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成恶毒女配的女儿,爹是王爷。
娘当初给爹下了那种药后有了我。
有天,爹领回一个女人和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爹说那是他心爱的白月光和他的孩子。
按照剧情,我娘在白月光回府后没多久就被爹休弃,后来我和娘在回老家的路上惨遭劫匪杀死。
想要改变剧情,我只能更加恶毒。
谁让我是恶毒女配的女儿呢?
1
爹年近四十,老树开花。
身材发福的他膀厚腰圆,一脸油腻,除了身份高贵真不知哪里招人爱。
反观那白月光,身材婀娜,杨柳纤腰。
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爹喜滋滋地对白月光说道:”萱儿,以后你和孩子就住在王府,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白月光羞答答地向众人福了一礼,娇滴滴的依偎在爹怀中,一脸挑衅地看着我娘。
爹一脸享受地将白月光圈在怀里,目光宠溺万分,全然不顾娘和我的感受。
娘冷笑了一声,”呦~儿子都三岁了!妹妹无名无分的跟着王爷那么久,王爷怎么不早点把人接回府?回府做个侍妾怎么也好过做个外室。”
站在旁边的小男孩指着我娘嚷嚷道:”你个凶婆娘凭什么瞪我娘?现在这里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
“呦呵~”娘拧着男孩肉嘟嘟的脸蛋,”瞧瞧这没教养的小泼猴,看看这眼睛,这鼻子,还真——咦!怎么跟王爷一点也不像呢?”
见我娘上手,白月光一改刚刚的娇柔造作,强势地拍开娘的手,呵斥道:”贱人!要不是当初你给表哥下药,表哥娶的就是我。如今你生不出儿子,却来污蔑我儿清白,真不要脸。”
“你说我是贱人?你无名无分的给人生孩子,刚入府就敢跟主母动手,看我不收拾你个小婊子!”
娘是个暴脾气,挽起袖子就要还手,却被父亲扇了一个大嘴巴。
由于力道过大,娘被甩到地上,她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眶里的泪如决堤的水止也止不住。
“真是个泼妇, 当我面就想动手,你哪里有一点主母的样子。”
爹冷着脸瞪了娘一眼,转过头安慰林萱,生怕心上人受了委屈。
林萱嘲弄地看着娘,路过娘身边时,故意在娘衣袖上狠狠踩了几脚。
可爹视若无睹,搂着林萱的腰有说有笑地走了。
我心中郁闷在花园里折下好多芙蓉花,把它们踩得稀巴烂。
“让你美,让你勾人,看我把你踩成泥。”
“谁气着我的婉婉了?”
一个清冷男声从身后传来,我扭头一看,来人一身浅青色的锦服,长身玉立,风流俊逸。
是尚书府的大公子景瑜,这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也是我的爱慕者。
他拿扇子挑起我的下巴,凑在我耳边轻佻道:”拿花出气多无趣,不如拿我出气。”
我拨开他的扇子,没好气道:”别拿你那套风流成性的做派打趣我,你来干嘛?”
“今个约你去白楼看戏,你忘了?”
“没空,你找你那些莺莺燕燕去!”
正烦呢,谁有空搭理他,现在看见男人就烦。
2
白月光刚入府就给娘来了个下马威,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些手段,能把我爹哄得团团转。
连府里的荣翠院都赏给了白月光。
那个院子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是府里规模最大,景致最好的院落。
娘一直想住,爹不让。
原来是给林萱留着呢。
当晚爹就宿在了那里。
还来了一群婆子侍女将娘院子里值钱的摆件家具都搬到了荣翠院。
娘拦也拦不住,就找爹去理论。
“我是一家之主,怎么安排我说了算。以后给荣翠院的吃穿用度全按正房的规制来。”
“什么!她不过是个侍妾,怎能按正房的规制来?律法和王府的规矩都不顾了?”
“什么侍妾?我要纳她为侧妃!过几日我就进宫请封。”
“就算是侧妃,也不过是个侍妾。还按正房规制来?你疯了吧?你一个王爷罔顾律法纲常,说出去不叫人笑话!”
爹和娘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奇怪的是,爹并没有进宫请封。
我猜测林萱不甘心为妾,她的野心大着呢,一心想除掉我娘当个正妻。
娘去祖母那里诉苦,”娘,您要为儿媳做主啊~林萱刚进府就不把我这个正妻放眼里,如今她住进荣翠院,吃穿用度要和我一样的规制。哪有这样的道理?”
祖母皱了皱眉,手中捻着佛珠威严道:”你虽是正妻,却没给王爷生下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林萱给王爷生了儿子,王爷的爵位总算后继有人。给她们母子吃穿用度好点,有什么不对?你若争风吃醋,弄得家宅不宁,凭你无后这条也可将你休弃!”
娘本想让祖母做主,却被祖母一通敲打,还被罚抄半天佛经。
我只能劝娘认清现实,林萱是祖母的外甥女,当初祖母的儿媳人选就是林萱。
娘嫁给爹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祖母本就对娘不喜,怎会为娘做主。
3
最终林萱的吃穿用度和娘一样的规制,值钱的东西一股脑往荣翠院里送。
娘委屈地在房间里抹泪,口口声声地说要撕了那个小妖精。
我叹了口气,按照剧情无论娘如何作妖,都无法扳倒林萱。
林萱与爹青梅竹马,是爹心中的白月光,如今又生下来一个儿子,连祖母也偏向她。
如此劲敌该从哪里下手呢?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凭借我爹对林萱的喜爱程度,早就可以把她带回府,为啥偏要等孩子生下来三年以后?
娘说那孩子不像父亲,我瞧着也不像。
总觉得有些蹊跷,最好找人好好查查那个林萱的底细。
我一下子想到了景瑜,这人结交的狐朋狗友不少,说不定有些门路。
第一次主动约景瑜,我在满江楼定了个包间。
按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单独约见男子着实不妥。
可我是恶毒女配的女儿,我一个龙套我怕啥。
什么也没有改变剧情,改变命运重要。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这厮才翩翩来迟。
今天他穿了一件滚金边的月白色暗纹华服,金冠束发,玉带腰封,衬得整个人尊贵又俊雅。
我扔下手中的瓜子,不满道:”怎么才来?慢死了。”
“婉婉盛情邀约,我自然要精心打扮一番。”
他双臂伸展,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我如何?可入得婉婉法眼?”
“吃个饭穿那么隆重做什么,我找你来是有事……”
景瑜挨着我坐下,拿了块点心喂到我嘴里。
我差点没被呛死,”搞什么,突然与我这么亲近!你滚远点!”
他挑了挑眉,一把将我的手攥住,慢慢地放在手中摩挲,一边幽幽地说道:”别动,约了你这么久,今个好好与婉婉亲热亲热。”
没等我反映过来,他直接把我压在墙角,俯身吻了上去。
“嗯……登徒子……不……”
直到我险些喘不过气,他才放开我。
“嘴堵住了,气也不会出了?”
他狭长而上挑的眉眼里满是情欲,身上的沉香味道侵入我的肺腑。
我想扇他一个嘴巴,却被他握住手按在墙壁上,整个人被他牢牢压住。
“你疯了,你放开我。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景瑜急速的呼吸慢慢平复,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说,现在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羞耻地扭过头不说话。
他勾起我的下巴,用手指在我唇上摩挲了一下,”我亲了你会对你负责,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无耻!你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为什么要问?平时你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心里有多难受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讨厌你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亲上我的脖颈,”只有占有你才能让我满足。”
我笑了,笑自己愚蠢,竟然想让这种人帮忙。
可能是我的笑太扎眼,他放开我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4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的王府,脑子里一团乱。
原本想让景瑜帮忙,可是却被他占了便宜。
拜托的事情也没说出口。
我想了想,还是给景瑜写了一封信,拜托他帮我调查林萱。
母亲告诉我,林萱把她和我院里的人手调走了大半,全派到她的院子里伺候。
如今林萱虽无名无分的在王府住下来,可她有祖母和父亲撑腰,很是嚣张跋扈,一点也不把娘放眼里。
想及此,我让娘清点府中财产早做打算。
目前府中开销,一应事务全由娘来打理,我的外祖父是锦州的富商,娘做账管家是一把好手。
娘告诉我,王府不过是外强中干,爹虽然世袭了爵位,不过是在朝廷挂了个闲职,光靠奉银根本不够这偌大的府邸奢靡无度的日常开销。
当初接手时,账面上就有很大的亏空。
为了维持这表面的风光,这几年娘一直在用自己的嫁妆贴补,这才勉强维持。
如今白月光入府,吃穿用度全要最好的,这银钱自然不能再从娘亲的嫁妆里出。
哪有拿自己嫁妆给男人养狐狸精的道理?
我让娘把祖母和爹院里的月供减半,全补贴到白月光院子里。
娘又拉着我说了好些话才睡下,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要睡下就听到窗棂被敲了几下。
“谁?”
我打开窗,跌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景瑜一身劲装,宽肩窄腰,眉眼含笑。
“才刚分开就给我传情话,我这不来了嘛。我也想你。”
我推开他的脸,他直接抱着我翻窗入室。
“你干嘛,孤男寡女大晚上共处一室……”