扫卫生,嫌我不会生孩子。我忍气吞声,尽量迁就她,可她却变本加厉。
我曾经跟李伟抱怨过,可他总是说:“妈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点。”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一次又一次地忍耐。
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弥补。3. 无法挽回的结局我拿着离婚协议,走到阳台上。那盆枯姜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腐烂气味。我看着它,突然觉得它很像我自己,曾经也盛开过,也美丽过,可现在,却只剩下残枝败叶。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李伟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喂,什么事?”
“李伟,我们离婚吧。”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他的声音:“好,我听妈的。”
我挂断了电话,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离婚那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家。楼下的桂花树,刚好落完第三瓣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李伟时闻到的味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楼,心里一片空白。十年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的梦想,都留在了那里。
我走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依靠。
我走到一家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咖啡很苦,苦得让我皱起了眉头。我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跟我格格不入。
我拿出体检报告,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疑似肿瘤”四个字。我突然觉得,离婚,也许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4. 新的开始?我开始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每天按时吃药,定期复查。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想要什么。
我开始学习新的技能,参加各种培训班。我开始结交新的朋友,拓展自己的社交圈。我开始尝试新的事物,挑战自己的极限。
我发现,原来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是我以前没有发现而已。我开始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享受自由,享受快乐。
有一天,我接到了李伟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低沉,听起来很疲惫。
“你……你好吗?”
“我很好,谢谢。”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我……我跟她分手了。”
“哦。”
“我……我想跟你复婚。”
我沉默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李伟,我们回不去了。”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曾经爱过他,很爱很爱。可是,爱已经死了,死在了婆婆的冷漠里,死在了他的懦弱里。
我看着窗外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金红色,像一个煎过头的溏心蛋。我突然觉得,人生就像这夕阳,虽然短暂,但却可以绽放出最美的光芒。我关掉手机,走到阳台上,给那盆枯姜的茉莉花浇了点水。也许,它还能活过来,重新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5. 婆婆的结局一年后,我听说李伟结婚了,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婆婆很高兴,逢人便夸自己的儿子有本事。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李伟就跟那个女孩离婚了。据说,那个女孩花钱大手大脚,还经常跟李伟吵架。
婆婆又开始后悔了,她开始怀念我,怀念我对她的照顾,怀念我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她找到我,哭着求我跟李伟复婚。她说她知道错了,她说她以后会对我好。
我看着她那张苍老的脸,心里没有一丝同情。我曾经给她机会,可是她没有珍惜。
我摇了摇头,说道:“妈,我们回不去了。”
我转身离开了,留下婆婆一个人在风中哭泣。
我不知道婆婆的结局会是什么样,但我知道,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我们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有些人会陪伴我们走过一段路程,有些人则会成为我们生命中的过客。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珍惜当下,勇敢地面对未来。我希望每一个女人,都能活出自己的精彩,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要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不要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记住,你才是自己人生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